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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鷹揚郎將崔州平率領兩個小旗人馬圍剿匪寇,雖然重創匪寇卻很遺憾的沒有全部將其殲滅,當他帶著點歉意的對王小牛匯報的時候,發現王小牛并沒有聽他在說什么,而是一臉的冷笑。
崔州平心里有鬼,下意識的慌了一下。誠如王小牛推測的那樣,金陵城外的匪寇不過是趙王劉專的安排。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一,分散金陵城中官員的注意力,也要讓王小牛顧不上其他事。二,趙王需要和崔州平保持聯系,可他身份特殊,無法和一名郎將走得太近。崔州平去剿匪,其實不過是和他的親信取得聯系。三,想要謀反總是需要錢的,沒什么比搶來錢更快了。
“大人,屬下剿匪不力,請大人責罰。”
崔州平偷偷看了一眼王小牛身后站著的陌生人,低下頭,掩飾心里的慌亂。
接下來王小牛做了一件讓屋子里人都目瞪口呆的事,就連站在王小牛身后的陳小樹都不得不對他挑了挑大拇指。
嘭的一聲 崔州平一百六七十斤的身子被王小牛一拳直接干飛了出去。
飛了三顆牙齒,鼻子也塌了。
王小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被擦破了皮的拳頭,嘿嘿的冷笑:“還是王爺說的對,只需一拳打過去就是了。”
崔州平掙扎著坐起來,指著王小牛怒道:“你要做什么!就算你是金陵將軍,難道就可以無辜毆打正五品的郎將?就算監察院指揮使親自來了,也不敢做的這么過分!如果你不給一個解釋,我一定到漢王面前參你!”
他的門牙掉了,又激動,所以說話有些漏風。
王小牛撇了撇嘴,抬頭看了看外面。崔州平的幾名親兵已經被下了武器,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涂生!”
王小牛叫道。
一名郎將出列道:“末將在!”
王小牛命令道:“帶著你的五個小旗,持我的將令吧崔州平的二營圍住,把二營第四,第五兩個小旗的兵馬下了兵器,全部拿住!封鎖營門,擅自出入者,殺無赦!”
涂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他是王小牛的親兵出身,對王小牛的命令向來都是無條件執行的。
“末將遵命!”
他從王小牛手里接過令箭,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鄭英!”
“末將在!”
王小牛大聲命令道:“你原來是唐國的將軍,你的營里也都是整編后的唐軍,你心里是不是總覺得我對你有所成見?你跟別人埋怨過,幾次出兵剿匪你的營都是負責后勤輜重,我沒有派你的第三營出戰過,你心里不服,對不對?別給老子裝糊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
“好!”
王小牛笑了笑道:“現在我就給你個人物,就看你敢不敢接!”
鄭英抱拳道:“只要大人下令,末將沒有不敢做的!”
王小牛笑著說道:“你說的?那好,我命令帶上一個小旗的兵馬,把趙王府給我圍了!不許放一個人進去,更不許放一個人出來。不管是誰,一律不得走出趙王府的大門。”
鄭英愣住,傻傻的問了一句:“若是趙王殿下要出門呢?”
王小牛揮了揮拳頭:“一拳干倒就是了,別怕,有什么事老子兜著!”
“末將遵命!”
鄭英接過令箭大步而出。
陳小樹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真是什么人帶什么兵。有個笨蛋將軍,就有一窩笨蛋兵。怎么這金陵大營里的兵一個正常人都沒有,都是頭腦簡單的人啊。圍一個王爺的府邸,竟然連問都不問為什么,一個降將,難道就不怕是個專門為了鏟除他設的陷阱?”
他嘀咕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王小牛聽見了。
“你剛才說,什么樣的將軍帶什么樣的兵?”
“嗯…”
王小牛嘿嘿笑了笑:“我是頭腦簡單,我是笨,但我是王爺帶出來的兵!”
陳小樹尷尬的一笑,隨即岔開話題道:“下面的事就不用你做了,我要把這個人帶走,你沒什么意見吧?”
陳小樹指了指崔州平。
王小牛想了想說道:“雖然他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但他終歸還是個上了戰場就敢拼命的老兵,可以殺了他,但請你不要侮辱他。”
陳小樹搖了搖頭道:“監察院的事你不了解,抓人歸我,但審問這事是監察院五處干的。至于五處會用什么手段,我管不到…但我可以跟你保證,只要他不耍花樣,我許他一具全尸。”
王小牛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陳小樹走過去蹲在崔州平身邊,陰測測的笑了笑道:“你剛才說,即便監察院的指揮使大人到了,也不敢不問青紅皂白的打人對嗎?”
崔州平已經嚇得面無血色,不容他辯解,陳小樹笑了笑道:“你說的沒錯,那個白臉院子絕對不會不問青紅皂白的亂打人,但他絕對可以用你想都想不到的手段玩的你死去活來。指揮使大人是個斯文人,他不會一拳打掉你三顆牙。但只要你進了監察院的院子里,只要你不老實,肯定不僅僅是掉三顆牙這么簡單。”
陳小樹擺了擺手,兩名監察衛上來將崔州平鎖了帶了出去。
陳小樹揉了揉眉頭道:“我竟然也會做出威脅人的事,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監察院的十二金衣是特殊的存在,出了監察院指揮使之外,就算是六個檔頭都沒有權利調動。而且,在某種意義上連監察院的指揮使都沒有辦法完全控制十二金衣,因為金衣是直接對漢王負責的。監察院指揮使可以指派他們任務,但卻必須經過劉凌的允許。十二金衣也不會和院子里的人有太多接觸,就連趙大除了有任務之外也不能隨意接觸。而且,十二金衣沒有任務的時候,并不住在監察院里。
以他的地位,威脅崔州平這樣一個小人物真的有些丟身份。
“不過挺爽。”
陳小樹笑了笑,他對王小牛抱了抱拳,然后帶人離開了金陵大營。王小牛看著陳小樹離開后,在椅子上坐下來等著派出去的人回報消息。一個時辰后,涂生回來交令:“報將軍,第二營已經被控制,第四,第五小旗所有士兵被拿下。”
王小牛點了點頭道:“在給你個人物,一會兒監察院審問了崔州平之后,會把那些匪寇的消息送過來,你帶上兩個小旗,把那些王八蛋給老子滅了。”
王小牛看著涂生道:“記住,是都滅了,一個俘虜都不要,一個活口都不留。”
“屬下遵命!”
趙王府外,金陵大營第三營郎將鄭英帶了一個小旗兩千兵馬,將趙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趙王府的侍衛出來責問,鄭英下令將他們全部拿下。金陵大營兵馬兵圍趙王府的消息一傳出來,金陵城立刻就炸了窩。不光是那些官員們坐立不安,就連百姓們都變得激動起來。兵圍王府,這可是個大戲碼。
尤其是那些喝趙王有勾結的官員,更是嚇得面如土色。
李煜正在唉聲嘆氣的擔心霓羽姑娘的安危,看見親信侍從一臉興奮的跑進來,他坐直了身子問道:“什么事?是不是霓羽姑娘有消息了?”
那親信侍從高興的說道:“主人,老天有眼!”
“怎么了?”
“就在剛才,金陵大營的兵馬圍了趙王府邸,無論任何人不準出入!”
“啊?!”
李煜驚訝的喊了出來,他看著自己的侍從,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你是…在騙我嗎?”
那侍從剛要解釋,忽然聽到背后有人大聲說道:“安樂公可在?漢王有旨!”
一隊監察院的黑衣官員魚貫而入,一名銀衣監察衛走進來說道:“漢王口諭,有幾句話要問安樂公。”
那監察院官員擺對李煜說道:“漢王知道安樂公身上有傷,所以安樂公不必行禮。”
李煜傻乎乎的道了聲謝,腦子里一片空白。
監察院官員問道:“漢王口諭:安樂公,孤欣賞你的文采,卻看不起你的膽量。被人打了就忍氣吞聲?為什么不直接打回去?就算趙王是孤的弟弟,難道你打完了就不會跑到晉州來避難?大不了在孤這里打一場官司罷了。只要你心里沒有不臣之心,沒有鬼,你怕什么?”
李煜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那監察院官員繼續說道:“漢王說,安樂公好好養傷吧,趙王的事漢王已經知道,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說完,那官員一閃身,將背后的一個人讓了出來。
李煜頓時愣住,揉了揉眼:“霓羽?你…怎么來了?”
趙王府 趙王劉專面色慘白,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道:“派兵圍府,難道你真相把禁足不成?”
他猛地站起來喊道:“去看看,是誰帶兵來的?”
一個親信回答道:“王爺,是金陵大營的鷹揚郎將鄭英!”
“鄭英?降將?”
劉專的眼神里閃過一種森寒,他大步朝外面走去:“我倒是要看看,一個降將他有多大的膽子!是誰給他撐腰,竟然敢兵圍我趙王府!”
劉專聽說圍困王府的是一個唐國降將,心中的擔心變得淡了幾分。他一邊走一邊推測,自己到了金陵才幾個月,打了李煜才不到一個月的事,就算有人到晉州去告狀,一來一回一個月也不夠!再說,因為打了李煜,漢王劉凌就派兵圍了趙王府?這不可能,沒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他頂多訓斥我兩句罷了。而且時間上不夠,應該不是劉凌派來的人,否則,依著劉凌的性子只怕士兵早就進府里來抓人了,又怎么會僅僅是圍住?
越想,他越確定不會是劉凌派來的人。而且圍困王府的是一名降將,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打了李煜想要報復。畢竟李煜才下臺半年而已,那些唐兵把他還看做主子也不是沒可能。再者,是金陵大營的兵馬,為什么王小牛不親自來?
想到了這里,劉專的底氣也足了起來。
“來人,召集家將!”
劉專大聲吩咐道,然后怒氣沖沖的帶著人到了王府大門口。
“是誰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圍住我的府邸?”
劉專邁步走了出去,昂著下頜問道。
鄭英硬著頭皮走過去躬身道:“末將鄭英,見過王爺。末將奉了將令不許趙王府任何人出入,請王爺見諒!”
“將令?”
劉專怒道:“那你告訴我,是誰給你的將令!王小牛呢,叫他來見我!”
見劉專要往外沖,鄭英攔在劉專面前道:“王爺息怒,正是王將軍命卑職這樣做的。王將軍有令,無論是誰,包括王爺在內,決不可走出王府一步!”
劉專怒極反笑:“好好好!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我走出王府你還能怎么?!”
他大步邁了出去,冷冷的瞪著鄭英。
鄭英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一拳將劉專打倒在地。
他吸了吸鼻子:“將軍說,就算趙王殿下要出來,也一拳干倒!”
這一拳,石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