賈榮長舒了一口氣,終于解釋通了,要不然自己的威名可就大大折損了,在如此佳人面前,賈榮還是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自從衛芙臉色羞紅的低下頭之后,每隔一會兒都會偷偷的觀看自己,而且都是那種一閃而逝的類型,用手扶額,思量了好久,仍舊想不起自己有什么地方吸引了她,難道因為自己方才口不擇言的給她說了好多未來的習俗,吸引住了眼前的美女。
肯定是這樣的,在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古代,賈榮所描述的,很容易的就讓任何一名女子心生向往。
不過衛芙這樣偷偷的觀看,卻是令賈榮大呼吃不消,亭子內就兩個人,你光明正大不就成了,剛才聊天時那股熱情勁哪去了,而且衛芙一舉一動之間都對賈榮有著莫大的吸引力,賈榮隱隱的期待衛芙能更熱情一點,更希望自己被眼前的佳人能因為方才的一番話看上自己。
感受一下天氣,賈榮小聲嘀咕道:“春天還沒到啊。”
“那個,衛芙小姐,沒什么事了吧?沒什么事我就走了。”跟著小妞相處在一起,賈榮感覺自己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衛芙的每一個眼神似乎都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一顰一笑都能引得自己心神蕩漾,在戰場上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也不曾如此,沒想到卻敗到了衛芙的手里。
衛芙乍聽此言,面色不由一慌,急忙說道:“將軍稍帶,方才聽將軍說“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真乃妙句,不知完整的詩句是什么,將軍可否告知。”
賈榮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衛小姐,方才是信口胡說的,小姐切莫放在心上。”其實賈榮的內心是很樂意告訴衛芙的,只不過苦思冥想卻仍未結果。
衛芙露出了一副天真的表情,不以為然的說道:“不是啊,小女子感覺將軍方才的詩句朗朗上口,詩中蘊含著非凡的詩意。”
看著滿眼小星星的衛芙,賈榮頓感無奈,莫非古代的女子這么好騙,隨便信口拈上幾句詩句就能拐走一個,這可比比后世的相親來的容易多了,“呵呵,莫非衛小姐對詩詞有研究。”賈榮尷尬的說道。
提起此事,衛芙更是歡呼雀躍起來,“小女子閑來無事,就隨便翻了翻家中的書籍。”
眼前的衛芙變成了一個標準的追星族,心思單純,放到未來就是屬于那種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那種。
見成功將話題轉移開,賈榮含笑問道:“真的?衛小姐可否朗誦幾首?”
聽著衛芙一字一句背著詩句,清脆的聲音傳到賈榮的耳朵里,令賈榮的精神舒爽不已。
與衛芙在庭中閑扯了許久之后,賈榮才告辭離去。
衛芙目送賈榮離去許久之后,才高興的收起石桌上的琴,一蹦一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副字畫掛在衛芙的床頭,上面寫著兩行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看著眼前的字畫,衛芙露出滿足的神色,蹙起的黛眉也在不知不覺之間悄然無蹤;驀然,衛芙似是想起了什么,放下懷中的琴,拿起桌上的毛病,在宣紙上簌簌的寫著,落筆之后,衛芙將毛筆放置好,滿意的離去,兩行清秀的字體出現在宣紙上“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賈榮仍舊如以往一般早起,跑步、打軍體拳,一番運動之后熱汗淋漓,舒爽無比,雖然當上北地郡太守之后,賈榮很少在校場中訓練,但賈榮卻始終保持著每天早晨打軍體拳、跑步的習慣,這也是賈榮從部隊退役之后一直保持的習慣。
“噗”的一聲,一支三寸長的飛刀奪手而出,入木三分,鏢尾猶自不斷輕微搖晃;自從那日在校場一手飛鏢技驚四座之后,賈榮決定在飛鏢上勤加練習,亂世之中,自身多一分實力,便多一分生存的希望,飛刀是賈榮托付北地郡匠作坊打造,一共七柄,賈榮隨身攜帶著,由于飛鏢和飛刀之間有著不小的差別,導致賈榮使用起來也沒有飛鏢得心應手。
“衛小姐清早來訪,不知有何貴干?”賈榮看著不遠處一個青色的身影躲躲藏藏,不出聲色的將飛鏢放進袖內問道。
衛芙滿臉通紅的從樹叢的后面走了出來,雙手拘謹的交攏在一起,反復的搓著,哪還有昨日與自己聊天時的活潑。
賈榮笑道:“衛小姐莫非是路過?”
衛芙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將一張折好的宣紙從袖內拿出遞到了賈榮的手里,嬌滴滴的說道:“小女子對這首詩的意思不大明白,還請將軍指點一二。”
賈榮的動作一僵,心中不斷的罵著自己平時說話不注意,總是興致來了吟兩句詩,如今是伴著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哪懂什么詩詞歌賦,硬著頭皮接過衛芙手中的宣紙,輕輕打開,只見一行清秀的字體映入眼簾,賈榮很認真的學習了漢代的字,不說認識全部,也能認識七七八八,賈榮將紙上的詩句看完,登時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衛芙。
本來大清早的來找賈榮就很不正常了,看過紙上的詩句之后,賈榮更是吃驚不已,衛芙被賈榮看的將頭顱壓的更低了,由臉到耳根通紅通紅的。
這首詩賈榮看懂了,“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這分明就是一首言情詩。
賈榮感覺自己的雙手有些微微發抖,合上宣紙,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衛小姐,這首詩呢,主要是寫男女相知相愛許下山盟海誓的諾言的意思;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呢,是自然界不可能出現的現象,間接的表達了這對男女愛情的堅貞不移,衛小姐能明白嗎?”
衛芙點點頭,賈榮的解釋把衛芙吸引的把頭抬了起來,雙目癡迷的看著賈榮,又是引得賈榮一陣手忙腳亂。
直到賈榮解釋完后,衛芙才楞過神來,臉色如同熟透的蘋果,雙腳也不停的在地上畫著圈圈。
賈榮打趣道:“衛小姐,地上有錢嗎?”
衛芙茫然的抬頭看著賈榮,片刻之后,嬌嗔一聲,返身逃走。
看著手中的宣紙還有空中殘留的淡淡香氣,賈榮不禁搖搖頭,走回屋內,吃了早餐,換了身得體的衣服,向衛灌的居處走去。
衛芙那小丫頭的意思賈榮豈會不明白,只不過賈榮心中始終放不下她,那個時常出現在自己的夢中,呼喚著自己的倩影,再加上衛芙如今也就是十七八歲,按照賈榮的話說就是還沒發育成熟呢,只不過賈榮沒有想到衛芙會這么膽大,送來了這么一首詩,看來這個衛芙也是一個真性情的女子,按說古代的女子十五六歲也就出嫁了,為啥這個衛芙還是待字閨中,莫非是因為自己,賈榮自戀的想道。
當前自己的局勢正處在非常時期,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那有什么心思去談情說愛,雖然對衛芙有那么一點意思,賈榮也將其強壓在心底,秀兒的事情在賈榮的心里至今仍是一個不能拭去的陰影。
種種原因導致賈榮對此一笑而過,全當是一陣清風拂面過,小丫頭的心思不可捉摸,說不定下一刻衛芙的心思就會發生改變呢,賈榮弱弱的安慰著自己。
當賈榮來到衛灌的住處時,被告知衛灌正在休息,賈榮邁步在衛府內,欣賞著衛府的風景,全當是打消時間。
一陣吶喊聲傳來,卻見遠處的家丁正圍在一個地方,不停的吆喝著,賈榮悄悄的來到一眾家丁的身后。
只見一名長的五大三粗的漢子站在人群中大聲的吆喝著什么,距離較遠,賈榮也沒聽到他說什么,拍了拍身邊一名家丁輕聲問道:“里面怎么回事?”
家丁此時正一臉興奮之色,顯然也是一個愛熱鬧的主兒,聽見賈榮問話,不假思索的答道:“里面那個壯漢是家主的貴客蘇雙,做的是馬匹販賣生意,方才蘇雙說了,只要在場的諸位誰能將他打倒,他就贈其一匹駿馬外加百金。”說完,家丁又將目光投向了場內。
“蘇雙?”這個人賈榮可不陌生,三國演義第一回的時候他就出現了,劉關張桃園結義之時贈給劉備良馬五十匹、金五百兩、鑌鐵千斤,也是一個有錢有實力的主,不過隨后卻一直銷聲匿跡,僅僅在第一回露了個臉。
賈榮將目光投向場內,雖是冬日,蘇雙卻穿著單薄的衣衫,隱約可見其衣衫內橫生的肌肉,黝黑的面容,一臉傲色的站在眾人中間,有一股睥睨群雄的味道。
百金,足夠一個平常百姓家幾年的開銷,駿馬,更是價值千金之物,誘惑力不可謂不大,一名家丁從人群中走出。
家丁舔了舔發干的嘴唇,看行蘇雙的雙眼充滿了渴望,大叫一聲向蘇雙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