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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秘符背后的隱秘

  黑白兩色的圓球將左曉瑤罩住,在之前那場激斗中被消耗締盡的靈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恢復,而她體外的氣勢,也隨之愈增愈強。

  血海道,生死關,果然名副其實!

  經歷過之前的那多番考驗后,左曉瑤最后最后面對的竟是宿東,宿東的背叛,宿東受困,宿東身處險境,宿東身死。

  那一切的場景都演化的極為真實,任憑左曉瑤的心志再怎么堅韌,也很難繼續保持原有的狀態,經過這些年來的相處,宿東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早已是不言而喻,他們既是一同走在孤寂中的同道,也是心有默契的至交好友,更是彼此在這世間,唯一可全心全意全然相信的最親密伙伴。

  可以說,左曉瑤在后來的修為提升,除多番際遇外,宿東的作用也不可忽視,她雖擁有紫衣女子留下的無名功法,也擁有不少前輩修士留下的畢生修煉心得,可在實際上的修行之中,僅憑自己照本宣科,所得終究有限,很難保證修煉不會出問題,尤其當她修煉到后來,修為越高,再提往前時,所遇到的各種問題也就更多,且都不是小事。

  但有宿東陪在她身邊一路護航,可不時為她解疑答惑,為她的修行指引方向,方才使得左曉瑤在這修行之路上,基本不曾出過什么岔子。

  因此,面對那些異常逼真的情景,完全身臨其中的左曉瑤或許能夠憑借自己對宿東的信任,第一時間從宿東背叛她的情景中脫困,但在面對宿東受困、受傷、身死時,卻實在有些難以做到無動于衷。

  即便左曉瑤順利熬過前兩次,但在看到最后一次,走在石板橋上連闖過多關,最終卻不敵橋下墨池中的涌出的怪物·一再抗戰,卻仍被那些怪物傷到,直至落得即將如最初幻景中的老者般,尸骨無存的下場時,她終究按捺不住內心最真實的情緒,不再僅憑她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行事。

  幾番掙扎,最終到底是由情感占據上風,左曉瑤自己成了幻景中被那些怪物發起群體攻擊的主角·上有禁空禁制上不去,下有全由鮮血匯聚的墨池,透著股令人心驚的危險,自然是絕不能讓自己落入其中。

  腹背受敵,石板橋上的左曉瑤可謂是吃盡苦頭·將變異極火運轉至全身每一處地方,以防自己的身體被那些人形怪物極具腐蝕力的利爪傷到,體內靈力消耗速度極快,面對那些可污她法寶與法術的怪物發起的攻擊,終有些過于勉強。

  若非緊要關頭·左曉瑤突然想起自己的紫緣境空,恐怕她的下場肯定比那幻景中的老者及宿東,好不了多少,真可謂是非常兇險。

  陰陽極衡儀!

  接收到來自那黑白圓球傳出的信息,左曉瑤微皺了下眉,有些不明白此物的用處,正在這時·籠罩在她頭頂上的圓球突然將大量信息再次注入她的識海中。

  費了好半天的功夫,將這些強行入駐她識海中的信息全都整理的一遍后·左曉瑤才大致明白。

  原來,這陰陽極衡儀,原本不該屬此界之物,只是數萬年前·不知為何,突然流落此界·因其除外表呈黑白兩色外,通體不透任何氣息或元力波動·看起來仿佛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圓球,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時,它輾轉于俗世間的無數人之手,且是無數小孩之手,被當作不起眼的玩具。

  直到有一天,它被一名本出生于修真界的一個大家族,卻因資質相當低劣,被流放到俗世界的小男孩看中,機緣巧合之下,陰陽極衡儀雖未能因那場機遇恢復原本該有的尊榮,卻也因此擺脫了成為無數小孩的玩具的命運。

  也正是因為這場機遇,本該與修真道有緣無份的那名小男孩因此而踏上了嶄新的道路,開創了陰陽符宗后來那數千年來的歷史。

  只是由于陰陽極衡儀只有一個,而那名揚修真界的秘符的繪制,則需要借助陰陽極衡儀內所含的那種世間最為平衡的元力,所以,陰陽符宗的秘符因此而成了世代單傳的秘術,而想要破除秘符,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借助陰陽極衡儀內的元力,其它則是通過與之相對應的秘術或秘符。

  了解到這些信息,左曉瑤心中了然,那陰陽極衡儀內的元力是至陰至陽之力相交融,以最為平衡的方式相交融,所以其內里的元力極其溫和,雖非普通意義上的元力,或者說是無法將之歸納為哪種特殊元力,但其能以海納百川的寬闊與包容,與世間所有元力都相融合,且還能隨之改變其性質。

  像此時,其之所以能助左曉瑤迅速恢復被消耗殆盡的元力,便是因為它內含的龐大元力極具可塑性,其性質,很類似傳說中v妁本源之力,甚至還隱隱能夠超出那本源之力的強大。

  陰陽極衡,所以其元力如那無色無味的空氣般,也不具有任何特殊之處,以左曉瑤的靈識與精神力,是完全感應不到對方的存在,若非當那些元力在進入她體內之后,化作極為精純的靈元游走在她丹田及周身經脈之中,想必她也會為此感到不可置信,而這,肯定也正在是那些借陰陽極衡之力繪制的秘符,才會具有那等神奇威力的原因所在。

  得知秘符及其背后的隱秘,左曉瑤這才放下心來!

  幾乎是在陰陽極衡儀剛剛停止給狀態已完全恢復的左曉瑤供應元力的那一剎那,丹田之中突然傳出一陣頗顯劇烈的波動。

  這種讓她十分熟悉的感覺,讓左曉瑤隨之便明白了波動源頭,是那已有一段時間不曾現身的鑄元鼎。

  感應到那顯得急切而又渴望的情緒,左曉瑤不禁抬眼看向已次回歸平臺之上,莫名發現些許顫動,仿佛是在遲疑些什么的陰陽極衡儀。

  鑄元鼎有自己的情緒,這點,左曉瑤早已深有體會,她所擁有的幾件達靈階的法寶,據說也已具靈性,擁有自己的情緒,但那卻十分不明顯,只有當她這個主人控制它們展現威力時,才會有所表現。

  而如今這陰陽極衡儀的奇異反應,讓左曉瑤對之大感興趣,這是她所見到的第二件可自行表達自己情緒的寶物,這么以來,也算說明了為何它內里能夠記錄自身數萬年來的經歷的原因,寶有靈!

  想到自己在成功穿過血海道,來到平臺上后,是這陰陽極衡儀自主為她恢復元力,雖得到它的所傳出的大量信息,卻至今仍不清楚控制對方的方式,有心想要將那只木盒取出,試試對方的解符威力,也不知該從何下手。

  眼中閃過一抹猶慮,而隨后便是一片堅定,左曉瑤伸出右手覆蓋住仍在微微顫動的陰陽極衡儀后,放開心神對鑄元鼎的控制,任其突然釋放出一道威勢極強的光束,直擊向陰陽極衡儀,使得對方隨之便消失無蹤。

  就這一瞬間,只見置身紫緣境空中的兩道身影突然神色一變,彼此相互對視一眼,看到的卻都是莫名與驚訝后,便立刻雙雙釋出神識觀察外界情況。

  與此同時,正趟在一間石室里宛如冬眠般陷入深層次熟睡的一只白熊突然雙眼圓瞪,愣了一下后,本顯笨拙的胖身軀仿佛隨之變得頗為靈活,立刻在原地手舞足蹈起來,不時還以連聲的嗷叫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顯得憨態可掬。

  若左曉瑤與宿東在場,肯定能從白熊的嗷叫聲中聽出它的歡呼:哈…老大終于要來救俺了,咱老百姓,今兒真高興!

  突變出現的很快,消失的也很快,隨著陰陽極衡儀暫時滿足了鑄元鼎的胃口,不只那石廳與那墨池隨之消失,置身那處山峰體內的三個生靈也都隨之被送回地面,兩道極強的神識掃過,看到的便是三個尚有些暈頭轉向的身影出現在一處水池中的一幕,唯一異常之處,便是那水池如漏斗般,水位接連下降,很快,便將那一池清水泄個精光。

  看到此時顯得都有些狼狽的彼此三位,左曉瑤頓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看到大家都沒事,真好!”

  而此刻在心中慶幸的何止左曉瑤一人,宿東深深凝視著她,點頭附和道“是啊,大家還能這般擁有重聚之期,真的很好!”

  雖然隱隱覺得宿東的目光好像有些飽含深意,但左曉瑤卻并沒有多想,陰陽極衡儀的事,她眼下雖沒打算直接相告,卻也并沒想過要隱瞞,以她與宿東之間的關系,沒這個必要。

  掐指一算,時間已過去三年有余,左曉瑤抬手拍了拍以嗷叫聲表示附議的白熊那被水浸濕的胖臉袋,心情十分輕松的建議道“小白,你去收繳些獵物回來,我與宿東去尋些野菜,劫后余生,咱們可得擺上一桌好酒好菜,好生慶祝一番!”

  這話白熊聽的懂,而且特別感興趣,立刻點頭表示支持,三年多的時間,可把它這個吃貨給憋壞了,尤其在它斷糧之后,在它看來,自己都變得苗條許多了,相較于一般熊類動物將貪睡放在首位的特性,白熊雖同樣具有嗜睡這一習性,卻被排在貪吃之后,由此可想而知,左曉瑤口中好酒好菜,對它的誘惑力之大。

  說是由他們二人負責找些野菜及菌類等食材,但仿佛只是在林中漫步的二人卻像是忘了自己的初衷般,在閑聊著。

“…···成蟻噬身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你那邊遇到的情況怎么樣?”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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