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易先生笑道:“非也,陰氣重之地,非是墓地可比。墓地乃是純陰之地,屬性很雜,每日只有不愿投胎轉世的鬼魂,卻無有地府之門時常開啟。如有亂葬崗其實是最好的。”
我皺眉想了想,忽然抬頭問道:“先生,醫院怎么樣?”我有些惡趣味的說道:“現在的醫院比亂葬崗還糟糕,亂葬崗剛死了人還能有個埋骨地方,醫院死人了連埋骨的地方都沒有,白天人多,晚上人也不少,可一年到頭那地方死的也挺多。應該是您要的好地方吧?”
太易先生思忖了一下笑道:“如此也罷,醫院確實可以。”
正巧,葉一也洗的干干凈凈蹦達來出來,身上只圍了一個浴巾。毫不介意房間內眾人的目光。
我便說道:“葉一,我們要去 “法華方丈,還請再貢獻點供香吧。”葉一說。嘴角噙著一種叫做狡詐的笑容,這廝又要剝削法華了。尤其是當著法華師長的前面,這摳門和尚只能咬牙切齒的翻出來袖袍中的供香來,佛曰出家人不可誑語,這個,尤其是不能騙人撒謊吶。
不但這樣,法華方丈點燃供香后,端坐在葉一的身后,香信裊裊,奇妙的事情再次發生。隨著法華大師念動經文,裊裊香信如蛇盤龍卷一樣的,從葉一的足跟開始纏繞著冉冉升起。這種現象持續了幾分鐘后,法華站起來說道:“可以了。”那大袖一揮,燃燒著的供香就立在了鎮魂三才局里的米谷里。
可是,醫院是有了,但我不認識醫生啊。這種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兒,如果隨便找個醫院再被人嚼了舌根子,著實不是什么好事兒。
所以,我思忖了一下,怕是還要再麻煩一下我的文怡學姐了。
葉一坐在香信邊上,屏息凝神一副打坐入道的模樣,我則敲開文怡的房門。把來意說明白。
文怡笑道:“我幫你聯系吧。”
卻不想,文怡也有壓不住場子的時候,她的那個榮升了副主任的同學居然出國了。這個城市里除了文怡之外,就是閉目養神的葉一啦。母親做了一輩子的苦工,又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人脈關系,我是沒去想過母親還能在這方面創造個奇跡出來的。
正覺得一籌莫展的時候,夏峰走過來問我:“你們是要找醫院嗎?”
“對啊,你有辦法?”
夏峰道:“我沒有,不過有人有啊。”
我一拍額頭,道:“對啊,你們隊長。”
夏峰搖頭道:“不是我們隊長,是劉老。”
我恍然大悟,是極是極!論資歷,論人脈,在這方面還有誰是搞了一輩子法醫工作的劉老面子大?
我連忙對夏峰道謝,隨后撥通王正平的電話號碼。
王正平很快就幫我練習了劉老,再通過劉老安排到了D市的公安醫院。
不多去敘述一群人去醫院的事情,只道一句,公孫鏡和老高頭、趙磊三人留在家中。
剩下的人開著車直奔D市的公安醫院。
在幾年前的醫改之后,公安醫院就開始對外營業,并且實行了自負盈虧的利益體系。使得這些年來,公安醫院雖然隸屬在公安系統內的行政編制單位,但實際上,它已經從一個完全為警民服務的醫院,變成了一個和普通醫院差不多少性質的商業醫院。
法醫劉老的面子很大,為我們安排了一間…地下室內很大的空房間。房間內不算怎么干凈,不過對這個一行人都不太介意。
反倒是在醫院門口看到了劉老和王正平都站在門口等我們。
相互寒暄了兩句后,我們在地下室內的房間里隨意的布置了一下。
葉一躺在女警蕭欣怡的身邊,太易先生站起來,從道袍內翻出一節紅線,又問我討來了兩個從家里帶出來的小布口袋,里面裝了不少五谷雜糧。順手用紅線纏繞在上面,分別把古袋放如葉一和蕭欣怡的手中。
葉一閉上眼睛后,太易先生手中捏著一個印記,似佛家寶瓶,卻也似是而非。這是我不懂,實在是知道這是道家的大自在印。
太易先生捏著這個印記,左搖右晃,看上去就像喝多了的酒的莽漢,繞著兩個人不斷的旋轉。動作越來越快,沒多久就見到太易先生已經是汗水印透了道袍,看樣子十分吃力的模樣。
隨著太易先生的動作越來越快,葉一的腦袋開始不自覺的左右搖擺起來,當太易先生腳步停在葉一腳下的時候,葉一已經發出了淡淡鼾聲。
太易先生臉色不太好,說話也不如之前那么中氣十足,他到:“信香燃光之前,可以不管成與不成一定要叫醒葉小友。千萬不可,錯過時機。”說完,這老道就要往后仰去。
我連忙上前一步,扶助太易先生,我關心道:“先生,你這身體還沒好,還是上去檢查一下吧”
太易先生,苦笑一下,似自嘲一樣道:“年歲大了,也罷,去就上去檢查一下。其實老道我每年都有做體檢的。”
太易先生這句話讓我忽然覺得,原來神秘莫測的太易,也變得如普通老人一樣了。這一句話,似乎就拉進了我和他之間的那種原本不可觸摸的距離。這只是感官的問題。由于此時已經快要接近午夜,虧得劉老跟來,通過熟人找來另一個值班的醫生,為太易先生檢查了一下身體,隨后只是說身體年老,機能沒問題就是累到了。需要休息,需要補一下什么奇怪的維生素之類的。反正沒幾個錢,太易先生也沒拒絕,看來太易先生也畢竟不是神仙,身體吃不消了還是知道如何去保養的。
陪我一起來隨太易先生上來的是王正平和法醫劉老。
在確定了太易先生沒事了,我對王正平歪歪頭,示意他出來。
走出門口,我抽出一根煙遞給他,再為自己點燃一根,深吸口氣,說道:“王隊,現在的事情越來越亂了,你們要自己主意安全。”
王正平笑道:“怕個屁,就算有妖精,太易先生能砍掉手腳,我就可以開槍打死它。”
聽王正平這樣說道,我調笑一樣的說道:“這警察開槍擊斃犯罪分子,還要寫一份報告的。要是開槍擊斃了這只羊精是不是也好寫個報告解釋一下?萬一是什么藏羚羊之類的國家保護動物,你也麻煩了。”
王正平嘿嘿一笑,卻再皺眉頭說道:“楊光,你們遇到的事情也太邪門了吧?如果不是夏峰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證,是親眼所見。我是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我吐出一個煙圈,道:“別說是你不信了,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信。本來好好的一條人手臂,放到冰箱里再出來就成了羊腿了。這事兒跟誰說理去?”
王正平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殺人案都是你們嘴里的那羊精干的?”
我呵呵一笑,道:“你就那么希望是羊精?這要是這東西,你那里就直接做成懸案,然后束之高閣吧。都沒辦法說給人信去。”
“是啊,可是兇手太狡猾了,完全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我道:“別急,總會有的。凡事一件件來。嗯?你看到那個人了沒?”我指著走廊頭的一個人影問道。
“怎么了?”王正平問道。
我說:“那個人剛才對我招手。”想了想,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做,我對王正平道:“你等一會兒,我過去看看他要干嘛?”
“小心點。”
“沒事,現在我除了人,還真不怕小鬼。”我拍了拍胸口,那里有母親給我的香囊,笑著說道。
走到那個人面前,我看到這個長得有些猥瑣,個頭不高,塌塌鼻子,眼睛很小,尖下巴。
我問他道:“找我干嘛?”
那人很神秘的歪著頭,看向我身后不遠處病房門口的王正平,低聲問我:“剛才我看到您托著一老爺子?什么病?”
我皺眉看向這個人,心里迅速的去分析,醫托?藥托?還是這貨就是個八卦?想來最后的面積不大。
我笑道:“家里老人,年歲大了。”
那人低聲,神秘的對我道:“你爺爺吧?我看你就是個孝順孫子。現在老人年齡大了,那不是病,是到時候了。我剛看你那爺爺額頭陰暗,想來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這貨故意裝作很神秘的樣子,這樣對我說到。
我心中暗笑,這種江湖買賣也敢落我頭上?不知道哥們身后有一個刑警隊隊長嗎?不過,我亦不動聲色,想著反正晚上這時候也沒什么意思,不如逗逗他玩玩。
“啊?你這人怎么亂說,小心我揍你!”我故作怒意。
那人低聲嘿嘿一笑,說道:“這有什么的,生老病死嘛?如果沒有生老病死,我自然也就沒得買賣可以做了。我只問你,你想不想讓你爺爺年輕十歲?”
“你說什么?你不是給我推銷蟻力神的吧?”這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笑著問道。
殊不知,他的下一句話,讓我…
天生財運就好的人第一名:生日26,天生財運極佳,從不為錢操心。第二名:生日28,財運好又善于理財。第三名:生日18,會賺錢也很懂得生活的情調。第四名:生日15,物質欲望強烈,特別是5.6.7月出生的人。第五名:生日8,天生財運比較強,特別是雙數月份出生的人,財運好得讓人妒忌!
話說,胖子六十萬字了!!嗯,居然寫了這么多啦!哈哈哈歡迎投票,捧場,,和書評給我!!六十萬字啦!!嘿嘿,這么多了呢…
終于寫到第四章的主題上了鋪墊了那么多,可算進來了。真心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