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清黛像是被于秋月嚇到了,連退了兩步,捂著‘胸’口,臉‘色’煞白。
柳紅見到連忙擋在清黛身前,大聲道:“于姨娘你不要血口噴人,人人都知道清姨娘是空著一雙手進來的,這段時間除了之前和夫人他們去了一趟云開寺,就哪里都沒去過了,她要到哪里去找這些東西來害你,你說清姨娘害死麗珠就更可笑了,麗珠比清姨娘壯實得多,她死的時候,清姨娘身上又有傷,又怎么可能害死麗珠?奴婢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老不待見清姨娘,可是你多次欺負清姨娘,清姨娘念你懷有身孕,都讓我不要聲張。如今你又說這些話,正好讓太夫人和侯爺給夫人評評理”
清黛縮在柳紅后面直掉眼淚。
于秋月氣得全身發抖,指著柳紅罵道:“好個伶牙俐齒的死丫頭,我看說不定就是你們主仆兩聯合起來害我”說著又朝著太夫人叫道:“太夫人,你別相信他們,這個越‘女’最會裝模作樣,她身邊的丫頭也不會是好東西”
太夫人的臉‘色’即刻沉了下來,靳紹康的臉‘色’也越來越不耐煩 蔣若男暗嘆,于秋月此時已經了分寸,她難道忘了,柳紅本來是太夫人身邊的啊。
見太夫人忍不住要出聲,蔣若男連忙搶先出口,“于姨娘,你先別急,我們不會不給你說話的機會,你先冷靜先,坐下來,慢慢說,你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要因為生氣而動了胎氣。”說完又讓身邊的映雪去扶她坐下,再拿杯熱茶給她喝。
太夫人已經有些不耐煩,不管怎么樣,都得讓于秋月將她想說的話說出來,太夫人和靳紹康并不是愚昧之人,只是清黛行事無跡可尋,或許于秋月的話能讓他們對清黛產生些懷疑,只要太夫人不再像從前那般信任于她,很多事情就不會太難辦。
于秋月聽到蔣若男的勸言,特別是最后一句,讓她立刻冷靜了下來,說起來,最近肚子是不太舒服,可能就是因為常常生氣造成的,自己得冷靜些,若是真動了胎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她看了蔣若男一眼,像是有些想不到蔣若男此時會替她說話,可是現在她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太夫人聽到蔣若男這么說,想到當著于夫人的面總不能不讓于秋月為自己辯解,當下把到嘴邊的呵斥的話,又咽了回去。
于秋月喝了口茶,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說,“太夫人,夫人,之前有很多事,我因為沒有證據,又怕你們怪我胡說八道,所以我才沒說出來,可是事情到這個地步,我也顧不得了”她抬起頭,指著清黛:“這個‘女’人真的是卑鄙小人,我早就發現她有些不對勁了,就叫麗珠盯著她的,可是麗珠卻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想一定是麗珠發現了她什么事情,才被她害了事發當天,她來我屋里給我請安,我想單獨問清楚她這些事情,就將下人遣了出去,可是沒想到,還沒說兩句,她就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撲到在地上,引得丫鬟和我起爭執,繼而打起來,接著就碰到了我的柜子,然后這些邪物就掉出來”
蔣若男問道:“你說那一巴掌是她自己打的?這樣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柳紅立刻道:“對啊,明明就是于姨娘打的”
蔣若男問柳紅,“你看到于姨娘打清姨娘了?”
柳紅語氣一滯,“那倒是沒有…不過清姨娘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
蔣若男點點頭,“你說的也對…對了我還有個疑問…”她看向于秋月,“你的大柜平時不上鎖的嗎?怎么一撞就開了?”
清黛眼中冷光一閃,她靜靜地看著蔣若男,沒想到真的讓她找到這個破綻,本以為不會有人關心這一點…
于秋月冷笑,“夫人真是好笑,大柜放些衣服,每天丫鬟都要去收拾,我上鎖…”說到這里,于秋月陡然反應過來,她嚯的一聲站起,看向太夫人,表情有些興奮,“太夫人,你想想,如果我真的搗鼓著些邪物,又怎么會放在丫鬟每天都會打開的大柜里,怎么都得妥善收好吧一定是清黛將那些東西放在我柜子里,然后引得我與她丫鬟相爭,再讓丫鬟發現這些東西”
說起來她一直奇怪,平日里她都是將這些東西鎖在平柜里的,那里鎖的都是一些值錢的東西,旁人是打不開的,怎么會突然跑到大柜里去,她之前還以為是這段時間因為懷孕,有些‘精’神恍惚才會放錯了地方,現在想來一定是清姨娘搞的鬼可是誰也不知道此事啊?就連麗珠也不知道,她又怎么會知道此事呢?
于秋月一時想不明白,可是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正好抓住這一點將臟水潑回清姨娘的身上太夫人和靳紹康聽了于秋月和蔣若男的對話,下意識地看向清黛,心中不由地起了疑心,靳紹康則想起蔣若男曾經說過的關于對清黛是否會武的懷疑,如果清黛真的會武,那么樹林中的事情,清黛的拼死相救,以及這次的事端,都很好解釋了,會武之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點栽贓嫁禍之事輕而易舉 這時于夫人見太夫人生出疑心,心中大喜,不管怎樣,都不能讓他們將秋月送走,否則,孩子不是白生了?
于夫人咬咬牙,豁出臉面,撲通一聲跪倒太夫人面前,“太夫人,你可要明察啊,可不要讓我們秋月受人陷害,可不要讓‘奸’人的‘奸’計得逞”
太夫人看向清黛,目光微沉,“清黛,你有什么解釋?”
蔣若男看向清黛,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同時,靳紹康也暗暗打量著清黛,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動作間倒是沒有一絲會武之人的影子…
清黛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太夫人,目光堅定不屈,她撲通一聲跪下,朝著太夫人磕了個頭,“太夫人,清黛不知該怎么解釋,可是清黛絕對沒有做過半點不好的事情,太夫人如果不信,不如將清黛送到官府,讓官府查證此事”
那東西本來就是于秋月的,她怕什么?只要能證實東西是于秋月的,其他的事情也就不攻自破了于秋月和于夫人同時一驚,于秋月指著她道:“這種事情有關侯府的臉面,豈能張揚?你是何居心?”聲音有些許的顫抖 看到這,蔣若男知道,東西真的是于秋月的,太夫人估計不會懷疑清黛了,只是紹康呢?蔣若男回頭看向靳紹康,卻見他正看著清黛,目光非常的銳利。
蔣若男松了一口氣,至少引起了靳紹康對她的懷疑…以后面對她時,總會有些防范心理吧 清黛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于秋月:“怎么?姐姐怕了?姐姐心中有虧,所以才怕,清黛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什么都不怕”
說完,清黛又回過頭,看向另一邊的靳紹康,眼中含淚,目光中充滿無盡的憂傷:“侯爺,你也懷疑清黛嗎?”
靳紹康看著她,并沒有言語。
清黛見靳紹康沒有回答,低下頭去,傷心‘欲’絕的樣子。
太夫人見于秋月的反應,心中已經有些底,當下笑道:“為了將事情‘弄’清楚,為了還秋月一個清白,我們靳家倒不怕都些臉面,只是事情一旦官府介入,結果可不好控制了”說著,她瞟了于夫人一眼。
靳紹康也出聲道:“這件事一送到官府,相信不用兩天就能查個水落石出,只要查明邪像的來源,自然就能查到是誰帶回的這些東西”
于秋月母‘女’聽靳紹康如此說,臉‘色’都有些發青,特別是于夫人,這尊神像還是她親自找來了,要是查出來,非但自己脫不了關系,還會連累丈夫兒子 想到這,她心中一虛,只得狠下心來,她朝著太夫人磕了個頭,哀求道:“太夫人,不要將秋月送官府,我們認了,我們認了,太夫人,那東西真的不是巫蠱之術,只是一般的送子神像,只要每天參拜,就能生兒子,真的不是害人的東西我們秋月只是想為侯府生兒子,沒有任何害人之心啊”
于秋月失聲叫道:“母親…”
“秋月,算了,認了吧,要是鬧到官府,后果難以預料啊”
太夫人又問:“那些符咒又是怎么一回事?”
于夫人低著頭道:“只要每天吃一碗符水,就能包生兒子太夫人不信可以去查”說著又說出這尊神像的來處。
太夫人氣得將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竟敢用這些邪物來玷污我們靳家的骨血你們好大的膽子”
于秋月癱倒在地。
清黛這個時候卻捂著臉哭出聲來。
太夫人見她委屈,連忙安慰:“好孩子,委屈你了,現在沒人會懷疑你了”
于秋月見此又瘋狂地叫起來:“小賤人,是你害我的,你不要裝了,你一肚子的壞水…”
太夫人忍無可忍,斷然喝道:“來人啊,將她拖下去,明天就送到別莊去”說完瞟了蔣若男一眼,“本來很簡單的事情,竟然‘弄’的這么復雜”
蔣若男低下頭去,不發一言,腳旁有一張飄過來的符紙,蔣若男撿起來,仔細一看,見符紙是用朱砂和水銀兩‘色’書寫,古代的‘色’料據說含重金屬…
她不禁出聲問道:“她吃這些符水吃了多久了”
于秋月不出聲,于夫人小聲答道:“從三個多月的時候吃起。”
那豈不是吃了近四個月?蔣若男看著于秋月蒼白的面孔,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仆‘婦’上來要將于秋月拉下去,這時,靳紹康忽然開口,“等等,事情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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