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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章 不給錢怎么能叫嫖呢

  (女生文學)

  隨著女聲大罵,一個男子被踉踉蹌蹌推了出來,接著,一個身上穿著小袖臉涂抹得雪白的女子,袖管捋得高高的,用一根布條十字X綁在身上,露出胳膊,倒也有些白,只是未免有些太胖,伸胳膊的時候大膀子下面一圈白肉就要晃幾晃。

  這女子起碼一百四五十斤,而那衣衫顯得頗潦倒的男子大約也就后世1米75,瘦硬雄勁的很,估摸著體重還不如這女子,被那女子伸出膀子一頓推搡,跌跌倒倒,好幾次差一點摔倒,硬是伸出胳膊在地上一撐又起。

  這男子臂展起碼有1米9,用大明說書先生的口吻,那就是手長過膝,自然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正常人臂展和身高應該差不多,黃種人還要略短,臂展長的,那就是天賦異稟了,譬如后世易建聯,身高211臂展224,在黃種人中已是逆天,而眼前這個男子,就擁有逆天級別的臂展。

  打籃球臂展長代表別人摸不到球你能摸到,劍術亦是如此,別人砍不到你你能砍到別人,這是個什么概念?所有劍術的最高宗旨就是[在被斬殺之前斬殺別人],這種人不練則以,一練必成劍豪。

  乖官饒有趣味搖著扇子看那胖女人把男子推搡得踉踉蹌蹌,心說窩在城堡里頭果然看不到這熱鬧的,一時間惡趣味發作,忍不住大聲插嘴來了一句,“不給錢,怎么能叫瓢記呢!”

  刀狩令頒發也有不少時候了,以前隨便是個人挎把刀耀武揚威的情況如今在京町可見不著,能帶刀的,那肯定是武士老爺了,尤其乖官自己不帶刀,刀在櫻井莉雅腰間插著,一時間,那胖女人猜不透他的身份,也不知是公卿還是武士,頓時就不敢造次,污言穢語也不敢罵了,就苦口婆心對那男子說道:“無二西,行有行規,你要給過夜費啊!”

  那男子長發過腰,腰間挎個酒葫蘆,衣裳破得袖子都爛了,在這個時代就顯得頗為山野,說實話,乖官插嘴,大半倒因為他的長相,這廝活脫脫一個霸王丸嘛!

  但是女人不可以常理論之,尤其是特殊行業的女人,你還真拿捏不住人家的胃口,說不準,人家就喜歡這男子的造型也說不定。

  默默彎腰把地上的包裹撿起來,拎包裹的時候里頭微微發出金鐵碰撞的聲音,顯然里頭是有家伙的,原本使勁兒壓著腦袋的櫻井莉雅頓時抬起頭來,漂亮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空著的一只手就按在了腰間刀柄上。

  “我以為,憑我跟美千代的交情,可以不講錢的。”那個被稱為無二西的男子捋了捋長發,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原來,這還是一筆買賣。”

  “阿房。”那胖女人頓時又怒了,“有交情也要給過夜費啊!這條街上,大半男人跟俺有交情,難不成,俺以后跟男人睡講交情不收錢了?你以為你眼神憂郁長發過腰就是美男子了?美男子也要付錢的。”

  這話太彪悍,原本四周還有些圍觀的,頓時就散了個七七八八,不走,豈不是跟她有交情的男人了。

  這時候,一個躲在屋子里頭的女人終于忍不住,一只手把裙角攥住緊緊按在兩腿中間,邁著小步子快步走出來,就對那胖女人說道:“算了…”

  “美千代。”那胖女人轉頭,一臉怒其不爭,“你就是太傻,人家才拿捏了你不給錢。”

  看見那女人,乖官這時候才知道,感情那胖女人是打抱不平的,剛出來的這個才是主角,不過,居然叫美千代…他忍不住就皺眉,看來,千代避諱令執行的還不夠徹底,還有漏網之魚,回去要叫景勝再梳攏一遍。

  所謂一個饅頭搭一塊糕,略有些漂亮的女子,朋友大多其貌不揚,而且這個比例按照漂亮程度逐步上揚,反過來,按照那胖女人的外表,剛出來的這女子相貌除了臉蛋略寬了些,其余都不錯,整體居然也能給個美女的頭銜,她一只手按住裙角,一只手就緊緊拽住那胖女人,低聲哀求,“算了,算了,不管怎么說,無二西在我心中,終究是風度翩翩的藩士…”

  那胖女人不屑,“屁的藩士,不過一個潦倒的浪人,說是參加天皇御覽,還被將軍大人親自求教劍術,怎么也還混不上正經武士的俸祿?當初若不是你收留他,他早餓死了。”說著,就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剛吃飽了肚皮,就想著兜襠布里頭的鳥,快活完了,還不給錢…”

  那女人被她說得滿臉通紅,使勁兒就把她往屋子里頭拽,那個無二西站在旁邊,果然眼神憂郁,默默只是看著那個女子。

  而乖官聽那胖女人說到天皇御覽,再一想這廝的名字,無二西?新免無二西?宮本武藏他老爹?

  頓時,他收集劍豪的癖好又發作了,這可是正經二刀流的開祖,這時候宮本武藏還沒生出來,說不準,就是這廝靠憂郁的眼神勾搭了京都的記女,然后娶回去,次年生了兒子,也就是武藏了。

  這一算,時間上頭還真差不多,再看看那女子,也算得標致,當下,就搖著扇子走了過去,“誰說他不是藩士?”

  那胖女人聽了,轉頭看他,臉上未免就有些嗤笑,畢竟,乖官年紀小,平時壓場子那是靠人堆出來的,身后埃及艷后,兩旁全是劍豪,跟前跪一堆大名,中間哪怕是一條狗,氣場也出來了。

  可如今他身邊就櫻井莉雅一個,還被他攥著小手,這分明就有些公卿家的子弟偷偷帶著侍女出來游玩的架勢,公卿雖然高貴,如今也驟富了,可民間到底覺得公卿不如拿刀的武士,這胖女人不敢說話,不代表她就對乖官的話服氣。

  乖官就笑了笑,從腰間拽下一塊玉,順手就拋給無二西,那無二西一愣,抬手就抄在手心,低首看去,大拇指肚兒大小的玉,鏤得層層疊疊,對著陽光一看,里面起碼鏤了五六層,微微輕動,里頭一層疊著一層就滾動起來,煞是好看,先不說玉,光是這雕工,起碼也要好幾百貫罷!

  無二西當即臉色就一變。

  乖官喜歡吃蛋糕、吃零食、喝紅酒要加飲料、喝紅茶咖啡要加奶,總之,他很有口舌之欲,但又不在乎什么深度,像是酒去掉糖分,他才不屑,你要喝純凈?裝什么深度,水最純,你怎么不喝水要喝酒?總之,酒不甜,那有什么好喝的。

  這一世亦是如此,當初在大興縣的時候,他才有一點錢就去買了蜜餞果子,貪嘴可見一斑。同樣,他喜歡的東西也大多花哨好看,即便穿月白色儒衫裝大文士,頭上都要攏個玉環。

  所以他拋出去的玉那也是精雕細琢的,還可以當玩具,絕不是什么街面上的普通貨色。

  “無二西,給你一千石俸祿,自己拿著信物去坂本城報道,記得把這位姑娘帶上。”乖官充分享受救世主的感覺,那胖女人更是瞪大了眼睛,無二西舉起手看玉的時候她也瞧見了,那東西再不識貨的人也能看出珍貴來,這位難道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按說,這無二西怎么也要口稱主公納頭就拜了罷!不曾想,這家伙走過來,彎腰深施一禮,然后雙手把玉奉上,“多謝殿下的賞識,不過,請恕在下造次,在下認為,兵法,是無價的。”

  乖官當即臉上就一滯。

  看著這個長發及腰的家伙,乖官真的很想噴他一臉口水,臥槽泥馬,兵法是無價的,你干脆直接說嫌棄俸祿少好了,非得兜個大圈子,還無價,無你個大頭鬼。

  怪不得宮本武藏一輩子謀求三千石俸祿而不得,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眼高手低,感情他老子就是這樣的貨色。

  這時候的劍豪混出名堂的,基本都是擔當大名的劍術指南役,也就是所謂的兵法指南,像是京都的吉岡京巴流,當主早早就乖乖地把自家劍術秘籍奉上,他們家雖然也掛著足利將軍劍法指南的名頭,但實際上家里頭主要是開染坊的,道場只不過是染坊的保護色而已,屬于不差錢的,劍術指南那三四百石俸祿,肯定沒有做商人來得賺錢,可到底是堂堂武士身份。

  扶桑階級森然,最簡單的例子,打仗的時候喊[敵羞我去脫他衣]的,全是武士,小兵是沒有資格討取首級的,即便砍下敵方大將的首級,頂多也就換點白米,所以,無數人打破了腦袋也要謀個武士的身份,有白米拿,可以帶一長一短兩把刀,走在路上碰到農民了,那些農民要紛紛避讓,躲避不急就要跪倒在地,哪怕地上是一坨牛糞。

  這相當于大明朝考取了秀才的身份,頓時儼然高人一等,不繳稅不納糧,穿長衫戴儒冠,道理是一樣的。

  可這廝,居然一千石俸祿還嫌少,乖官很想甩手乎他一個大嘴巴子,這就相當于有讀書人不想考秀才,要一步登天做進士,簡直是做夢,你以為你是象牙塔里面出來的么?即便是象牙塔里面出來的,也要乖乖地順著游戲規則來玩,對你一個所謂天才公平,那置天下千萬人與何地?這世界終究是建立在規則上的,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如今乖官也將養了些氣度和城府,當下就笑了笑,“哦?那么,你看三千石如何?”

  旁邊被乖官攥著手的櫻井莉雅頓時大急,使勁兒一扯主公,開玩笑,隨便在大街上撿個人,即便他是劍豪,可三千石俸祿,那置家中重臣與何地?

  要知道,柳生宗嚴不過兩千石俸祿,可柳生家在伊勢是世代的豪族,富田景勝五千石,可人家在殿下孤身犯陣的時候立過大功,屬于被樹立起來的典型,何況還有一幫中條流弟子跟著景勝這個大師兄混飯吃。像是界町的疋田文五郎,那是新陰流嫡傳,劍圣上泉信綱的外甥,武功天下知名,連柳生宗嚴都曾經連接輸給他三次,劍廬成立后,老老實實帶領弟子前來坂本城拜見,殿下賞識,也才給了一千石俸祿。

  可這個無二西,不過一個瓢記不給錢的,孤家寡人,有什么資格拿那么高俸祿?

  乖官自然知道櫻井莉雅的意思,暗中攥了攥她手示意她別急,就笑著看無二西。

  無二西聽到三千石以后,臉上表情微動,然后臉上露出笑容,緩緩說:“兵法家以談論俸祿為恥,以揮劍殺入敵陣為榮。”

  滿臉贊許點了點頭,乖官從對方手上拿回了玉琉球,略做沉思狀,然后對那胖女人說道:“去拿紙筆來。”

  那胖女人這會子終于是知道這位肯定是大人物了,趕緊撅起肥屁股一路飛奔,就拿了紙張和筆,滿臉堆笑,“大老爺,這是明國的紙,大老爺瞧可合用不合用。”

  扶桑沒桌子,那胖女人搬來的是矮幾,櫻井莉雅趕緊先從懷中取了一尺綢緞鋪在地上,乖官坐下去,然后提筆就在紙上寫了四個大字:京都熱土。

  拜他這具皮囊所賜,這四個漢字寫的是黑大幼圓,頗有架勢,胖女子嘖嘖稱贊,那位美千代怯怯站在一旁,倒也有些我見猶憐的感覺,應該是個當紅的記女,這新免無二西居然還有些女人緣。

  自己看了看字,滿意起身后乖官就說:“無二西,既然你認為兵法無價,又恥與談論俸祿,那,就不要出仕了,我賜你四個字,你就老老實實給這位美千代小姐做保鏢罷!看她愛你甚深,想來也不在乎你吃軟飯的。”

  形勢急轉直下,頓時把無二西等人震住了,臉上似哭似笑,也不知道什么表情。

  哈哈一笑,乖官順手扔掉毛筆,拽著櫻井莉雅就走,走了兩步,回頭說了一句,“對了,千代這個名字再不許用,從今往后,再用這個名字的…殺無赦。那位小姐,你也不要怕,我賜你一個名字,就叫春上里沙罷!放心大膽用這個名字,誰要敢尋你麻煩,讓他來找我。”

  這,就是權勢,無數人的人生走向甚至生死,也不過就在他一念間,這種感覺,和做上帝也沒多大區別,無數英雄豪杰為之神魂顛倒。

  乖官滿意而去,他如今手底下劍豪是不缺的,扶桑兩大劍圣的真傳弟子如今都在他手底下,誾千代的老師冢原彥四郎原本在櫻島隱居,后來被誾千代請出山,跟著誾千代就到了京都,如今領兩千石俸祿,特別允許他百人扶持,可謂是劍廬第一,這個是立花誾千代的老師,沒人敢于廢話。他和疋田文五郎兩個,一個是冢原樸傳的兒子,一個是上泉信綱的外甥,光說名頭,那可比新免無二西要大多了,都是成名多年的人物。

  像是無二西這種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不懂人際交往,若真的一頭扎進劍廬,說實話,下場說不定要很慘,乖官看似羞辱了他,實際上,這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乖官攥著莉雅走遠了,櫻井莉雅遠遠回頭喊了一句,“我家主人便是白宮殿下。”

  那旁胖女人先回過神來,看著地上的綢緞,再看看那紙張上頭的紙,頓時,一股怒火直沖腦門,滿臉肥肉直顫,咬牙切齒道:“新免無二西一真,你這個阿房…”

  連那個美千代,不,這時候應該叫春上里沙了,都看不下去了,滿含著眼淚就說:“無二西,你太讓我失望了,一千石俸祿你都不肯干,你到底要干什么?難道非要讓我收別人的過夜費來養活你么?”

  新免無二西臉色呆滯,還沒從震驚中醒過來,他是一開始就猜到乖官的身份的,聽到三千石俸祿的時候,說實話那時候心臟差一點停止跳動,恨只恨,自己心氣兒太高,卻不想,一下就被打落云端。

  “馬鹿野郎。”那胖女人咬牙切齒,一把推搡著新免無二西,“滾,快滾,給俺有多遠滾多遠,滾回你的美作鄉下去,京都不是你這種阿房能混的。”

  這時候,伊能靜齋和富田景勝悄悄轉了出來,屁股后頭還跟著一大幫中條流劍術弟子,兩人悄悄跟在乖官身后,就怕這位主公玩白龍魚服的時候出意外,但是,你還不能不許主公出去,不然,這位主公年紀畢竟不大,到時候惱火起來,記恨你一輩子,那可就是虧大了。

  這兩個人都是那種雖然也忠誠,但是不太講究原則的家伙,別人對乖官白龍魚服那是苦苦勸諫,他們都是裝傻,然后暗中下力氣保護,狗腿本事十足,自然,乖官心中也清楚,這就是所謂佞臣為何歷朝歷代被君王寵信的緣故了。

  “哎呀!主公的字,寫的真好。”伊能靜齋明知道這話殿下肯定是聽不到的,但他馬屁習慣了,入戲太深,平時也這個腔調了,“尤其這個土字,用的好,用的妙。”說著,看那個春上里沙,臉上的笑容未免就有些猥褻,只是他相貌堂堂正正,即便露出猥褻的笑,看起來也不讓人討厭,這就是乖官用他的緣故,馬屁精、賣相好、精通大明和扶桑話,至于劍豪,這家伙在劍豪里頭劍法比較肉腳,倒是不足為奇。

  他精通漢學,又在大明游歷過,自然覺得這個土字含義格外豐富,正如大明俚俗所說[讓我來松松小娘子這塊土],說不出的猥褻含義,可富田景勝卻是不明白的,忍不住皺眉,仔細想了想,還是沒覺得這個土字妙在哪里,不過他自然不會明說,只是瞧著那新免無二西冷笑,就自言自語道:“一個鄉下的野武士,居然敢嫌我家殿下俸祿給的低,劍圣上泉伊勢守的外甥疋田文五郎閣下,在我家殿下劍廬也不過領一千石俸祿…”

  其余中條流弟子就替大師兄吹噓,“我家景勝殿下,中條流嫡傳,當初大殿孤身闖入羽柴筑前守的陣營,景勝殿下拼死保護大殿,有名有姓的武士殺了也不知道多少,天大的功勞,如今亦不過五千石俸祿,你一個野武士,居然想三千石俸祿,真是癡心妄想…”

  新免無二西臉色漲紫,眼珠子都要瞪掉出來了,赤紅赤紅地就瞧著那夸口的家伙,富田景勝也覺得他吹噓太過,自己都覺得臉紅了,當下就沉下臉呵斥了一句,也不去看無二西,就帶著眾人紛紛追上去。

  而伊能靜齋則垂涎主公的字,忍不住就問那胖女人,“你這張字不如轉讓給我,我出五十貫,不,一百貫…”

  他話還沒說完,那胖女人一把就迅速收起寫著字的紙張,“俺不賣,出多少錢俺都不賣。”

  “就你這樣,倒貼錢俺也不要。”扶桑話俺是比較粗魯的鄉下口音,伊能靜齋故意學了一句,然后看看那個春上里沙,忍不住就羨慕,“不過這位春上里沙小姐倒是幸運,曰后史筆說不準就要記載下來,這可是我家殿下賜予的苗字姓氏,即便是百萬石的大名,也沒有人有這樣的榮幸…”

  他賣弄了兩句,看富田景勝等人走遠了,趕緊追了上去,心里頭其實也明白,這個春上云云,怕是大明話買春賣春的隱射,不過這話他自然不會講的。

  看眾人走遠,胖女人暗自嘀咕,這才把那紙張拿出來展開,左瞧右瞧,上看下看,也覺得這個土字不知道妙在哪里,眼珠子一轉,就伸手把那土字撕掉了,頓時成了[京都熱]

  她看了看,這才得意把紙張收起來,心想曰后就把這個做成匾額掛起來,想必買賣就要大好,笑瞇瞇轉頭,又看見新免無二西,忍不住臉上嫌惡,獅子吼一般高聲吼叫道:“無二西,快給俺滾。”

  看著新免無二西臉色失落,失魂落魄,踉踉蹌蹌喝醉了酒一般離去,那春上里沙終究有些不忍,正要小步兒追上去,被胖女人一把拽住,“美千…不,里沙,隨他去罷!”

  “可是…”春上里沙忍不住垂淚,胖女人就勸她,“明國話說,一夜夫妻百曰恩,過一百天就好了,到時候咱們有這幅字,那還不是想賣多少一夜就賣多少一夜,賣幾年,咱們就回鄉下老家,找個老實男人嫁了,豈不是好。”

  扶桑記女的心路歷程就不去講她,乖官在京町溜達了一天,牽著莉雅的小手,吃吃零食,看看風景,也不知道多神清氣爽,回到坂本城后,正好撞見鐘離,本以為鐘離哥哥又要數落他,當即臉上堆笑,卻不想鐘離一把拽住他,“哎呦喂!我說國舅,好兄弟,你可回來了,快快,大頭那孩子到了。”

  乖官一聽就大喜,單思南,你個臭小子,終于回來了,不知道我交給你的事情辦妥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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