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行線第十三章姐姐妹妹大不同第十三章姐姐妹妹大不同 簡簡單單的文字,溫和平緩的語調,可對期盼了這許久,也忐忑了這許久的十七歲少女來說,卻無疑黃鐘大呂夾雜著梵音佛唱從天際之上浩蕩而來,由遠及近,由弱變強,鉆進耳畔,泄入胸海,然后在心湖深處掀起無法遏制的滔天巨。4∴⑧0㈥5
在那一瞬間,她摒住了呼吸,停止了心跳,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快要窒息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也被一個人喜歡的感覺嗎?看著他清揚的臉,看著他溫柔的笑,深邃的眼睛仿佛黑洞般吸住了光,也吸住了她的所有視線 畫面定格在這一刻,許瑤仰著頭,癡癡的看著溫諒,明媚的眼,嬌俏的眉,連帶那張清麗脫俗的容顏,都無法媲美此時此刻那兩行悄然滑落的淚珠。
淚光閃爍,卻有你有我 許久許久,她的雙手抓著男孩的衣襟,頭慢慢的靠攏過去,臉頰埋在他的懷中,鼻端傳來少年身上好聞的氣息,喃喃道:
“傻小子,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溫諒低頭看著許瑤,眼中滿是憐惜之意,輕輕撫過她的頭頂,黑色的長發滑入掌心,一如十七歲的少女般的柔軟和細膩。
十七歲,是多么簡單又美好的季節,十七歲,只屬于多愁又善感的少年;
十七歲,又有多少男孩或女孩喜歡上那個總在夢中出現的人,偶爾甜蜜的注視,偶爾煩惱的爭吵,偶爾委屈的發誓老死不相往來,偶爾又堅定的以為這是一輩子的緣分。
十七歲,無法預知未來,十七歲,我們為愛癡狂,可直到體會了分手時的哀傷,轉身離去時的凄涼,再次回首那一年的往事,仿佛有人在囈語著告訴曾經的自己:那時,那些幸福的人們啊,你可知道,紅塵相守一生,卻是何等之難 傻丫頭啊,十七歲,是你的青chūn,
可十七歲,卻只是我的記憶 不過我還是會陪著你,直到你長大的那一天等見過了這多彩的世界,識遍了這復雜的人心,yòu惑,,磨難,挫折再也動搖不了你的心,相守還是離別,我都等在這里,等著送你祝福或是你我擁抱。4∴⑧0㈥5
你的快樂,我永遠的承諾 溫諒將臉貼在了她的發梢,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我喜歡你,仿佛已經有了兩輩子那么久…
我叫溫諒,溫柔的溫,原諒的諒。,。
我叫許瑤,許仙的許,瑤池的瑤。
走出香積廚,短暫的喜悅過后,隨之而來的卻是夾雜在愛情和親情間的痛苦抉擇,許瑤低垂著頭,平日的嬌蠻靈動仿佛也消失不見,低聲道:“我先回去了,你…”
溫諒自然知道她在煩惱什么,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道:“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跟你哥哥緩和一下關系…嗯,不相信我?小丫頭,認識了這么久,我有哪件答應你的事沒有做到?”
想一想這倒也是,許瑤終于恢復了一點神采,伸出纖細的食指在溫諒的胸口輕點了點,嬌憨道:“今晚要想我十遍,不,一百遍”
“世界觀狹隘了哦,一百遍怎么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你在時,你是一切,你不在時,一切是你。今晚哪怕我看到馬桶蓋,也一定會先想到你的,安了”
被溫諒如此的“羞辱”,許瑤卻沒有像往常那樣迅速有力的給予反擊,往后退開兩步,抿嘴一笑:“油嘴滑舌,我走了,明天見”
溫諒點點頭,看著許瑤攔下出租車迤邐遠去,剛要轉身離開,一個帶著經理胸牌的眼鏡男走了過來,十分恭謹的道:“這位先生留步,我們老板想請你過去見個面。”
溫諒打量一下眼鏡男,皺眉道:“什么事?”
眼鏡男愈加恭敬,腰身微微下彎,道:“小事,剛才房里打碎的那尊明景泰年的鎏金鏨刻花卉紋雙耳香爐雖然不值得幾個錢,卻是我老板的心愛之物…”
聰明人話點三分,溫諒恍然大悟,瞅了瞅眼鏡男胸牌上的名字,笑道:“這確實是我不對,張經理,請帶路吧。”
跟著眼鏡男沿綿延的走廊走了好幾個曲折,溫諒才驚覺這家香積廚面積之大,幾乎到了讓人咋舌的地步。在華山區這個青州最繁華的銷金窟,不是有著莫大的財力和深厚的關系,根本不可能開的起來一家這樣的地方。
又轉了幾個彎,眼鏡男在一間古樸的房前停了下來,敲了敲門,道:“老板,人帶來了。”
“進來吧。”
一個慵懶中帶點沙啞的女聲從房內響起,溫諒微覺訝然,這個聲音,聽起來卻有幾分耳熟。眼鏡男做了個請的手勢,轉身離開,溫諒停了兩秒,推門而入。
古樸又不失素雅的房內,只簡單的陳列著一些辦公桌椅,跟尋常的辦公室沒有什么兩樣,唯一的不同,在于桌子后面坐著的那個女人,一個讓人看過一眼,就忍不住要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會逐漸迷失在她的媚光中的女人。
溫諒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家香積廚的老板會是顧時同的心腹,穆澤臣的助手,青州最出名的交際花,齊舒 一身黑色長裙的齊舒一如那晚在御香苑初見時的麗色照人,身子斜依在半后仰的老板椅內,手中把玩著一柄通體rǔ白的羊脂玉如意,看見溫諒進來微微一笑,玉如意遙指左側的沙發,道:“溫少,請坐”
溫諒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齊舒認得自己不足為奇,奇在她為什么會安排今天的這次見面——為了一個九成可能是贗品的所謂明景泰香爐?別搞笑了,齊舒不是郭德綱,溫諒也不是于謙,沒空說相聲來逗樂子。他何等機變,迅速擺出一副無辜迷茫的表情,問道:“你是?”
齊舒精致無暇的臉上露出一副沒好氣的表情,似乎一個姐姐遇到了頑皮的弟弟一般。對一個可以算是敵人的人做這樣的表情,任你拿遍金馬金像百花百合所有影帝,看在溫諒眼中也必然會帶點刻意和做作,可偏偏齊舒做來卻渾然天成,一凝眉,一轉眸,無不宜嗔宜喜,若飛若揚。
虧得溫諒的臉皮是水泥做的,要是薄上幾分,說不定會立時覺得不好意思。他攤開雙手,繼續裝傻:“我們見過嗎?”
齊舒呵呵一陣嬌笑,雙手撐在桌面站了起來,柔若無骨的身子曲線畢露,裙衣下的兩團高聳的渾圓隨之輕微的顫動,如云的秀發盤在腦后,由一根玉簪箍成髻狀,幾縷青絲傾泄,搖蕩在修長白嫩的頸前,黑白之間,分外yòu人。
“御香苑那晚,我還是你英雄救美的見證者呢,溫少你要是再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未免會傷了我的心…”
溫諒長長的哦了一聲,笑道:“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姐姐你啊。好,熟人就好說話了,那個碎了的香爐,別說是景泰年,就是1995年的我也賠不起啊。”
齊舒噗哧一笑,極純極秀的臉蛋渾不見一絲塵世間的俗氣,單看此刻的她,就算是尼姑戴發修行也有人會信。她走到溫諒跟前,極其自然的抓住溫諒的手腕往一邊的沙發走去,道:“既然叫了我這聲姐姐,姐姐哪里好開口再跟你算香爐的小帳,”她的肩頭和溫諒輕輕一觸,眼睛剎那間變得水汪汪起來,鼻音夾雜柔和的聲線,仿佛發自喉嚨深處的喘氣低吟:“是不是,小dd?”
溫諒的定力無庸置疑,重生以來又歷經各種級數的美女考驗,基本算得上敵不動我不動,敵玉動我愛動不動的柳下惠一黨,卻也差點被齊舒這一聲勾魂奪魄的“小dd”撩起了下腹的。
極純到極蕩,連一秒的時間都不到,比起后世那個一秒變格格的小女生,齊舒根本就是“變身界”神一樣的存在。
溫諒到現在還一頭霧水,猜不透齊舒今天的用意所在。根據青州目前的局勢,齊舒根本不可能對他有什么不友好的舉動——她不敢可話說回來,齊舒就算不敢做壞事,也犯不著對溫諒用什么美人計,說的寒磣點,以溫諒擺在明處的身份,他還不配 所以溫諒只好一裝到底,笑道:“那謝謝姐姐了…沒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一步?”
齊舒拉著他坐到了一起,嗔道:“哪有剛認了姐姐,就要急著跑掉的道理?是不是急著去追剛才那位,許復延的寶貝女兒,果然比姐姐我招人疼啊。”
溫諒心中一凜,眼神微聚,淡淡道:“姐姐妹妹,原本就是不同的”
他惱怒齊舒拿許瑤來做文章,毒舌功力大開,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暗諷齊舒人老珠黃,端的刻薄無比。不過齊舒世道沉浮,什么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受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素手輕拍溫諒肩膀一下,道:“好啊,欠賬兩清就立刻翻了臉,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小滑頭,怪不得明珠妹子也栽到了你手上,我今天可算是領教了。”
溫諒沒想到齊舒還知道范明珠,他深信貓娘不會將那晚的真實情況透露給別人,不過憶及齊舒同樣是蒲公英的出身,聽到一點風聲也不足為奇。
可齊舒究竟知道了多少?她這樣費盡心思的投石問路,步步緊逼,話里話外玄機無數,并且拉下身段來探溫諒的底細,是玉擒故縱,還是故弄玄虛?
最主要的是,今天這一幕,究竟是她的意思,還是顧時同的意思…
溫諒暗嘆口氣,所謂人生,就是一個不斷發現問題并解決問題的過程,雖然兩世為人,卻依然在這樣的過程中循環。
第十三章姐姐妹妹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