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上了QQ,孫彥青的狗頭頭像是暗的,馬德里的菊花頭像也是暗的,秦南的SABER頭像也是暗的,柳子越的黑人婦女頭像也是暗的。
曾的“CF高手”印章頭像倒是亮著。
“單挑啊!”
李路由發了條信息過去。
“你不是我對手。”曾還發了個摳鼻孔的表情過來。
“試試。”李路由還怕他。
兩個人進了游戲,曾建了房間。
死了幾次,李路由就驚駭,曾水平提高很快。
完事了,曾很神氣,他多了李路由一個人頭,不過因為是單挑,公平起見,李路由沒有用狙,否則曾都難過中線。
“是你嗎?”李路由懷疑。
“當然是我,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高手!”
原來新來的研究員喬念奴,天天呆辦公室里,無所事事,看到曾玩游戲也不管,曾覺得真是好日子來了,結果喬念奴也要玩CF,拉著曾當陪練。
沒幾回,曾就不是對手了,喬念奴的水準是曾見過最高的,在喬念奴之前,曾認識的高手最厲害的就是李路由了,但是喬念奴顯然把李路由給甩出幾條街外了,那準頭,那意識,讓喬念奴很快就成了各個游戲房間里被踢次數最多的人了,都覺得她是作弊。
曾問他要不要和喬念奴玩玩,李路由果斷拒絕。
曾說起最近無聊的事情,因為馬德里他們天天挑燈夜讀,臨時抱佛腳了。
李路由也想起了考試的事情,下線看書,他光顧著看注冊會計師的考試教材了,都忘記了現在已經到了備戰期末的時間了,期末的專業課考試那可不是玩的,難度可不小,臨時抱佛腳混個及格差不多,要拿到一個好成績那非得有日常基礎不可,李路由想起了他和安知水打賭的事情。
安知水學習很好,十分認真,十分努力,李路由如果沒有吃長生果,要超過安知水拿第一不容易,但是現在當然是另說,不過他也不會掉以輕心的,輸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打擊不小。
李路由匆匆下線,說要復習去了,被曾一陣鄙視,連考試時間都差不多忘記的人,現在臨時抱佛腳還不如指望去抄馬德里他們的。
抄他們的?這幾位兄弟沒得說,是會盡心盡力互相抄襲的,多李路由一個戰友會熱烈歡迎,但是抄他們的抄出個第一名,那李路由還不如現在蒙頭睡覺做夢更現實。
李路由去洗完腳就上床躺著看書,不一會安南秀跑了過來,在門縫里側著身子,拿自己的日記本給李路由看。
“我寫了日記,你寫了嗎?”
“還沒寫。”李路由的日記本就放在床邊上。
“快寫!”安南秀不高興,她寫了日記,李路由居然不寫。
“好,好,我現在就寫,就寫今天安南秀撒嬌了,沒有打她的屁股,略感遺憾的事情。”李路由遵守承諾,一起寫日記。
“不許寫這個!”安南秀不喜歡,“我哪有撒嬌,只有當某種低等生物感覺自己處于弱勢,要央求位于強勢地位的生物做出妥協時,并且在察覺強勢生物具備妥協的可能時才會有撒嬌這種行為…我向你撒嬌?你先打敗我吧!”
“這樣啊,原來摟著脖子搖啊搖不算撒嬌,原來一定要牽著手才肯下樓不算撒嬌,原來要抱著回房間不算撒嬌,連睡覺都要講故事哄著不算撒嬌…”李路由笑了起來:“非得打敗你才算是吧?”
安南秀臉紅,那些事情都是自己會做的嗎?連忙大聲說道:“我哪有做過,你肯定是做夢的時候以為我會向你撒嬌!”
“那我就打敗你吧。”
李路由從床上跳了下來,撲過去就撓安南秀的癢癢。
安南秀意圖逃跑,卻因為剛才指責李路由而跑進了房間,被李路由關上了門,然后十分失敗地被李路由逮到了,撓著癢癢了。
安南秀咯咯笑著,軟倒在床上了。
李路由雙手按住床墊,把她控制住了,安南秀拾起拳頭不停地砸著李路由的胸口,小腳亂蹬。
李路由的大腿內側都被她蹬了一腳,順帶著小動物也有些受傷,李路由吃痛,一下子就趴了下來,壓在安南秀身上。
安南秀不動了,縮著身子,楚楚可憐,好委屈的樣子,又被李路由欺負了。
“現在被打敗了吧?”李路由正好壓著她動彈不得,笑嘻嘻地看著她。
安南秀卻不笑了,舒展柔順的眉擴散開來,原本委屈的樣子變成了冷臉,說道:“欺負我很好玩嗎?”
“一般般啦,總比被你欺負好玩。”李路由拿著手指撓開她臉頰的發絲,其實他挺喜歡能夠完完整整地看著她這張臉的感覺,太美,距離越近,越是美的讓人窒息。
“知道我為什么可以忍受被你欺負嗎?”安南秀依然冷著臉,雙手伸開,摟住了李路由的脖子,稍稍用力。
兩個人的呼吸都碰到了一起,李路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那細細的,翹挺而韌性十足的黑亮睫毛,那閃動的眸子清澈如黑色的水洗珍珠,還有那小巧細膩的鼻子,那小小的,嬌嫩的,嫣紅溫潤的唇瓣兒。
他覺得這樣有些不妥當了,心在胸腔里跳動的很快,臉有些熱,離的太近,看不到她身上一點點的稚氣,只有一份悄然無息纏繞過來的柔媚動人。
小女孩的那種,純凈清澈的像水,讓人想要一飲而盡。
也許會討厭紅酒里的酒精,也許會嫌棄汽水的碳酸,也許會不喜歡果汁的口味,可是沒有人可以抗拒水,也沒有辦法抗拒。
安南秀的問題,李路由更不好回答,她的答案總是出人意料的,李路由握著她的手,離開了她的身體,放開了她,這不是打打鬧鬧的互相侮辱的游戲了。
安南秀坐直了身體,還是冷著臉看他。
“不是吧,又較真了?”李路由小心翼翼地說道。
“李路由,你害怕了。”安南秀一向覺得李路由是很虛偽的,她看到了,剛才他有些心虛地逃避。
“我害怕什么?”李路由梗著脖子說道,似乎這樣就可以直接說明他底氣十足,什么都不怕一樣。
“你害怕自己對我產生了希望獲得交配權利的欲望。”安南秀臉紅,但一直盯著李路由的眼睛,這個家伙對自己沒有辦法變得多么深沉厲害,她很容易就看穿他。
李路由一頭栽倒在地板上,差點沒有摔個頭破血流。
“安南秀,咱們要把話說清楚,難道相處了近半年了,幾乎都是朝夕相處,除了我妹妹,我從來就沒有再這樣盡心盡意地照顧一個人了,咱倆的關系不用說的,可是我在你心里,就是這么個變態?”李路由氣的不輕,果然他不要妄圖欺負安南秀了,每一次侮辱了她之后,她定然會還擊,百倍的侮辱值施加在他身上。
“如果變態的定義就是如此,那么…”安南秀點了點頭,“是的。”
“好,好…”李路由在房間里沒頭沒腦地轉了一陣,“我是變態,你還敢呆我房間里,你就不害怕?”
“放心吧,你不必感到自卑自責或者有什么罪惡感,任何一種優秀的雄性生物…我之所以用這樣的形容來代指你,當然是相對于土著世界里其他低等生物來說你是優秀的。任何一種優秀的雄性生物都有更加強烈地繁殖后代的欲望,也有傳承自己優秀基因的欲望,他們擇偶時自覺不自覺地會選擇那些能夠使得自己的優秀基因可以盡量或者完美地傳承下去的異性,這樣的異性自然是能夠匹配他們,甚至遠遠超越他們的。”安南秀昂著頭,看破紅塵的世外高人似的。
李路由拍著額頭,每次和安南秀在一起,接下來的事情,對話,氣氛都完全不受控制的,剛剛她還只是過來看他有沒有日記,話題迅速變化成李路由是不是變態和生物進化方面的內容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你施展個神術,抹去我們剛才共存的這段時間吧,就當什么也沒有發生過,太痛苦了。”李路由已經后悔和安南秀打鬧了,她現在應該是試圖證明他是個變態,一旦被她證明了,那么“變態”這個詞就會和“臭李路由”,“笨蛋李路由”,“最討厭的李路由”這樣的話一起變成口頭禪了,其他的還好,“變態”這個詞被一個小女孩喊出來,李路由肯定會被路人的無數聯想唾棄成痰盂。
“那樣的神術不存在,即使存在,也不可能在這個時空不可逆轉的世界施展。”安南秀看到李路由晃來晃去頭暈,拉著他的手坐下來,“現在,認認真真地聽好我接下來的這段話。”
李路由疑惑,哎,小女孩的思維實在太復雜了,一邊說他是變態,一邊挽著他的胳膊,親昵的很。
“我可以忍受你欺負我,但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你對我做變態的事情,知道了嗎?”
安南秀說完,很害羞,臉頰紅紅,挪了挪身子坐在李路由的懷里去了,“好了,抱我過去,我要睡覺了。”
“這樣的心理準備,你永遠都不需要做好。”李路由將她橫抱起來,小女孩依然習慣地摟著他的脖子,“我不是變態,什么亂七八糟的,今天晚上差點被你氣死。”
安南秀不理會他在那里狡辯,閉著眼睛,讓他把自己放在床上,然后蓋上被子,照例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李路由,真的還沒有做好準備,那種事情,好像很可怕的樣子,公主殿下騙了你,天云神境可不是十二歲成年,還早的很呢,必須等到秀公主的身體散發著李半妝一樣的花香味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