糞便只是穢氣的一個載體,整個天地所有的一切,萬事萬物之中都有穢氣存在,都受到穢氣的影響,誰都逃不脫穢氣的束縛。
哪怕是修煉到了罡氣境界的修士,也不過是通過碎丹煉體,使得身軀被穢氣侵蝕的力度降低了一些,從而將壽元拓展到了三百年而已,依舊還是要受到穢氣影響的。
所以法寶飛劍最怕的就是這種穢氣了,當然,不說是法寶飛劍,就是將人放進糞坑之中,用不了多久也得生病死亡。這就是穢氣在起作用了。
全天萬物,都受其制約,全天萬物之中都有其的影子。
穢氣還有一個作用,就是阻隔天下種種氣脈,常笑將紫金葫蘆投入糞窖之中,莫千夜的羅盤探查神通便找再也不到紫金葫蘆了,原理就是在此。
五千多人…
大坑都滿了。那味道就沒法說了…幸好是冬天。
常笑明顯的能夠感到手中的銀金紫光劍在顫抖,在恐懼,不說銀金紫光劍,面對這么一個大坑任誰都會感到恐懼。常笑自己都覺得有點害怕!
其實銀金紫光劍不是丟進糞坑之中立馬就會被穢氣侵蝕掉靈性,憑這糞坑之中的穢氣,要想將他的靈性徹底侵蝕掉的話,至少也要百年時間,還得不停地往其中注入糞便,增加穢氣免得穢氣消散掉,以糞便上的穢氣這個辦法雖然能夠抹去寶器靈性,但實際操作起來卻意義不算太大。常笑要是不能達到罡氣境界延長壽命的話,常笑尸體化成灰了,銀金紫光劍也未必能被抹掉靈性。
但一想到自己要被封固在糞便之中十年甚至數十年上百年,銀金紫光劍便心中發顫,換誰誰都顫!
在穢氣包裹之下,他根本無法與外界溝通,無法吸收天地之中的種種靈氣,無法恢復修為,常笑將他沉入糞便之中,肯定是要用土將整個大坑都掩埋起來的,這樣的話他很可能永遠都不能再露頭了,徹底的,永遠的被封印在黑暗之中。
這是他絕對不想要的生活。
常笑彈了彈銀金紫光劍,朝著那臭氣橫溢的糞坑走去,一步,兩步,三步,常笑掩著口鼻,不走了,前面太臭了,這個時刻就顯出修煉的壞處來了,嗅覺太靈敏了,常笑直接將銀金紫光劍舉了起來,做出要遠距離投擲進糞坑之中的舉動。
此時銀金紫光劍之中的紫光再也繃不住了,連忙開口纏著聲音道:“小子,你想怎么樣?”
常笑聞言,心中暗叫一聲妙!他就在等銀金紫光劍這個問題。
常笑笑道:“我想怎么樣?當然是抹掉你的靈性了,你也說過,你這劍身沒有罡氣境界的修為根本無法徹底破壞,你是我的敵人,我殺不了你只好惡心著你,封印了你,慢慢侵蝕掉你的靈性,直到你徹底化為一塊臭烘烘的凡鐵為止。”
銀金紫光劍之中的紫光略微停頓片刻,才好似下了決心一般說道:“難道就沒得商量么?”這正是常笑不久之前問銀金紫光劍的話語,當初可是被紫光一口拒絕了,沒想到現在這句話顛倒過來,由紫光說出了口,還是帶著一絲哀求的語氣。
常笑聞言哈哈一笑道:“你說呢?我記得你方才曾經說過,要將我的神魂封固在劍胎之中,叫我永生永世做你腳下的奴隸,被你隨意踩踏,隨意羞辱!給你為奴為仆!是也不是?你說我可能放過你么?”
紫光劍立即沉默下來,不錯,常笑確實沒有任何理由放過他,換成是他成為常笑,也絕對不會放過,原因很簡單,仇恨已經結下來了,放了他,他不光不會感恩,還會百倍的找常笑報復回來。
“要是你現在就自愿認我為主,做我的奴仆的話,我便饒了你!”常笑陰陰的笑容再次露了出來。
銀金紫光劍之中的紫光那曾想到自己十幾分鐘之前說出來的這句話,這么快就印證在了自己身上,他沒有將常笑變成奴仆,反倒是自己要變成對方的奴仆了,要被常笑踩在腳下,隨意羞辱,這種變化使得一慣高傲的紫光心中好似刀絞一般。
常笑不理會他的想法,見紫光半晌沒有開口,面孔微微一沉,再次將銀金紫光劍舉了起來。常笑想要收服紫光作為自己的真寶,但紫光要是不答應的話,他絕對會立即將紫光封印在糞便之中,這沒什么說的。
紫光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沒有別的路可選,狠狠的一咬牙說道:“好,我認你為主,做你的奴仆!”
常笑聞言臉上再次露出笑容來,銀金紫光劍現在還是無主之物,他的劍身之上并沒有修士的精神烙印,這也是因為他在東一劍皇派之中的身份使然,自從一造他的劍皇身死道消之后,在東一劍皇派之中,他雖然真寶的身份,但實際上卻一直都以丹成境界的弟子自居,東一劍皇派之中法寶極多,也不差這么一件真寶,是以并沒有人非得煉化他,以至于他若干年過來都是獨身。
沒想到現在竟然為常笑打開了方便之門,無主之物,常笑自然是想收就收掉了。要是有主的話,常笑還真就無法煉化那精神烙印,那紫金葫蘆常笑就完全沒有辦法收為己用,甚至不敢催動,因為他這邊一催動,紫金葫蘆的主人在遠處立時就能感知到。
常笑遠遠地退開,直到空氣之中沒有了穢氣的味道之后,才將自己的手腕割開,從中流淌出一滴和丹氣融為一體的鮮血來。
這一滴鮮血之中便藏有常笑的精神烙印,只要銀金紫光劍主動敞開自己的靈性,接納了這一份精神烙印,那么他就徹底變成了常笑真寶,成為了常笑的奴仆。
紫光雖然百般不甘心,但看著遠處的糞坑,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更何況這只是暫時的,他就不信東一劍皇派知道了常笑殺了兩名弟子之后不會出重手滅殺常笑,到那個時候,他也就恢復了自由身。他所要做的就是暫時委屈求全的忍耐。
紫光最終敞開了自己的靈識,接受了常笑的精神烙印。
常笑立時生出和銀金紫光劍成為一體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銀金紫光劍變成了自己的一條臂膀,隨心所欲,想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常笑哈哈一笑,道:“紫光,你要恢復劍體修為需要什么東西?”
紫光被常笑精神烙印融刻之后,心境立時生出變化,對于常笑這個主人生出了敬畏之心,連忙恭敬的道:“需要金精。”
金精對于一般修士來說不大好找,但對于常笑來說卻不算困難,常笑直接就將銀金紫光劍收進了口袋之中,內中就有金精,胥師兄的尸體還沒有用完,風飄雪的尸體上也有不少金精,況且常笑這里還有一匣子胥師兄的元丹,這些都隨便紫光去吃喝恢復修為了。
有了銀金紫光劍作為自己的真寶,就等于是身邊多了一個丹成后期境界的修為的修士保鏢,常笑覺得自己若是和銀金紫光劍聯手起來,丹成境界之中幾無對手。
凈光和欲光全程看到常笑收服了銀金紫光劍,在這時候,她們忽然覺得報仇這件事一下變得異常遙遠起來,甚至有些可望而不可及了。而常笑在她們心目之中也變得遙遠縹緲無法觸摸起來。
她們跟了常笑數月時間,本來還以為自己對于常笑已經很熟悉了,此時才知道,自己對于常笑還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完全不知道常笑究竟有什么樣的修為,不知道常笑究竟是怎么樣擒抓到了銀金紫光劍這樣的靈寶,這在她們看來幾乎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殷殷道:“大師兄,紫光前輩怎么還沒有消息?月前不是說要去殺了常笑將他的神魂拘來和咱們匯合了么?”
莫千夜也是皺眉道:“紫光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或許還沒有找到常笑吧。”
就在此時莫千夜面上陡然露出一絲凝重,伸手就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了那個由五金之精打造的盛放銀金紫光劍的劍鞘。
就見這劍鞘此時已經出現了裂痕,莫千夜剛剛叫出不好,整個劍鞘已經咯叻一聲徹底崩碎了,五金之精本就是相生相克的,難以共容在一起,此時五金之精分崩離析,明顯是銀金紫光劍出了問題。
殷殷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驚呼出聲,拉著莫千夜的手道:“大師兄,難道是紫光前輩出事情了?”
莫千夜也拿不定主意,半晌之后道:“咱們走,回師門去,連紫光前輩都出了事情,咱們就更無法插手了,現在這個事情已經不是咱們能夠處理得了的了。”
殷殷聞言,也知道此時別無他法。現在只有去看看父親如何安排了。可恨不能親手抓住常笑,將他一劍劍的片成肉片。
出了凈光、欲光還有銀金紫光劍這么一檔子事兒,常笑也不在這鎮子之中多呆了,另尋了一處位置扎營。
休整了一天之后,常笑帶著他麾下的五千余人,朝著武昌城開進。
是時候該去武昌看看了!
常笑到達武昌外的左良玉的軍營之外的時候,正是中午,常笑將軍將駐扎在一里之外,帶著四五個軍卒便策馬到了左良玉軍外。
說明情由,底下的守卒便立刻去報信了。
左良玉此是正在跟一眾手下研究武昌城中的情況。
驟然聽到常笑兩個字,左良玉微微一怔,隨即冷然一聲道:“原來是這奸妄來了。”
常笑走進軍帳的時候,左良玉的手下們都已經離開了。
左良玉是直接到了大帳之外迎接常笑入帳的,因為常笑從三品的官身比他左良玉也差不了多少,是以左良玉在常笑面前可端不起來架子。
常笑對于軍中做派看著就從心中坐定之后,上下打量左良玉,左良玉歲數不算太大,約莫三十多歲而已,正是壯年,一張臉說得上是精彩,長相還真就如他的名字良玉一般,而且還是那種紅玉,因為左良玉一張臉好似關公一般,是一條紅臉大漢!
這樣的人物褪去一身甲胄雖然不能說立馬就變成書生,但也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君子模樣!
左良玉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他也在打量常笑,他很意外,沒想到常笑這么年輕卻擁有這樣的成熟穩重,而且看到常笑就叫他心中好似生出一根刺來,莫名其妙之間便感到一陣陣的心悸,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旁邊的侍衛將茶水奉上退下后,左良玉看著常笑一笑道:“常大人終于來了,我可是在這里等侯大人等得望眼欲穿了。本來前段時間都想要派人去迎接常大人了,沒想到常大人竟然去了東邊,一路上剿殺民匪,嘖嘖,真是少年英雄啊。”
常笑呵呵一笑道:“左將軍說笑了,不知道武昌現在情形如何了。”
左良玉聞言,將手中剛剛抓起的茶盞放下,皺眉道:“不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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