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奇怪的乞丐166奇怪的乞丐 “亞太電影節”又稱“亞太影展”,創建于1954年,原名“東南亞電影節”、“亞洲電影節”,主要展映亞洲及太平洋地區的影片去年第十七屆亞太電影節在臺北舉行,而今年則輪到韓國漢城(爾)。
(歷史上真正的第十八屆亞太電影節是在5月17日開幕,5月19日閉幕,那個時候王梓鈞還在拍《喋血孤城》,劇情需要,老王順手就把時間改了。)
亞太影展自開辦以來已有十八年,今年是第一次由原來的封閉式評選改為展出觀摩形式,乃是一巨大的進步。
王梓鈞帶著兩部電影的創作團隊集體來到漢城,根據電影節寄來的邀請函,住進一家專門的賓酒店里。這酒店的裝修雖不豪華,好在打掃得倒還干凈。
“哇喔,王桑”還沒進房間,就有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把王梓鈞叫住。
“您是?”王梓鈞轉過身去,現這人也就一米六幾,說話的語氣似乎是日本人。
“我叫川左大保,初次見面,請多關照。”這男子用蹩腳的國語說完,猛地鞠了一個9o度的躬。
“你好,川左先生。”王梓鈞見他年紀輕輕,不可能是什么著名導演,其猥瑣的長相也不像是個演員。
似乎看出王梓鈞的疑惑,川左大保解釋道:“我是一名攝影助理,隨我的導師加藤橫二來參加影展。今年夏天我去過臺北,有幸一見王桑的大作《喋血孤城》,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心靈震撼。”
汗我那是講打日本的電影,你沸騰個mao。
川左大保說道:“我的母親和舅舅是戰后留日的中國人,所以我也是半個中國人。我舅舅在我14歲的時候偷渡回了大6,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了。”
王梓鈞一聽,對此人的觀感好了許多。至于他那個舅舅,估計已經被當成間諜給槍斃了吧。
戰后留日的那一批國人是最倒霉的,無論是回到大6、回到臺灣,亦或是留在日本,結局都很悲劇 “王桑,我認為您的電影級bang,一定能取得好的成績。”川左大保豎著拇指說。
“借你吉言。”王梓鈞道。
眾人都是第一次到韓國,放下行李之后,便吵著要出去看看。
見大家興致很高,王梓鈞只得答應道:“大家自由活動,小心一點自己的安全,下午六點之前回賓館集合。”
“老板英明。”眾人大呼。
侯孝賢和陳坤厚一人拿著一部照相機,想要一邊游玩一邊攝影采風。
王梓鈞伸出手道:“借我一部,你們合用一部就可以了。”
侯孝賢看看陳坤厚,見他沒有反應,只得把自己的讓出來。
林清霞由于沒有參與兩部電影的演出,又因為接了一部文藝片,此時仍在臺北,沒有一起過來。
王梓鈞帶著林鳳嬌和趙雅芝兩個美女走在漢城街頭,現這地方連臺北都不如,完全沒有看頭。若說臺灣此時相當于8o年代末的大6,那么韓國只能相當于8o年代初。
1972年的韓國,已經進行了兩次五年計劃,經濟快提升。但也僅僅是如此,城鄉結合部大片大片的貧民窟,經濟更是差大6和臺灣遠矣。(大6其實很厲害的,根據世界銀行的數據,196o年大躍進時期的中國國民生產總值位居世界第五,而日本排名第六,后來被那場運動瞎折騰壞了。)
而此時的韓國也別談什么民主,樸正熙1961年任職,直到1979去世的18年里當了三屆總統,即便沒任總統的時候權利扔在他手,幾乎算是統治了。
趙雅芝和林鳳嬌打扮時尚,所過之處,漢城的路人頻頻回頭觀望。好在許多人都知道這幾天有電影節,一下子來了不少外國人,倒也不太驚訝。
趙雅芝穿著高跟鞋,停下來肉著腳踝說:“一點都不好玩”
王梓鈞笑道:“我去問問本地人,咱們去韓國的古跡”
林鳳嬌道:“他們聽得懂國語嗎?”
“英語應該能懂吧。”王梓鈞說著幾步走過去,對一個看起來有些文化的路人用國語問候道,“你好。”
那路人傻傻地看著他,嘰里咕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王梓鈞只得用英文問候,這時候那路人終于說了一句:“ninetbsp;t_誘_too.”
王梓鈞大喜,但剛問了幾句就傻眼了,原來此人的英語跟他的韓語差不多,就只會幾句問候語。
林鳳嬌和趙雅芝見他在那里和韓國人激同鴨講地比劃一番沮喪地回來,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三人不認識路,又走了一陣,卻聽后面的川左大保喊道:“王桑,等一等。”
王梓鈞轉過身去,見他一路飛奔過來,氣喘吁吁地說:“我剛才遇到你們隨行陳桑,他們王桑你們往這邊來了。”
“我們就隨便轉轉,可惜不認識路。”王梓鈞苦笑道。他前世來過爾兩次,本來自忖可以當向導,但走到街頭卻現物換星移、面目全非,根本就不認識路了。
川左大保說:“我這里我熟悉,我來給你們當導游。”
“那太感謝了。”王梓鈞道。
川左大保介紹說:“漢城的現在建筑沒什么可觀賞的,但漢江的風景很美,也有景福宮、仁寺動等很多古代建筑。三位想要先去哪里?”
趙雅芝和林鳳嬌討論了一番說:“我們也不知道哪里好玩,就先去最近的吧。”
“往前再走幾分鐘就是漢江邊上了。”川左大保說。
眾人老遠就已經看到那條大河,河面寬闊、波光粼粼,只是水質卻略帶赤色。
川左大保嘆息道:“人類的工業越來越達,對自然的破壞也越來越嚴重。上次我隨老師來,這里的水還是清澈的。”
王梓鈞心道:日后的韓國人可不會這么想,沒有這條河的污染,又哪會有所謂“漢江奇跡”,就更不會有那個現代化的韓國。
在中國后來有考據學家因為不爽韓國人把端午節拿去,結果考據出來韓國的人原來大多是戰國時的楚國敗亡后,舉國遷移過去的。又列舉韓國中的各種山水地名,都和荊楚大地的山川相同,其中就有這漢江。
其實都是扯蛋,中國那條漢江古稱沔水,關韓國吊事。
吹了一陣子的風,幾人坐車來到了景福宮。這里也沒有后世那般好看,南面的殿閣早被日本人拆除了,看起來殘缺不齊。其他地方倒還不錯,這位川左先生于是又兼任起了照相師,幫著給王梓鈞三人合影留念。
“您行行好,給點錢吧。”幾人正待坐車離開,卻見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突然撲過來摔倒在地,口中居然說的是國語。
“你是華人?”王梓鈞奇怪問道。
那乞丐卻把頭低著不肯說話。
林鳳嬌見他可憐,便掏出幾張臺幣放在他的碗里,還沒有離手,就聽那乞丐說:“能給美元嗎?最好給韓元。”
“咦,你這乞丐要求還tǐn梓鈞來了興趣,把兌換來的一些韓元給他,才問道,“你是不是華人?”
那乞丐把錢收起來,又低著頭不說話。
待王梓鈞幾人一走,那乞丐馬上站起來,佝僂著身子轉身竄進一條小巷子里。
“你們先回去,我去看看。”王梓鈞對川左和兩女說,他實在是對這個會說漢語的乞丐來了興趣。
“你小心一點。”林鳳嬌叮囑道。
“放心吧。”王梓鈞說完就朝那乞丐離開的方向追去。
可惜只拐了兩個巷子,王梓鈞就失去了乞丐的蹤影,他又只會幾句韓語,無法向那些人打聽。
王梓鈞自嘲地笑了笑,便準備回酒店去了。
這時,迎面一人突然碰了他一下,然后抱歉地朝他笑了笑。
等那人走了幾米遠,王梓鈞才驚覺過來摸自己的荷包,現居然被割了條縫。
“站住”王梓鈞轉身狂追,那扒手轉身一看,嚇得飛跑起來。
王梓鈞奔跑的度驚人,那人的逃命本領也不耐,兩人一追一逃轉眼就是一兩公里。逃著逃著,進入一條巷子,那扒手突然停下來,轉身對王梓鈞笑了笑。
王梓鈞回身一看,十幾個人圍了上來。作為意外收獲,王梓鈞居然看見剛才那乞丐正窩在一個狗蓬樣子的建筑下面,正狼吞虎咽地吃著面條。
那扒手亮出匕,朝王梓鈞揮手,似乎是要他快離開的意思。
王梓鈞指指自己的荷包,要他把自己的錢還回來。
那扒手一臉的不耐煩,招呼王梓鈞身后的人一擁而上。
王梓鈞自然不怕這些扒手團伙,只是對方手里全是小刀,手腳又靈活,不得不一邊退閃一邊應付,很快就收拾了五六個。扒手頭頭揮著刀子過來,直接被王梓鈞一拳頭給砸掉了好幾顆牙。
突然那扒手頭頭大怒,嘴里又開始叫喊著,幾個同伙猛地一起撲過來,對王梓鈞的拳頭不閃不避,前仆后繼地往前沖。王梓鈞連忙后退,誰知后面也也有人,在打倒了三個人后,終于被這群扒手給摟抱住。
王梓鈞雙手雙腳都被逮住,掙扎了幾下,卻根本沒有作用,頓時又好氣又好笑,你,居然被一群街頭流氓給制住了。
不過這些扒手團伙一般是不會要人命的,最多被打一頓扔街面上。
那扒手頭頭憤怒地指著自己殘缺的牙齒,叫了兩聲,舉刀向不能動彈的王梓鈞肚子刺去。
王梓鈞見狀大驚,全身使力掙脫,猛地把一個扒手掀開,卻仍未能夠獲得自由。
就在扒手頭目的匕快要刺中王梓鈞時,那匕突然被一只手抓住。
那只手又黑又粗,滿是灰塵和泥垢,它的主人正是剛才還是路邊的狗棚里吃面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