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 李術低聲喃喃的唱著這一首蟲兒飛,低沉而憂傷,臉色有著一種不可抑制的悲哀。
也只有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會這么顯得脆弱。這一刻與黑暗無緣,與邪惡無緣,似一個找不到回家的孩子。
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慢慢的飛在天空中,只有當風箏落地的時候才是它死亡的時候。
李術慢慢的一遍又一遍的唱著這一首蟲兒飛,這一首歌以前聽青瓷唱的時候,總是故意笑著青瓷五音不全,惹得每一次青瓷大開殺戒,不時偷偷把他電腦里的島國大片給刪除了。
原來除了愛情之外,還有親情以及友情讓人這么動容和憂傷的。
李術的雙眼泛著幾分的空洞望著白白的天花板,這一刻那孤獨和寂寞的因子慢慢的襲擊上他的心頭,慢慢的在他的身子中的每一個角落似細沙從指尖流過,人的手掌又怎么可以握住細細的流沙呢?
李術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似入睡了,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鐘,站起來,走到窗外看了下,一派繁華景象,車水馬龍。
這樣的美麗而繁華的世界為什么他會有一種厭倦的感覺呢?
那一輪弦月是不是也有著別人看不穿的寂寞呢?
李術簡單的從電冰箱拿出了幾顆雞蛋下來炒西紅柿然后慢吞吞的吃著,之后走出去。
他也不走到能走去哪里,邊走邊看著,不知不覺的來到一家照相館。
他停了下來,身子微微顫抖,眼睛定定的望著照相館中的那一張一米多高照片。
照片是一對男女,風華正茂書生意氣。
男身穿唐裝,女穿紅色奇葩,兩人面帶微笑。
“青瓷,你依舊是這樣的微笑嗎?”李術喃喃望著櫥窗的相片里的李青瓷,那一張相片是屬于他和青瓷的“結婚照”。
李術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接著漫步來到了電影院,買了一張電影票。他看的是一個很老的片。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是懷舊,他喜歡看很老的港片,也許是自己固執,也許是跟不上時代,對于那些很新的東西他嫌少接觸。
阿飛正傳。
李術觀看的是張國榮的電影。再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10點鐘了。
緣分有時候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你需要的時候他不來,你不需要的時候他就會不經意的閃了你那風情的腰。
“你也在這里。”李術本來想一句張愛玲的開場白的,奈何這個女人有些過于熟悉了,調戲是可以的,可也要看時間和氣氛來調戲。李術一向深知這個道理,剛看完阿飛正傳他還是有些傷感的心里。
“你不也是在這里。”三喜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接著問道,“一個人看電影不無聊?”
李術聳聳肩膀,看著這個溫潤的精致面容的女人笑了笑:“是有些無聊,可你過著過著就習慣了,你呢?不無聊?”
三喜道:“就像你說的一樣過著過著就習慣了,這個世界上只要習慣的事情我們都會慢慢的承受事情本身帶給我們本身的一切感覺。”
李術覺得這話有些玄乎啊,感覺是在和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人相談,可惜對面的是一個女人,也許可以稱寂寞的女人,李術算起來也是一個寂寞的男人。
“一起走走。”李術眨巴眼睛道。
兩人并肩慢慢的踱著步子在大街上走著。
兩人都沒有說話,可彼此內心奇異的保持一種和諧默契。
就好像是認識了十幾年的朋友一樣。
李術把這個女人當成自己的紅顏知己,真的紅顏知己。不是上床的那種。一旦和三喜上床了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三喜突然說道:“我下周的花店要開了,要不要來捧場?”
李術問道:“開花店?改行了?”
“不,我想開花店,衣裝點還是接著開。”
“嗯,為什么要開花店?你一個人可以忙的過來嘛?”
“可以請人的么。”三喜笑著說道,“其實我就想想開花店,免費的。”
“免費的?”李術本來想說你錢多啊,這么牛叉。可話到嘴里就不是這么一回事,心里想著按照三喜這娘們的性子應該不會簡單的開一個免費的花店而已,看來有錢人這做什么事情都是牛叉啊。
“嗯,套用一句很自我感覺良好的話,我想看那些人買花人臉上露出的笑容。”三喜似一個孩子般的天真起來,她是一個孩子這一刻。一個快三十歲的孩子。
李術沉默了一會兒,也笑道:“行,等我回來之后我免費給你打工,這樣你就減少開支了,怎么樣?我夠義氣吧。”
三喜道:“好就這么說定了,你來幫我打工。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什么特別的獎勵的。”
“嗯,獎勵啥的?”
三喜道:“以后你有孩子了,我可以當一個干媽媽。”她說著笑了笑。
李術明顯感覺到那一抹笑容蘊藏在其中的幾分的無奈和痛苦。
李術道:“嗯,行就這么說定了。我以后有孩子我就讓他任你做干媽,你到時候可別后悔。”
“對了,你要去那里?”
“西藏。”
“西藏?”三喜問道,“和哪個朋友去?”
李術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在想著我和哪個妹子去的,這個我可以保證的我這人的人品還是可以,這一次我是單獨去西藏,嗯,見去一個人。”
“妹子?”
“妹子。”
三喜道:“果然是你的風格。”
“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李術對三喜說道。
把三喜送回家之后李術也回到自己的那個狗窩,他今晚上居然沒有去采花,大大的人品爆發了。
李術這會兒翹著二郎腿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拿著一瓶啤酒自飲著。
“一個人喝酒是不是有些寂寞呢?”一個俊朗的男子出現在李術的前面。
末世。
這個差點就把李術送下地獄的男人用一種朋友的態度問著李術。
他殺李術是事實,但是不代表不可以和李術喝酒,聊天。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啊。”李術站起來明顯的熱情之極啊,然后從電冰箱拿出了一個酒瓶子遞給末世。
“今天這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末世搬過來一張椅子和李術對著酒瓶子喝了一下。
“北風,今晚上我來你這里并不是殺你。”
李術一點也不意外:“知道,你沒有殺氣,今晚登門造訪感到高興,真的高興。我自問我這人也是有點牛逼烘烘的,可遇上你之后我覺得你有資格當對手。”
“嗯,正確。”末世淡淡的笑著,不自傲,不張狂,李術說的這句話很適合他的胃口。
李術打了一個響指對于末世表現又好和他干杯了下問道:“你這人其實不錯,干脆利落做事情。”
末世道:“你也不錯,不過有時候太過…嗯,對女人。”他沒有說下去故意嘿嘿的笑了下。
“女人是被人拿來慢慢的供著的,男人不喜歡女人就不正常了,我可不禁欲。”李術聳聳肩說道,“想不想醉一次?”
“醉一次?”末世搖頭,“我不會醉。”
李術沉默。
末世解釋:“我從不讓我醉。”
李術道:“不讓自己醉過的人未必活得很快樂,也許比任何人都痛苦,難道不是?”
末世道:“痛苦又何妨,上帝偏愛咬過缺口的蘋果。”
“蘋果的缺口我可不喜歡。”李術抹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我還是喜歡完美蘋果。”
末世哈哈大笑,兩人不再說話,對著酒瓶子喝酒起來。
后半夜的說話,末世離開,很清醒的頭腦從李術的房間,從李術的眼睛視線之外離開。
李術有瞬間要斬殺此人的想法,可沒有萬分的把握他還是不會動手。
再說了人家來和自己喝酒,聊聊天,解解悶,這樣就把人家送下地獄這樣是不對的。
對自己的人品是大大的不好的。
西藏的天是藍藍的。
西藏的云白白的。
藍藍的白天,白白的云。
飄蕩的云在藍天之上。
李術第一次踏進了西藏這個擁有最純美的藍天白云的城市。
抬頭望著這一個陌生的城市,李術有輕松好像是來旅游的感覺。
李術看著那些藏民那一張張純樸的臉有,莫名的有著幾分的好感。
原來生活可以這么平靜,可以這么寧和的。
李術隨便找了一個旅館住下來,老板是一個很熱情的人。給李術打了八折優惠。
李術并沒有著急就傷布達拉宮,而是在旅館住下。
晚上的時候,李術走出來看看西藏的夜色。
一切都是陌生的人群,都是陌生空氣。李術覺得滿足。
他看著一群人在那里表演雜役然后過去看著。
大約十分鐘之后,李術就朝著一家小吃店去,肚子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