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霆對著“天元金剛結界”投出第六顆“陰火雷霆彈”后,結界的顏色轉成粉紫色,看來結界上的防護術法正在迅速消失。重要/重要/
而當他向同一個點上投擲出第七顆,也就是最后一顆“陰火雷霆彈”時,“天元金剛結界”終于出現一陣劇烈的波動,在那塊被七顆“陰火雷霆彈”連續炸過的地方,霍然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辨地寬達三、四尺的缺口。
“好啊,好啊!”丁氏兄弟拍手歡呼:“終于是打開了。”
此時的白逸霆已經耗去了體內一大半的氣機,他虛弱地抹著頭上的汗珠,喘著粗氣對丁氏兄弟吩咐道:“快進去,必須抓緊時間拿到‘青銅殘片’,‘天元金剛結界’具有自動修復毀損的術法,這個缺口最多只能維持兩盞茶的功夫,很快就會自動彌合。我身上的‘陰火雷霆彈’已經用完了,想要再次炸開它,就得等十年后再來了。”
三人同時沖到那道缺口前,為了輕裝上陣,他們把背上的背包扔在結界外面,然后挨個兒鉆過那道缺口,走進了結界。
等到三人全部鉆進結界后,呂戰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天元金剛結界”邊上,把眼睛湊到那道缺口邊,向結界里面打量著。
只見結界內部,是片生機盎然的小世界。里面雖然只有五間房間那么大,卻是繁花怒放、百草團簇,還有幾只祥和的小異獸奔躥其間。小溪淌水,蒼樹青茂,景致端是非常的美麗安寧。
在這片不大的空間的正中央,長著一棵高大的菩提靈心樹,菩提樹的樹枝上端,凌空懸掛著一塊青銅狀的殘片,那殘片只有巴掌那么大。通體閃爍著熠熠的青色光華。
白,丁三人跑進結界后,飛身奔跑到那棵菩提樹下。
白逸霆擎出他那把“鬼螳浪月斬”向懸在菩提靈心樹上端的那塊青銅狀的殘片扔去。
“鬼螳浪月斬”化成一團紫光。繞著菩提樹上端的枝葉一陣狂掃,瞬時削下一大片枝葉,包括那塊青銅狀的殘片。同時落到地上的,還有兩顆赤色的菩提果。
白逸霆伸手接住落下來的殘片,拿在手里翻來覆去仔細打量著,臉上的表情又是欣喜又是貪婪。
丁氏兄弟則飛快地收集起周圍的奇花異草,他們把那些奇花異草全都小心地連根拔起,收集在一只小麻袋里。
“好了,我們該出去了。”白逸霆從丁氏兄弟手里把那只裝滿奇花異草的小麻袋討了過去,他把自己手里的那塊殘片也塞進小麻袋中,再從地上撿起兩顆菩提果一同扔進袋里,最后將小麻袋的袋口結結實實扎緊。掛在自己的腰上。這才催促丁氏兄弟道:“走吧,現在已經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再過一會兒結界的缺口就要愈合關閉了。”
三人同時奔向結界的缺口處。
走在最前面的丁康剛把頭伸出缺口,霍見眼前一片白光閃過,有只冷冰冰的槍尖指向自己的鼻尖。他嚇得猛地縮回腦袋,口里尖聲喊叫:“外面有人!”
丁健和白逸霆俱是面色大變,“看清是誰了嗎?”白逸霆緊張地詢問。
“好像是姓呂的那小子。”
“不會吧。”白逸霆吞了口口水:“那小子居然能活著從盤絲林里出來?怎么可能呢?”依照他的盤算,呂戰等四人就算不被雷翅雪虎給吃了,也難從人面蛛群的毒鉗和蛛絲之下逃出生天。
“媽的。”丁健惡聲惡氣地喝道:“這小子放著活路不走,偏到這里來找死。那好。老子就親手送他上路。”他的兵刃是九級的精炎三尖刀,他自忖有這把長兵器在手,加上凝氣境后期的修為,外面的呂戰再厲害,也攔不住他。
他把三尖刀一抖,挽起幾圈漂亮的刀花護在自己身前,挺刀便向缺口外面沖去。可是還未待他的身體擠出缺口,便見一點寒星飛劃而來,一只雪白的槍尖直接挑破他的幾圈護身刀花,向他胸口猛扎了過來。此刻他若是硬著頭皮擠出缺口,只怕會被那槍尖當堂扎出個透明窟窿來。
丁健當然不愿意僅僅一個照面就被滅殺干凈,他只好抽身一退,重新縮回到缺口里面去了。
“他娘的,外面那小子扎手得很。”丁健滿面通紅,尷尬地對白逸霆吼道。白逸霆微嘆了口氣,再向他使了個狠厲的眼神,丁健會意,咬牙點點了頭。
只見他怪叫一聲,把三尖刀一搖,再次挺刀往缺口外沖去,可是第二次沖擊,還是被守在外面的呂戰揮舞偽靈兵給直截了當地頂了回去。
第三輪攻擊是由丁氏兄弟同時展開的,丁康先將手里的八級秘銀流星錘飛出缺口,以期砸中守在缺口外的呂戰,而丁健則滾在地上以三尖刀橫掃下三路,以期對外面的呂戰來個出其不意的偷襲。
只可惜這兩兄弟的配合,卻被一個狹小的缺口空間給阻礙住了,因為那缺口太小,容不下他們兄弟倆的聯手攻勢,兩人的招式根本放不開。別說攻擊缺口外面的呂戰了,連守住自己的都不容易,那丁健當場被呂戰的槍尖扎穿肩膀,慘叫著縮回缺口里去。
“你們倆個廢物讓開。”白逸霆咬牙推開丁氏兄弟,使出自己的“鬼螳浪月斬”,手腕一抖,將那把奇形怪刀在自己身前挽起一圈炫目的紫光,剛想往外沖,那把怪刀卻不慎磕在缺口上,一下子彈了回來,險些砍到他自己的額頭上。原來這缺口實在太小了,在缺口處動作幅度稍大便會施展不開。
白逸霆只好收回“鬼螳浪月斬”,緊握在手里,重新擺出一個撲殺的姿勢,向缺口外沖去。
他的身子剛近缺口,便見一點雪白的槍尖向自己身上戳來,他橫刀一磕撥開槍尖,身形一晃沖到缺口前,再把刀鋒往缺口外一掃,以期掃開擋在出口處的呂戰。
可是外面的呂戰根本無視于他的那把奇形怪刀的刀鋒,只管拿槍扎他的身體,槍的長度是刀的三倍,又擠在如此狹小的缺口處,所以兩方一比優劣立判,白逸霆的手腕被槍尖的氣刃鋒芒戳破一道口子,而他的怪刀,連對方的衣角都沒碰到。
白逸霆捧著流血的手腕退回缺口,他的眼睛不安地看了一眼缺口,只見那缺口在不斷地縮小,看來這“天元金剛結界”正在自動修復中,缺口過不了多久就要全部彌合起來了。
這讓他心下大為緊張,旁邊的丁氏兄弟見己方隊伍中最強悍的白逸霆都被外面的呂戰給刺傷了,心中不由得更是惶恐萬分。
“白兄,你該用化勁入虛,拋擲飛刀去對付他。”丁康皺眉建議道,他也發現缺口在不斷地縮小,時間更在一點一滴的流逝,他這一生之中還是頭一次遇到過如此慌張的境況。
白逸霆生氣地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廢話嗎?剛才如果能用以氣馭物的法子操控“鬼螳浪月斬”去斫殺外面的呂戰,他早就施展出來了,怎奈缺口處太狹窄,根本隔空催動不開偽靈兵。
但眼下多說無益,他氣得怪叫一聲,再次嘗試著往外沖擊,這次他將體內所有的氣機都凝到偽靈兵的怪刀之上,只求能夠以自己化勁境界的氣機,來強壓過呂戰那凝氣境的修為。他現在用的是最笨拙,但也是最具實效的辦法——
以實力硬碰硬來開路!
但是固守在外面的呂戰顯然懶得跟他正面來較量,他直接還以一記醞釀已久的“血光斬”,只見一道炫目的紅光飛入缺口,已沖到缺口邊的白逸霆見狀大驚失色,飛步向后躲閃,那道炫目的紅光貼著他的背脊擦了過去,把他身上穿的那件八級戰甲給硬生生地削開一個口子,鮮艷的血痕從口子里冒了出來。
“白兄,你…你受傷了!”丁氏兄弟目瞪口呆,白逸霆在他們眼里可是戰神一般的人物,可是此時卻被呂戰整得焦頭爛額,無計可施。
白逸霆剛入“黑煞谷”時便見過呂戰用“血光斬”斬殺過一條兇獸巨蟒,隱約知道他身上還有一手厲害非常的絕技。如今自己親身品嘗了這記血光斬絕技后,心里便更加忌憚了,眼看著結界那個越縮越小的缺口,急得滿頭大汗,卻又無計可施,心下之惶恐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呂兄,”白逸霆站在缺口邊上,盡量以最和善的口氣說道:“看見你還活著,兄弟我感到非常高興。”
呂戰呵呵冷笑:“是嗎?你會高興嗎?”
“當然高興啰。”白逸霆的臉皮也算修煉得極厚,他繼續媚聲說道:“我知道我們三兄弟有點對不起你們,但我們此舉也實在無奈呀。”
呂戰懶得與他鬼扯,只是淡淡地哼了一聲。
“真的是無奈啊。”白逸霆舔舔干澀的嘴唇:“呂兄求你現在放我們出去,出去后我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與你平分,這金剛結界里面的東西實在太好太多了,都是煉制三級以上丹藥的絕佳材料,如果你覺得平分不劃算,那我們可以三七分,你拿七我們拿三。”
呂戰慢條斯理地說:“我呂某呢,對你手里的那些東西毫無興趣。我最感興趣的還是要你償還上一條性命,如果你愿意把你自己的尸體交出來,我就放丁氏兄弟逃出生天如何。”
聽到這句話,丁氏兄弟飛快地交換了一個大有深意的眼神。
白逸霆聞言卻氣得幾乎噴血。(重要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