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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 【大生意】

  夜月逍遙,清風徐來。

  這一次何儒會似乎顯得很殷勤,薛破夜一進院子,就被何儒會親熱地牽著手,進了那座精致的院中之院。

  池水清澈,微波蕩漾,但是比不過媚娘白花花的胸部波濤洶涌,薛破夜雖然不是什么大淫大蕩之徒,不過眼角還是瞥了瞥媚娘那對高挺的肉球,似乎又大了不少,這何儒會還真是艷福不淺。

  媚娘似乎發現了薛破夜那雙眼睛掠過自己的酥胸,拋了一個媚眼,迎上來道:“薛掌柜真是生意興隆啊,我聽說如今你那漢園每日都是人滿為患,怪不得沒有時間過來,奴家都有好一陣子沒有見到你了。”

  何儒會嘿嘿笑道:“小騷貨,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惦記著薛世兄啊?薛世兄年輕俊秀,多少富家千金都是在閨閣里暗暗想著,也怪不得你這婦人一直想著他。”

  “奴家是在一直想著薛掌柜,卻不知道薛掌柜心里可記掛過奴家。”媚娘媚眼含春,風騷入骨,拿著香噴噴的手絹掩在嘴邊,吃吃直笑,勾魂攝魄,引得薛破夜心神一蕩,臉上竟然微微發熱,好在幾次見面,大家倒也熟絡不少,笑道:“姐姐別笑話!”

  當下坐定,何儒會自然先是恭賀一番,這倒是漢園開業以來二人頭一次見面。

  “不過這陣子匯源閣那邊鬧起鬼來,薛世兄那邊生意不想好都不行了。”何儒會瞇著眼,似有深意地說道。

  媚娘也道:“是啊,這鬧鬼倒是蹊蹺,之前也沒聽說過,這陣子倒是鬧得極兇,聽說盧家的幾座酒樓都有厲鬼游蕩哩,害的客人們都不敢上門。”嘆了口氣,輕輕搖頭道:“聽說方夫人前陣子在清河坊逼死了個姐兒,只怕是觸怒了幽魂,所以才會如此。”

  薛破夜微笑不語,不過心里卻覺得這媚娘雖然風騷嫵媚,不過心腸倒也不壞,方才那口氣,是由衷地同情。

  這古人倒是極信因果報應,方夫人在清河坊逼死了鳳霞,這已是不傳的明白事,若說是說是鳳霞死不甘心,厲鬼作祟,那倒是這能讓許多人信服。

  何儒會干干笑了兩聲,似乎對鬧鬼事件并不為意,開門見山道:“薛世兄,此番請你前來,除了風月之外,倒是有件大事要托付給你,卻不知薛世兄有沒有這個意思。”

  無事不聚,兩人除了有利益糾結外,性情相去甚遠,薛破夜心中雖然不喜何儒會,何儒會也未嘗喜歡薛破夜,只是一些至關緊要的利益將二人綁在一起。

  薛破夜也相信何儒會找自己定然是有事相商,否則風花雪月,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好搭檔。

  “大…嘿嘿,何世兄有事盡管吩咐,破夜若是能為,定當效勞。”薛破夜含笑道。

  雖說何儒會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每次給自己帶來的卻都是好消息,薛破夜也很期待這次有什么餡餅掉到嘴邊。

  何儒會似乎并不忌諱媚娘在身邊,顯然身交已成心交,抱著媚娘,悠然道:“這夏日一過,秋節臨來,我身為杭州知府,杭州行營的兩萬兄弟還是要考慮一番的。”

  似乎是出自本能,薛破夜直接道:“大人帶兵如子,破夜欽佩。”說過之后,這才醒悟,心內苦笑,原來自己在利益上面也是能夠委曲求全的,這官場的一套東西,自己竟然潛移默化間受到了感染。

  何儒會對于薛破夜這句夸贊顯然是很受用,微笑道:“世兄過獎了,哈哈,眼下我倒是愁一件事情,還望師兄幫我想想法子。”

  薛破夜摸著鼻子,笑道:“世兄盡管說。”

  何儒會大手在媚娘雪白的臉頰輕輕摩挲,想了想,終于道:“其實這兄弟們行軍打仗,一來是為了報效朝廷,二來也是圖個吃飽穿暖。這夏日一過,天氣漸寒,兄弟們的秋裝如今還沒著落,本府實在憂心忡忡。”迅即一笑,緩緩道:“經過本府再三努力,朝廷的款項已經下來,這秋裝的銀子卻是到了,不過從哪里采購這大批的秋裝,本府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薛世兄不妨幫我想想想看,這到底在哪里采購能夠合適?”

  媚娘忙道:“這杭州不就盧家有這能耐嗎?他們家的布莊綢緞莊不下十家,找他們不正合適。”

  何儒會輕輕刮了一下媚娘粉嫩的鼻子,嘿嘿笑道:“老爺們說話,你一個娘們插什么嘴?”

  媚娘故作生氣,扭了一下豐滿的嬌軀,轉過頭去,不悅道:“大人又瞧不起奴家,你不是說喜歡聽我說話,喜歡聽我的聲音嗎?”

  何儒會嘿嘿直笑,抱住媚娘,淫褻道:“老子是喜歡聽你的聲音,喜歡聽你叫床的聲音,哈哈…!”

  媚娘瞅了薛破夜一眼,俏臉發紅,輕輕捶打著何儒會的胸口,膩聲道:“壞死了,大人壞死了,又在作弄奴家…!”

  薛破夜也不管他二人打情罵俏,心知何儒會這樣問,自然有打算,淡淡道:“這是官府的事情,破夜若是插嘴,只怕不好吧。”

  何儒會大手抓住媚娘胸前的一只肉球,輕輕按摸,雪白豐滿的乳肉變成各種淫靡的形狀,凝視著薛破夜,嘿嘿笑道:“世兄也是商人,這采購秋裝,說到底還是商人的事情,而且這是本府私下與世兄說話,世兄但講不妨.”

  薛破夜端杯輕抿了一口酒,爾后摘下一顆葡萄放進嘴中,這才緩緩道:“其實媚娘姐姐說的不錯,若說在杭州而言,最大的商家非盧家莫屬,這樣大宗的采購,恐怕也只有盧家能接的下來。”頓了頓,笑道:“破夜也是就事論事,若是所言不周,何世兄切莫見怪。”說完,緊盯著何儒會,看何儒會有什么反應。

  果然,何儒會眼中掠過一絲陰霾,淡然道:“這事天下人都可做的,卻偏偏盧家做不得,這盧家該掙得錢也是掙夠了,是該分些給別人了。”

  薛破夜再是傻子,這話中的意思也是聽了出來,若是沒有猜錯,只怕何儒會口中的“別人”就是自己了。

  莫非何儒會真要將這大筆的生意交給自己?

  雖然表面平靜,薛破夜心內還是有些激動,所謂天下最大的生意就是源于官府,更精確一點,就是來自軍隊,若真是攬下這宗生意,不怕不發財。

  不過何儒會拐著彎子說話,這事情只怕還不是那么簡單。

  亭內先是一陣沉默,媚娘似乎看出其中的蹊蹺,終于嫵媚地笑著道:“既然大人有這單生意,薛掌柜又是個商人,這事情干脆交給薛掌柜去做就是。大人和薛掌柜交情極深,大家都信得過,大人,奴家說的是不是啊?”

  這窗戶紙最終由媚娘捅破,薛破夜不由向媚娘微笑著點了點頭,換來媚娘勾魂攝魄的媚眼。

  何儒會在媚娘嬌白的臉上親了一口,嘿嘿直笑,望向薛破夜,忽然道:“薛世兄上次在盧家文武奪魁,我一直念在心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哈哈…!”

  薛破夜皺起眉頭,不知道他為何提起這陳年老事。

  “當日薛世兄盡展才華,不但聲明遠振,就是盧家那兩件奇寶也為世兄所得,真是羨煞旁人。”何儒會眼中放著光,露出艷羨之色:“那寒刃倒也罷了,不過那夜瞻佛倒真是一件瑰寶,讓人贊嘆不已。對了,世兄下次若是方便,不如帶到這里來,讓媚娘也領略那其中的美妙。夜黑之時,萬佛朝宗,實在讓人心境安寧啊!”

  我日,原來半天不給痛快話,是有這么個緣故。

  薛破夜用屁股去想也知道何儒會話里的意思,說是帶來看看,其實就是間接地要寶,想不到何儒會拐彎抹角來這一套,薛破夜心內差點笑過氣去。

  其實說句老實話,雖說夜瞻佛算是件難得的寶物,但是薛破夜卻并不怎么喜歡,那東西在這個時代寶貝無比,在后世的技術看來,倒也沒什么大不了,若真說寶物,腰間那把寒刃才是后世也難尋的奇寶。

  薛破夜知道,這夜瞻佛若是真的送給何儒會,不但二人的利益同盟更穩固,之后所帶來的利益只怕也是無法估量的,當即笑道:“也別看看了,其實破夜愚昧的很,一直窺不透其中的奧妙,何世兄似乎對它很是贊賞,反正留在我手里也是無用,我明日就送過來,還望世兄笑納。”

  這小子,真是上道,何儒會心中大喜,卻擺手道:“不說這話,不說這話,君子不奪人所愛,這是薛世兄的東西,我是萬萬不能收的,只是想看看而已,若是世兄這樣說,那我不看了,不看了!”

  媽的,還和我裝,薛破夜心中鄙視,還他媽君子不奪人所愛,你是君子嗎?站起身來,大義凜然地道:“我承蒙大人照顧,無以感激,而且這夜瞻佛我是在用不上,大人若是不受,我今日回去就砸爛那沒用的東西。”

  “不可不可!”何儒會驚道,嘆了口氣,感嘆道:“薛世兄如此厚贈,我要再是推脫,反而顯得矯情了,好,那夜瞻佛我便收下了,我先在這里謝過世兄了。”臉上的欣喜溢于言表。

  薛破夜這才虛與委蛇地微笑坐下,心中已經將何儒會罵了個遍體鱗傷。

  “呃,媚娘的話倒是不錯,薛世兄既然也是商人,這生意自然做得。”何儒會終于松了口:“若是薛世兄沒甚意見,那就勞煩你幫我解決了這事,世兄之見如何?”

  夜瞻佛都送出了,還有什么見解,起身謝道:“大人放心,受大人抬愛,破夜定當不辱使命!”都到了這個地步,也就不再藏著掖著,干凈利落地接下了這差事,亦是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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