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州,去青河豆漿的門店里吃了飯,溫諒讓常成先回去休息,自己去了帝苑花園。上了樓,敲敲門沒人應,溫諒踮起腳從門楣上摸出一把備用鑰匙,開門進去四處看了看,果然一個人沒有,寢取的野望還沒實行就宣告破滅。在沙發上坐了會,正想著是不是給左雨溪打個電話,長途旅行的疲憊涌上心頭,長長的打了哈欠,起身去了臥室,一頭栽倒香噴噴的床上,不出三秒就沉沉睡去。再一次清醒,是聽到屋里傳來叮咚的聲音,溫諒揉揉眼,恍惚中還以為進了賊,喝問道:“誰?”外間的人頓了頓,輕快的腳步聲傳來,出現在臥室門口的卻是一身家居服的葉雨婷,溫諒翻身坐起,驚喜道:“雨婷,你幾時回來的?”剛一放暑假,葉雨婷就報名參加了江東攝協組織的“行走天下”的野外徒步攝影活動,這一走就是快兩個月,期間溫諒打過幾次電話,但在蘇海一忙碌,竟不知她已經回到了青州。葉雨婷淺笑盈盈,美眸里洋溢著歡喜,道:“昨晚剛回來,方才出去買diǎn日用品,沒想到就被某個小賊偷偷進了房。”溫諒哈哈大笑,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原地轉了兩圈,道:“來,讓老公看看瘦了沒?”葉雨婷骨架勻稱,原本就輕,經過兩個月的風餐露宿,更是又輕了幾分,溫諒的大手不老實的上下撫摸,臉上卻一本正經的埋怨道:“不好,這里瘦了,沒手感…這里粗糙了,還是光滑diǎn好…嗯嗯,這里還不錯,變得結實有彈性了…”葉雨婷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緊繃的大腿纏在他的腰上,任由心上人以關心的名義占著自己的便宜,紅潤的唇瓣附在耳邊,輕輕喘息道:“原來你就是這樣疼我的啊,這么久沒見,一見面就動手動腳,也不問問我累不累,受沒受過傷?”溫諒何等厚實的臉皮,大手在葉雨婷高翹的臀部用力一捏,嘿嘿笑道:“男人疼女人的法子有千萬種。但本質是一樣的,那就是不管她是黑是白,是胖是瘦,是美是丑,是四肢健全還是缺胳膊少腿,都會有遏制不住的沖動,這,才是真愛!”葉雨婷吃吃直笑,道:“好啊。原來我在你心里,又黑又胖又丑,還是個缺胳膊少腿的殘廢,那你還抱著我作什么。趕緊放我下來。”溫諒要是肯松手就是真的見鬼了,轉身走到床邊,直挺挺的將她壓倒了身下,嘴巴湊了過去。道:“不信嗎?那我證明給你看。”葉雨婷被他的舌頭舔的渾身發軟,喉管里發出細若管弦的低吟,斷斷續續的到:“你…你要。怎么…怎么證明…”溫諒的手慢慢往下,從褲腰伸了進去,來到已經泥濘的腔道口,指尖輕輕的打了個轉,然后悄然沒入其中,道:“傻子,當然要用行動來證明了。”“嗚…”葉雨婷媚眼如絲,表情似痛苦似快樂,緊緊的咬著下唇,發出嗯嗯啊啊的叫聲,接下來一室皆春!過后,溫諒將葉雨婷摟在懷里,下巴diǎn著她的額頭,汗流浹背的碰撞固然讓人快樂,但這會相擁著靜靜無言,卻讓人感到一種幸福。“瘦了,也黑了,干嗎總要吃這樣的苦呢?”葉雨婷往他懷里鉆了鉆,臉蛋貼著胸口,聽著強有力的心臟的跳動聲,全身酸軟的一動不想動,好一會才低聲道:“你知道的…”溫諒沉默了一會,道:“我去跟雨溪說…”“別!”葉雨婷身子一抖,如同受傷的小鳥,道:“我…再給我diǎn時間吧。”溫諒柔聲道:“這是我們的事,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承擔,而且我覺得雨溪應該已經猜到了一些…”“啊?”葉雨婷猛然抬頭,臉色瞬間變的蒼白如雪,只不過她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妹妹因此受到傷害。其實溫諒并不擔心左雨溪知道他有別的女人,司雅靜就是明顯的例子,兩人已經見過面,并且相處的極好。左雨溪和寧夕本質上是同一種人,她們的存在充滿了獨立和自我,并不會在愛上一個人后,變成了這個人的附庸,她們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追求什么,渴望站在幕前去掌控權力和財富,渴望在這個男權至上的世界發出屬于自己的聲音,所謂愛情,只是生命中需要去經歷的過程,卻不是人生的全部!但這一次不同,葉雨婷畢竟是她的姐姐,姐妹再怎么親密,分享同一個男人,在這個由倫理道德構建而成的家族社會里,又會是多么的格格不入?溫諒舒展雙臂,緊了緊懷中的佳人,安慰著她,又像是安慰自己,道:“雨溪不會怪你的,不會的…”正在這時,外面傳來開門聲,然后聽到一人清柔的嗓音:“雨婷,你終于舍得回來了?”溫諒大吃一驚,低頭去看葉雨婷,她也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早上給她打過電話…她說還在下鄉,怎么…怎么這會回來了?”讓左雨溪知道他跟葉雨婷的事和直接被抓奸在床完全是兩個意思,可耳聽著左雨溪的腳步聲往客廳、廚房轉了轉,最后往臥室走來,他一時還是束手無策。“雨婷,你在不在,人呢?”左雨溪終于推開了臥室的門,還沒來得及看清屋內的情況,溫諒一把抓過被子將葉雨婷整個人蓋住,然后光著屁股從床上跳了下來,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嬉笑道:“這沒葉老師,只有一只大色狼!”左雨溪被溫諒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后退兩步,身子已經到了屋外,視線阻隔沒有發現床上的異常。等她從恍惚中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經被溫諒整個人攔腰抱起,大踏步的往客廳走去,兩人也一個多月沒見,聞著愛郎身體上的男人味道,配合的踢了踢腿,雙手攏在嘴邊,叫道:“耍流氓啦,救命啊,快來人啊…”溫諒將她扔到沙發上,餓虎撲食的壓了上去,左雨溪笑著躲閃,卻聽到溫諒極低的聲音:“雨婷在里面…”左雨溪扭動的身子突然停下,抬起頭盯著溫諒的眼睛,本就清冷的容顏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更加清冷了幾分,道:“你,和她?”溫諒神色尷尬,diǎn了diǎn頭,道:“雨溪,這件事是我不對,你先消消氣,等下我再給你解釋,雨婷她臉皮薄,這會不知怎么著急呢…呃,你,你沒生氣啊…”由于面對面不超過五厘米的距離,他可以清晰看到左雨溪的眼眸深處,又黑又亮的瞳孔里并沒有與臉蛋表露出來的同樣的冰冷,反倒暗藏著一絲戲謔和幸災樂禍…“我什么我!”左雨溪鼻子微微皺起,伸出玉指diǎn了diǎn溫諒額頭,道:“你欺負我也就算了,連雨婷也不放過,是不是當我左家的女兒都好說話?”溫諒慚愧的低下頭,一副誠心受教的樣子,左雨溪推了推他,道:“哼,別裝可憐,老實交代,你們什么時候勾搭上的?”溫諒扭捏道:“哪有勾搭那么難聽…什么時候啊,我想想,第一次應該是去年暑假過后,雨婷從西北旅游回來…”話剛出口,溫諒才驚覺他和葉雨婷之間,已經過了一年之久,時間總像枯坐深宮里的女子,一不留神青絲就變成了白發。恍惚了片刻,他捉住左雨溪的皓腕,舔著臉道:“你呢,什么時候察覺的呢?”“你們兩個天天當著我的面眉來眼去,都一年了,真當我是瞎子啊?”左雨溪撲哧一笑,白了他一眼,道:“我還想著你們什么時候給我坦白呢,沒想到今天捉…呵!”畢竟是自己姐姐,左雨溪沒有將捉奸在床說出口,溫諒此時已經胸有成竹,剛準備趁熱打鐵,徹底將這個困擾葉雨婷的心魔擺平,卻聽到臥室的方向傳來一陣聲響:“雨溪,都是我錯,是我按捺不住自己才做了這樣的事。你千萬別怪他,也別傷心,我,我真的對不起,對不起…”葉雨婷站在臥室門口,低垂著頭,雙手十指用力的絞在一起,臉上充滿了羞愧和慌亂的神色,眼眶這浮現晶瑩的淚滴,跟往日的淡雅平和如同天壤之別,讓人一見就感覺到由衷的心疼。她在臥室里待了半響,卻聽不到外面任何的聲音,還以為兩人已經徹底談僵,而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該由她給妹妹一個交代,躲避和搪塞都只會讓她感覺到更加的對不起,所以盡管覺得沒有顏面來見左雨溪,卻還是走出來,勇敢的承擔自己的責任。左雨溪忙推開溫諒的身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連凌亂的衣裙都來不及整理,快步走到葉雨婷跟前,拉起她冰涼如雪的手,輕聲道:“姐姐,其實我早知道你和那個臭小子的事,只是怕你臉嫩,所以一直沒有說破。這件事也怪我,應該早diǎn和你談談,不該讓你無故的擔心…”如何平衡后宮是門技術活,如何平衡一對姐妹更是技術活中的技術活,溫諒看著眼前這一幕,欣慰的道:“這樣多好…”“你閉嘴!”左雨溪嬌叱道:“我們姐妹說話,你先出去!”葉雨婷沒有說話,顯然并無異議。溫諒低拉著頭,光著屁股到臥室穿了衣服,一臉幽怨的出了門,不過在關上門的剎那,他悄悄摸了一把冷汗。還好,這顆地雷終于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