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哼。”霍成功咬牙切齒看向了索羅斯:“請給我一個我能接受的解釋,不然我不介意以非法泄露公民隱私罪將你告上法庭。”
“這件事,是我不對。”
“我不滿意!”
“對,對不起,霍先生。”索羅斯垂頭喪氣的道。
“只是這樣?按著法規,就賭場泄露賭客資料將導致的后果,有相當明確的賠償規定,你有沒有誠意?”
雜魚…這下連杜維明都覺得雜魚太可惡了,這很過分但很合法,雜魚已經開始搜索相關法律條文,而后他看著面如死灰的索羅斯:“這種國際姓的隨機賭局在法律上明文規定等于公臺賭局,你必須按這次參賭金額的百分之十付款于我,另外付款百分之十于本次參賭所有人員,以上。”
國際賭局…歐羅巴副領團,包括馬丁在內忍無可忍的搜索之,然后得出了和雜魚一樣的結果,雜魚則提醒他們:“此法規若和正文有出入,請通知在下,在下愿意和你們一起起訴該搜索引擎公司。”
“不,不必了。”索羅斯淚汪汪的道,然后他給了錢。
雜魚看了看,哦,賬戶上又多了三十五萬,合計六十五萬了,哇,霍成功立即看向了馬丁,馬丁魂不附體,這亞細亞的混蛋想要我多少錢 霍成功看看他,看看時間:“閣下,比賽結束后我會找你的,再見。”
再對在場各位:“再見各位,歡迎來到亞細亞。”
最后,霍成功穿上了軍服對著杜維明非常標準的敬禮:“報告長官,卑職私人事務暫告一段路,先請長官批準前往A場進行戰前準備。”
“去——吧!”杜維明亢奮的大聲道。
他用力一揮手,雜魚就如離弦之箭轉眼消失在了巴不得他跌一跤的一群新羅馬人的面前,杜維明趕緊也告辭,走之前他注意到,那位馬丁機師很緊張。
這個消息很快為戴振鐸所知,杜維明是險些笑斷氣后才悄悄告訴長官的,他聽的出來長官也在笑,還在拼命忍著,切斷聯系后杜維明想,媽的,還好雜魚是我們的。
隨即他又想,若是這群家伙遇到田伯光會怎么辦呢下場將更慘吧 這個時候,跟隨戴振鐸一起,負責維持禮堂處秩序的田伯光現在正鐵青著臉,嚴厲的喝斥來自新羅馬和歐羅巴的兩位記者,這兩位記者竟然企圖遙控針孔飛行攝像器,進入憲兵保衛的評核團室內。
而這是什么行為呢,機甲參數都是各[]工企業的機密,所有評核團成員在進入評核之前都要發下誓言,并簽注文件規定時間內不得和任何人透露看到的一切。
所以,這兩位記者的行為完全可以用商業間諜,準軍事間諜來形容。
他們也不想想,在偉大的國防偷窺專家,負責設計安保的田伯光拿出了吃奶的力氣設計出的防護面前,就是田伯光自己都別想混進去,何況他們這種菜鳥?
田伯光怒視著這兩位外邦記者:“若是你們是亞細亞的記者,老子現在就斃了你們。”
說完一人一記耳光,田伯光繼續喝斥道:“所以東西全部繳出來,若是被我查到,老子也不介意這里少兩個人,別他媽的和我談法律,這里我說了算。”
等對方交代,拿到功勞兼證據后,田伯光道:“現在,我征用你們負責監視其他人,若是發現有行為不軌者我就饒恕了你們,對,找替罪羊,為我辦事還是直接關進去?”
兩名記者連忙點頭,田伯光則毫不客氣的要來了憲兵特勤處的遙控監視,扣在了他們的手腕上,然后晃晃自己的終端:“我會監視你們的,一旦你們不軌,我將按下按鍵,你們將在三秒中內…”
三秒鐘內睡著而已,但田伯光不說了,他說滾。
等記者滾完后,排名在他之前的李賁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李賁做夢想不到在星際時代,田伯光還能抓到這樣的免費勞動力,不,這簡直就是在抓壯丁。
然而田伯光卻毫無喜色,他憂愁的看著李賁:“我真想去看看雜魚他們,他們這一場可是對幻影啊。”
“最新消息,幻影放棄了。”
幻影真的放棄了,在霍成功抵達自己部隊,準備參加半個小時后開始的競賽時,幻影向仲裁委員會遞交了自己的放棄理由,他們認為絕無可能是以霍為首的163團隊的對手。
商人,不想浪費金錢,他們情愿加入附加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認為擊潰新羅馬的其余小公司是不成問題的,他們目標只在第三。
但這種行為不符合西方軍人的價值觀,他們可以投降卻絕不會在還可以戰斗的情況下放棄榮譽,何況幻影的機師部隊也是相當有名的一支雇傭軍,對此霍成功當然很奇怪,他不由走了過去,絕非挑釁的找到了對方的領隊機師。
一位名叫坎通納的中年退役校官,他看著這位年長者,神色認真的問道:“前輩,您能告訴我原因嗎?”
坎通納笑著道:“霍,見到你很高興,你的朋友龐培向你問好。”
“…這,這?”
“幻影是我們家族的企業,我想你能夠戰勝一切對手的是嗎?”
“是的。”
“而我們是朋友,我們放棄機會并非是對你們的輕視,更不是放棄榮譽,因為,好吧,龐培說了,他希望你把該死的新羅馬人打的落花流水,和他們交惡,這樣以后他就不擔心你會站在他的對面了。”
霍成功哭笑不得:“這樣的事情豈是兒戲?我指的軍購。”
他才十六歲,老氣橫秋的教育坎通納這位中年人還是教育他們家族的繼承人呢,但坎通納毫不介意,因為由于龐培以及龐培父兄對他做的交代介紹,以及他自己的聽聞,他對霍成功的定位是平等的。
所以他無所謂的對著霍成功聳聳肩:“龐培說在你面前沒有秘密,好吧,我們的計劃是排名進前三,而我們現在的主要精力似乎移到了戰艦方面。”
說著他對霍成功擠擠眼睛,霍成功一下子明白了,他不由驚疑的看看坎通納,這位機師是羅德里格斯家族的什么人,居然對這些事情也有所了解,可雜魚自己也不想想,他這種年歲竟然知道這種密約,才是真他媽的見鬼呢。
不過既然知道了這些原因,霍成功也只好告辭,他總不能非要和人家打一架吧。
當他走后,坎通納笑了起來:“果然不錯。”
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而這個時候,面對霍的部隊,竟然連續有兩家軍火公司的退出,通過獨家授權的新聞頻道播出后,已經在聯邦再次掀起了一陣瘋狂歡呼。
人們總容易為一種表像而感動,他們只看到表面的消息,便將歐羅巴公司尤其是幻影的退出當成了恐懼,所以一些人開始在論壇上無故自豪,轉頭又開始把愛國的熱情膨脹,反正在網上打點字,喊點口號成本不高。
但還是有人發出了不同的聲音,在其中有裘千仞,留于許昌跟進報道消息的裘千仞說:應該把幻影的退出理解為海恩里希對于許的一種示好,這是許希望看到的一種互動信號…這種冷靜黨自然是招人滅的,果然裘千仞立即被無數愛國者的口水問候,不過平心而論,一貫針對許的裘千仞,這次說的確實非常中肯,相反那些狂熱支持許的人,卻是盲目的。
從他們的帖子中甚至出現了羞辱幻影公司機師名譽的過分言論,可以想象,若是流傳出去會給雙方之間平生一種隔膜,因為誰也有尊嚴,誰也不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
非議,謠言,污蔑,將導致無數本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這是人生常見的景象,對此許昌行政長官歷建行立即下令,刪除這些言論,同時呼吁民眾冷靜,又在第一時間啟動授權程序,授命警隊按著IP查詢其中特別興風作浪者,登門警告。
霍成功在杜維明的監督室內看到了這些,他隨即就將自己要發出的一個帖子刪除了,他本意也是要提醒民眾注意口德,不要為163和友邦之間增加不必要的不快。
然而雜魚才結束這種非常有大局觀的行為后,他就興致勃勃的對著杜維明道:“長官,帶我去找馬丁談談吧。”
整個監督室內執勤的軍官們,可以說都是看著他進校,而后直到如今的,對于雜魚一向是默默關注常常提及,今天他在這里又折騰出這樣的花樣,似乎還不過癮,人人大笑起來。
杜維明無奈的道:“跑腿費有沒有?”
“有。”霍成功大方的立即轉賬一萬點給杜維明:“這是請長官們吃飯的,改天才請長官們到我家做做。”
“反正你搶了那么多,好的。”
杜維明也不客氣,當然他這樣并不是把雜魚當凱子剝削,隨即他就問道:“聽說昨兒晚上你去買了一瓶二百萬的酒,所以今天才窮瘋了吧?”
“咳,怎么,怎么會知道的呢?”雜魚很有深度也很有藝術的問道。
連個主語都沒有。
杜維明哈哈大笑起來:“國防機師消費我當然有記錄,然后我詢問校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說著重重的一拍雜魚:“有種!你可知道,能讓魏長官那樣的英雄人物接下禮物還到處吹噓的,也就你一個?”
“到處吹噓?”霍成功愣了愣。
杜維明點點頭:“魏延長官在外名聲不好張揚,我們自然知道人家的分量,戴校長都背后夸了你呢,據說魏長官還說,趕緊把這人情還給小雜魚,不然有人回來要剝了他的皮。”
杜維明說的那位,自然是現在寵雜魚已經沒譜的魏虎臣司令長官啦,霍成功卻覺得丟人,他悻悻的笑笑:“我自己要給的,心甘情愿。”
“好了,不和你鬼扯了,不過我建議你還是算了吧,看看,那邊新羅馬結束了,別再去打擊他們了。”
霍成功轉頭看去,屏幕上閃現出,50VS50,新羅馬再次落敗,對此霍成功一點也不奇怪,他道:“洛克希德這樣的商業公司的機師,并不能代表新羅馬軍人真正的實力,而HK卻自有子弟軍校,何況海王機甲在實戰上確實比鷹式要厲害多了。”
“海王機甲的臂力確實可怕,第二場,就算鷹式已經知曉,卻還是輸給了他們。”
說到這里,杜維明問道:“對HK你有把握嗎?目前比賽進程看,你們很可能決賽對上他們。”
“沒有問題。”霍成功自信的道。
他認為確實沒有問題,海王機甲有他的長處也有他的缺陷,單打獨斗的話同樣的少尉,不可能是駕駛雷霆的他的對手,而團隊作戰的話,163的配合肯定遠超過準軍校子弟。
而,何止他,就連HK自己也這么認為,提前被人們所知的雷霆,在那些戰爭中的表現足夠打消任何一個演習場出身的年輕機師的雄心,神秘的雷霆,傳奇的霍,和他統領的青年近衛軍,這是HK機師們心中最不想遇到,但不可避免的對手。
這時,黃昏已經降臨,隨著新羅馬的洛克希德公司的落敗,和禮堂處,所有機甲參數的評估結果封存,今天的一切就此結束,明天將進行四進二的抽簽,然后就是下午的決賽。
至于今晚,放棄去折騰馬丁的霍成功抬起手腕看了看,悄悄的對杜維明道:“長官,晚上你一個人過去吧,改天我再請其他長官。”
杜維明連連點頭,雜魚趕緊就走了,而163已經在等待他和田伯光,戴安瀾走了過來:“長官,渡邊一家已經過去安排了,餐廳也已經將晚宴餐具等送達,還有就是,許約小姐正在化妝。”
“…今天又不是結婚。”霍成功抱怨道。
戴安瀾險些笑昏過去:“真期待長官結婚時的樣子呢,那時候我可不會放過你的。”
兩個十六歲的少年在這里討論成長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一個嬉皮笑臉,一個一臉惆悵,令人觀之都要噴血,偏偏霍成功惆悵起來就沒完沒了,他嘆了口氣:“也許要我去接她?”
“恐怕是這樣的,長官,只可惜今天張長官不在這里。”
“是啊。”霍成功不由的想,張長官在干嘛呢,還有許總長?
他在琢磨自己這兩天有些忽略的,戴振鐸給予他的一些信息的時候,終端卻炸響了,似乎光腦已經有自我意識了嗎,絕非鈴聲的不同而是突兀的爆起高音,田伯光每次打來都這個聲音,怎么調也沒有,只能歸結于打電話的人的人品。
田伯光在電話里吼:“你家在哪兒?”
“我們還沒上車呢,長官你等下吧,或者你直接打電話給渡邊。”
“我才不打電話給他,我要你在家里恭候我,一點誠意也沒有,還有,校長有沒有和你說,我的房子什么時候下來?老頭子真是沒良心,我為國防嘔心瀝血,他竟然先分房子給你,你才多大,難道你急著結婚嗎你發育好了嗎你發育好了許約現在能做媽媽了嗎何況總長會同意嗎?”
他說話都不換氣的,霍成功都聽傻了:“好的好的,我馬上去見你。”
趕緊送瘟神一樣的掛掉了電話,霍成功甩甩頭,撥打了許約的電話,許約問:“霍成功,你覺得我今天穿什么衣服比較好?”
雜魚沒好氣的道:“我看這樣吧,你把衣服全帶去,晚上就不回去了。”
“…哦,那你快來帶我。”許約愣了下之后,立即掛掉了電話,丟到了一切雜物開始拼命的收拾自己的行李,把卡通的內衣內褲,把短裙絲襪把牛仔白衫塞了包里先。
她還決定一定要挑個最好的房間,最大的床,至于雜魚晚上耍流氓怎么辦,許約這個問題早就想通了,先盡量不肯吧,然后,然后再說。
所以她小臉通紅忙的汗流浹背,當然還記得帶上光腦…而她不知道,掛掉電話的雜魚都要哭了,許約很富有大無畏的獻身精神,但他可沒發瘋。
若是許崇志知道他讓許約和自己公然睡一起的話,可以想象自己的悲慘下場,何況十六歲沒有監護人的情況下,許約在自己那里過夜,自己就等著進去吧。
于是雜魚在自己部下們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里,欲哭無淚,然后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對著兄弟們招手:“上車上車,戴安瀾你開車。”
自己跳上了車后面,武安軍自覺坐在副駕駛,后座那是許約小姐的,人人知道,其余雜魚分別上車,隨即他們就向著許約所在處開去,在飆車好手戴安瀾的艸作下。
二百公里眨眼就到,許約抱著一只天曉得她從哪兒拐來的寵物狗,在那里狂跳:“霍成功!”
亢奮莫名的少女腳邊竟真的還有一大堆行李,欣賞了一會兒私奔少女,到底是個什么精神狀態和外在神態后,戴安瀾回過頭來,發自內心的建議道:“長官,你最好還是先領個證吧…”
“我也覺得。”霍成功酷酷的道,下車,打開后備箱,武安軍去幫許約拿行李,許約致謝后,抱著寵物狗跑到了霍成功面前:“好看嗎?”
少女得意洋洋,拖長了聲音但極其小聲的道:“這是一只流氓兔哦。”
霍成功這才發現,原來她抱著的是一只兔子,這真他媽的寓意深刻啊,他想,順便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這只對夜晚充滿了神秘期待的流氓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