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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 豬上樹

  這時,不知道這車上的乘警是真的忙不過來,還是有意放水,連列車員都沒一個過來看上一眼,其他的人這個時候也遠遠的躲開,連一個打電話報警的人都沒有。

  更沒有一個人再站出來見義勇為一番,什么“見義勇為”,屁!值多少錢一斤,別說沒什么獎勵,到時候被警察拉去做筆錄、問情況,誤工誤時不說,就被捅上兩刀,住院還得自己先貼錢!誰愿干誰干去!

  蘇雪滿臉殺氣,一步步逼近龍哥,龍哥有些發慌,平日里人多勢眾,干個把軟柿子,也沒什么,想不到今天遇到一個扎手的貨,還真是要了命。

  兩個想要偷襲蘇雪的人,剛剛把拳頭伸到蘇雪的身前,還沒挨上蘇雪的衣服,一個就捧著斷了臂骨的手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另一個卻一聲都沒來得及吭,便躺在地上暈死了過去,蘇雪不但打斷了他的鼻骨,順便還打斷了他幾根肋骨。

  其他的人都躲避不及,唯恐被誰推上前來,被蘇雪痛打一頓,哪里還敢上前來阻攔這個殺神一般的女魔頭。

  蘇雪往前走一步,龍哥就挾、持著張燦往后退兩步,但很快就沒了退路,后面就是車廂的接頭處,窄窄的車門,這時被鎖的緊緊的。

  龍哥突然擠出一臉笑容:“小小小姐,誤誤誤會,我、我們…是自己人,你你你…我…”

  蘇雪盯著龍哥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放、開、他!…”

  龍哥啰嗦著答道:“是是是,我我我…放…”說放,反而把張燦抓得更緊,唯恐一放了張燦,蘇雪就會撲上來和自己拼命。

  蘇雪再一次喝道:“放、開、他!”

  龍哥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我、我爸,是是…”

  蘇雪突然取出一把小巧的手槍,推彈上膛,一揚手,“呯”子彈擦著龍哥的耳朵,“撲”的一聲鉆進車廂的墻壁。

  這一下,車廂里亂了套了,所有的人全都驚叫起來。

  “天啊,她有槍…”

  “啊,殺人哪!…”

  所有的人,都爭先恐后的往后面的車廂跑去,其中被踩著的,被擠著的,不知道有多少,動動拳頭,打打架,沒犯多大的法兒,動了槍,那可不是小事了,隨便抓著,就夠殺頭槍斃的。

  龍哥就一南方地頭蛇,仗著老爸有些門道,當了個小小縣長的秘書,平日里干著一些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勾當,又自稱是不怕死的拼命三郎,誰見著,都的讓他三分道,也算是威風八面的人物,誰知道今日里遇到一個又兇又惡又不要命的母老虎。

  龍哥當下顧不得腳下的流了一灘水跡,一膝頭跪在地上,眼淚鼻涕一起往下落,嘴里大叫道:“大姐,啊,不,女俠,姑奶奶,是我瞎了狗眼,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半歲幼兒的份上,就饒我一條狗命吧,姑奶奶,你就放過我吧!”說著,還不住的向蘇雪磕頭作揖。

  張燦擺脫龍哥的挾、持,嘿嘿的笑了兩聲,自顧自的又去見他散落在地上的糖果,很認真,很是仔細地撿著每一顆糖果。

  蘇雪看了一眼張燦,突然間蹲下身子,捂著臉大哭起來,很是傷心的大哭起來。

  龍哥見蘇雪不再理他,悄悄地站起身來,試探著,一步步的想要繞過蘇雪,盡快避開這個恐怖的女人。

  蘇雪依舊捂著臉大哭,理也不理龍哥。

  這時,沖進來幾個乘警,大聲喝道:“蹲下,蹲下,誰要是敢動,我就開槍了…”

  龍哥一聽說要開槍,嚇得收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大喊著:“別開槍,別開槍…我爸是…縣長…的秘書…”

  蘇雪依舊捧著臉大哭。

  張燦卻從座位底下爬出來,手里抱著那一包糖果,又低頭去尋找其它散落的。

  火車在縣城的小站停了下來,車上有持、槍的匪徒,當然得迅捷及時的處理,警察什么的,七七八八來了不少的人和車子,當然少不了那些個領導光臨指導。

  但這些人見到被押下車的兩個“匪徒”時,卻又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哭著喊著要糖果的白癡,一個更是苦的花容失色的美女,怎么看怎么不像持槍的“匪徒”,但這是在車上抓到的現行啊!

  于是,這些領導頭上又有了不少的光環,面對著麥克風和閃閃發光的鏡頭,這些個領導當然又要大談,匪徒如何如何兇殘,有兩個像豬頭一樣的傷者為證!我們的英雄如何如何機智勇敢,有一個還在哭著喊著要糖果的——作證。

  那個一個哭得不想活下去的,怎么回事?后悔唄,年紀輕輕的,就走上了這條道,覺得對不起天,對不起地,對不起養育她的祖國和人民唄!

  這是惡性案、件,各部門配合得力,破案迅速,慶功,嘉獎,呵呵,這個不能少,回頭馬上上報,讓上級更加關注和支持咱們縣。

  兩個嫌犯怎么辦,怎么辦?先帶回去,說不定還能挖出更多的團伙,為咱們縣今后的工作再立新功。

  人群里,一個戴墨鏡的人,打著電話,打了很長的時間,這個很正常啊,沒人注意他,現在的人有錢,有了錢,事就多,事多了,就得打電話去解決,很正常的事,沒人注意他。

  蘇雪和張燦一起坐進警車,張燦還在吵著鬧著要糖果,蘇雪哭得天昏地暗,幾個押車的警察給吵得煩悶不堪,不停地喝斥著要他們住嘴,但張燦繼續吵著鬧著要糖果,蘇雪繼續哭得天昏地暗。

  好不容易把張燦和蘇雪帶到審訊室,張燦還在吵著鬧著要糖果。

  一個警官“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姓名…”

  “你賠我的糖果…”張燦說道。

  “姓名!”警官再次威嚴的喝道。

  “糖果!,你們要賠我的糖果!”

  一連三次四次,那個警官得到的回答就是一句話,“你們要陪我的糖果!”

  旁邊的一個女警官流著鼻血,飛快的出去買了一大包糖果回來,那個男警官還在問:“姓名!”

  “你們賠我的糖果…”

  那個男警官重重的在自己的臉上抽了一巴掌,恨不得一頭撞上墻去。

  女警官拍了拍那個男警官,讓他先休息一下,自己則走到張燦面前,拿出那包糖果,對張燦說道:“說出你的名字,這些糖果就是你的了。”

  張燦歪著腦袋,盯著女警手里的那一袋糖果,說道:“我的是巧克力和大白兔,你這個不是的,我不回答你。”

  “好,只要你說出你的名字,我就給你買巧克力和大白兔,你說吧!”

  “你不會騙人?”

  “不會,我們說話從來不騙人。”

  “不對,他們說相信了你們的話,母豬都會上樹,是不是真的?”

  那個女警又開始流鼻血了,沒法子,近來火氣重。

  那個男警官拿起警棍,恨恨的走到張燦面前,張燦嚇得哇哇大叫,男警官還沒走到張燦跟前,一根警棍便掉在地上,他的一雙手,要捂著自己的耳朵。

  這哪里是大叫,簡直就是獅子吼,而且,聲音極具穿透力。

  “不要打我,我怕,不要打我,我怕…”

  窗子玻璃隨著張燦的慘叫聲,稀里嘩啦破個不停,隔了好幾條街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還了得!這么嚷出去,不是在刑訊逼供?這影響有多壞?幾個領導捂著耳朵,跑過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個女警捂著耳朵,流著鼻血,對領導說,不,是吼,“這個嫌犯吵著要巧克力和大白兔…”話沒說完,自個兒“呯啪”一聲躺在地上,起不來了,火氣太重!

  好不容易等到張燦不叫了,另一個年輕的警察進到審訊室,發現先前那個男警察早已躺在地上,看樣子沒死也暈得不淺了。

  年輕的警察很是和藹,待其他的人把那個警察拖出去之后,才坐到張燦的對面,笑瞇瞇的說道:“小朋友,出個題目你猜猜!京城在哪個方向,”

  “京城在北方!”張燦很快的答道。

  “不對吧!應該是在南方。”

  “你騙人,我就是從京城來的。”張燦又說道。

  年輕的警察心里一喜,對付這樣的人,就得想這樣的招,瞧!自己不是問出來了,心里得意,又問道,“好就算我說錯了,那我再問你,那把手槍是哪里買的?”

  張燦撇撇嘴:“買?你去給我買一把看看,那是在那個、那個地方拿的。”

  年輕的警察更是大喜,連躲在門后面的領導都跟著大喜,只要張燦說出是在哪里拿的,就可以直搗那個地方,這是大功一件啊!

  “我猜,那個地方,是一個黑黑的小屋,對不對?”年輕的警察迂回跟進。

  張燦再次撇撇嘴,“我就知道你猜不出來,告訴你吧,那槍是在…”張燦慢慢吞吞地說道:“解放軍叔叔手里拿的。”

  那個年輕的警察一頭冷汗,媽呀,敢在解放軍叔叔手里拿槍,這這這…,這不是出了大事嗎,年輕的警察細細的想了一遍,沒聽說有軍人丟槍的事啊,這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張燦的樣子,絕對不是在說謊。

  門外的領導也嚇出了一聲冷汗,又高興不已,自己在為這么幾年,這回終于抓了他媽一條大魚!問!繼續問下去!我就不相信,那個女的不開口,這個傻子還問不出來?

  年輕的警官想了片刻,說道:“讓我猜猜,你們只碰到一個解放軍叔叔,所以,你們拿了他的槍?”

  “笨,我告訴你吧,拿槍的時候,有一百個,不,二百個,差不多吧,有二百個解放軍叔叔,還有一個叔叔叫她…叫她…首長。”

  (ps感謝墨憶白、超嬸、記憶FCUK、前朝探花、魔鬼也執著,以及所有大力支持無雙的讀者大大們,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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