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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續之咸池劫20

第(1/3)頁美姬妖且閑第二卷強強相遇袖唐美姬妖且閑第二卷強強相遇  翌日,顧翛便在鎮國公依依不舍中,與永寧公主的車隊一起上京。

  因為顧翛也是臨時決定要去尚京,所以鎮國公府便連夜使人整裝了一個車隊,約莫有百人,鎮國公尚嫌不足,偏要讓永寧公主再留一日,他好給自己的寶貝孫子準備行裝。

  末了,還是顧翛勸說:顧子之的車隊也有百余人,且也是顧府,同個宗族,大家一起走,也不嫌少。鎮國公這才作罷。

  其實若不是顧連州活著回來,并且鎮國公還有另外兩個孫子陪著,他絕對不會放顧翛去尚京。

  顧翛見滿頭白發的老人站在府門口,目送他離開,直到以他的目力都看不清人了,鎮國公還依舊立于原地。

  鎮國公中年得子,自然是頗為疼愛,但奈何顧連州因著母親的關系從小便與他有嫌隙,而顧風華小時還算得體,長大之后竟是流連花叢,數年也不歸家,如今坐擁天下,更是不得見,小兒顧風雅十九年前因李婞之死,從此郁郁寡歡,越來越沉默寡言,到如今竟直接搭個茅草屋就住在了李婞的墳前。

  鎮國公晚年膝下無子孫,怎能不凄涼?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顧翛,能夠與他說上幾句話的,分別之際,確實舍不得。

  顧翛放下簾子,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官道十分平坦,倒也不甚顛簸,顧翛這幾日一直不曾好好休息,也就瞇了一會兒。

  誰知這一瞇,就是瞇了一日,到得傍晚時,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雨,起初是淅淅瀝瀝,不過眨眼之間,便已經大雨滂沱,這北方的雨與南方頗為不同,下的極有氣勢,豆大的雨點密密的砸在車頂,宛如萬馬奔騰一般。

  約莫過了兩刻,大雨沒有絲毫減小的趨勢,而地上卻已經泥濘了,馬車開始有些打滑。

  顧翛正聽著雨聲,忽聞外面,顧子之大聲道,“叔”

顧翛掀開車連一角,見顧子之的馬車與他后面不遠處,隔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3)頁  著只有一丈的距離,顧子之的聲音卻被淹沒在雨幕里,必須要吼出來才能聽得清,“叔叔,道路泥濘,今晚恐怕是趕不到新平了,侄兒知道前方約莫五里處有一座寺廟,不如在那里歇息一晚,不知叔叔意下如何?”

  永寧公主回尚京不急,顧子之作為族中派出護送之人當然也就不急,而顧翛就更不急了,他此行便是打定主意走到哪呢算哪兒,便道,“你安排就好。”

  顧翛聲音悠然,并不似顧子之那般嘶吼,卻仿佛穿透了雨幕,直達顧子之耳中。

  顧子之微微愣了一下,道了一聲,“是。”

  五里路若是平時也就是一會兒工夫,可是雨天夜幕來的早,又是一路泥濘,待趕到顧子之所說的那個寺廟時天已經黑透。

  顧子之顯然是對政陽到尚京之間的路很熟,他與寺廟的住持相熟,很快便騰出了三間廂房。

  大雨來的突然,寺廟內聚集了不少人,索性這個寺并不算小,有十幾間廂房,這些廂房用來容納貴人尚還足夠,可是隨行的仆從和劍客們就只能在走廊上或者大殿里湊合一晚。

  借著微弱的燈火,顧翛打量一下這個寺廟的建筑,最先進的并非是院子,而是一座殿,車隊的馬車都是從側門進去,顧翛見殿中還有燈火,便由一小廝撐著傘往正殿走去。

  大殿中著供著笑顏和善、長著大肚腩的彌勒佛,隱隱能看見墻壁上彩繪各種佛陀菩薩。

  佛像前聚集著四五名因雨夜滯留的客人,一名灰衣和尚正與他們講經,眾人聽見腳步聲,自然的轉過頭,不想卻瞧見一名玄袍俊美男子,男子俊美的容顏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偶爾能瞧清楚他幽黑的眼眸,顯得如此魅惑眾生,若非這里是佛堂,恐怕要被人誤認為是妖精了。

  隨著男子的靠近,幾人才看清面容,看了全貌竟覺得比方才更加魅惑,一時也都忘記打招呼。

  顧翛雙手合十,朝灰衣和尚行了個佛禮,繞過殿中的佛像,朝后院走去。

正當他抬腿準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3/3)頁  備跨過后門高大的門檻時,忽而聽見一個溫潤如水的聲音道,“雨夜難行,不知大師此處可方便借宿一晚?”

  這聲音夾雜在滂沱大雨聲中,若有若無,讓人不禁懷疑是不是夢境。

顧翛心跳卻不受控制的急速起來,這世間,只有一個人擁有如此聲音  殿中的灰衣和尚唱了聲佛號,道,“廂房已然用完,法兄若是不嫌棄,可暫且擠一擠僧舍。”

這一句話,便如炸雷一般轟隆一聲劈在顧翛心上,震的他腦子發蒙。所謂“法兄”是僧人對僧人之間的稱呼,可見來人是個和尚無疑  “如此,弟子多謝法兄了。”那溫潤的聲音道。

  “阿彌陀佛,不敢當。”灰衣和尚道。

  他話音方落,便聽見佛像后傳出一個清俊冷冽的聲音,“門口來的這位大師不妨與在下同間吧。”

  隨著聲音,從佛像后緩步走出一襲玄袍。

  顧翛看著一襲灰色僧袍濕透,頭上戴著斗笠的僧人,身上的殺氣不由自主的便彌散開了,這種氣勢壓的人發不出絲毫聲音。

  “多謝施主恩賜,貧僧不敢打擾,還是”

  他的話說到一半,卻被顧翛冷冷打斷,“佛家不是普度眾生嗎?在下滿身殺孽,勞煩大師度上一度。”

  冰冷的聲音更讓雨夜的溫度生生降了幾分,殿中幾人打了個哆嗦,這才回過神。

  掩在斗笠下的臉,看不出神色,聲音依舊平靜,“寺中定然有能夠為施主解惑的師兄,貧僧道行淺,不為渡人,只為渡己。”

  對比顧翛的情緒變化,他的聲音太平靜,太平靜。

  他說完竟是轉身離去,顧翛一急,箭步上前,殿中人還不知發生了何事,便不見二人身影,殿內燭火搖曳,仿佛方才的畫面不過是幻境。

  那一陣風,在雨中猶如一道光影,迅疾閃過,只聽一間廂房門砰砰兩聲,再看去,卻依舊緊閉。

  顧翛方才聽見僧人說廂房的位置,他知道這邊的三間都是空的,便擇一間最邊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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