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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八、小寡婦

  “我沒進去玄昊古墓,只在外面瞧了幾眼,現在玄昊古墓尸氣大盛,已經有莽陽山的妖王出手,具體戰況如何,我亦不知。”白勝回答的老老實實,但是杜鴻雁去有些不屑的說道:“道友何如此膽怯,我欲往玄昊古墓一探,你可愿跟我同去?”

  白勝嘿然一笑答道:“我尚有別的事情,不能跟道友同行!”

  白勝好容易才從玄昊古墓出來,就被小骨夫人捉了去,如今又是挺不容易的逃出來,吃飽了撐的才會再去冒險。所以他拒絕的十分干脆,杜鴻雁微微冷笑一聲,居然也不再搭話,劍光一催便直奔莽陽山而去。白勝聳了聳肩膀,對此絲毫也不以為意,目送杜鴻雁離去,這才撥轉遁光,須臾就走了個無影無蹤。

  白勝并未有先立刻回去赤城山接天峰,而是先去了在玄昊古墓中遇到的那個為了妻子摘取元陽花而不幸身亡的那人家鄉。他遁光夠快,轉這一圈也不費什么時間,畢竟那人的妻子還等著元陽花救命,會赤城山報信反正都已經耽擱了這么久,也不怕多耽擱一日半日。

  白勝如今對南蟾部洲各地已經頗有些了解,當他尋到了那人的家鄉,便在僻靜處按落遁光。此人家鄉是一個極小的村落,村中人互相都極熟悉,故而白勝也沒花費什么功夫,就打聽出來那人的居所。當他尋到了那人的家,便在門外輕輕叩門,不旋踵就有一個小丫鬟跑了出來。這個小丫鬟看到是白勝,并不認得,便有些狐疑的問道:“先生可是走錯了人家,我們家主人似乎并不您這樣的朋友。”

  白勝微微一笑,說道:“我確實不是令府上的朋友,只是受人之托,送一件東西過來。不知可能拜望令主母?”小丫鬟見白勝氣度過人,不敢阻擋,連忙又跑了回去,不旋踵便出來說道:“我家主母患病在身,不能出來迎伢,只能在內堂恭候,先生千萬莫要嫌棄怠慢。”

  白勝微微一笑,跟著這個小丫鬟進了門,他倒是瞧得出來,這個小丫鬟也頗有幾分武功底子,只是他乃是仙道之士,并不怎么在乎別人武功高低。待得他被小丫鬟領到了內堂,卻看到一個素裝少婦,跟著三個小丫鬟正在輕聲談著什么,見到白勝進來,那個少婦微微起身施禮。

  白勝見到這個少婦登時就是眼前一亮,雖然這少婦人在病中,但是卻生得國色天香,尤其是眉宇間的一縷英氣,縱然是在病中,氣息也弱,但卻另有一種讓人不敢逼視氣質來。

  白勝微微一笑,也不等這少婦動問,便說道:“夫人且莫說話,等我取一件東西出來。”

  白勝隨手從法寶囊中取了那朵元陽花出來,然后捏了一個法訣,輕叱一聲,這朵元陽花就化為一蓬粉紅塵霧飛出,把那個少婦籠罩在內。

  少婦身邊的四個小丫鬟一起變色,以為白勝是要用什么迷藥害她們家夫人,一起嬌叱道:“賊子敢爾!”一起躍步出來,隱然還有一套合擊的陣法,把白勝牢牢圍住,八只雪白的小手宛如蝴蝶翻飛,向白勝周身要緊的竅穴拍來。

  白勝也不還手,只是微微一笑,催動了護身真煞,他雖然只修成了凝煞第一層,但對付這些小丫鬟卻已經綽綽有余。這四個小丫鬟的雙掌擊中白勝,卻在他身外數寸處滑開,根本不能近身。這四個小丫鬟正驚疑不定,就聽得自家主母喝道:“雪沫,寒霜,冰牙,冬晴切莫動手,這位先生是在替我治病。”

  就這片刻的功夫元陽花的藥力已經深入素裝少婦的嬌軀之內,把素裝少婦體內的寒氣一縷一縷的都逼了出來。這個素裝少婦本來也算是武林俠女,因為跟人動手比武,被人用寒冰掌力打入體內,當時她也沒在意,不曾運功驅除,結果就落下了病根,纏綿病榻。

  她丈夫雖然是仙道中人,但本來門派也不大,他又是個外門弟子,屢次求門中長輩出手,卻都被駁斥了,好容易求了一個前輩高人,卻也只得了元陽花這個藥方。若是沒有人幫忙救治,這素裝少婦最多也不過再多活一二十日,就要香消玉殞。白勝不但有元陽花在手,本身法力亦復高明,甚至還超過了她丈夫的門中長輩。故而白勝催動元陽花的藥力之余,還隔空送了一道赤城真氣過去。

  素裝少婦嬌軀輕顫,身上一縷一縷的寒氣冒了出來,只是一炷香的功夫,內堂就被無數的寒氣籠罩,那四個小丫鬟都有些吃不住,身子被凍的有些發抖。白勝微微一笑,雖說給四個小丫鬟加了一道護身的法術,她們這才好了些。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素裝少婦這才輕輕吐氣,原本略有些蒼白的臉色也多了幾分紅潤,盡管還是帶了幾分病態,但卻比剛才要強盛十倍。

  素裝少婦輕輕一禮,謝道:“多謝道長出手幫我治病,只是不知…我那丈夫現在怎么樣了?”

  白勝輕嘆一聲,隨手取出了那人的法寶囊,說道:“莽陽山群妖大亂,我跟同門師兄弟去巡查,免得有妖怪出山傷了百姓,結果便尋到了你丈夫的骸骨,還有幾封書信,以及這朵元陽花。我感念他夫妻情重,是個癡心人,所以便把這朵元陽花帶來,并送了你丈夫骸骨回家。”

  素裝少婦見到自家丈夫的法寶囊,卻是一眼就認得,雙臂撲過去抱住,登時就大哭起來。

  白勝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夫人還請節哀,我尚有別的事情,不能久呆,就此做別!”白勝遁光起處,剛要飛走,那個素裝少婦已經撲了過來,一把保住了他的大腿,銀牙狠咬的說道:“仙長莫走,我夫妻當年結發,說的便是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我丈夫既然去了,我也不思獨活,只求仙長告訴我,我丈夫是如何死的,我要豁了這條命去給他報仇。”

  白勝一時間還真不知如何解釋,只能輕咳一聲,說道:“我也不知尊夫死于什么妖孽之手,我見到尊夫尸骸的時候,已經為妖獸咬的稀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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