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李術?”
“對,就是她上女生寢室偷了張婕的胸罩。”
“這人又對女生耍流氓了?”
“堅決的把這種色狼趕出學校。”
“偷完了胸罩又對女孩耍流氓,太可惡了,太卑鄙了,不是男人。”
李術掩面而逃,太寒心了,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這什么世道,這什么世道啊。李術逃之夭夭的出了燕大的校門,辨認了下方向,直接殺到黃雀那兒。
葉添丁看著李術落荒而逃,一個個握手的和同學們說感謝。
李術來到黃雀那兒的時候,黃雀剛好煮了粥,黃雀倒是不問李術吃不吃,一個人坐在那吃著白粥。
“我有話要對你說說。”黃雀吃完了那一碗粥之后對著李術說。
李術微微感到詫異,這可是黃雀第一次對他這么說話,而且還是用這么平和的口氣,以往都是帶著那種刀鋒般的銳利的語氣,這讓李術也是豎起了一層防備。
李術面帶微笑正襟危坐的在沙發上道:“嗯,你說,我在聽。”
黃雀掃了一眼李術,開口道:“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師父是誰了吧。”
李術心道,黃雀啊黃雀,你就不能裝得糊涂一些,有些事情還是不說出來的好。
李術點點頭,道:“最近才知道的,和你師父見過一面。交談還不錯。”
李術想起黃道那一雙充滿了寂寞的眼睛,心里微微的嘆息,這樣的男人要是決定了某件事情,那是必然撞破南墻也不會回頭的。
黃雀淡淡道:“你認為我師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嗎?”
面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李術眨巴眼睛,他還真的想不到黃雀會問這個問題,頂天立地的男人?似乎古往今來的英雄大多是頂天立地的,但往往英雄最后的結局都是以悲壯而告終。很有有大團圓的結局,李術從向未想過什么英雄,他的性子也不合適,對于黃雀這個問題,李術認真得想了下,畢竟他和黃道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也許這個問題老頭來回答是最好的,可黃雀問了他,李術就得說,他和黃道就聊了將近半個小時這樣,這個男人有抱負,有野心,有手段,但具體而言到事件的時候,李術是沒有發言權的,好比89年的那一場天安門事件,他那個時候還是屁小孩一個,興許黃道在那個年代呼風喚雨的,可最后走錯棋子了吧,他只能這么想著,李陳念沒有告訴他那些隱秘事件。
“也許是吧。”
“如果我師父要你和他一起站在同一陣線上做事情,你會樂意嗎?”黃雀雖然對于師父的事情一向很少過問,但并不代表她一點就不懂。有時候可以從三言兩語猜測得出。
李術搖頭又點頭,他有些矛盾,但還是很快的理清了頗為混亂的想法,道:“不知道,對于這個問題我保持中立的態度。”
黃雀微微的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李術道:“那這么說你是我師父的敵人了?”
李術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個黃雀不是這么不講理的人吧?把師父當作神明?莫非她喜歡她師父?
李術被這個念頭驚異得心跳加快了多跳了幾下。
“是不是敵人我也不知道,也許你師父會懂的。”
黃雀道:“那你可以去問我師父,他在路口等你。”
“你師父在路口的等我?”李術站了起來道,“那我出去了,回見。”
黃雀看著李術走出去,喃喃道:“李術,希望你可以和師父站在同一個陣營,若不然我只有殺你了。想不到你會是李探花的兒子。”
黃雀的嘴角露出一絲復雜的微笑。
李術來到了路口,還真的看見了黃雀。
一身青衣的黃道,沒有穿道袍的黃雀此刻看上去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顯得遺世獨立。
眾人皆醉,唯獨這個男人是清醒著。
李術走到了黃道的前面,并沒有走進他攻擊范圍之內,兩米的距離。
這么做是為了怕黃道真的當街殺了他。
他可沒有強大到和黃道同一個境界上。
有些人是看了一眼就得小心翼翼的,黃道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黃道仰頭看著對面街道一棟高樓,那是燕京最高的建筑物。
“你站在上面俯視街道?”黃道好像知道李術來了,并沒有回頭,緩緩說道。
李術保持十二分警惕之心,也是仰頭看著那一棟高樓,因為有陽光緣故,他不由微微的瞇著眼睛,許久,道:“沒有過,到上面最少一百塊,我要是想登高,還不如登山。”
黃道淡淡一笑:“當你在上面俯視下面的時候,你的心情會格外的不同,是那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群山的昂然心情。”
李術想了下,他說這句話的意思無疑是高高在上,那么俯視下來的時候必然有格外不一樣得感覺。
“你也可以站到很高的地方。”
“我?我想還是不要了,我這人有些恐高,一不小心就摔下來死翹翹了,我還是在平面路上行走。”
“是不敢?”
李術還真的不敢,道:“也許吧,我這人膽子不是很大,多謝你的好意。”
黃道終于扭頭看了李術,臉上神色不動:“你這么拒絕我,不怕我殺了你?雖然你現在在我兩米的范圍,可我還是有把握擊殺你。”
李術面色微微變了下,道:“我想你不會這么做的,你始終是我的前面,而且你又是我老頭子的師哥。”
“李陳念我都敢殺,你有什么不可?”
李術全身肌肉緊繃在一起,隨時準備逃走。道:“不是這么小心眼吧?我來這里和你說話,你就殺我?”
黃道的身子縱然迸發一股強烈的殺伐之氣。
李術后腳已經開始后退了。
卻見黃道的身子宛似從森林中竄出來的獅子一般,縱躍過了一輛極速駛來的小車,而后來到了對面。
“你這種人該死。”黃道冷冰冰的眼神望著一個猥褻男子。
猥褻男子是在用針孔攝像機拍攝過往美女的春光圖,但沒有想到會被黃道看到。
“我…胡說,你是誰?”那猥褻男子瞪著黃道。
被他拍照的美女生氣罵道:“無恥。”馬上離開了是非之地。
“你…..”猥褻男子正好再一次的罵黃道多管閑事,但一把被黃道扼住了脖子,隨后身子被黃道甩了出去。
砰然的一聲,猥褻男子落地,哇的一聲吐出了熱血。
李術也是趕緊到了對面,這黃道出手太狠了吧。
“還是交給警察吧。”李術道。
“警察?我從不相信警察。”黃道緩緩的走進了那個猥褻男子。
“你要做什么…..你別亂來…..”那猥褻男子一臉的驚懼看著黃道。
“少你一個,社會會更好。”
黃道的拳頭直接擊中猥褻男子的脖子,那男子的脖子居然被打凹了下去。
當場死亡。
李術在那里看得目瞪口呆,黃道就這么殺了他?
“前面的人舉手,我們是警察,不要動,把雙手放在頭上。”
兩個巡邏的警察立即拔出槍指著黃道。
黃道扭過頭,道:“李術,你相信警察是正義的?”
李術沉默。
正義?他不知道正義的定義是什么?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定義。
這些年他所聽所見有著一些所謂正義的事情,其實都是披著正義的外衣在做令人發指的事情。
見李術不說話,黃道冷笑道:“連你都無法說是不是?那么你相信你自己正義的就可以了。”
黃道瞬間的出現在兩個警察的前面。
沒有槍聲,只有肩膀脫臼的聲音。
兩個警察發出痛苦的叫聲,手中的槍落地。
“槍對我沒有用處。”黃道冷笑了一聲,把兩把槍拾起來,看了下,丟盡垃圾桶中。
那兩個警察面色駭然,還有一種屈辱的感覺。
“不是不想殺你們,而是你們不配。”黃道回到了李術的身邊,道,“走吧。”
李術跟在他的后面,心中異常的復雜。
面對這種恐怖的高手,一般人而言,只有被殺死的份。
而且是秒殺的那種。
好在世界上沒幾個像他這樣的。
李術和黃道來到江邊。
“前天我和你父親在這里談話,他改變了很多,再也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小李探花了,只是一個平庸男人。”
李術笑了笑道:“你要是結婚了,你也會變得平庸了,平庸不意味不是男人。”
“男人最好的外衣是權勢,你父親以前有,但現在他的外衣開始褪色了。”
李術沉默。
“你作為他的兒子,不應該披上那一套外衣?”
“我不想成為罪人,我也沒有資格做大事,我性子缺少魄力,大事者最忌諱的就是做事少魄力。”
“你倒是看得很清楚,但也未必,你是我見過最有潛力的年經人之一。”
“多謝。”
“你現在缺少一個平臺,我可以給你一個平臺。”
李術沉默不說話。
“你不敢面對你的內心,因為你怕。”黃道神色似乎有些激動道,“你怕你心中的所想的,你不敢去做,男兒應當熱血的。”
李術還是沉默。
“如果你改變了歷史…..”
李術突然打斷他的話,道:“不好意思,我改變不了歷史,我只是一個凡人而已。”
黃道握緊拳頭,意氣風發道:“歷史是人來改變的,只要有這個信念,你都可以改變,現在是需要我們改變的時候。”
“指點江山的事情我只是做夢才會有的。”
“你想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黃道眼睛閃過一絲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