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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酬勞?
自然不是,相反的,所有在異端裁決所執行任務的成員從來不會抱怨自己的酬勞過低,因為每次戰斗或執行任務之后,相關的任務評判記錄會以一種異常詳細而復雜的計算方式計算出每個人的貢獻,并且精切分配給每個人應得的酬勞。
這一切無法自己去評判,完全由異端裁決所單方面決定,即便是級別最高的戰斗成員也無權更改任務獎勵——而獎勵則由“意愿填報欄”提前上報裁決所單獨部門記錄。
墨菲斯剛剛在進行審核和填表的時候也填寫了一份這樣的表格,一張空白的表格上任意填寫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異端裁決所會根據任務完成的貢獻程度來決定是否按照單子上的東西發放獎勵,這上面并不限制大多違禁物品——因“為上帝而戰”的緣故,儈子手們自然要有著比那些只單純祈禱的修士們多一些特權而少一些懺悔,比如單子上填寫“女人”、“金錢”甚至“爵位”都沒問題,這些并不與異端裁決所“懲戒所有不潔異端”的宗旨相悖。
而墨菲斯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獲得功勛。
“任務發布大廳”其實面積并不大,裝潢古老而陳舊,甚至木桌的顏色都烏黑而看不出確切的制造年份。不過這略顯擁擠的房間內卻有不少實力不弱的裁決所成員在進行任務交接和分配——裁決所內沒有一個任務是一成不變的,有些一個人可以搞定,有些需要一個團體,這些東西都需要自己去決定,除非是裁決所內部的統一命令,平時的異端清剿行動都是以這種方式讓成員自由“涉獵”的。
墨菲斯的出現讓不少人抬起眼皮,隨即很快挪開——一個稚嫩的少年就算形象再怎么成熟依舊無法讓這些常年在生死線邊緣打交道的老家伙們有重視的意圖,多數人只當這是個想要體驗刺激生活的貴族少爺罷了。
裁決所內的正式成員有兩大類別,白袍“守日人”和黑袍“守夜人”,兩者的職責各不相同,白袍負責一切有關于宗教沖突的事物,例如異教徒的侵犯、違規信徒的處理等等,通俗而言是“對內”事物,對象基本為人類。
而黑袍“守夜人”的職責則是對付一切黑暗生物,方式很簡單——讓所有的不潔下地獄。
墨菲斯并沒有擁有這其中的某個身份,他只是邁步來到發布前臺,望著目前他的權限所能領取的任務微微揚起了眉毛——顯然這個級別是接觸不到難度較大的任務的,通常是偵查或跑腿之類的事情,指望它獲取功勛基本癡人說夢,不過挖井自然不是一鋤頭下去便能冒出甘露的,墨菲斯挑選了一個“探尋美地奇城西南方異教派活動情況”的任務便離開了這所陰暗的建筑,任務要求很簡單,一個人便能搞定,只不過墨菲斯自然不會簡單的溜達一圈便完事。
走出裁決所的墨菲斯在拐了三個街角后踏上了馬車,返回府邸卻遇到了來自伯爵府的邀請——并非領主波頓伯爵本人,而是他的女兒艾德琳•布魯克。
墨菲斯之前的計劃很成功是因為他將所有有關于“女人”的不穩定因素都盡量排除在外——艾德琳是否真的會對自己感興趣根本就不在計劃的范圍內,只需要哈靈頓子爵產生敵意即可,哪知自己的計劃興許太過成功,如今帶來的后患便是墨菲斯無法預知的結果——而在進入異端裁決所之后,領主波頓的庇護便顯得不再那么重要,本不想再過多接觸波頓的墨菲斯卻因為之前吃人嘴短,現在無法回絕這個請求。
無奈同意了艾德琳小姐的邀請,墨菲斯帶上了木訥依舊的康普頓,馬車在黃昏中再一次駛向了伯爵府。
拜占庭帝國,君士坦丁。
冬日的帝都氣候并不算寒冷,地中海氣候讓這里一如既往的溫和多雨,在那場大雪過后,帝國的輿論中心已經無可挽回的徹底集中到即將開始的戰爭之上,溫德索爾、郎基努斯以及幾個赫赫有名的姓氏讓整個君士坦丁上層貴族開始了一場“貴族征兵熱”。
無數貴族繼承人為了一個能參加戰斗的名額而險些將溫德索爾這個“醫護騎士團”正團長的府邸門檻踩斷,老公爵似乎已經不再因為自己唯一的私生子失蹤而有任何沮喪的神色,只不過帝都上層最近總是傳出溫德索爾家族是“被詛咒的家族”的說法,倒是以另一種方式讓以往低調的公爵名聲在外。
而帝國圓桌騎士之一的郎基努斯親王卻在自己那并不豪華的府邸內閱讀著有關于自己女兒的幾份報告——莉莉絲•郎基努斯,這位親王之女竟然拋棄了自己的貴族頭銜,以普通騎兵身份成為了“醫護騎士團”的一員,并加入了預計在兩個月后開始遠征的第二批隊伍。
一柄短劍,一匹戰馬,莉莉絲再沒有其他值錢私人物品,如此彪悍而任性的女騎士,甚至讓愛德華三世大帝都有些無可奈何。
“向往自由的長劍,不染血,不成器。”
郎基努斯親王沒有任何多余情感表露,羽毛筆寫下如此一句,如同家訓般耀眼。
親王寧愿信賴“信條”這種帝國軍史系統外的組織也不愿動用本該屬于皇室的“鷹眼”,這份淵源估計普通人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原因。
有些事情,談不開是個結,談開了,卻是個疤。
而此時的艾薩拉公爵府卻沒有以往沉默肅靜的冰冷氣氛。
如果有見識過這位性子永遠冷清的情報組織頭目殺伐果斷一幕的人此刻站在公爵府內,估計把自己腦袋擰下來也不會想到此刻的情境。
依舊空蕩的大廳內回蕩著低沉卻略顯哀傷的琴聲。
維奧爾琴,艾薩拉公爵近十年再未碰過的樂器,如今在那雙纖長卻蒼白的手中流淌著溪水般清澈的樂符。
《巴倫赫C大調練習曲》,沉靜而憂郁曲調讓艾薩拉公爵微閉雙眼,一身素雅黑袍的艾她獨自坐于空蕩大廳之中,四周不存在一位仆人。
曲畢。
技術已不如當年嫻熟的艾薩拉公爵嘆息一聲,兀自感嘆道:“莫里河的哀傷,卡斯蘭迪帝國唯一一位擁有‘彌撒’級稱號的琴師...一位已經逝世的絕世強者,一首僅僅演奏過三次的曲目,你到底擁有什么樣的身份呢?”
神圣加百列帝國,美地奇城,黃昏。
信步走入伯爵府的墨菲斯沒有了上次到這里時內心的微微緊張——畢竟之前來這里目的在于進行自己計劃的關鍵一步,容不得半點差錯,表面上的鎮定和從容與內心的忐忑永遠兩不相干,看起來墨菲斯已經能做到貴族們最普遍的喜怒不形于色,只是要做到真正強大而無懼任何人的自信,他還有一段距離。
抬起頭,迎接自己僅有艾德琳一人。
一身素色長裙,艾德琳小姐并無多余微笑,墨菲斯行親吻手背的禮節,而她依舊沒有拒絕。
“我的父親有些事情要忙,這是一次私人邀請。”
艾德琳沒有說什么別的理由,很直白的示好,這讓墨菲斯有些不習慣——貴族們用來奉承美麗貴婦和小姐的話語他不是不會說,只是這種情況下他很清楚自己如果搬出那一套絕對是惡心人的,眼前的艾德琳已經用她之前的行動告訴墨菲斯她是絕對不會吃這一套的。
伯爵府其實可以稱為城主府或領主府,總之整個美地奇城這片富饒的城市的權力中心基本就在于此,雖然位于地區權力頂峰,這里卻看不到鋪張的奢華,布魯克家族的存在時間顯然比起那些新貴們久遠不少,歷任家主的畫像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墨菲斯倒也能嗅到一份和溫德索爾家族類似的氣息,行走在沉淀著加百列帝國老貴族氣息的走廊內,墨菲斯跟隨在管家身后,前面走著的艾德琳步伐不停,似乎目的性很強的帶著墨菲斯直接來到了自己的小庭院中,而管家在墨菲斯和康普頓到達后卻被艾德琳示意不用跟進來。
這個要求讓管家面露難色,顯然他并不信任一個僅來過一次伯爵府的客人和他那個看上去有些神經質遲鈍的仆人。
墨菲斯沒有讓管家為難,輕聲道:“或許我還有一些略嫌麻煩的請求需要管家幫忙,還望艾德琳小姐理解。”
于是管家得以留在艾德琳身旁,而這位貴族小姐倒也心里面暗自計算著瑪索卡牌上的墨菲斯是否需要調高幾個數值。
作為領主的愛女,艾德琳從小接受的所有事物自然都是美第奇城所能拿出最頂尖的,她的住所很精致,花園內的花卉名貴異常、一棟兩層小樓不大卻很溫馨,仆人沒有戰戰兢兢的惶恐,卻總是安靜淡然的問候,一葉知秋,墨菲斯自然明白這是一個心腸并不差的女孩子。
“貴族的那一套說辭我不喜歡,今天帶你來只是由幾個問題。”
艾德琳在墨菲斯安然就坐后直入主題的說道,“無論你的最終目的是什么,你真的打算追求我么?”
乖乖。
墨菲斯眨眨眼睛,似乎沒反應過來艾德琳問的什么,足足一秒鐘的愣怔已經證明他實在意外這位漂亮貴族小姐的提問方式和內容——說實話,就算是平民也不帶這么討論感情問題的。
“追求?”墨菲斯剛想習慣性地把奉承女人的那套貴族說辭翻來充數,卻想起艾德琳不吃這套,最終還是很直接的回道:“其實,我沒有這個打算。”
沉默。
艾德琳望著墨菲斯,墨菲斯抬眼望著她,兩人對視了足足三秒鐘,艾德琳看不出墨菲斯有一點愧疚或不安,而墨菲斯同樣看不出艾德琳有羞惱或不忿。
還真是奇怪的兩個年輕人。
“很好,我想我們現在可以坐下來談話了。”
出乎意料,艾德琳率先發話,冷靜的異常之迅速讓墨菲斯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這是要干什么?
墨菲斯帶著疑問坐下,客廳內的裝飾風格很溫馨,沒有之前伯爵府大廳的厚重肅穆,倒是多了份可愛和乖巧,幾幅風景油畫、一些說不出名字的古怪收藏,墨菲斯感覺這位看起來和普通貴族小姐差不多的艾德琳似乎有一些自己想象不到的秘密。
“不知艾德琳小姐今天...”
“僅僅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弄清楚,”艾德琳打斷墨菲斯的問題,表情卻多了一絲調皮,“你的實力很強,雖然沒有我父親強,卻也差不了多少,這是他親口承認的,但是你卻比他年輕了幾十歲,我很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
墨菲斯倒也沒反感艾德琳的這點小聰明,望著這個不算反感的女孩子,他回道:“如果凡事都要明白為什么,那人生會很累的。”
“別跟我講這種大道理,我想聽答案,來自弗丁的男爵閣下,難道不愿意回答一位淑女的提問么?”
艾德琳做出一副矜持的摸樣,說出這番話后卻做了個鬼臉,繼續道:“呸呸呸,我可不學這套,我就問你,你說還是不說?”
有點兒小霸氣,卻更有點調皮。
墨菲斯翻了個白眼,他可想不到一個十八歲已經成年的女孩子會用這種方式和自己聊天,最終還是揉揉眼眶回答道:“靠努力和機遇,還有信心。”
“跟沒說一樣。”
艾德琳吐了吐舌頭,似乎很不屑墨菲斯的答案,“一位大騎士可不是光靠著訓練就能達成的,瑪索卡牌中弗丁大騎士實力之強悍,甚至可以在單對單的情況下挑翻卡斯蘭迪大騎士,他們的榮譽感和自尊心雖然狹隘的一塌糊涂,可這卻是實力強悍的根本原因,我這么說,對不對呢?”
“我沒有和卡斯蘭迪的大騎士戰斗過,沒有發言權。”
墨菲斯聳肩,不明白這位貴族小姐為什么會了解這些東西,“最近的幾百年里弗丁帝國都沒有和卡斯蘭迪有任何沖突,你所說的情況在整個歷史上似乎也沒有發生幾次,相隔幾個國家的騎士實力對比如何,如何判斷?騎士比武大會從來沒有卡斯蘭迪的騎士參加啊。”
他很應景的提出了這個問題,看似不服艾德琳,卻是在引出她心底那些想炫耀的小知識。
“騎士比武大會?那種東西可不是評判騎士實力的標桿,我可不是為花架子騎士吶喊扔花的白癡,千萬別把我跟那些女人擺在一起!”艾德琳似乎在墨菲斯回答了進屋之后第一個問題后便顯得很自來熟,這讓她身后的老管家都有些詫異——以往面對那些貴族少爺或家主們的時候可是見不到艾德琳的這一面,原因?他也不清楚。
“看來你存在一些誤區。”墨菲斯很不客氣的擺擺手,笑著問了一個問題:“你說是一劍殺死一個人容易,還是一劍擊出后所有人都以為敵人死了而敵人卻還活著容易?”
艾德琳眉毛揚了揚,精致的面容像是一張肖像畫般靜止在墨菲斯的視野中,隨即她眉頭舒展道:“看起來,我還是有些淺薄了呢,能不能給我講講比武大會的事情?你參加過沒有?”
這次輪到墨菲斯傻眼了——他哪參加過弗丁帝國原本名聲鼎沸的“騎士比武大會”?
那可是弗丁帝國五年一次的騎士盛會,老家伙唐吉坷德曾經說過不少關于這方面的故事——騎士比武大會是一個近乎全大陸有名的騎士都會去參加的活動,當然主要選手都會是年輕一代,而那些強橫到變態的老怪物自然沒興趣,偶爾出現,也只是為了找個合適的學徒,畢竟一位騎士的榮譽并非建立在擊落多少對手上,參加比武大會的騎士使用沒有靠背的馬鞍,為的是在被騎槍擊中后減輕沖擊力和傷害,使用的騎槍是中空易折的結構,傷亡率較實戰低了不是一星半點,所以在很多貴婦為之花癡喝彩的同時一樣有人不齒這種作秀般的比賽,但是只有真正的騎士才會明白想要拿到比武大會的名次,難度絕對不比在戰場上活下來容易多少。
面對艾德琳的問題,墨菲斯只得搬出這些唐吉坷德講述過的東西,中間夾雜著幾個煞有其事的故事,卻不料艾德琳聽的津津有味,還伸手用羽毛筆記下了不少東西,一眼望過去,卻都是數字,讓墨菲斯有些不明所以。
“好了,又完善了一些資料,真要感謝你呢。”
艾德琳望著手中的羊皮紙,吹干墨水,隨即起身走向了樓上的房間,同時道:“等我一會兒,我很快下來。”
墨菲斯揚著眉毛看著艾德琳離開,而將目光移到了旁邊的管家身上,這位頭發微微發白的中年人顯然也不太適應艾德琳此刻的做派——因為把一位客人晾在一旁可不是什么禮貌行為,尤其是自己作為主人的情況下更是如此,不過墨菲斯沒什么不滿,只是輕聲問道:“小姐平時喜歡..?”
“瑪索卡牌。”
老管家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小姐每天研究瑪索卡牌的時間不短,六歲開始學習,到現在也算帝國內的個中高手,你是否了解這種游戲的規則?”
“游戲?”墨菲斯笑著搖搖頭,表情有些無奈,“我可不覺得瑪索卡牌是游戲,那對于魔法師來說都算得上讓人頭痛的難題,真沒想到艾德琳小姐還有如此讓人驚異的喜好,實在有些意外。”
墨菲斯在書籍上讀到過有關于瑪索卡牌的介紹,不過沒有仔細研究過這種游戲,因為太過生僻冷門。
老管家沒在多說什么,看起來這個年輕的弗丁貴族已經知道瑪索卡牌是什么東西了——他本以為艾德琳會借著卡牌來讓這位追求者“知難而退”,在貴族圈子中這是很常見也是很普遍的行為,想要拒絕追求者,只需要用行動告訴他配不上自己便是,不過眼下的情況似乎有些小小的意外。
艾德琳很快走下樓梯,手中抱著一個碩大的木盒,墨菲斯能看到這是一個定制級的卡牌盒——每一個盛裝瑪索卡牌的木盒都在其上面的紋路有自己的識別標記,基礎卡牌的木盒都是統一式樣,而定制卡牌的木盒則會在上面加上自己所屬家族的文章和自己所創建卡牌的標記,艾德琳手中的木盒上即有布魯克家族雙頭獅子的標記,紋路粗獷而大方。
“會不會?”
艾德琳眨眨眼睛,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玩過,畢竟這被譽為連魔法師都頭疼的東西。”
墨菲斯笑笑,將短劍輕輕放在一旁,“不過,我也可以試試。”
“真的?”
沒想到墨菲斯會答應的艾德琳滿眼放光,伸手用掛在胸前的小項鏈鑰匙打開帶著魔法鎖扣的盒蓋,里面大小不一重重疊疊的一百多張卡牌整齊而式樣古樸,每張卡牌比通用塔羅牌還要長,獸皮縫制邊緣,質感厚實,某些建筑系主牌還鑲有散發著魔法波動的晶核與寶石。
“這張怎么樣?”
艾德琳拿出一張建筑系中造型最為華麗的,名稱頗為惹眼——“信仰之城:梵蒂岡”,當中一幅圖案既是梵蒂岡圣彼得大教堂與圣彼得廣場,其下還有三位一體的標志以及兩柄交叉的鑰匙,代表教皇陛下的無尚威嚴,再下面便是一排排讓人瞠目結舌的數據和簡化計算公式。
墨菲斯沒有說什么,卻輕聲道:“能否讓我的扈從看一眼?”
艾德琳抬眼看了看沒說過一句話的壯漢康普頓,略帶好奇的點頭。
“記下所有內容。”
墨菲斯只對康普頓說了這么一句話,后者以沉默回應,卻伸手不帶一絲猶豫的接過了墨菲斯手中的卡牌。
七秒鐘,他放下卡牌,繼而拿起下一張。
墨菲斯不再關注康普頓,只是示意艾德琳將放置卡牌的木盒交給這個傻大個,繼而轉移話題道:“瑪索卡牌要求的記憶力和戰略眼光必須十分出眾,難道你沒有一位老師教導便有如此成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