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被禁錮的胡媚兒頓時大叫道:“姐姐你賴皮!”
但是她的呼喊哪能傳的出去?急的香汗淋淋也是無可奈何,太卑鄙了,以姐姐的實力,想要玩弄一個只有淬體境的武者,簡直是輕而易舉。
如果是正常交流,胡媚兒覺得楊開一定不會露出什么糗態,但若是姐姐暗中動了什么手段,那可就說不準了。
屋內,胡嬌兒突然又站了起來,一步步地朝香床上走去,回眸一笑道:“你等一下,我拿件東西給你。”
“好。”楊開的眉頭微皺,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到底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走到香床邊,胡嬌兒彎下身子,半跪在床上翻找起來。
突然間,一聲嬌呼從她口中喊了出來。
“怎么?”楊開神色一變,趕緊沖上前去。
“有蟲子!”胡嬌兒做戲做全套,演技也是相當不賴,兩只小手揪著楊開的衣服不放,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
楊開啞然失笑:“在哪呢?”
“那里…”
順著胡嬌兒指引的方向,楊開果然見到有一只蟲子在那慢慢地爬著,心道女人果然有意思,都已經是武者了,區區一只蟲子還能把她嚇成這樣,伸出手去,一把捏死,然后拍了拍她的香肩:“沒事了,已經被我干掉了。”
“肯定還有…”胡嬌兒得寸進尺,一邊說一邊扭頭四望。
“沒有了。”楊開覺得這樣挺不是個事,若是現在有人闖進來看到自己和胡媚兒這幅模樣,那可真是傾盡三江五湖水也洗不清了。
“真沒有了?”胡嬌兒眼中閃過絲絲詫異,沒想到楊開竟然真能坐懷不亂,并沒趁人之危對自己上下其手。
剛才如果楊開真的動手了,那鐵定是缺胳膊斷腿的下場。
心中雖然不岔,胡嬌兒卻沒再堅持,而是溫順地從楊開身上爬了起來。
楊開也坐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抬頭看著胡媚兒,發現對方也是臉色通紅,一瘸一拐地坐到了自己身邊。
“你腳怎么了?”楊開疑問。
“剛才跌倒的時候好像扭傷了。”胡嬌兒一計不成,又來一計,心想姑奶奶今天就犧牲一把,非得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我瞧瞧…”楊開蹲下身子,拿起胡嬌兒的一只腳端詳起來,發現她的腳踝確實有些紅腫,分明是真的崴傷了。
可不是真傷著了,為了試探楊開,胡嬌兒這次犧牲可大了。
“你別亂動!”楊開叮囑一聲,然后伸手入懷,從懷里拿出一瓶丹藥來。
這是一瓶凌霄閣的凝血祛瘀膏,拿出來之后楊開的動作頓了頓,仿佛在想著什么。好片刻之后,他才揭開瓶口,從里面倒了些膏藥出來,攤在手心,仔細地涂抹著胡嬌兒腳上紅腫的位置。
微弱的真陽元氣也在運轉,幫助化解藥效。
胡嬌兒暗道自己這次真是虧死了!
心里雖然覺得委屈,可身體上卻是不同的感受。
他認真起來的樣子,看起來有一種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沉穩。
“楊開…”異樣的聲調從胡嬌兒口中喊出。
“恩?”楊開抬起頭來,正見到胡嬌兒一雙水盈盈的美眸盯著自己,那一張臉蛋已經見不到其他的顏色,唯獨只剩下充血的紅。
“你要不要…做點別的事情?”胡嬌兒緊咬著紅寶石一般的嘴唇,做出最后的反擊!
如果楊開一口答應了下來,她就可以拋棄現在的所有感受,徹底從中退出,并且不會讓楊開好過!
他會不會答應?胡嬌兒緊張,希望他答應,讓自己解脫,又希望他拒絕,這就證明了小妹沒看走眼,自己也沒看走眼!這種緊張和掙扎讓她內心彷徨極了。
胡嬌兒擔憂,被禁錮的胡媚兒何嘗不擔憂?此刻她也停止了無用的喊叫,緊緊地盯著楊開,不知道他到底會給出什么樣的答案。
楊開直直地看著胡嬌兒,似有意動,后者一顆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生怕楊開從口中說出一個好字來。
驀然間,楊開卻是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收起了凝血祛瘀膏,鄭重至極地揣進懷里。
“姑娘!”楊開沉吟著。
“恩?”胡嬌兒緊張到沒發現楊開的稱呼變化。
“剛才給你療傷用的凝血祛瘀膏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之一。它雖然價值不高,但卻是我這幾年來感受到人情溫暖的見證。”
“什么意思?”胡嬌兒愣住了,自己在問他要不要呢,他跟自己說這些做什么?有何深意么?
楊開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胡嬌兒:“我是想告訴你,我用這瓶及其珍貴的膏藥替你療傷,也請你也不要計較我剛才的冒犯了,這一場鬧劇,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