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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勝負

  膠著中,許蛟帶著三十個已經完成任務的弓箭手返回。見這種場面,許蛟一邊命三十個弓箭手們趴下一邊輕聲問道:“我們還有多少箭矢?”

  “大部分都射光了,只有幾個兄弟手中還剩下些。”弓箭手中的一個什長回答道。

  許蛟眉頭深鎖,沒有箭矢的弓箭手等于是拔了牙的老虎,干瞪眼的份啊。但場面膠著,眼看著出現這種意外,自家的軍隊可能會敗。

  許蛟咬了咬牙,低聲喝道:“把能射出去的箭矢都射出去,我們再搖旗吶喊,盡量做出合圍的氣勢來,讓流匪認為援軍到,迫使流匪們自亂陣腳。”

  “是。”弓箭手們立刻點頭應聲道。

  布置完后,許蛟靜靜的等待著弓箭手們把自己手中還剩下的箭矢分發給其他人。片刻后,剛好有二十名的弓箭手手中握著一支箭矢。

  “等我命令,齊射。其余人吶喊。”見弓箭手們都已經準備好,許蛟立刻道。

  二十名弓箭手立刻彎弓,拉滿圓,神色冷靜的瞄準著。其他人也雙手貼在嘴邊,準備吶喊。

  “放。”一聲響亮的聲音中,二十支箭矢一齊飛向了流匪。其余人,包括剛射出箭矢的弓箭手們,立刻都齊聲大叫道:“殺。”

  三十人一齊大喊,又在這黑夜當中,起的作用不是一丁半點。

  “是官軍,還有官軍。”

  “大家快跑,快跑。”

  “我投降,各位軍爺,我投降啊。”一陣箭矢,一陣喊殺聲。在張飚的高壓之下作戰的普通流匪們終于崩潰了,混亂中,或投降或逃跑,或大叫著。

  任由張飚率領精銳部下殺人,訓斥,都不能阻止潰敗。

  “切,居然還有埋伏。”張飚的眼中閃過一分意外,隨即,大聲叫道:“不要戀戰。沖出去。“

  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隨著普通流匪的大批量崩潰,剩下的就只有曹禪還剩下的兩百余長矛手。張飚的精銳流匪。

  兩百對一百。

  “殺。”齊田大叫著,長矛直刺。立刻洞穿了一個流匪的脖子,殺死流匪后。齊田大吼道:“敵人有皮甲護身,長矛刺不穿,砍四肢,刺頭顱。”

  第二隊,第一隊的長矛手們立刻醒悟過來,對方可是有著防備力不錯的皮甲呢,而自己只是粗布短衫而已,完全不是對等。要刺,就要刺中要害,才能一擊得勝。

  隨著齊田的提醒,本來還算相持的兩方人,立刻倒向了曹禪這邊,大批大批的長矛手們,刺中流匪的咽喉,頭顱是,四肢等要害部位。

  曹禪私兵的人數是流匪的兩倍,完全是不對稱的戰爭。

  面色無比的凝重,張飚已經放下了陳氏,手中握起了長刀,連伸手殺死陳氏的念頭都沒有了。殺死一個已經無關緊要的婦人,還不如留著力氣沖殺出去。

  但張飚的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種不安的預感,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殺。”很快,齊田就沖到了張飚的身前,因為張飚的身邊簇擁著十數名弓箭手,形體又特別的龐大,很容易讓人認出來是個地位頗高的人物。

  齊田的神色一凝,領著幾個部下。大吼著沖了上去。

  “哼,不管了,這幾天,老子上的女人足有一車,也吃飽了肚子。這么沖進陪縣,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只是可惜不能多玩幾天。”張飚眼中閃著瘋狂,作為流匪,餓過,拼命過,掙扎過。死,對于張飚來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餓著死。

  陪縣的這幾天如同天堂的經歷,已經讓張飚感到無比的滿足,他上過的女人是用車來形容,他吃下的肉是最好的肉。知足了。

  “殺。”迎著齊田,張飚長刀橫劈而下,與齊田的長矛發出了一聲響亮的金鐵碰撞聲,最終還是張飚的身形,壓退了齊田。

  “死,死,死。”一招迫退了齊田,張飚步步緊逼,長刀一刀刀的砍下。狂笑著。

  “幫忙。”面對凌厲的攻勢,齊田步步后退。只不過是幾招,齊田臉上的冷汗就直流,手臂發酸。作為一個八尺壯漢,齊田居然有一種渾身無力的感覺。

  慌忙中,齊田回頭大喝道。

  “隊長。”立刻就有幾個長矛手,挺矛刺向了張飚。帶著凌厲,帶著一擊必殺的氣勢。

  “算你命大。”張飚冷哼一聲,不屑的掃了眼齊田,猛然轉身,橫刀向著幾個刺向他的長矛手沖殺了過去,一刀就是一個。幾個壯漢只在瞬間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家并肩子上,殺死他。”齊田雙目欲裂,沙啞著聲音,吼道。

  場面上,除了張飚的這一塊以外,基本上已經是曹禪控制了局面,立刻就有二三十人分出撲向了張飚。

  “哈哈哈,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墊背。殺三個做鋪蓋。老子連墳都不用了。”狂笑著,張飚不退反進,帶血的長刀狂舞,一個,兩個。頭顱飛起間,張飚被十數把長矛刺中,握著長刀的手微微的動了一下,張飚眼中帶著遺憾,沒能殺了第三個做鋪蓋。虧了。

  “大首領,大首領。”剩下的二十余個精銳流匪見張飚死亡,大部分人倉皇大叫著,但也有些血性的人,張飚的死忠,學著張飚寧可站著死,也不臥著生。向著前方沖去。只是無畏不代表著什么,沒有例外,全部死在矛下。

  本猶豫著的更加猶豫,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長矛,跪在地上求生。“我們投降,我們投降。求各位軍爺不要殺我們。”

  見局面已經被控制住,齊田徹底的松了一口氣。看著身上刺著十數把長矛,還淌著血的怒目而亡的張飚,眼中閃過了一分惋惜。這人也算是這次流匪之亂中的翹楚了吧,勇猛夠了,手下人忠心的也不少,還有千八百的嘍啰。本該乘著這次流匪之亂大干一場的。只是卻遇到了大人。

  這不是能力,也不是實力的原因,而是時運不濟。想起這些,齊田又不由的想起這次戰爭的導火索。

  回頭看了眼,齊田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么向大人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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