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搓手道:“這個,這個,我要跟隊長匯報一下。我沒辦法做主了,這,你們,你們這些事兒太邪性了。”
我看到夏峰的額頭滲出了冷汗,這名刑警隊重案組長,一名有著豐富警員經驗的老戰士,同樣是相信這些奇怪事情的普通人,這種事情終于還是超越了他內心承受的底線。
葉一道:“那你匯報吧。”說完,拉著我和文怡走出了廚房。
客廳里,凡塵、太易、釋放三位大師坐在沙發上。
旁邊站著法華、公孫鏡、胖子趙磊,不遠處的餐桌附近老高頭坐在那里。
我走到太易先生他們三人前面,把塑料袋翻開放在茶幾上,有些訕訕地說道:“先生,這個人手臂變成羊腿了。”
太易先生幾個人只是微微一看,便點點頭,說道:“已在意料之中了。”
法華大師插嘴道:“這百年成精的東西,如何與人使得?”顯然,法華大師雖然佛法精湛,卻也是堪不破此中道理。
除了鬼和靈這兩種東西之外,人很少能夠御駕其他物種的行為,比如精、怪幾乎可以說與人無意高智商生物,而且掌握著普通人沒有的力量。但是這種東西實在十分稀少,如果說所謂的動物保護著協會最應該保護的是什么?那一定是保護這些成了精的東西。千萬分之一也未必有一個從野獸修煉成人身的,而且大多數精怪并不會修煉成所謂的人身體。
即便是偶有一些修為有成的人,也不會費勁降服一頭成了精的東西。畢竟成精的東西,壽命會比較長,其不通文墨、不通禮法,做事往往憑借本心。說的好聽的點率性,說的難聽叫自私。
但是,今天這個事情太過奇詭了些,先不說太易先生被人暗算,被人下了法蠱。這法蠱按照幾個人的推測應該是隨著人頭一起進來的。隨后太易先生追出去斬掉手臂的‘人’應該就是一頭成了精的老羊,沒準兒下蠱的也是這頭老羊,若這樣推算,那么這只老羊十有八九就不是咱們這個國家內的產物。
這問題又隨之而來,對方為什么要對太易先生下手?如果不是巧合楊光媽媽會雜家三針中的地針,太易先生就算不死,也要被剮了去半條命。而外面幾個人誘捕的手段竟然也被人輕松化解,這說明對方不光是在靈異手段變化詭異,甚至做事的手段都狡詐到了極點。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頭老羊精何以和人混在一起?到底是誰來做主導的?沒想到,斬下一條手臂,竟然斬出來另一個無厘頭的麻煩。一個真言和尚還沒有解決掉,又出來一只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羊精。
對于靈異圈里的人來說,精并不是什么傳說中的怪物。
但對于剛涉獵到靈異圈子沒多久的我來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我的腦子里不覺得塞滿了很多疑問,可這些問題偏偏都與智商無關,全部都是經驗,對靈異圈內的經驗和認知結構,是我所不能理解和不能融合進去的。
這樣的區別讓我顯得有些白癡和呆傻。
幾位大師低聲在旁邊嘀咕,不知道在商量著什么。
我身邊還有一個比我還迷糊的人,就是警隊的重案組長夏峰。
他偷偷輕輕地撞了我一下,低聲問道:“他們在說什么?”
我從深思中回神過來,歉意的笑了笑,說:“我也聽不懂,我剛學徒沒幾個月時間。”
看著葉一、趙磊和幾位大師在那里嘀嘀咕咕,不時的說出一些奇怪的東西來,然后否決,再否決。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靈異圈內的學徒,還是如夏峰一樣的外行。
或許真應了那句玩笑話,我就是賣墳里靈異最好的,靈異里賣墳最棒的吧?
許是暫時還商量不出來一個結果,葉一叉開了那些令人聽著深奧的話題,問道:“這個女警怎么辦?”
太易先生捋了捋須髯,道:“此女所中的應該是黃粱夢。”
嗯?黃粱夢?中的?
我耳朵豎立起來,這是什么解釋?黃粱夢還能中的?跟中毒似的?
凡塵大師稽首道:“道家黃粱我佛入夢,這皆是法門,小神通之術。就是不知道女施主中的是何種。”
我皺眉插嘴問道:“難道這東西還分好多種么?”
凡塵大師抬頭看向我,微微笑道:“此二種便有不同之處,道家黃粱如夢似幻,可美夢卻不可成真。魂陷夢中夢如幻境,使人不遠離去。佛家入夢,煉心錘智破虛妄萬千,非大智慧者方能醒來。”
我聽得似懂非懂,太易先生則道:“我道家黃粱夢術,只與人開了那虛幻方便之門,宛若鏡中水月,在夢中夙那逝人遺憾的法門。與修行無關。佛門入夢神通,是開辟智慧,看破生死的法門之一。這二者區別,一個是沉陷其中,另一個則必須劈開那份虛妄。”
頓了頓,太易先生道:“如果非要有個區別,道家黃粱夢術是為了完成即將逝者的心愿而創立的法術,佛門入夢神通是錘煉自身智慧的手段。方向和目的不同,效果自然不同。”
我了然的點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只要叫醒不就好了?”
“非也,如果這樣,又怎能稱之為術?”凡塵大師笑道,“這該如何比喻為好,平常人中有一種叫做催眠的方法,可讓人短時間內身如鋼鐵,臂可立人。除了施術者外,無人能解。楊施主可將此術堪稱催眠更高層次的方法。施術者不在此處,便是只能另尋他法,而非是喚醒那么簡單。”
我蹙眉道:“一把鑰匙開一把鎖。除非找個萬能鑰匙,或者一把錘子砸開鎖頭?”
“呵呵,雖不中,卻也可以這樣理解。”老和尚點點頭,笑著說道。
“先生,您有辦法先救人嗎?總這樣沒辦法和王隊長交代。”我說道,
“凡塵大師如何看?”太易先生沒有先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頭問了坐在一旁的凡塵老和尚。
凡塵大師道,道:“小楊施主所言也有道理,無虞是我佛門神通,還是道門法術皆不過是看破虛妄的手段,只是后來運用的方向不同。不如暴力破解的好。”
太易先生點點頭,環視一周,目光落到葉一的身上,笑道:“這人選?就是葉一吧,可好?”這‘可好’二字問的便是葉一。
葉一點點頭,說道:“可以。我去沐浴焚香,入得夢中去。”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葉一這廝文鄒鄒的說了一句‘入得夢中’,難道這玩意兒也跟藍牙一樣可以連接在一起嗎?
由于家里人多了,又臨近深夜。母親實在不好這個時候帶著女孩子們走,便遣文怡和我偷偷打了個招呼,說和女孩子們擠一擠在一個房間里先睡了。
太易先生問道:“不知周圍可以有陰氣較重的地方來用否?”太易先生有教我的味道在里面,他說道:“入夢之道,是以己體內只神魂入他人之夢境,外有干擾則成效低下,若能找到一處,陰陽皆有,相對平衡之地是最好不過的安全保護之一。”
我搖搖頭,這面我還真不怎么熟悉。
我問道:“先生要找什么樣的地方?墓地那樣的嗎?”
看到書評區里說楊光很2,又包子說發現楊光變傻了,我可以說這是我故意的么?這篇故事說是靈異肯定必然,可真說跟鬼打交到了嗎?從頭至尾,都是一個又老又奸詐的‘真言和尚’在背后作怪,卻從未出現在人前。隱藏之深,是一個才20幾歲小伙子就能夠反掌滅殺的人嗎?起碼個人的理解是,人比鬼更可怕,面對狡詐的狐貍,獵人可以通過經驗捕獲它,可面對狡詐的人時,再高明的獵人也未必是對手,因為他的經驗閱歷不再此上,自然會被人看作單純罷了。
這就是我要表現的,楊光是新人,不管是靈異里的新人,還是社會中,他都是個新人,楊光是新人就是新人如同象牙塔里生活的人一樣,面對最詭異的人生時,人和人之間的交往,是往往最令人措手不及和呆傻癡2的。
如果楊光是個人精,還有甚趣味?殊不知人精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做個快樂的人,去用最單純、簡單的目光去見證身邊發生的事情,參雜了楊光自己的感受,逐漸從青澀到成熟,從無知到認知這個過程中不但會和鬼去打交道積累經驗,還要學會和人打交道增長見聞,才是最重要。當人和鬼、與人與人打交到的時候,不同就會出來。楊光可以用一本《卜學太易》一大堆什么《葬經》《易經》《陽宅24要訣》之類的東西從凡人變成大師。但卻沒有辦法抱著《老狐貍精》《厚黑學》之類叢書變成一個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玲瓏人兒來。這是人生的經驗,不是趙括的紙上談兵。
無論是楊光和家人、朋友、戀人、敵人、各種不同的人或事出現的時候,表現出來的自然也就不同,若不信,可見與葉一如何?與戀愛之前的文怡如何?與那之前的膽大妄為到后來的步步為營又如何?人總是在挫折、激勵、自我調整的過程中不斷成長,誰也不是落地能言,3歲能賦《百家姓》《千字文》吧?人生就是一個學習的過程,小說內的人物,也同樣有一個人生的過程。
不管是做事、還是說話、亦或是其它的表現,都是從簡單到復雜的一種方式。
從‘養尸地’的不信鬼神,到‘升龍地’的初步認知,再到‘古墓’的認清了自我學會去剖析事物的本質,但靈異不是舉一反三的數學,更不是死記硬背的英語單詞。就如一個笑話一樣,別跟傻子去比較,他會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個水平線上,再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諸君說是也不是?
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經驗、閱歷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楊光真的有嗎?他現在適合有這樣的經驗閱歷去夸夸其談,引經據典、辯證是非的資格嗎?
胖子力爭將故事寫的通透,無有YY小說那種主角無敵的模式。自然也沒有辦法讓楊光虎軀一震,各種智慧如雨后春筍從腦海里生長出來,身邊小弟、妻妾成群,更不會如仙俠小說,升級后就來個念頭通達。我所能做的就是厚積而薄發,從無到有的一個過程。
見證身邊的事情,通過朋友、師長、家人追溯出周圍的本質與本源特點。
以上,個人想法。決不動搖。今天兩更,正在寫。祝諸位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