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投機者第二部經略西南第二章黃雀第三節巧取(四)正文精彩推薦小游戲民國投機者第二部經略西南第二章黃雀第三節巧取(四)潼南開口是一招險棋,主要有三險,首先是要劉湘敗,其次不能讓劉湘敗得太慘,最后還不能讓劉文輝占領重慶。
劉湘的部下的確沒讓莊繼華失望,劉文淵的說和對勝利即將到手的劉文輝毫無用處,不過劉文輝還是很賣大哥的面子,他明確告訴劉文淵,一川不容二流(劉),他和湘娃只能留一個,不過大哥放心,他不會把劉湘怎么樣,會給他留幾個縣,以后再不能再搗亂就行。
劉文淵搖頭嘆息著回到重慶,劉文輝隨即命令張清平和冷寅東在江津和永川加強攻勢,不要讓潘文華和唐式遵跑了。
夏首勛在潼南的勝利讓潘文華和唐式遵的處境十分危險,如果劉文輝不是急于拿下重慶,而是命令夏首勛從璧山方向斜插永川江津側后,那么潘唐兩軍恐怕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
江津前線的唐式遵與張清平攪在一起,雙方在四面山地區展開拉鋸戰,張清平部多次強攻均被擊退,毫無進展,三天后劉文輝親率后續部隊繞道側翼,一舉擊潰唐式遵。
潘文華得到潼南戰敗,夏首勛攻擊青木關的消息后,焦急萬分,留下郭勛祺旅阻擊冷寅東,自己率主力回援重慶。郭勛祺在四川諸將中有善戰之名,他也沒讓劉湘和潘文華失望,他先在永川邊界硬頂了一天,然后邊打邊撤,冷寅東步步進逼未免有些大意,在來風山區被他打了偷襲,被擊潰一個旅。唐式遵和郭勛祺的抵抗雖然沒有徹底扭轉戰局,卻讓劉湘贏得了時間。
劉湘所部模范師在青木關硬頂了夏首勛三天,潘文華率部趕回重慶,這讓劉湘長吁一口氣,這個模范師可不是什么軍中模范,而是一個神師,四川有名的神棍道人劉從云被劉湘聘為軍師后。劉從云將他的信徒組織起來的,所部武器彈藥也是信徒出資購買,這支部隊平時不操練只修煉,作為軍人的劉湘當然不敢指望他們,因此一開始就沒打算調上前線,只是到了現在沒辦法了,才把他們拉上去頂雷。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在青木關頂住了夏首勛兩天的進攻。
潘文華的到來和郭勛祺的勝利緩解了重慶地危局,卻沒有從根本上改變戰局,劉湘把希望都寄托在鄧錫侯和田頌堯身上了。
“唐師長回電,他在大溪河對岸建立了防線。請求增援。”副官語氣平靜的讀著電報。
“鄧軍長回電,我部正在集結,還需十日左右,望貴部勉力支撐,以獲全勝。”
“田軍長電。川北部隊正在三臺集結,還需七日左右,望…。”
“郭勛祺來電沒有?”
“沒有。”
劉湘沒有再問,只是揮揮手讓他退下,傅常氣得滿臉通紅,他跳起來大聲嚷道:“鼠目寸光!鼠目寸光!我們完了,劉文輝會放過他們!”
“當初不是說好了的嗎,”喬毅夫也嘟囔道:“難道他們就真的坐視不管?”
“不是不管,而是等我們打夠了,實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們才會出兵。”張斯可冷冷的說。他心里越發趕到這背后有一雙手在推動,只是他們究竟要什么呢?真的就是要扶持劉文輝?
“報告,盧作孚先生和美豐銀行展行長求見軍長。”副官進來報告。
“不見,”劉湘煩躁的說,張斯可連忙站起來,盧作孚是重慶工商界地領袖,現在與南京來的財團打得火熱。不管是取勝還是失敗將來都要與他打交道。美豐銀行更是重慶金融界領袖,這都是決不能得罪的。
“還是見見吧。他最近與蔣夫人的那個侄女打得火熱,還是見見好。”張斯可猛然感到也許盧作孚能帶給他答案。
“好吧,有請。”劉湘想想也對。
不一會盧作孚兩人進來了,劉湘站起來迎上去,呵呵笑道:“盧老板、展行長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甫公,時局混亂,我們也是受重慶工商界和金融界同仁地委托前來請見,”盧作孚顯得有些為難的說:“聽說青木關打得很激烈,能守住嗎?”
“呵呵,盧老板消息靈通呀。”盡管心里著急,劉湘還是滿臉笑容:“潘文華將軍已經到了青木關,青木關防線穩如泰山,工商界的朋友盡管放 “甫公,重慶開埠已經數百年,城中百姓數十萬,這戰火一起,玉石俱焚,還請劉軍長多多周全。”盧作孚拱手說道。
展行長也悲痛的說:“甫公,唐將軍在江津已經敗了,潘將軍到了青木關,可冷寅東正在步步進逼,重慶城下眼看就是一場血戰,而重慶大都是木屋,只要有一發炮彈落在城內,大火一起,重慶就會化為灰燼,還望將軍多多思量。”
劉湘再也裝不下去,人家已經完全掌握現在的戰局,更主要地是連這些外行都知道他敗了。
“請諸位放心,我在重慶幾年了,重慶也算我的桑梓之地,我絕不會在重慶城內開戰的。”劉湘向兩人保證道。
四川內戰雖烈,但真正的守城戰很少,甚至在城內打仗都很少,四川的城市大都是木制建筑,一打起來就是玉石俱焚,所以只要擺開陣勢,城中百姓就會送上開拔費,請求守軍離城,守軍也就順勢離開,盧作孚他們也是遵循四川內戰的傳統,來給劉湘送上開拔費的。盧先生和展行長,你們能不能出面與劉文輝談談。”張斯可眼光游弋的說:“讓他停止進攻。”
劉湘莫名其妙的看著張斯可,這可超乎常理了,四川內戰還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則,軍人打軍人地,地方官(例如重慶市長,如果不是劉湘委派地,那么也就不用逃,也不用去職)和工商界人士不參與,誰勝了他們“犒勞”誰。當然勝兵也就不能劫掠了。果然盧作孚搖頭說:“張先生高看我們了,文淵先生尚且不能說服劉文輝,我等哪有如此能耐。”
張斯可眼光閃閃:“你也知道文淵先生的事?”
盧作孚稍稍楞了下隨即意味深長的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嘛。”
“實不相瞞,我們現在地情況十分惡劣,戰敗也許不可避免,”張斯可說:“還請盧先生看在這幾年相處融洽的分上指點 辦公室里沉靜下來,劉湘等人此刻都意識到張斯可如此作為大有深意。便都默不作聲的看著盧作孚,空氣中摻雜些許緊張。
盧作孚為難地沉凝片刻后說:“如此我就隨意說說,說得不對,還請不要見怪。在我看來兩軍交戰道理與我們經商差不多。商場之爭無外乎誰地錢多,誰能挺得住;錢少,挺不住的就得服軟,不過,有時候錢一時不湊手。那就需要申請貸款。現在甫公能貸款地地方有幾個,成都地鄧軍長田軍長,南充的楊軍長李軍長等人,如果他們愿意貸給您,那么問題就好解決了。”
劉湘不僅大為失望,他們要是參戰,戰局早就不是這樣了,傅常和喬毅夫也非常失望的,兩人甚至無法掩飾他們的表情。
只有張斯可雖然失望,可依然緊盯著盧作孚說:“明人眼里不摻渣子。他們地貸款暫時指望不上。”
盧作孚心里怦怦直跳。額角冒出些許細汗,他故意想想后才說:“其實還有一個飲鴆止渴的辦法,不知…。”
“盧老板,你就爽快點嘛,就是毒藥你也先說出來嘛。”傅常忍不住叫道。
看來火候到了,盧作孚故意為難的嘆口氣:“這真是個飲鴆止渴的辦法,貸款有時候也看銀行的。如果川內地銀行不愿意放貸。為什么不把眼光放遠點,找找川外的銀行。象前年我買船時就是找上海銀行貸的款。”
張斯可的眼睛頓時明亮起來。劉湘的眉頭卻緊皺,傅常和喬毅夫卻點點頭,但很快又搖頭,盧作孚的話他們是聽明白了的,可是….
“唉,可這川外的資金一時半會也來不了。”劉湘嘆息著說。
“甫公,上海商場上曾經出過一個事,當年何豐林擔任上海護軍使時,他看上一家工廠,便想搶占這家工廠,老板一看不妙,就搶先以工廠作抵押,向美國和英國銀行貸了大筆錢,于是何豐林就不敢搶了,為什么呢?他搶了工廠,就等于搶了美國和英國銀行,兩國領事就會來抗議。”盧作孚隨即就站起來:“甫公,我沒領兵打過仗,只是常年經商積累的一點小見識。不管對與不對,都請甫公多包涵。家里還有很多人等我們的消息,告辭、告辭。”
說完之后盧作孚抬腳就走,劉湘還在沉侵在“故事”中,張斯可輕輕叫了他一聲,劉湘回過神來,盧作孚已經走到門口,劉湘連忙追上來:“盧老板多謝了,回去轉告工商界朋友,請他們放心,劉某絕不會讓重慶化為灰燼地。”
“多謝,多謝甫公,留步,留步。”盧作孚與展行長同時抱拳道,下樓之后,展行長皺眉問:“盧公,你說地都是什么時候的事,這英美銀行就這樣冒失,難道不知道何豐林看上那家廠了?”
盧作孚沒有答話,只是看著對岸微微一笑。
目送盧作孚他們離開后,劉湘回到辦公室內,進門就撞上張斯可、喬毅夫、傅常的目光,他沒有吭聲而是低著頭慢慢走到辦公桌前,被對著諸人,雙手撐在桌上,良久才說:“大家說說吧,到川外貸款可不可行。”溫馨提示:通過鍵盤左右方向鍵""或"→"可以轉到上一頁或下一頁,可返回《》目錄var_tmztp_"0";var_tmzid_"116996810613623362250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