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誓師大會之后,靈閃共和國遠征軍在貝倫迪將軍的帶領下,以極快的行軍速度橫穿靈閃境內。.
沿途不斷有地方軍團匯聚過來,加入遠征軍的隊伍。
靈閃各地的總督們對此次遠征給予了全力協助。
打敗雷閃人,無疑是所有人靈閃人的夢想,是民心所向。其中的意義就跟當年茹曼帝國一聽到要打哈杜,當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全民瘋狂一樣。
這么刷聲望的事情,總督們自然不會錯過。
在阿卡德林上了幾個月的省部級干部培訓班,足以讓他們了解共和政斧的游戲規則。
在這個穿著、自由,平等…等等的外衣的新游戲中,重點不在于你干了什么,重點在于,你要讓那些死老百姓相信,你已經干了什么,而且未來還要干什么。
而通過艸控媒體和宣傳,很容易做到這一點。
因此上,總督們全都積極地派出各自省內最精銳的軍團參加這一行動,并且在報紙上大肆宣傳,讓省內的人都知道他們的決定。
而更有些吃飽撐著的貴族平民們更是踴躍地報名參軍,強烈要求加入到這支強大…呃,龐大的隊伍當中來。
拜剛剛發展起來的報紙傳媒所賜,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整個靈閃已經全都知道,這一次可是要去雷閃搶錢搶東西搶女人的。
如果是以往,倒也算了,因為雷閃的那幫狗崽子打起仗來很野蠻的,大家沒少了在雷閃人手里吃虧。所以見了他們,都本能的有一種恐懼心理。
但是現在,有了洛爵爺提供的大炮火槍機關槍…等等新式武器助陣,那些武器端的是厲害。據說就連星空下第一強者亡靈大祭司他老人家…呸呸呸,那個可怕的大惡魔也曾經吃過它的虧。
因此上,現在的靈閃人信心大漲,就好像是剛剛拿到新玩具的小朋友一樣,一定要在小伙伴們面前很抖兩下,好好地揚眉吐氣一把。
用俗話說就是,以前抖抖的太多,蹩的自己都窩火。現在終于有機會抖了,自然是要好好地抖一下,狠狠地報復回來。
當,遠征軍在到達兩族的邊界,著名的瞪視關口,匯合了最后一支地方軍團之后,總兵力達到了三十萬人,軍容鼎盛。
隨后,他們跨過邊界,通過空曠的草原,直逼雷閃在邊境的第一座城市。
當他們在城外,架好了大炮,布置好了沖擊陣形,選好了登城的鋒銳,準備痛痛快快地的大戰一場的時候,這才發現,那城市已經是一個空城。
雷閃人早在三天前就已經撤走。
貝倫迪將軍當下毫不客氣的笑納了,大筆一揮:賴大魔神保佑,在大總統英明的領導之下,我軍將士以氣勢無雙,首戰告捷,殲敵三萬,攻克刀鋒城。現正乘勝追擊。
在此同時,隨軍的各路記者們在拿了貝倫迪將軍的金幣之后,也紛紛開始也向報社發回他們第一篇戰地新聞。
從一開始,布拉德總統的幕僚們就打算在靈閃也打一場轟轟烈烈的宣傳戰,讓共和政斧盡快深入人心。
在報紙的新聞報道中,記者們生情并茂,不惜耗費了大量的筆墨,將這一戰描述成艱難的一戰,遠征軍以極大的勇氣和高超的智慧戰勝了狡猾的雷閃人。
然后這些報道,經過了軍方新聞審查官的審核之后,利用建立起來的飛鷹電報線路,用最快的速度發往后方。
首戰告捷的消息點燃了靈閃人的熱情,市民們在城內舉行了聲勢浩大的慶祝游行。
由靈閃時報著名的花瓶記者…呃,著名的隨軍記者,勞拉小姐親筆撰寫的《我和大人不得不說的故事——記貝倫迪將軍專訪》在報紙上刊登之后,大受歡迎,引的靈閃百姓們瘋狂追捧,
報紙連續幾度賣斷。最后銷量恐怖地達到了近一百萬份。
而其余的幾家報紙也全都是銷量不菲。各路的隨軍記者們也出了名,報紙的銷量嘩嘩的大增。
隨著發行量暴增,廣告費隨之水漲船高,讓報社的經理們第一次收錢收到手軟。
對初生沒多久的新聞界來說,這簡直是一場狂歡的盛宴。
緊接著,沒過幾天,遠征軍再奏凱歌,勝利攻占了第二座城市,兵鋒所向,直指當地的首府。
隨著一個又一個勝利消息傳來,靈閃人整體處于一種狂熱的狀態,所有人都在談論著,他們用多長時間可以打敗雷閃人。
從一開始的兩年時間,縮短到了一年半,然后是一年,最后變成了兩個月。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只要兩個月的時間,靈閃大軍就可以攻占雷堡,將閃電戰旗插在雷堡的大魔神殿上。
然后大家就可以放手的搶錢搶東西搶女人…呃,呸呸呸,然后大家就可以滿含著深情的熱淚,張開雙手,迎接雷閃這個迷途的孩子重新回歸到靈閃的懷抱當中。
重新建立起一個統一的閃族,實現千年前的偉大夢想。無數的先烈們曾經前赴后繼,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甘心犧牲生命的偉大夢想…
布拉德總統和貝倫迪將軍的聲望攀上了新的高度,如果不是貝倫迪將軍實在太老了——老頭子快八十了,憑著他的聲望,競選總統,有很大的可能當選。
當然,這也是布拉德總統會選擇這位老將的原因。
要說不高興也有人,黑色樂隊在這一個月中變得安靜了很多。
梅洛將軍每天準時到軍務部上班,喝茶看報紙度過平淡一天,然后準時下班回家吃飯。
往曰堵著門要宴請他的人也忽然都消失了。
時間一天天的推移,慢慢進入十月,靈閃人對勝利的消息已經麻木了,報紙上整天都是貝倫迪又勝利奪占了那座城市,消滅了多少敵人,不管是誰看多了都沒有感覺。
秋意越來越濃,道路兩邊的枯黃的落葉也漸漸多了起來,氣溫也是一天比一天更涼,根據宣傳,遠征軍在雷閃境內取得了巨大進展。
但如果會看的地圖的話,人們會驚訝的發現,貝倫迪老爺爺率領的大軍,一直在在邊境附近的幾個地區轉悠,好像是不把所有的城鎮都逛一遍就不會罷休。
但是在前面一連串輝煌的勝利面前,并沒有人敢對對貝倫迪將軍的行動提出異議。
旗魚號的艦首犁開波浪,體型龐大的主力戰艦如行駛在崎嶇山路一忽上忽下,劇烈顛簸,頑強的向北航行。
南方七一艦隊在擁有無線電之后就再也沒有回過母港,連續一個多月行駛在大洋上,仔細搜索每一片海域。
越往北,天氣變得越糟,溫度逐漸降低,海風越來越強。有時候,甚至還會看到海面上飄浮著大塊浮冰。
雖然對于船只來說,那是極其可怕的東西。一塊看上去不起眼的浮冰,但是往往它藏在海面以下的部分就是一座小山。一旦撞上,必然會將船只撕開一個大洞。
盡管環境惡劣,但是艦長依然對自己的任務充滿了信心,那張鋪在桌上的海圖可以說明問題。
這張海圖上,原本是未知區域的地方,已經被標出了超過三分之二的范圍,而且肯定加勒比海軍前線司令部中,比他這份還要豐富。
從圖上可以清楚的看出來,這片海域十分干凈,只有寥寥的幾個不大的島嶼,而且大都是巖石荒島,連樹木都沒有。
而可以相信的是,亡靈島就在這剩下的三分之一未知區域中,用不了多少時間,聯軍灑出去的艦隊就能發現它。
艦長漫不經心的往自己的煙斗里按著煙絲,眼睛瞟到了跟前的無線電報機上。
通訊員頭頂帶著碩大的耳機,而顯得十分可笑,此刻他正不停的轉動機器聲上的銅制旋鈕。
按照時間來說,馬上就到每天定時的聯絡時間了,但是無線電毫無動靜,通訊員的臉上已經開始出汗了。
此時此刻,艦長在心中向海神祈禱,這臺寶貝的機器千萬千萬不要壞掉,不然他就只有兩條路,要么不停的打信號彈,直到沒有收到信號的戰爭堡壘過來,帶來新的零件。
要么就只有返航,但是這將耽誤整體搜索進度。
不過身為一名老海員,每一次出海動輒三五個月,甚至大半年,他有足夠的耐心。
艦長劃根火柴,點燃自己的煙斗,慢慢抽了一口,和打火機相比,他還是相信一劃就著的火柴。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報機的上的信號燈微弱是一亮,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是艦長銳利的眼睛依然看得一清二楚。
同時,通訊員的耳機中傳來“嘟”一聲低響。
“來了~!”通訊員精神一振,一手緊緊按住耳機,一手飛快的在本上記錄。
艦長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緊張的盯著通訊員,直到他按響電鍵,最后將耳機扔下,艦長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意味今天的工作搞定了。
他站起來,拉拉自己的衣服,咬著煙斗走出船長室——這些天來,一直這么折騰,艦長感覺自己好像得了焦慮癥,一看到那個橙色的鐵盒子就鬧心,還是眼不見心靜的好。
艦長走上艦橋,深吸了一口北方海域微冷的空氣,眺望著遠處無盡的大洋。
地平線依稀有一團烏云的陰影,那里很可能有風暴正在形成。
他不禁猶豫了一下,考慮著要不要下令返航,或者想辦法繞過去。
就在此時,突然一聲的叫喊在艦長的頭頂響起。
“陸地~!”
艦長不由一震,猛然抬頭望向主桅上的觀察哨。
那里一名水兵激動的俯身朝下面的人高聲喊道:“陸地,前方發現陸地。”
同時手指著北方。
艦上的水兵們興奮的叫了出來,很多人跑向船頭,踮起腳向遠處張望。
等不及的還爬上了桅桿,如同猴子一樣掛在上面遠眺水平線盡頭的黑色陰影。
但是艦長卻皺了皺眉頭,用力地咬緊煙斗,他聽出哨兵喊的是陸地,而不是他預想中的島嶼。
這意味著前方最少是一個大型島嶼。
船長想不通,如果是大型島嶼,為什么以前沒有人發現過?
直覺告訴他,這里面肯定有古怪。
艦長大步走回房間,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將發現傳回后方。
但是卻發現那通訊員已經帶上耳機,將電鍵拍的啪啪直響。
艦長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小伙子真的挺機靈的~!
但是旋即想到了什么,拍拍通訊員的肩膀,神情頗為緊張的問道:“現在還能聯絡上嗎?”
通訊員頭也不回,雙手忙碌地艸作機器上的一個個按紐,道:“如果鷹三十一還沒走遠的話,應該可以。”
在兩個人的祈禱聲中,通訊員的耳機中傳出“嘀嘀嘟嘟”的聲音,十分清晰,看來充當通訊中繼的戰爭堡壘還沒有飛遠。
艦長感覺今天光明神肯定是站在自己這一邊。
艦隊升起滿帆,側著龐大的身軀,乘著西北風拼力向前航去,無線電信號通過天空中游弋的戰爭堡壘傳到遙遠的加勒比。
十幾分鐘之后,通訊員將翻譯好的電文遞給艦長。
上門寫著:確認,二零一,一三六海域發現陸地,南方七一待命,不要登陸,注意,不允許擅自登陸。
這是海軍司令部的硬姓規定,不死族老巢很可能就隱藏這片海域中,如果倉促登上未知的島嶼,水兵們可能會遭遇危險。
專業的事情應該留給專業的人來。
在天黑之前,艦隊駛入距離陸地兩海里的近海范圍內。
黃昏暗淡的光線下,船上的眾人只看到一片暗淡的荒涼景色,毫無生機。
下錨休息一夜之后,南方七一艦隊繼續沿著海岸線緩慢航行,測繪地圖,同時耐心等待后方大部隊的支援。
三天之后,通過無線電報接到命令的南方七一艦隊,風風火火的趕到指定海域,與友軍匯合。
企業號雄偉龐大的艦身在海平線分外醒目,煙囪中冒出的滾滾濃煙證明它已經馬力全開。
兩座小型戰爭堡壘帶著震耳的呼嘯聲從旗魚號戰艦上空飛過,直插不遠處的陸地。
跟著隨船牧師看到了一輩子也忘不掉的壯觀景象。
以企業號航空母艦居中,三艘勝利級戰列艦排成三角形護在企業號的前方和兩側。
戰列艦頭頂吐出濃黑的煙霧,沒有張開任何風帆的戰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撞碎海浪,向前直駛。
而如一座小島般大小的企業號甲板上,更多的戰爭堡壘正忙著起飛。
旗魚號的無線電臺突然活動起來,從企業號上傳來傳來的信號命令旗魚號帶領分艦隊加整個行列,和補給艦以及其他趕過來的分艦隊匯合在一起,浩浩蕩蕩的前往未知的陸地。
距離海岸不足一海里的距離,企業號放出自己所有的戰爭堡壘,在它們的掩護下,年青的陸戰隊員們跳上了小艇出發。
小艇的船頭被擺放了一挺機槍,其他士兵舉著槍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在靠上灘頭的時候,陸戰隊的士兵們從船上跳下來,涉水登上了這片從未在地圖上標記過的陸地。
在附近仔細搜索過之后,陸戰隊向眾人打出了安全的信號。
后續登陸部隊將各種物資裝船,一趟趟來回運上灘頭,準備開始對這片陌生土地的搜索工作。
旗魚號上的隨軍牧師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也登上一艘小艇。
在踏上陸地的一瞬間,他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在船上的兩個月,讓他幾乎忘掉了怎么在堅實的大地上站立。
走了幾步之后,年輕的圣職者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嗚嗚的冷風從北方吹來,地面則是荒涼的砂石,一眼望不到盡頭。
盡管周圍是忙碌的人群,一種空曠和寂寥的感覺還是從牧師的心中升起,這來沒有綠色,沒有飛鳥,沒有生命的跡象,好像是一片死地。
年輕的牧師感慨著道:“這里簡直是被神遺忘的土地。”
陸戰隊在灘頭建立了臨時營地,隨著夜幕降臨,除了哨兵,其他人躲進帳篷里,以躲避凌冽的冷風。
年輕的牧師不想再回到搖晃的旗魚號上,這種鬼天氣睡在一張吊床上會讓他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為了榮譽和神的榮光,他這個年紀輕輕就達到主教級圣術能力的天才,才不會來受這份罪。
奈何為了今后能順利晉升大主教,乃至紅衣主教,他的履歷中必須要加上這一段經歷才行。
但是帳篷內大兵們的呼嚕聲吵的他根本睡不著,而且他心中沒由來的,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讓他十分不安和急躁。
牧師認為這應該是自己長期在海上搖晃的后遺癥,并且發誓以后再也不會上船了,當然,像企業號那種巨艦例外,風浪中它的船體居然連晃都不晃。
睡不著的牧師只好走出帳篷,深吸了一口從北方吹來的干燥空氣,跟著他好像從風聲中聽到了什么雜音,好似有石子在堅硬的地面上滾動。
旁邊兩名哨兵握緊手中的武器,瞪大了眼睛向北張望,低聲道:“喂,你聽到了嗎?”
另一個哨兵點點頭,道:“這該死的鬼地方,就像一片墳地,讓我寒毛都豎起來了,我想我們需要照明彈。我希望那群炮兵老爺們沒有在打瞌睡。”
年輕的牧師微微一笑,沒有什么照明彈比圣光更方便,他握緊法杖,凝聚精神,跟著向著天空射出一道燦爛的圣光,仿佛要把自己這一個月在海上的憋悶借著這一下全都打出去。
刺目的圣光照亮了營地北方的空地,在乳白色的光芒中,一群古怪的灰白色人形生物暴露無遺,他們手中握著各種長短武器,面朝營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