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梵蒂諾城中,有一個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小房間。
所謂傳說,自然就是大家都聽說過,卻都沒有見到過。
不過梵蒂諾城內幾乎所有的人都能一板一眼的描述出這個小房間的樣子。
它坐落在教宗陛下寢宮的后院,是一座獨立的圓形房屋,遠離宮殿群中其他的建筑,房屋建造的別致精美,四周的環境更是幽雅,空曠而且安靜。
屋內房間布置的亦是非常精巧,家俱擺設無一不是精品,品位高雅。
關上窗戶,這里就是一個安全的封閉空間,打開窗戶,則可以盡情欣賞外面優美的景色。
這種環境,最適合在天氣良好的時候,和一幫臭味相投的人,端著酒杯圍坐在一起,揭揭誰的老底,說說誰的八卦,或者挖點坑讓自己看不順眼的人跳。
據說,當年教廷的一眾高層們,就是在這個房間里面制定了無數的陰謀詭計,用來對付各個帝國的至尊。
最為著名的就是君士坦丁賜產,丕平獻地,以及圣子的裹尸布…等等等等這一系列的陰謀詭計。
大家通過偽造歷史文獻,哄騙傻大木一樣的‘不世英主’,以及制做歷史古物…等等這些從古玩市場上學來的手段,最終成功地從那些位至尊們的手中硬生生地搶來了地盤,搶來了糧食,搶來了東西。還搶來了人口——最后這一點兒很重要,因為各位至尊們出去耍流氓的時候,最多也就是搶幾個女人,而教廷搶人卻不分男女的。
而且他們成功地形成了一道不成文的法令,即‘十一抽稅制’,也就是說,除了正常的進貢之外,他們還在大陸所有的土地上,擁有所有產出的十分之一。
光這一項就是財源廣進,肥的流油了。
可以說,教廷的先輩們,在這里用自己頭腦開創了教會宏大的基業。
縱然是洛爵爺現在做為一名成功的鹽商,也是日進斗金,過上了童話一般的幸福快樂生活,哪生活和一個標準的壟斷資本家一樣,奢華荒yin。
但是看到教廷的作派,他還是忍不住低聲大罵:奶奶的,這幫孫子比搶銀行都來的賺錢~
而現在,洛林就在這個傳說當中的小房間里面,僅僅從這個小房間里面,洛林就已經看出教廷無人可及的豐厚家底。
他坐在一張舒適的沙發之上,那天鵝絨的絲墊極其的順滑,如同少女嬌嫩的肌膚一般。洛林坐下之后,幾乎都不想動彈。
旁邊的香爐上點著淡淡的薰香,散發出令人心曠神恬的香味。
洛林提鼻子一聞就知道,這香是最上等的龍誕香。每一小塊都值一塊等大的黃金。
俗稱香半城。雖然名字起的粗俗,但是形容的卻也極其的準確。也就是說,只要點燃一小塊,就可以讓半座城市都芬香撲鼻。
這東西雖然很貴,但洛林爵爺現在也不是個缺錢的主,而且他的幾個女人也都是會花錢,能花錢的主,看著眼前的香爐卻依然眼饞。
因為,這玩意兒還不是光有錢就可以買到的~也就是俗稱的有價無市。
貨源很少,而且據說還是被壟斷的。
縱然現在洛爵爺成為了一個成功的暴發戶,但是卻只見過一次——只見過一次而己。
當時凱瑟琳也不知是從哪兒弄來了一塊,寶貝的不得了,裝在純銀的首飾盒里面,珍而重之的收藏了起來。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引起了破壞專家雷歐的注意,結果那小流氓偷偷地拿了出去,打著我就是看看,我絕對不點的旗號,給點著了。
當時奈德爾城環境一下子從差等,變成了優評。
一眾到奈德爾城進行環境考核的帝國環保部官員們,原本下定了決定,一定要將奈安進行一番綜合治理不可,好好地關停幾家的造紙廠,小煤窯,煉鋼廠什么的高耗能企業,也讓洛林知道知道清楚,現在實行的是環評一票否決制,環境不達標的,每年考評就是不及格。
這樣就可以從那個該死的吸血鬼,一毛不拔的小白臉的手里敲一個大大的竹杠出來。
在茹曼城,現在誰都知道,這小子又是搶又是摟的,發達了,聽說光造個游艇都花了三十萬。
考察組準備磨刀霍霍,痛宰洛林一番,讓他好好的放點血。
但是隨即,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卻只能是啞口無言,對著洛爵爺很是高山仰止地大贊了一番。讓他老人家很是龍顏大悅,最后考察組只能是灰溜溜地挾著幾包土特產,像是草原特產野鴨蛋什么的,回茹曼城去了。
而雷歐小公爺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一到半個月以后,才勉強能用自己的屁股,親自坐在椅子上面。
洛林想到這里,不禁有些暗暗好笑,那一段時間,可是雷歐那小流氓最老實的時候,每餐的蔬菜都吃的干干凈凈的,就連奈德爾城的公雞黃狗都過了一段美好幸福的時光。
他一邊想著,一邊轉頭看去。
果不其然,只見小白用自己龐大的身體在前面擋著,假裝若無其事地撇著嘴,眼睛斜向上翻著,甩著后面的小尾巴,一臉‘我是路人甲,我來打醬油’的人畜無害的模樣。
但是這只是表面的現像。
在它的掩護之下,雷歐已經成功的又用“我只是看看”的借口,自己又說服了自己。
他已經揭下了那個薰香爐的頂蓋,然后踮著腳尖,吃力地從那薰香爐子里,端出了一塊黑色的煤碳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的模樣,雖然看上去并不起眼,但是洛林卻知道,這就是那價值千金的龍誕香。
雷歐看著那正冒著淡淡青煙的煤塊,猶豫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想要將它上面的火給熄了,然后全都裝進自己的兜里。
洛林不禁嘆道:“你個傻小子。切一塊大的,給他們留一個小塊的。這樣一來,香一直燒著,等咱們拍屁股走了,他們就不知道是誰干的了~”
雷歐當下眼前一亮,敬佩地看了洛林一眼,真不愧是老大啊~干起這偷雞摸狗的事情來,就是比我有經驗。
他沖洛林一挑大拇指,然后吭哧吭哧地從兜里摸了一把小刀出來,然后開始認真地切起了那塊龍誕香來。
雷斯特在旁邊看了,當下一嘆:好好的一個孩子,都是讓你給教壞了~
但是隨即他一轉眼,看到雷歐在切龍誕香的時候,手法太過粗暴,又是掉渣,又是掉塊的,當下不禁心痛了起來,那玩意能醒腦安神,對魔法師來說有很好的輔助作用,雷斯特道:“輕一點兒,輕一點兒。雷歐你個小流氓。切龍誕香不是這樣切的,你靜糟蹋東西了…”
雷歐頓了一下,當下依言將那塊龍誕香掉了一個方向,然后再次不管不顧地揮刀猛砍。立時砍的殘渣四濺。
雷斯特長嘆了一聲,道:“算了,算了。你躲開,這種精細的活兒還是我來吧…”
說著,一挽袖子走了過去。從雷歐的手中接過了刀來,然后一手按住了,一手握緊了刀子,對著那塊龍誕香,生生地鋸了下去。
這老家伙對于這些事情端是熟練,只是區區兩下,就已經將那刀刃深深沒入了龍誕香當中。
雷斯特一邊割還一邊教育雷歐,道:“看這點,這東西得這樣下刀才行。”
洛林在旁邊看著這個老家伙興奮的兩眼放光的模樣,當下不禁一翻白眼,心中暗道:這究竟是誰將那個小流氓給教壞了?
他一轉頭,卻見薇拉正背著雙手,左腳單腳立地,右邊的小腿輕輕地勾起,彎在身后。一雙湛藍如海的美麗大眼睛一眨不眨,認真地盯著房子中間那個碩大的水晶吊燈。
那嬌憨少女所特有的天真清純格外動人。
洛林當下急忙上前,一把將她給拉住了。道:“薇拉,薇拉,教廷這一千年來攢下來這么多的東西,也確實是挺不容易的。
咱們給他們剩一點兒吧~
這個吊燈看上去挺漂亮的,但是實際上并不值錢。”
薇拉狐疑地又回頭看了一眼,然后眨了眨湛藍色的秀眸道:“真的?”
洛林嘆道:“你別看這吊燈對外報起帳來,又是成千又是上成的。其實不值那么多的錢,大部分都是給中間經手的王八蛋吃了回扣了的~”
薇拉立時恍然大悟,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噢,我說呢~”
就在此時,就見小白的大耳朵動了一下,然后低低地叫了一聲。很顯然有人來了。
雷斯特當下加緊了動作,手上用力,當下就將那塊龍誕香切成了兩斷。
雷歐飛快地抄起了那一塊小的,扔進了薰香爐中。
在此同時,小白長鼻子一卷,將那塊大 的抄起來,拋向了薇拉。
薇拉輕輕地一探手,將手中的空間戒指對準了那正飛來的龍誕香,隨即就見那塊黑煤球一樣的東西在接觸到了戒指的瞬間,消失不見。
而此時,雷斯特也是極其老練地抱起了薰香爐的蓋子,輕輕地蓋了上去。
洛林卻已經是彈身而起,走向了大門口處。
他這是要做好掩護收風,一旦有人進來,在第一時間就引開對方的注意力,然后讓其余的眾人可以從容地收拾干凈。
眾人這行動迅速,配合默契,一看就知是久經訓練,再要么,就是天生的英才~
洛林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心中暗嘆:如果我們組一個盜賊團的話,絕對是天下無敵,什么楚留香,羅賓漢,怪盜基德的,全都是浮云…
他剛走到門邊,就聽外面一陣腳步聲響。
洛林當下急忙一伸手握緊了門把手,然后回過身去,看向了在場的眾人。
只見雷歐拍了拍手,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薇拉已經極為淑女地坐回了原位,小白趴在旁邊的地上,嘴巴毫不停頓地嚼著水果。
而雷斯特,雷斯特則坐回到自己的搖椅上面,一邊輕搖著,一邊著膝蓋,打著拍子,輕聲唱道:“我正在城樓觀山景,忽聽得城下亂紛紛…“
洛林看眾人已經都做好了準備,這才松開了門把手,然后退后了一步。
在他松手的瞬間,金質的門把手開始許許轉動,發出了一陣機械彈篝的響動聲。
間不容發,險之又險。
隨著房門的打開,圣保多祿十三世大步走了進來。
他掃視了眾人一眼,看到洛林就站在不遠處,笑容可掬地看著自己,不禁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此時,眾人也紛紛從各自的坐位上跳了起來,禮貌地向著光明神在世間的代理人打了一聲招呼,或者是行禮。
圣保多祿的注意力當即就被引了過去,和眾人一一打了一聲招呼,道:“各位,不必多禮,請坐吧。”
說著,邁步來到了靠近壁爐的一個椅子旁邊,也是坐了下來。
洛林回頭看了看,當下也是要找一個位置坐下。
圣保多祿冷哼了一聲,道:“我沒有說你可以坐~”
洛林不禁一愣,頗有些尷尬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罵:這個老家伙想要干什么?
他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不理那個老家伙,大咧咧地在一旁坐下來,但是隨即感到身后好像有一雙秀麗清澈的眸子,正注視著自己。當下決定還是給自己這個便宜老丈人一點兒面子。
圣保多祿坐在椅子上,以手撐著頭,冷冷地看著洛林。
洛爵爺那是何等樣人,當下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同樣沉默以對,而且心中已經打算好了,如果這個老家伙敢對自己不利,回去就從他女兒的身上討回來,而且還要再加上三倍的驢打滾的利息。
就在洛爵爺正自小人得志,想入非非的時候,這時就聽圣保多祿沉聲說道:“你說的那個問題,我已經問過了專門研究圣典的專家了。”
洛林愣了一下,心中暗道:明明就是一件起訴的案件,但是現在卻被那個老家伙說成了‘一個問題’。
這可是一個好消息~
要知道洛爵爺可也是一個帝國政府的高級官員。
他可是知道,凡是遇到需要大張旗鼓的事情,那不用問,一定是什么溫暖下鄉什么的,再要么就是芝麻綠豆大點兒的小事。
而凡是要偃旗息鼓,低調處理的事情,那可絕對是一件大事。或者是大家處理不了,只要放在一邊的事情。
他當下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圣保多祿看他臉上的表情,不禁遲疑了一下,然后又接著道:“他們告訴我,這…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洛林不禁暗暗地撇了撇嘴,心中暗道:這當然是一個問題,而且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問題。
當初,在我們那個地方,沒少有吃飽了撐著混蛋,為了出名鬧事,拿著這個問題,跑去向法院告狀。
而且后來,還有一個腦殘的議員,說什么地球上的災難太多,全都是那位大老不罩小弟的結果,要起訴到法院去,告那位帶頭大哥行政不做為。
天地良心的,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米國議員,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那幫選他當上議員的老百姓們是不是真的智商有問題。又或者,他們故意選了那么一個家伙出去,然后好在一邊看笑話。畢竟那幫議員們的作用之一就是制造笑話。
圣保多祿發現自己終于承認了那個問題,勇敢地面對之后,心情好了很多。
他雙手交叉,放在了身前,然后坐了起來,看著洛林,道:“現在圣典編寫部的人們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們正拼命地想辦法彌補這個問題。
恭喜你,伯爵。
千年以來,就連亡靈大祭司都沒有做到的事情,你卻是輕而易舉地就做到了。”
洛林驚奇地瞪大了眼睛,道:“亡靈大祭司也是一個文學編輯?可是我沒聽說他們發行什么期刊啊~”
“不~”圣保多祿惱怒地叫了起來,道:“他千年以來都想要攪亂教廷。可是從來都沒有做到過~
可是你…
可是你卻一下子就動搖了教廷的基石~
如果神也是犯罪的,那么世人為什么還要信神?難道學習他觸犯法律道德~~”
他在惱火之下,揮舞著拳頭,大聲地咆哮了起來。那一頭的白發在風中飛舞,看上去,就像是一頭白毛的獅子一般。
洛林當下不禁后退了一步,喃喃地道:“不是就不是吧,你那么大聲干什么…”
圣保多祿卻仍然絲毫不理,揮著拳頭,大聲地咆哮了半天。不為別的,光是這幾天來,洛林他們在這里折騰的事情,已經足夠引爆他的怒火了。
他那劇烈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個房間,久久不息。
那些站在門外的侍從們都忍不住悄悄地將門推開了一道細縫,向里面張望。
而雷斯特坐在他的位置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暗嘆:不為別的,光是看到這堂堂的教宗在這里大聲咆哮,就已經值回票錢了。
如果能把這一幕給記錄下來,讓所有的法師們都能夠看到的話…
我會不會成為史上排名第一位的魔導師?
薇拉卻仍然盯著那華麗的吊燈,心中很是懷疑:明明就是這么漂亮的一個東西,為什么少爺說不值錢呢?
雷歐卻是大眼睛亂轉,四下地踅摸:這里還有什么東西,我可以順手牽羊?
小白在一邊打了一個哈欠,然后從口袋里面又摸一個蘋果,又在背上披著絲綢上用力地擦了兩下,這才哈嗚一口,塞進了嘴里。
這一幫人@#¥&#¥&215;。
他們根本就沒有把堂堂的教宗放在眼里~
圣保多祿叫了半天,終于沒了力氣,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他定了定神,然后看著洛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現在,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洛林發現他剛剛對著自己咆哮了半天,震的自己的耳朵都有些聾了,當下伸手摳了摳耳朵,然后道:“其實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想要堅持正義而己。”
他一字一頓認真地道:“這是一個原則的問題。”
圣保多祿冷笑了一聲,道:“狗屁的原則問題~如果別人說這個話,我還信。
但是你,堂堂的奈安總督,號稱‘天高三尺,地薄七分,虎過留皮,雁過拔毛,鵪鶉嗉子里取豌豆,螞蟻腋下剝皮裘的刮地皮高手,洛林洛爵爺。
你說,你一個整個人都掉錢眼兒里的家伙,你給我說原則問題。你自己信嗎?”
洛林雖然一向面皮比城墻厚,但是在他灼灼的目光直視之下,卻也忍不住有些訕訕然,道:“陛下,您想要怎么樣?”
圣保多祿道:“不,應該說,你想要怎么樣?
如果今天前來告狀的人,是一個普通人,不用我下令,早就已經有人宣布他為異端,將他扔進了宗教裁判所里面。或者直接活活地燒死。
再要么,宣布他是一個精神不健全的麻瘋病人,扔進隔離病院。順便說一句,在那隔離病院里面沒有一個人可以活過三個月的。沒有一個人,你懂 我的意思嗎?”
洛林不禁心中暗道:靠~這有什么啊,我在奈安也是這么玩的。只不過沒有你們這么浪費。那些人好歹也是勞動力,全都在采石場上揮汗如雨,給我賺錢呢~
真要論起來,你還不如我呢~
但是他卻也并沒有明說。
圣保多祿氣勢洶洶地瞪了洛林一眼,然后又接著道:“現在告訴我,你究竟想要怎么樣才能不給我們搗亂?
要錢嗎?多少?十萬?二十萬?一百萬?”
洛林聽他隨口說的數字,當下不禁心中暗嘆:這教廷果然是真的有夠肥的啊~
隨隨便便拿一個封口費都是以十萬計。光是這些,就夠我賣多少日子的鹽啊~
就像是那些剛出國的家伙,一旦是遇到花美元,花英磅的時候,都習慣性地先轉換成鈔票一樣。
洛爵爺現在雖然是日進斗金,但是當初賣鹽的時候,習慣了,一旦是遇到比較大額的款項,習慣性地先轉換成食鹽。
隨即洛林看到了圣保多祿眼睛里閃過的嘲弄的目光,當下一怔,然后清醒了過來。
他定了定神,然后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地扯了扯領口,艱難地道:“這不是一個錢的問題。”
圣保多祿冷笑了一聲,道:“世界上所有的問題,歸根結底全都是錢的問題。而對于教廷來說,只要是錢的問題,那一切問題,都不成問題~
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現在告訴我,你究竟要多少錢?”
洛林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不要錢。我們要希爾梅莉婭當上下一任的教宗。”
圣保多祿腦子里嗡了一聲,失聲道:“你說什么?”
洛林看了,急忙改口,道:“呃,是這樣的,我們要希爾梅莉婭,偉大而圣潔的神眷之發,也就是您的女兒接過您的旗幟,領導著人民繼續在勝利的道路上不斷地前進,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