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跟在山下正源身后的一眾騎士,秦應桓心暗叫不好。不過,做了多年家主的他,卻是臉色不變的說道:“山下正源,你休要夸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滅我秦氏家族,豈是你一句話就能辦得到的?真是笑話!你可知道,我秦氏家族乃是弗雷王國堂堂正正的世襲侯爵,就是國王陛下,也不能隨意的動我秦家,你一個小小的爵,竟敢如此的囂張,是誰給了你這么一個狗膽?”
“嚇唬我?哈哈…,秦應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死到臨頭,你居然還有心思再吹噓你們秦家。我真的好怕啊!王國的世襲侯爵,真是了不起啊。不過,秦應桓,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身上穿的是什么?告訴你,站在你面前的不只是山下正源爵,更是弗雷王國光明騎士團的副團長山下正源大人!”
“至于為什么要滅你秦家,那是因為你們秦家和褻瀆神靈的格林家族,臭味相投,合伙褻瀆偉大的光明神,還在家私自收留格林家族的余孽,就憑著這一點,已是罪孽深重,活該將你們秦家給滅了全族!”
此時的山下正源,心不無得意,望著那張讓他恨了牙根兒癢癢的俊臉,心里涌過一種報復的快感。
秦氏家族,這個古老的家族,今天就要滅在他山下正源的手里了!想到這里,他的心就沸騰不已,激動得難以自制。
“正源,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秦氏家族這群異教徒褻瀆了偉大的光明神,還不速戰速決,快快將他們全部拿下!”一聲陰森的聲音,從山下正源的身后傳了過來。
隨著這陰森聲音的傳來,本來已經將秦家圍得水泄不通的光明騎士,聽了這個聲音之后,幾乎瞬間閃出一條長長的通道。順著這通道,一個滿臉陰森的老人緩步走了過來。
從這個面目陰森的老人身上,秦慕楓看到了凝結如實質一般破體而出的青色光芒。級強者,這是一個風系的級強者!不過,這級強者并不足以讓秦慕楓吃驚,真正讓他吃驚的是,走在這個級強者身旁的那個老祭祀。
圣輝大教堂大祭司瑞斯,正和這個面目陰森的老者同步前行。在兩人的身后,幾十名等級不已的祭祀,也緩步的走向前來。
在這陰森老者和瑞斯大祭司出現之后,秦氏家族不論是一向剛強的秦霸天,還是形如烈火的長老秦戰,此時都臉色大變!特別是秦霸天,望著那陰森的老者,臉上充滿了恨意,不過在他滔天的恨意之,還隱藏著一絲擔憂。
對于這個陰森老者,他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吸血吮骨,不過功力被費了大半的他,現在和陰森老者的差別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山下家康,想不到,今天你也來了?”秦霸天一字一頓的說道,每一個字之,都蘊含著無窮的殺機。
對于秦霸天的話,陰森老者山下家康冷笑一聲道:“秦霸天,為你和秦氏家族送行,我這個老朋友豈能不親力親行?只不過,你現在的樣,卻讓我很是失望。現在我殺死你,比捏死一個螞蟻還要簡單,真是太沒有挑戰性了,這讓我一時沒了興趣。殺雞焉可用牛刀?您說是不是瑞斯大祭司?”
對于山下家康的問話,瑞斯大祭司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算是作了回應,卻并沒有說話。
秦霸天對于瑞斯大祭司,自然認識,不愿意和山下家康過多饒舌,只是沉聲對瑞斯大祭司說道:“瑞斯大祭司,咱們雖然沒有什么深交,但是我對于你的為人卻是一向佩服。這一次山下家族和我秦家的爭執,秦霸天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大祭司因何故要參與其?”
瑞斯大祭司聽了秦霸天的話,先是一陣的沉默,好一陣才沉聲說道:“秦老家主,瑞斯此來乃是奉了白衣祭祀大人的命令,實乃身不由已之舉,還望秦老家主不要見怪。”
“哈哈…,秦霸天,你們秦家和格林家族相互勾結,褻瀆偉大的光明神,實屬罪不可赦!來呀,給我沖上去,活捉秦霸天,活捉秦應桓!”這山下正源有了山下家康的撐腰,更加囂張,迫不及待的大聲吩咐道。
“殺”!雖然穿的的光明騎士的盔甲,但是這些跟在山下正源身后的,卻大多數都是山下家族的人此時,聽到山下正源的號召,一個個都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揮舞著手的寶劍就想要沖上去!
面對如狼似虎的山下家族,秦家的族人卻是一個個面如死灰,萬念俱灰,雖然現在是在秦家,但是事實似乎確定無疑,他們也明白,秦家這次恐怕是大勢已去,一切終將完矣!
作為秦氏家族的家主,秦應桓看著氣勢洶洶就要沖上來的一眾騎士,冷哼一聲道:“我秦家只有站著死的英雄,絕對沒有屈膝投降的狗熊!各位兄弟,拿起你們手的槍,讓山下家的人見識一下,我們秦氏男兒的厲害!”
豁出去啦!他決定去迎戰的時侯,咬了牙,對緊隨其后的人說,那神情,簡直就是一種赴死的決絕!
聽了秦應桓的話,長老秦戰更是一揮長槍,大吼一聲道:“山下狗賊殺了我們的秦武兄弟,弟兄們,為秦武兄弟報仇啊!”
“報仇,報仇!”已經絕望的秦家武士,在秦應桓和秦戰的鼓動之下,那本來有點沉寂的血氣瞬間沸騰了起來。一桿桿精鋼打造的長槍,在半空之瘋狂的揮舞。
一場血戰,眼看就要展開。
正沉浸于父親重相逢的西江月,此時也從這幸福之驚醒了過來。看著揮舞著血色長槍的秦應桓,她滿是哀求的看了父親一眼,眼里有一種特別柔軟,甚至是憂傷的東西在慢慢地充溢著。
對于女兒無限期待的眼神,西驚雷自然很是明白,這種幾千人的大戰,對于他一個武圣來說,的確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