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驚雷準備出手之時,秦慕楓站在一旁長嘆了一口氣。然后催動心頭的雷神,運用黃天道法之的雷鳴之法沉聲喝道:“住手!”
住手,這兩個字雖然聲調不高,但是其充斥的雷霆之聲,卻讓那已經被殺氣占據了頭腦的雙方武士心頭一震,原本想要沖殺上去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要揮舞起來的槍劍,更是不由自主的收了回去。
幾乎所有的目光,同時看向了一個方向,一個角落,不論是身為級武士的山下家康,還是秦家的一個小小武士,他們都想要看看,究竟是誰,竟敢在這場大戰爆發之前,這么一錘定音的大喊住手。
在一眾人的目光之,一身白衣的秦慕楓緩緩走了出來,清秀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有幾千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似的。
看著那走出來的少年祭祀,幾乎所有的人都呆了!他們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剛才那力挽狂瀾喊住手的,居然是這個絲毫不起眼兒的少年祭祀。
在所有人的心,敢于在這種場面喊住手的,要么是位高權重的一方王者,要么是威震天下的強者豪雄,要么是魔法震懾四方的大魔法師。可是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小小的普通祭祀!
隨著這個念頭興起,許多人的心更是升起了一種被捉弄的感覺!他們這群自喻為百戰豪雄的人,在一個小小祭祀的斷喝之下,竟然嚇得住手了。在這群暗自慚愧的人之,感到最為羞辱的應該就是山下正源了。
看著白衣小祭祀那緩緩走來的身影,山下正源忍不住對不遠處的瑞斯大祭司沉聲說道:“大祭司閣下,你還不快點約束好你的屬下,如果耽擱了白衣祭祀大人的大事,那可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瑞斯大祭司此時也很是迷茫,他同樣沒想到那好似一個蓋世英雄一般的喊聲,竟然是出自一個小小的祭祀之口!這個小祭祀,看起來很是眼熟,卻實在想不起來了。不過,他倒是可以確定,這個小祭祀不是和他一起來的。不想得罪山下正源的瑞斯,沉思片刻,確定的回道:“這個小祭祀,不是和我一起來的。”
不是和瑞斯一起來的?那就好說了。山下正源看著越來越近的秦慕楓,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小,剛才那聲住手可是你喊的?”山下正源冷冷的看著秦慕楓,那眼神里充滿了不屑。
對于山下正源目光之的含義,秦慕楓哪會看不出來。雖然早已下定決心,要狠狠的給這個家伙一個教訓,但是秦慕楓的臉上卻仍然神色未改,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不錯,那聲住手正是我喊的。”
“那么請問偉大的祭祀,您可是奉了教皇冕下或者是哪位紅衣大主教的命令?果真如此,就請您先宣讀一下吧?”山下正源頗有些戲謔的說道。
“很抱歉,我這里沒有你所說的教皇冕下的諭旨,也沒有任何一個紅衣大主教的命令。”在山下正源那充滿譏諷的話語之,秦慕楓的神情絲毫沒有變化,擲地有聲的答道。
“哎呀呀,請恕我這個人眼力不好,沒有認出您的真身來,莫非您就是傳說之的大魔導師?或者是那為輔出巡的紅衣大主教。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還請您原諒我的失禮。哈哈…”
“哈哈,哈哈…”
山下家族的武士,哪里會聽不出自家的二公分明是在調笑這個大膽的祭祀,一個個也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之,充滿了不屑與戲謔。
在這笑聲之,作為秦慕楓的母親,西江月有點看不下去了。就在這個柔弱的女想要站出來保護終于相見的兒時,同樣像是在看戲的西驚雷,輕輕的拽住了她的手,信心滿滿的說道:“不用為楓兒擔心,這件事情,他自己能解決好。”
出于對自己父親的信任,西江月滿是不甘的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就在她準備看自己的兒究竟會怎樣應對之時,卻聽站在不遠處的秦應桓朗聲說道:“山下正源,你山下家族這次是沖著我們秦家來的,我們秦家接著就是,有什么手段盡管施出來。你也算是老大不小了,怎么會有興趣跟一個孩斗氣?莫非弗雷城傳說,你直到現在還沒有斷奶都是真的?”
“哈哈…,沒有斷奶的山下狗賊,有什么欺人的伎倆就施出來,老要是怕,就不是秦家的漢!”
“對,山下狗賊,要是沒有本事,干脆回家先找你媽,吃飽了奶再來!”
“二哥,你這就說錯了,山下狗賊不應該找他。”
“四弟此話怎講”
“山下狗賊他的奶水早已經被他爺爺吃完了,他沒辦法啊,小的得讓著那老不死的。能輪到他的,也只能是他們家的母狗了!好在,那母狗被他山下狗賊之后,剛剛下了一窩狗崽,奶水倒很是充足啊。”
“還是四弟有學問,二哥佩服佩服!哈哈…”
哈哈…
在這一陣雜七雜八,極端下流的辱罵聲,山下正源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雙陰毒的眼眸,更是充滿了恨意,這憤恨不但是對秦家那些漢,更多的,卻是對如玉樹臨風一般站著靜默不語的秦應桓。
站在山下正源身后的山下家武士,雖然一個個披上了光明騎士的袍服,但是這并不能改變什么,見秦家的人如此污蔑自己的主,當下也破口大罵起來。一時間,本來對峙的局面瞬間變成了罵人大戰。
開始只有幾十人,接著幾百人,最后演變成幾千人的大對罵,隨著對罵的不斷升級,對罵的人一個個臉紅脖粗。
作為山下家族的頂級高手,山下家康看著眼前的場面眉頭不由的一皺。不過他并沒有開口阻止,因為他要看看山下正源這個二公,究竟有沒有接替山下明雄成為下一代家主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