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6月28日,王梓鈞的私人體育館——臺北信義體院館正式落成交付使用。
由于體育館的外形酷似日本兩年前建成的東京巨蛋,王梓鈞的臺北信義體育館還沒建成時,便被一些媒體戲稱為臺北小巨蛋、王氏小巨蛋。
顧名思義,王梓鈞的信義體育館建在信義區。與平行空間里那個臺北小巨蛋所在地點不一樣,王氏小巨蛋就坐落在王氏大廈旁邊,也就是后世臺北君悅大飯店所在的地方。
這塊地皮王梓鈞在十年前就買下,在拍攝《圣戰》的時候,王梓鈞拿出40億新臺幣,耗時近兩年的時間終于建成。這里如今還沒有形成商圈,去年才從松山區分出來單獨劃成信義區,在當局的刻意發展下,十年之后只地皮就夠許多人吃幾輩子了。
整個體育館向上五層,地下兩層,分為主館和副館,擁有2萬6千個觀眾席,比平行空間里那個小巨蛋還多了1萬1千座。除了開演唱會外,體育館還承辦各種運動比賽,包括滑冰比賽,因為體育館中安裝有全場結冰系統。
除此之外,體育館里咖啡館、停車場、購物街應有盡有,一部分館區為市民開放,可提供各種娛樂、體育服務。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當王梓鈞一剪刀下去,在一萬響的鞭炮聲中。館體墻壁上紅布落下,露出信義體育館五個大字。王氏小巨蛋正式開始運營。
剪彩現場鎂光燈閃成一片,參觀人員一窩蜂的涌進體育館內。而體育館內一些早已入駐的商家,在同一時間開始營業。
《亞洲第二大體育館:臺北小巨蛋落成使用》
《信義區再次打上王氏標志》
《臺北小巨蛋首秀:鈞爺的告別演唱會即將舉辦》
報紙開始鋪天蓋地地報道著,不過最終都集中到王梓鈞的告別演唱會上。
無論是做演員還是歌手、導演,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許多藝人堅持十年便開始退隱了。王梓鈞三者兼而有之,還寫小說、做游戲、畫漫畫、開公司,一直堅持了20年。許多報紙都將王梓鈞稱為外星人、超人。
如今,王梓鈞終于要退休了。
一個年紀不到40歲的人退休,在惋惜懷念的同時,居然有很多人覺得這很正常。
全世界范圍內,王梓鈞以往的小說、漫畫、電影帶、唱片所有作品,重新又搬到柜臺上。在一系列懷舊、紀念宣傳之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銷售著。
七月份。令人翹首以待。
20年前的一個少年唱著他的《童年》走進大眾的視線,20年后,他站在自己的私人體育館里,唱著那些熟悉的歌謝幕告別。
王梓鈞的告別演唱會還沒開始,各種紀念文章就已經出現在各種報紙雜志上,王梓鈞的各種粉絲團體各自舉辦著自己的紀念活動。
王梓鈞親造的最后兩部電視劇本已經拍攝完畢。香港懷舊劇集《難兄難弟》和臺.灣都市喜劇《家有仙妻》先后開播,立即引起收視狂潮。兩部電視劇中的幾位男女主角大紅大紫,身價打著滾地往上翻。
而《公信報》上的《英雄志》也即將連載完畢,看得無數武俠迷大哭大笑大罵。金庸當年的《天龍八部》三主角已經讓人嘆為觀止,《英雄志》的四主角被好友古龍稱之為神來之筆。情節之跌宕起伏讓人感慨,只是越到后面越悲劇。無數讀者甚至致信《公信報》,要求王梓鈞修改悲劇情節。
任天堂在五月份推出游戲《拳皇》,游戲總策劃的署名正是王梓鈞。這版《拳皇》跟日本的《kof》情節差不多,不過卻多出了兩隊純華人組合。其中一隊的隊員是唐龍、杰克陳和程放天,原型分別李小龍、程龍和洪金寶,另外一隊則是東方三女俠,原型自然是莉智、楊子瓊和伊拉克勞迪婭三位。
《拳皇》一投入市場,立即引爆了游戲愛好者的熱情。特別是在日本,由于故事背景也是在日本,原本一些因為王梓鈞拍《圣戰》而對其不滿的日本人,現在卻是對王梓鈞推崇備至。不論是亞洲還是歐美,都掀起了一股拳皇熱,一家電玩城、游戲廳若是沒有《拳皇》的話,那都不好意思開門營業。
“在王梓鈞即將隱退的最后半年時間,一張歌曲唱片、兩部電視劇本、一部武俠小說、一個游戲策劃,聽說還有兩部王梓鈞編劇的電影在同時開拍…
就好像是恒星隕滅前的大爆發,在一瞬間散射出無比璀璨耀眼的光芒。王梓鈞也像是要搶在退隱之前,將自己一身的才氣全部揮灑而出…
王梓鈞導演的最后一部電影《圣戰》票房未達到預期效果,王氏電影公司為此損失了1200萬美元的投資。雖然一些地區這部電影還未上映,不過照目前看來,《圣戰》多半是不會轉回本錢。有人說正是拍攝《圣戰》讓王梓鈞萌生退意,因為他發現自己才華枯竭了,所以提前退休…
現在,有這種說法的人可以閉嘴了。王梓鈞最近半年多的作品,不僅沒有一點江郎才盡的跡象,反而像是滿肚子才思降價大甩賣。換成其他人,能夠一年拿出他其中一個作品,就可以成名露臉了,王梓鈞卻像是多啦a夢掏口袋一樣地全部拿出來,天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別的歌手要隱退,走之前都是十年唱片精選。而王梓鈞的二十年唱片精選卻是沒法做,因為那些歌首首都被譽為經典,丟下哪一首都覺得可惜…
只憑這些,便當得起那一聲‘鈞爺’。”
——節選自《壹周刊》紀念專題《鈞爺風云20年》
王氏小巨蛋體育館前,排隊買票的人形成一條蜿蜒崎嶇的長龍,排在前面的人全都是帶著板凳被子熬夜熬來的位置。這倒是便宜了體育館里開的那些餐廳和商店,日銷售額成百倍增長。
即便一人限購3張演唱會門票,近三萬張門票依然飛快賣完,現場甚至有些從歐美坐飛機趕過來的歌迷。
“臺北小巨蛋,鈞爺告別演唱會貴賓票,起價一萬塊!只有三張,價高者得!”
“還有兩張上層看臺區的票,800一張,愛要不要!”
“1200還貴?看你學生才賣你1200,別人至少要1500。什么?1200塊都沒有,那你看個屁的演唱會!”
在小巨蛋體育館外,黃牛票販子們非常囂張地兜售叫賣著,而那些沒有買到票的歌迷則恨得牙癢癢,要不得有幾個要報警告發黃牛黨。
杜克邦拉著老婆兒子急匆匆走來,他是當年王梓鈞臺北歌友會的會長。當年跟妻子袁穎都是王梓鈞的死忠歌迷,如今兩人的兒子都15歲了,他們夫妻倆也已經年近半百。
臺.灣這些年經濟飛速發展,制造加工業異常繁榮,杜克邦現在也是個大工廠主,去年還跑去大陸開了兩家工廠。
一家人現在卻焦急地在體育館外轉悠,因為他們沒買到演唱會門票。突然聽到一個賣鬼兵票的黃牛在喊,杜克邦立即朝一個票販子招手道:“貴賓票,三張貴賓票我全要了!”
“唉,老兄,我先要的。”一個梳著大背頭西裝革履老板模樣的中年人掏出一大筆錢。
“我一張出一萬一,全給我!”杜克邦也開始掏錢。
“我出一萬五一張!”大背頭老板毫不示弱道。
杜克邦勢在必得,冷笑道:“兩萬一張!”
“三萬!”大背頭笑道。
“五萬!”杜克邦直接報出高價。
兩個王梓鈞的中年老粉絲的競價,立即把周圍的人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當聽到一張黃牛票被炒成五萬一張,不僅是那些圍觀群眾,就連賣黃牛票的票販子本人都給驚呆了。
大背頭正想著是否還要加價,突然人群中傳來一聲大喊:“條子來了!”
那個賣貴賓票的黃牛黨吃了一驚,轉頭見警察朝他沖過來,嚇得拔腿就跑。
杜克邦連忙追上去,將手里的幾萬塊錢新臺幣塞到票販子手里,拉住票販子的袖子說:“快把票給我!不然抓住你送警察!”
票販子也來不及數那些錢有多少,便飛快地把演唱會門票塞到杜克邦手里,然后兩人分頭逃跑,搞得像剛進行完毒品交易一樣。
幾分鐘之后,一家人在車上匯合,杜克邦氣喘吁吁地說:“買到了,買到了!鈞爺告別演唱會的貴賓票…”
說著說著,這個快50歲的大老板,居然眼眶濕潤,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杜克邦的兒子小杜無語道:“老爸,有沒有搞錯,你追星比我還瘋狂啊。”
杜克邦說:“你小子懂什么?要不是鈞爺的歌,我跟你媽就不會認識。我跟你媽不認識,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