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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章 不請自來

  現在,一群人都聚集在曾省吾的家中。泡(這些人來這里,就是因為張凡不等衙門行動,甚至于根本就沒有通知過衙門,就派了自己手下的錦衣衛去調查關于丁光友的事情。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是讓這些人覺得很過分。

  不過如今他們聚集到這里來,并不是要集思廣益,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的。甚至可以說,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是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的。他們今天來這里,只不過是來發牢sao的。或許是因為昨天,張凡要查曾省吾的事情出來了之后,這些人心中就一直有種想法,但是想法歸想法,他們卻什么都做不了。如今碰到了這么件事情,他們自然是變得ji憤了起來。現在,只不過是找個地兒發泄罷了。但是發泄歸發泄,他們這么做,除了讓曾省吾變得更加頭疼之外,卻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而曾省吾現如今,也的確是頭疼無比的。原本,張凡接下了丁光友的狀子,說要查這件事情。這本身就讓曾省吾很是煩惱了,畢竟這件事情是牽扯到他的。雖然說他本人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面做過太多事情,但是在官場上,如今又是這種情況,本身的不作為,原本就是可以作為一個罪狀而單獨論罪的。

  所以說,現在的曾省吾是相當之煩惱的。而現如今,這些人在他家中這么說著,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只會使得他變得更加地煩惱了。但是再過煩惱,也無論現如今這些人在他的面前說些什么,曾省吾卻是根本就說不出來什么話。他說不出來什么安慰人的話,畢竟現如今他才是在場最大的苦主;但是他也說不出來什么贊同這些人,反對張凡的話,因為這件事情說到底,畢竟是因為他所犯下的錯誤而發展到現在這幅模樣。

  雖然說就算是到了如今這種地步,曾省吾也還并不覺得自己對不起丁光友,甚至于到了現在,他對于丁光友的討厭不僅僅沒有減少,反而是更甚了。曾省吾就是這么一個矛盾重重的人,他對于自己所做的錯事,并不會做什么掩蓋。但是對于自己犯錯而產生了很多麻煩的人,卻并不會抱歉。

  所以現在,這些人在他面前說什么,曾省吾就完全是一副不怎么理會的模樣了。

  但是曾省吾不理會是曾省吾的事情,而一旁的這么些人可就不是這么考慮的了。實際上,他們想偏了,想到了別的地方去。而且,就在這么個時候,這些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想什么呢?正是因為曾省吾如今的這幅模樣,讓他們有了這中想法。畢竟原本的曾省吾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們這些成都府的官吏自然是最為清楚不過的了。并不是說曾省吾有沒有才華,會不會做官,亦或是這兩年以來因為他的原因而讓四川產生了怎么大的變化。跟這些東西全都沒有關系。

  他們所想到的事情,曾省吾這么一個人,這么一個堅強,而且眼高于頂,對于權貴并不是太過放在眼中,敢于我行我素的人。如今,面臨這么一件事情居然表現的如此沉默了起來。對于不知道曾省吾現如今到底是什么樣心思的人來說,很容易就會覺得,現在是形勢比人強,因為有張凡這么一個大人物在調查這件事情。

  這么一來的話,試想,就連曾省吾這樣一個人物,如今卻是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對其他人低頭了。曾省吾本人或許不覺得有什么,但是這對于成都府其他的官員來說,卻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在他們看來,這是一種象征,象征著,整個四川,只不過是因為一個外來的欽差大臣而就要全部俯首稱臣了。這對于這些做官的人來說,自然是一件不敢想象,也不愿意的事情了。來的只不過是個欽差大臣,最多最多,錦衣衛的都指揮使這個身份的確是比較嚇人。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就要連自己的尊嚴也都放棄了。這樣還有什么節操嗎!

  在場的人,除了曾省吾之外,幾乎所有的人全都有這種心思。這或許就是做官的這些讀。不過說到底,這種想法只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罷了,或許他們所想的應該是對的,但是要當真那么去做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不說別的,僅僅錦衣衛這么一個名字就能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的了。現如今他們還能這么想,只不過是因為他們沒有碰到什么事情罷了。

  這邊,曾省吾的家中,一幫人在這里大發牢sao,卻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而那邊,張凡卻是頗為清閑了。這件事情交給王猛去辦,張凡根本就不會有任何擔心,他相信王猛能夠把這件事情給辦好了,不用他太過關注。

  而端王府那邊,張凡雖然早就已經派了人去調查,但是奈何現在的端王府如同一潭沉靜的湖水一般,不僅僅毫無bo瀾,更是看不出來任何一點點消息,讓他現在根本就是無從下手。這么一來,張凡現如今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待,以防會打草驚蛇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張凡并不是貪閑偷懶,而是根本就沒有什么事情去做。所以,既然如此,原本就沒有什么事情做了,那還不如做些別的呢。

  于是,這所謂的別的,實際上就是張凡打算陪著喬安娜,兩人到處游山玩水。這么一來的話,再加上如今成都府內都到了如此地步,張凡相信對自己關注的人絕對不會少。用不了幾個時辰的時間,自己在陪著女子到處亂逛的消息就會傳出去。這么一來,成都府的官員對于自己的“痛恨”就會更上一層樓了,這么一來豈不是一舉兩得嘛!

  而且,說到游山玩水,雖然張凡現在只是在成都府內,并不能去別的地方,亦或是太遠的地方,但是僅僅是這成都府內,也是有不少值得去看一看的地方。再加上,身邊有美人相伴,這種閑情逸致,換了誰都愿意。

  所以,這就是張凡今天的打算了。

  只不過,顯然他的這個打算又是要被中斷了。并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是臨時又是,只不過是有別的人找上門來了。

  正當張凡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外面有自己的手下打門通報,說是有人來見他。

  聽到說有人來見他,張凡就感到好奇了。因為自己在這邊認識的人沒幾個,還會主動來見他的更是不多了。而如果是那幾個人的話,丁光友自然是不會有下面的人來通報,都認識,自然是會直接帶著他進來了。而且張凡之前也跟丁光友說過,事情現如今剛剛開頭,不要總是來找他。以丁光友的那個性子來說,自然是不會。

  而曾省吾自然就更是不可能來找他了,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曾省吾這個時候來這里都不合適。畢竟現如今,張凡做了這件事情,不通過當地的衙門,直接就派了自己的手下去查案,這擺明了就是要整曾省吾嘛。曾省吾這個時候來,給人的感覺就是服軟和承認了。而曾省吾是什么樣的人,張凡也是有了解的。他絕對是那種即便是已經坐實了罪名,但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會認賬的人,現在怎么可能來找他呢。

  難道是…成都府的官員不成?也不對啊,如果是成都府其他的官員來找他,不論是別的事情,亦或是關于曾省吾的事情,既然對方是官員看,這通報過來可就不應該是這么回事了。

  到底是…

  正當張凡在思索著的時候。前來通報的人,見張凡這么老半天都開口,等了會,終于開口說道:“大人,來找大人的是個女子。”

  “你說什么!”聽到這么句話,張凡立刻問道,“是個女子?是誰?她可曾通報姓名?”張凡聽到的事情實在是讓他驚訝,一個女子來找他,無論再哪里都不正常。畢竟這么來找他的人,幾乎是他并不太過熟悉的。而又是一個女子,這就更加讓他想不明白了。

  “回大人,卑職也不知道她是誰,她也沒說。”來人說道,“不過她帶來了這個。”說這話,來人拿出個物件,遞給了張凡。

  張凡疑huo著接了過來,打眼一瞧,心中頓時就明白過來來人到底是誰了。

  他手中的東西,是一方令牌,是錦衣衛當中所有的。只不過,這并不是普通的貨se,甚至于除了錦衣衛之外,他人都不知道有這塊令牌。這是作為張凡這個都指揮使獨有的東西。每一任錦衣衛都指揮使都有一塊,而且每一任都不一樣。

  而現在,張凡身上就有一塊。而這本應該是獨有的東西,張凡現在的手上還有一塊。但是,這兩塊全都不是假貨。

  因為,張凡現在手中的這一塊,是當初他給了一個人,作為聯絡之用的。而那個人,正是那次將張凡擄了去,還差點要了他的命的,五毒教的教主,方月玲是也。

  而現如今,這塊令牌又出現在他的手上了。說明了什么?

  “你去,把來人叫進來。”張凡吩咐,“注意,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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