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來到大夏時,曾救下一傷重的正陽宗修士,名叫吳七。wwW.bXwX.cC新筆下文學我因喜好丹道而加入了丹元宗,平日里與其來往不多。此人如今是正陽宗天璣閣的一個執事,有筑基中期的修為,收一個弟子進入正陽宗,應不是什么難事。”緩了下口氣,若水接著說道:“我于前些日子與吳兄通了書信,他可以收你為外門弟子。我想,只要成為了正陽宗的弟子,萬家便不能明目張膽敵來對付你,正陽宗顧及門派的顏面也自不會為難與你。正陽宗必定是個大宗門,非小門小派可比。假以時日,自會有一番前途,屆時也無須怕這些家族了!林一,你以為如何呀?”若水的想法不錯,若是萬家知道林一乃是正陽宗的弟子,即便是想報仇,也會有所顧忌。畢竟此事的起因錯在萬家,事后,正陽宗也不好因此而拿自己的弟子發落。一個大仙門用懲治自己弟子的手段來討好一個家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以后還會發生什么事請,就要自己的本事了,這便是若水所說的風險與機緣。即便如此,也比加入丹元宗或者隱元宗要好的多,除非林一毫無作為,心甘情愿地躲在一個小仙門中永遠不露頭,而他又豈是這樣一個人。“前輩是真心為我好!林一遵命!”言罷,林一跪拜在地。若水面帶笑容受了這一禮,拿出一片玉符和一枚玉簡,此外還有幾個玉瓶。注視著林一,說道:“稱我先生如何?”見對方點頭稱是,他頗為滿意。“這跪拜之禮和先生的稱謂可不是白來的。”他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林一,又說道:“這玉符乃是與吳七聯絡之用。這玉簡乃是我多年煉丹時的一些札記,閑暇之余可以。還有幾瓶丹藥,對你的修煉有些用處。”若水又想到了什么,一伸手,拿出一個銅盆大小的丹爐,笑道:“差點忘了,這是我早年煉丹時的丹爐,也送你吧!”林一驚喜地有些不知所措!如此的煉丹札記只有親傳弟子能到,如今卻傳給了自己,里面定是若水一生的心血所在,這先生還真不是白喊的。那丹爐造型古樸,尚未觸手便能感到灼熱的氣息,顯然也是個寶物。喜不自禁的林一著手中的玉瓶,驚呼了一聲:“筑基丹!”若水不以為意地說道:“筑基丹在外面千金難求,可在我這里也算不得什么。本想多送你一些丹藥,可丹藥好煉,藥草難尋啊!我身邊也只有這三粒筑基丹了,你以后筑基時難免要用到。那一瓶凝元丹的藥效好過聚氣丹,對你眼下提升修為有益,最好還是用在筑基之前,可讓筑基的機會增加一成。”“固元丹,可用于筑基初期,有固脈強元之功效,還有那瓶回陽丹,雖說不能續命還魂,卻也是丹元宗最好的傷藥。可惜啊!還是藥草難尋,許多丹藥徒有丹方而無法煉制。不過也不能一味憑借丹藥之力,只想著通天的捷徑,而違離了修行之苦、恒二字的要旨。若真如此,我丹元宗豈不是盡是高手了。
切記!”若水的一番真知灼言,使得林一感佩莫名,忙道:“不敢忘先生教誨!”將一些仙門中的規矩交代了一下,若水便帶著林一離開了山洞。再一次感受御劍飛行的迅疾,已無首次的眩暈和不安。此時的林一。反而喜歡上了這種瞬息百里的暢意!往著東北方向飛行數百里后,在林一的婉拒之下,若水只好又囑咐了幾句才獨自離去。若水真是要將自己送至正陽宗的山門前,免不了被人知曉他二人的關系。以后他林一再惹出麻煩來,說不定會牽連到若水的頭上。做人不能忘恩負義,事事為對方著想,同樣是一種感恩的善舉。告別了若水之后,林一跳上一處崖石,向前眺望。遠處霧靄茫茫,層巒迭嶂,近處蒼翠郁郁,風景秀美。不時有獸吟鳥鳴傳來,為蒼茫無際的山谷,添了分生趣與靈動之機。歸靈谷很大,置身其中,使人極易迷失方向。林一倒是不以為意,他已將幾萬里歸靈谷的大致情形記在心中,正陽宗就在東北的萬里之外,若是施展御風術,日夜不停的趕路,三個晝夜便能趕到正陽宗,只怕人也要累死了幾回了。碧云紗倒是快些,可也同樣消耗靈力,飛在空中若被人見到反而怕惹出麻煩。既不用急著趕路,倒不如閑哉悠哉的行走!林一跳下崖石,運起幻靈術,幻做練氣四層的修為,便身形一縱向前飄然而去。夜宿曉行,一連走了三日,沿途一個人影未見。第四日的清晨,吐納調息一夜的林一,神精氣足地跳出了隱身的山洞,繼續趕路。兩個時辰后,林一剛想停下歇息一會,神色忽而一動,腳下稍作遲疑,便向一旁的大樹上縱去,隨即躲在樹冠中。不多久,一側的溪谷中冒出兩個人影,沖其藏身的大樹下走來。樹上的林一隱去了身形,向下凝目觀,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原來其中一人竟是潘文軒,與另一個相同打扮的年輕人,二人正說笑著,根本未發覺頭頂的樹上有人。想不到分別幾個月又見到了對方,林一忍住了現身相認的念頭,躲在樹上聽著二人的對話。“師兄!那仙坊離宗門遠嗎?”潘文軒一身的青衣,腰間掛著乾坤袋和一片玉佩,氣色不錯。另一個男子是潘文軒在宗門內新結識的師兄,名叫富平,是練氣四層的修為。此人二十多歲的年紀,人長的有些瘦弱,卻顯得很活泛,一雙凸起的眼珠子滴溜溜地東張西望。他笑嘻嘻地沖潘文軒說道:“此去不過是兩百里,不算遠。若非你我兄弟投緣,我才不偷偷帶你去呢!隱元宗新入門的弟子中,你可是第一個知道那個地方的,回頭可別亂說啊!修為低的弟子是不許去仙坊的,讓宗內長輩知道了,免不了要受責罰。”潘文軒感激地沖其拱拱手,說道:“那就多謝師兄的關照了!”道了聲謝后,他又帶著疑問的口氣討教道:“只是,為何修為低的弟子不允許去仙坊呢?”富平搖搖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還不是宗門內一些修為低劣的弟子,無故失蹤了好幾個,宗內的長輩們這才大驚小怪起來。放心吧!有你師兄我在,來去平安!”聞言,潘文軒露出遲疑的神色,他還想多問幾句,又怕得罪了這位師兄,腳下躊躇著,還是跟了上去。樹上的林一皺起了眉頭,回想了一下歸靈谷的輿圖,隱元宗就在附近不遠處。來潘文軒真的加入了這個仙門,倒是件好事情,可他那個師兄卻讓人著不舒服。想了想,他還是未現出身形,而是悄悄跟了過去。仙坊?前面二人走的并不快,林一便在后面一兩里處慢慢跟著。如此走了百十里的路程后,二人拐進了一條峽谷,又往前走了十余里時,潘文軒心中生出一絲不安來,陪著笑臉對富平說道:“師兄!仙坊怎會坐落于如此荒僻之地,不會是走錯道了吧?”“哪里來的這么多廢話!”富平的話語突然變得生硬起來,隨著眸光中閃現一抹厲色,他不耐煩地催促道:“快跟我走,前面就到了!”平日里一向溫和待人的師兄,突然換了模樣。潘文軒的心頭一跳,禁不住停下腳步。“為何停下來?”察覺到身后異狀,富平的神色愈發兇狠起來。潘文軒強笑著說道:“這個…這個師兄啊!我還有些私事。要不…要不你我改日再去如何?那個師弟我…先失陪了!”說著,他不安地盯著對方,腳步往后退去。富平轉過身來,有些驚訝地著潘文軒,隨即冷笑了聲,說道:“師弟!你在戲耍師兄我呢!走了這么遠的路,半道兒說不去就不去了!你真不怕師兄我翻臉?”事已至此,潘文軒心中已將對方的用意猜測出了一二!他暗自悔恨之余,卻也嚇得面如土色。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師兄弟之間也會彼此坑害。“師兄!我平日里對你并無不敬之心啊!念在你我師兄弟一場,還請放過師弟如何呀?”心中尚有一絲僥幸,潘文軒苦口相求。“呵呵!早聽說你是來自家族的修士,想必身家頗豐。將你身上的好東西都交出來吧!師兄我便開一面放了你!”富平得意洋洋地說道。潘文軒的臉上,苦的能擰出水來。自己這么個落魄的家族修士,還能招人妒忌。罷了!我打不過你,還是遠遠躲開為妙,只要回到宗門便無事了!想到此處,他不敢遲疑,掉頭便跑。富平帶著譏誚的笑意,并未追趕。緊接著便有三道人影竄了出來,恰好攔住了潘文軒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