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疑團初現 自從洪武年間,朱元璋趕走了元蒙殘黨,恢復了漢人正統,一時間,這天下仿佛又變回了漢唐盛世一般。漢人那種再臨天下的自信極度膨脹,絲毫不把曾經威脅過、統治過自己的異族人再放在眼里。這也是為什么在后世,世人都說大明朝的壞話,卻又無限地懷念著這個朝代。
當然,如今漢人治天下,很多東西都是遵照這漢人禮教來執行。可是這大明唯獨有一樣元朝的東西被保留下來,不僅沒有漸漸消失,反而在某些場景更加興盛起來。
元曲做為中國歷史上可以和唐詩宋詞并舉的一種形式,以它特有的那種魅力被明人保留了下來。只是如今的元曲并未肩負什么復興歷史的重任,反而成了勾欄瓦舍的獨有伎倆。
三弦、琵琶和笛子吹奏出的音樂如同催人生情的靡靡之音。張凡雖不見演奏的樂師,不過這傳來的仙音卻已然讓人忘記了憂愁、煩惱和其他紛繁的事物,內心之中只讓人想放下所有東西,肆無忌憚地放縱一番。
突然,曲風轉變,狂放不羈在不經意間化作了平靜,卻始終撩撥著人的心弦,讓人心動不已。
“大人今日來咱家府上,著實是天公作美!”劉山在一旁說道,“倘若是平日那倒也罷了,可是咱家今日我大人準備的卻是定要在這煙雨濛濛之時,方能得見。”
“公公說的是?”張凡還不知道劉山到底要向自己說什么。
“大人請看。”劉山向著亭外的空地上一指。
張凡隨著他的手勢亭外正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在這沒有風的時候,并不十分密集的雨點頗為輕柔地拍打在地上,濺起的水汽卻是猶如香煙繚繞,好似一番人間仙境。不過張凡如今可不會注意這些,他的目光全被一個站在他眼前空地上的亭亭玉立的白色身影給吸引住了。
烏發蟬鬢、云髻霧鬟。庭院中那女子三千青絲也不知是本就如此還是受了雨水滋潤,烏黑油亮,雙頰蟬鬢薄如蟬翼。環發為髻,狀如云霧,猶如一位自天界下凡的仙女一般。
再往下看,娥眉青黛,明目流盼。一雙美目似怨如哀,仿佛在時刻懇求著人們地憐惜。一雙飽滿紅唇誘人想要一親芳澤。
其下,一身雪白紗衣,玉指素臂,細腰雪膚。偶有雨水落在身上,輕薄的紗衣頓時透露出不甚名目的冰肌玉膚,更是讓人遐想無限。
張凡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且不說后世那樣的網絡轟炸式的傳播方式,就說今日的張凡,家中嬌妻美妾又有哪個不是國色天香、人間絕色,可是張凡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當真此女只因天上有?不,張凡可以看得出來,比之優美的面容比比皆是。然而張凡內心中卻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女子是這世上最誘人的,也是最能引起人的的。
劉山在一旁看著張凡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面上雖然還是微笑著,可是他的心里明白,張凡已然上鉤了。他并沒有打斷張凡,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靜候著。
白色的身影動了。隨著曲調,那讓人心動的身影不斷地展露這自己最為美好的曲線。細雨纏身,然而一雙水秀漂移至極,絲毫不見一絲拖沓。蓮步輕動,秀白羅襪時而閃現,配上那雙極為合腳的雪白弓鞋,真讓人有捧進懷中仔細把玩一番的沖動。
輕衣薄衫,因為雨水的濺濕而泛出內里的綺麗無限。舞到極致,那張未施粉脂的清麗絕倫的面容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和一絲哀愁。偶有清風襲來,帶著微微芬芳,卻絕非可以造作,而是渾然天成。
張凡確實看的有些扶持如醉,漸漸的,這天地間仿佛就剩下這煙雨時分的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女子,周遭旁騖已然銷聲匿跡,沒有了煩惱、沒有了聒噪、沒有旁人來打擾。
時間不長的一曲舞畢,張凡卻像是經歷了一番人生大變一般。幡然醒悟之時,亭外的空地上已經沒有了那白色的身影,耳旁的絲竹之聲也已然消逝,仿佛這一切都不存在過一般。
“大人,大人?”劉山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凡有些厭惡,只是醒過來的他趕忙再次擺正了姿態:“啊,公公。公公喚我何事?”
“大人,適才咱家為大人準備的節目還算應景吧。”劉山笑瞇瞇地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得意。
“適才…”張凡想到剛才的場景,心中有些恍惚,“公公,適才我看到的是真的嗎?”
“呵呵。”劉山微微一笑,說道,“大人所見自然不假。”隨即,劉山拍了拍手。
還是那個身影緩緩地走進亭中,只是剛才清秀出塵的白色變成了讓人親近的鵝黃。一頭青絲雖還微微帶著濕意,如今已是綰成桃花髻,一根簡單的玉簪攀在上面。香風撲面,張凡愣神之際,眼前的俏麗身影已然俯身與他面前。
“小女子駱靈兒拜見大人。”女子開口說道。聲音如同滴水入湖,平靜之余泛起點點漣漪,讓人遐想不斷。
“大人,靈兒本是咱家的同鄉,卻是家逢大變,沒有了親人,如今算是投靠于我。”劉山在一旁介紹,“靈兒自由善熟歌舞,適才正是她為大人獻舞。”
“哦,起來吧。”張凡說道。他倒是想保持一點風度,只是眼前的駱靈兒那股成熟的風韻又哪里能讓人把持的住。
“謝大人。”駱靈兒倒是毫不在意,優雅地起身。
“靈兒,既然過來了,如今便服侍著大人飲酒便是。”劉山說道。
張凡本想拒絕,駱靈兒的嬌軀卻是已然靠了過來,本來還想說出口的話也不知是因為什么,被張凡關在了嘴里。
離得近了,張凡才發現,眼前這個駱靈兒其實年紀并不小了。或許是天生麗質,也或是保養得極好,那張玉容之上絲毫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反而更加地成熟風韻。聞著坐在自己身旁為自己斟酒的女子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芬芳,張凡知道之前自己并沒有產生錯覺。駱靈兒身上帶著一股似有似無香氣,并非來自涂抹的香料,而是一股自然的體香。只是與一般處子幽香不同的是,駱靈兒身上散發的芬芳仿佛也帶著一股誘惑。
鵝黃綢衣緊緊包裹住她的身軀,香肩如精雕細刻一般。青蔥般的玉指不是出現在張凡眼前,為他斟酒的瞬間,嫩白十指優雅而恬靜的動作深深讓張凡著迷。偶爾側身低領羅衫下那一對豐碩雪白時而引入眼簾。若不是這里是個太監住的地方,張凡差點都要以為自己來到什么風月場了。
駱靈兒絲毫不在意張凡對自己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好色的注視,已然優雅地服侍著張凡。她雖不在意張凡的目光,卻也沒有一絲挑逗,完全就如一個盡職盡責的婢女一般。只是張凡不知道,若是自己有何動作之時,眼前的駱靈兒又當如何。
一番平常酒宴,張凡如今卻仿佛是度日如年一般。好不容易,張凡見天色已經不早了,趕緊對劉山說道:“今日蒙公公相邀,張凡著實感受了一番江南風光。只是今日時日已然不早,唯恐耽誤公公休息,張凡就此告辭了。”
“這倒是咱家忘記了。”劉山拍著腦袋說道,“大人的伯父想必在家中等候大人。咱家耽擾,還望大人見諒。靈兒,帶我送送大人。”
“是。”駱靈兒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走至前廳,張凡停下腳步,轉身對駱靈兒說道:“駱姑娘,還請停步,我自己出去便是。”
“大人,還請以后閑暇之余再來此處。”駱靈兒有些好奇地看著張凡說道,“靈兒能為大人獻舞實在是三生有幸。”
“好說,好說。”張凡趕緊說道。他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駱靈兒會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自己,可是自己卻是不能在呆下去了。
看著張凡遠去的身影,駱靈兒有些失神,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半晌,回過神的她這才回到了劉山的身邊。
“怎么樣?”劉山并沒有抬頭看駱靈兒,只是一個人在那里喝酒。
“他好像并沒有對我有什么興趣。”駱靈兒興趣缺缺地說道,“我看他連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枉你還是當年的秦淮花魁,這都看不出來嗎?”劉山面無表情地說道。隨即他對著駱靈兒招了招手。
駱靈兒見了,也不說什么,向劉山走去。剛走到劉山面前,劉山便一把將她拉進懷中。毫無的劉山用著一雙手在駱靈兒身上那幾處最為迷人的地方肆無忌憚地揉捏著。
“你以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成!”劉山一邊蹂躪著駱靈兒的身體,一邊還在嘴中憤憤說道,“他不敢看你,只不過是因為他太想要你了。”
駱靈兒忍受著身上的痛苦,眉頭微微輕皺,卻是沒有發出什么聲音。
“若是他看不上你,那日我有為何會花大價錢替你贖身!”劉山仿佛對駱靈兒,不,對女人有著極大的恨意,不停地折磨著駱靈兒的身體。只是頗有些理智的他卻是怕弄壞這個自己拉攏他人的籌碼,手上的動作也放輕了許多。
“你現在一定很想死是不是?”劉山笑著說道,“不過你也要想想自己的弟弟妹妹才是。你那妹妹不過也是去服侍男人罷了。不過若是你惹得我不高興,咱家也少不得讓你那個弟弟凈了身去服侍宮中貴人。”
聽到這里,駱靈兒放棄了抵抗,笑容滿面地說道:“大人說的哪里話,靈兒自然是一切聽大人的吩咐。”
“哼,知道就好。”劉山放開了駱靈兒,說道,“過來替我斟酒。”
駱靈兒毫無辦法,只得乖乖地替劉山斟酒,服侍他飲下。
“要錢是吧,你們一幫子混蛋,給我惹來了這么大的麻煩,等這事過去,咱家要好好和你們算算賬。”劉山憤憤地說道,只是罵的就不知道是誰了。看來張凡這一次的江南之行最為精彩的時刻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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