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施禮到說道:“我奉燃燈老師之命,前來接應師叔。師叔可速將草人與我,以免那對頭追來加害師叔。”
姜牙方才見識到刑天等人的可怕戰斗力,知道草人是個燙手山芋,慌亂之下也不細想,立刻交給楊戩:“敵人甚是了得,你且小心!”
楊戩點了點頭:“師叔放心,營中已有安排,請速回營!”
姜牙急于逃命,又知楊戩的能耐,也不多說,再次施展土遁朝大營逃去。
姜牙離開后,楊戩的形貌開始急劇變化,變作一位相貌冰冷的絕美女來,正是剛才被陸壓“打死”的冰雪。
姜牙趕了一段路,忽然覺得奇怪:自玉鼎真人在十絕陣中陣亡后,楊戩便在金霞洞潛修不出,怎么突然來這里了?況且燃燈道人不是在前線么?若是知曉首陽山有變,怎會讓楊戩一人孤身前來?
姜牙這一段土遁,正好來到大營之前,正逢南宮適,忙問:“南宮將軍,前方戰事如何?”
南宮適答道:“武成王正與各位仙長大戰聞太師,至今未歸。”
姜牙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覺,又問:“你可見我那師侄楊戩?”
南宮適搖搖頭,姜牙面如土色,大叫一聲:“中計了!”
原著中,楊戩依靠變化訛詐陳九公兩人的草人,如今冰雪也用變化之術,從姜牙手中騙到草人,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報還一報?
此時張紫星已接到了冰雪發來的訊號。心中暗喜,來到首陽山,會合刑天。一路朝回殺去。刑天的戰力驚人,又重創了陸壓地分身,而太微真人也被冰雪所傷,眾人俱是心存忌憚,故而不敢阻攔,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殺出一條血路,駕遁光遠去。
太微真人仙識中感覺到敵人遠去,暗松了一口氣,摸索著拿出一個玉瓶來。想要倒出丹藥來療傷,哪知那玉瓶里居然是空空如也。整個法寶囊中就如同被強盜洗劫過一般,所有的丹藥都消失一空,而那些法寶也似乎全被什么東西吸干了靈氣一般。形同廢物。
太微真人就算再傻,也知道遭了別人的算計,而這一切地罪魁禍首正是他一直當做“昆侖晶玉”的藍珠。太微真人心中極其憤怒,但由于當日為了私吞“晶玉”,向玄機真人與度厄真人隱瞞了追擊逍遙的事實,所以也不好說明,只是低聲下氣地請玄機真人借療傷仙丹一用。
玄機真人見到太微真人雙目失明,頭部與上半身骨肉嶙峋,傷勢十分恐怖,也不由駭然。考慮到此人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當下拿出三顆丹藥交給太微真人,嘆道:“若是一開始我等四人能同心協力,全力對付刑天,如何有今日之敗?度厄道友也不會橫死了。”
這話倒也不錯,如果四人一開始全力對刑天出手,敗的必定是張紫星一方,問題是,以這四人的為人與心機,會那樣做嗎?
太微真人聽出玄機真人語氣中的不滿之意。但此時也只有忍氣吞聲。向其謝過贈藥之情。他將丹藥服下一顆,并嚼碎另兩顆搽在體表。那藥果然靈驗。傷處開始迅速生肌止血,不久便恢復成原狀,但眼睛卻是一時難以治愈,而且元氣大損,神情甚是萎靡。
陸壓那分影之術雖然玄妙,但極耗元氣,而且所受的傷勢全會累加到本體,因此并不比太微真人的傷輕多少,也吞下自制丹藥,說道:“這逍遙好生厲害,竟然能算地我釘頭七箭之事!此番雖遭逍遙邪術,折了度厄道友,但牙已帶草人逃回營中,終是沒有讓他們得逞。”
陸壓此語,也是在為自己的斬仙飛刀誤殺度厄真人開脫,說明這一切都是出于逍遙的“邪術”,與旁人無關。玄機、太微都是識趣之人,紛紛點頭稱是。
就在此時,就見姜牙氣急敗壞地趕來,一路大呼“不事不好”,陸壓吃了一驚,忙迎了上去。
姜牙上氣不接下氣地將“楊戩”騙取草人之事說完,就見陸壓面色大變,細細回憶起那女的情形,不由懊惱無比,頓足捶胸:想不到最終還是遭了逍遙地詭計!
這一來,趙公明若是獲救,不僅謀算定海神珠之事落空,而且必會上門尋仇。若是趙公明伙同刑天、逍遙找上門來,屆時以那定海神珠的威力,自己如何能敵?
陸壓算算時辰,心念一動,露出狠辣之色,手中現出一個花籃來。陸壓從花籃中取出小小一張桑枝弓,三只桃枝箭,然后默運玄功,朝三枝箭上各噴了一口帶著火焰的精血。
桃枝箭受這精血之力,頓時發出詭異的紅光,陸壓說道:“牙,你且持此功,受我仙力相助,感應那草人所在,彎弓射之,自可穿越千百里之外,射中那草人。此番縱使難取趙公明性命,也要讓他長眠不醒,至少是修為盡失,無法再相助聞仲。但我施此術后,也甚費心神,須得立刻尋一隱秘之處療傷恢復,短期內無法再助你了。”
姜牙眼睛亮了,趕緊謝過陸壓,請他雙手貼于背上,靜下心來,任那仙力操縱自己。陸壓果然感應到了草人的位置,操控姜牙的身體彎弓搭箭,將那三枝帶著陸壓精血的桃枝箭先后射出。
那桃枝箭果然詭異,離弦之后,居然消失在空中。射完這三箭,陸壓的神情陡然萎靡了下來,仿佛大病一場,而姜牙也覺得渾身沉重,居然提不起一絲力量。
與此同時,握著草人的張紫星忽然感覺到有些異樣,再看手中草人時,居然忽然多出三枝小箭來!
張紫星大吃了一驚。就見這三箭正中雙目和心口,與原著描寫的方位一模一樣!張紫星心知不妙,此時已至金雞嶺上。三人連忙降下地來,快步走入營中。
就見蕭升和曹寶迎了上來,說道:“方才趙道長大叫一聲,坐起身來,似是自夢中驚醒,卻又倒了下來。”
張紫星暗叫不好,趕緊前去營中看趙公明,就見趙公明心窩中有血漬,面具后地雙目似也有血。但似乎并未絕生機,如同活死人一般。那傷處就算是搽以丹藥,也無法恢復。
張紫星心中大恨:想不到千辛萬苦,搶來了草人。卻終于還是沒能逃過毒手!他對于釘頭七箭地認知僅僅停留在原著的層次上,然而如今的釘頭七箭卻是大大縮短了拜禮地時間,而這提前發射的三箭究竟會有什么后果?
由于連刑天都不太了解這釘頭七箭的具體情況,所以張紫星也不敢妄動那草人身上的三箭。原本這次搶草人算是大獲全勝,雖然刑天負傷不輕,但畢竟沒有傷到根本,而西周一方折了度厄真人,太微真人重創,連陸壓都吃了大虧。只可惜,眼下又生變故。讓張紫星無法高興得起來。
不久。聞仲也領軍回到金雞嶺,今日與黃飛虎戰了一陣,不分勝負,各自退軍。聞仲聞聽趙公明的異樣,不由大驚,趕緊前來查看,見到趙公明的慘狀,不由潸然淚下。
張紫星沉吟道:“此時草人已取回,卻被對方施秘術射中。趙道友地情況大大不妙。只不過此術似是未曾施完。故而還有生機。唯今之計,只有往碧游宮一行。求通天圣人解救。”
聞太師點了點頭,張紫星讓刑天留下,一邊療傷,一邊助聞仲穩住局面,目前來說,周軍與商軍算是互相忌憚,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進攻地。雙方等于進入了拉鋸戰,但比較起來,商軍的后勤準備充足,人心穩定;而西周地后方和物資儲備則很不樂觀。若打起消耗戰,絕非商軍的對手。
冰雪這次返回后,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需要回朝歌一趟,接受超腦的檢測。張紫星帶著袁洪、蕭升與曹寶,抬起載著趙公明地木床,一路朝碧游宮而去。
蕭升三人還是第一次來到截教圣人的住所,心中自是十分緊張。張紫星卻是輕車熟路,到達無名仙山一帶時,讓三人先將趙公明放在一旁的山上守護好,自己則朝仙山上碧游宮所在的紫芝崖緩緩飛去。
這一次,攔住張紫星又是個“老”熟人火靈圣母。火靈圣母上次充當攔路虎,敗于張紫星之手,后來雖被龜靈圣母所勸解,但始終心有芥蒂。如今她再見到這逍遙,自是有心為難,喝道:“何人竟然擅闖圣人之地?”
張紫星忙道:“火靈道友,煩請速稟告圣人,我有天大的要事,急需求見。”
火靈圣母冷哼道:“你區區一介散仙,有何要事需求見掌教老爺?掌教圣人此時無暇見你,還是速速離去,休得再次胡鬧。若是敢多做糾纏,定當嚴懲!”
張紫星今天可沒心情與火靈圣母多做糾纏,喝道:“火靈道友!此事十分急切,休要胡攪蠻纏,若是不愿通傳,我便去尋金靈與龜靈兩位道友!”
“鏘”一聲,火靈圣母背上太阿劍已經自動出鞘,懸浮在空中,直指張紫星:“此乃碧游宮,圣人之所,豈是你來去自如之處!”
張紫星原本因為趙公明之事,就心中煩亂,見她故意刁難,不由大怒,也不多作解釋,喝道:“火靈!你再如此無禮,休怪我手不容情!”
火靈圣母怒極反笑,也不言語,太阿劍閃爍出耀眼的紅光,朝張紫星飛來。張紫星冷笑一聲,不避不讓,手中現出老所借的離地焰光旗來。這旗乃玄都奇寶,上有五行之氣,有莫大的護體之力,就連番天印這樣的寶物也動之分毫,何況是區區太阿劍?
火靈圣母見自己寶劍居然在逍遙前方滴溜溜直轉,卻無法前進,正想施金霞冠,卻見逍遙手中銀光燦燦,迅速飛來。火靈圣母只覺身上一緊,已被一條銀索捆了個結實。
張紫星原本就是因為不忿火靈圣母的刁難和無禮才出手,以縛龍索捆住她后,也不加害,反而將那太阿劍仍歸回火靈圣母地劍鞘中。蕭升、曹寶和袁洪看到前方仙山寶光閃爍,又聽到張紫星地喝聲,知必有變故。三人略一合計,袁洪以一票不敵兩票的劣勢,被迫留下看護趙公明,蕭升則拿出落寶金錢,與曹寶一同小心地飛上前去。
張紫星拿下火靈圣母后,正要去找龜靈圣母或是金靈圣母,此時就聽前方一人飛來,喝道:“什么人敢在碧游宮撒野?”
火靈圣母一見此人,忙道:“師尊救我!此人意欲強闖紫芝崖,還仗恃法寶之力將我擒下!”
來人正是通天教主座下大弟,截教第一玄仙,多寶道人。多寶道人聞言,見到徒兒果然被擒,不由大怒。
張紫星吃了一驚,松開了縛龍索,忙道:“多寶道友,休要誤會,我此來是有要事求見圣人老爺,方才只因火靈道友有意為難,故而發生誤會。”
多寶道人冷哼道:“師尊確已閉關,不見任何人,怎是我徒兒有意為難于你!”
張紫星這才想起通天教主當日所說的閉關參悟誅仙陣圖之事,不由心急如焚。多寶道人冷笑道:“逍遙,我知你與金靈、龜靈兩位師妹有交情。但此番你強行出手,辱我弟,我怎可視若無睹?我也不為難你,只須你也讓我捆縛一回,就此作罷!”
多寶道人說完,手中飛出兩道金光,呈蛟龍狀,朝張紫星卷來。張紫星心中無名火起,手中現出離地焰光旗,展動間,那兩道金光頓時不能近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