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術翹著二郎腿,嘴上叼著一根煙,淡定的笑了笑,把這個老家伙的怨毒眼神收在眼里,笑了笑:“我不做后悔的事情,我做的都是別人的后悔的,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趙言被一個男子打得鼻梁都斷了,好在李術早就下令說別打死就好,不然早就把這家伙太監了。他似乎也對太監感興趣了。
“你們好歹也是一個爺們,怎的對一個女人說那些惡毒的話呢,作為一個爺們,我對你們很失望,真的。”李術起身,然后悠悠的走到了趙言那里,蹲下,直接那煙蒂燙這個王八蛋,趙言嚎叫著著,肉被烤焦了。
“痛不痛?這一點痛比不上陳萌的的。”李術微笑道,把煙蒂又燙到趙言的手背上,他的兩只手被雷暴緊緊的按住在地上,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讓李術聽著耳膜都疼了。
至于趙關看見兒子受到李術的冷血的煎熬也是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可就是沒辦法,他掙扎要站起來,雷暴一腳踢過去,趙關在一次倒地,這一次吐血了。
“其實我現在的脾氣好多了,要是像我以前一樣,你們早沒命了,你們很幸運了。”
李術又來到了趙關的前面,低頭看著趙關那一雙怒火的眼睛,搖頭冷笑。
“陳萌這個賤貨。”趙關已經怒火攻心了,不由罵道。
“你這把老骨頭,很硬。”李術微笑,沒有動怒的語氣的,而是叫兩個猛男過來直接把趙關脫光衣服和褲子去,剩下一條里面的褲子而已。
“告訴你,我不殺你,只不過好好的折磨你而已。”李術叫人找來一根鞭子。
“其實我沒有玩SM的習慣,再說你是一個男的,老男人,皮肉松弛,我更沒興趣了,阿暴,過來,好好給我抽這老家伙,就往他的嘴巴上抽,他不是挺會罵人的嘛。”
“是李哥。”阿暴接過李術遞過來的鞭子,對著趙關的嘴巴子抽過去。
趙關被抽幾下,嘴巴腫得像香腸似的,牙齒也落了幾顆,臉都是一條條紅印。
“抽到他不能說話而已,連他兒子也是。”李術刻薄的眼神朝著趙言道,“父子嘛,一起受罪吧。”
“李哥,你放系,我會抽這兩個王八蛋,娘的,敢罵陳萌姐,她多好的一個人啊。”阿暴對趙言似乎更來火,來回的猛抽著他的嘴巴。
三分鐘之后,阿暴來到站在客廳里欣賞墻壁上圖畫的李術道,“李哥,那兩個家伙昏過去了。”
“這么不爭氣就暈過去了?”李術掃了他們一眼,真的昏倒了,臉都成豬臉了,“算了,今天就放過他們吧。”
“李哥,知道了。”
“各位兄弟,散了吧,你們也舒服了。”
那些還在興致勃勃猛男一聽到阿暴的話,就不干了,一個個沒有爽到底的意思。
阿暴道:“知道你們有些人沒事爽,李哥說了,晚上請你們好好的去爽,然后養足力氣殺人。”
那些個猛男這下興奮了。
看著幾乎奄奄一息的那三個女子,李術笑了笑,還沒有吐出白沫,那就是沒爽到一定境界。
“算了,給你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我們走。”
“李哥,你真的是菩薩心腸。”
“李哥,他們一定會理解你苦衷的。”
“其實我也還好了。”李術哈哈大笑,馬屁的話他還是喜歡聽著,當下率領這些個猛男走出了趙家。
“李哥,還放火嗎?”
李術看著陳家的豪宅一眼,搖頭:“不放了,我不想陳萌流下一滴眼淚,畢竟是她的親人。”
“算他們走運。”
沙沙的聲音驟然響起。仿佛狂風暴雨一般。人,大約二百個甲賀忍者門徒步伐整齊排成十列 從東西南北方向緩緩縮成一個包圍圈。這兩百人右手都纏帶一絲白線,每個人的手里都握一把鋒利的忍者刀。他們的臉上是默然的神情,一看就知道是老手。對于殺人之事早就習慣如常了。更何況是一個從中國來的女人。或者是中國武術界的一個彪悍的女人。
兩百寒冰似刀光冷冷在反照在須眉的眼睛中。須眉嘴角浮出一絲狂放的笑容。好久沒有這么肆意的大屠殺了。她不喜歡單挑。混亂的戰給她一種高度刺激感,在人群走閃電的游走,每一刀劃過,那血花噴涌而成匯聚而燦爛的之花。絢麗無與倫比。
“須眉小姐,這是甲賀流最好的兩百個刀手,希望你喜歡。”一個穿著和服的男子狂笑。他就不相信這兩百個人不能使須眉停下她前進的腳步。這個女人很美,美得令他忘記呼吸,這種女人應該在床上為男人服務才對,而不應該那刀來殺人的。
端木良田,這個甲賀流上等忍者已經退到了很遠的距離。觀看這一場殺戮的游戲,死多人他不在乎。他在乎是這個叫須眉的中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敢來挑戰日本的武道。一天前她突然橫空出現在日本各大流派的,沒有任何理由的開始殺戮,以一人之力橫掃五大門派,震動日本。這一次她要滅掉的日本甲賀流。
“你們慢慢玩。”端木良田嘴角玩味的弧度。
須眉笑了一下,那邪魅的笑使得在觀戰的端木良田很不舒服。
“甲賀流?不過如此。”須眉的眸子在瞬間閃過一絲妖紅血色。
端木良田并沒有動怒,這個變態的女人是他見過最厲害的,他也深知他是比不上這個女人的,他當然知道這兩百個甲賀忍者都是在生死邊緣行走的人,一身的殺氣。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殺光甲賀,就上一刀流。”須眉魅然一笑,“希望時間還來得及。”
“一刀流?”端木良田震驚看著須眉,她以為一刀流說滅就滅的嗎?看來中國武術界人比自己國家的人還要自大。偏偏他不知她是何門派的?
“你先過了這一關再說。”“殺。”端木良田喊道。
“殺。”兩百人同時喊道,那沒有感情的聲音如滾雷般的巨響。膽小的人早就嚇破了膽。
“沒事喊那么大聲做什么,我耳朵都破了。”須眉感受到了刈鹿刀傳來的嗜血殺氣。淡淡的青光在刀身流轉。突然把刈鹿刀甩在空中。
須眉嘴角淡出一個風華一笑,望著那些圍住她的忍者:“或許你們可以在我殺得興起的時候鼓掌幾下。”
端木良田冷笑。
第一列的半圍著或亦的忍者有點不耐,二話不說,三把刀夾雜著風聲分三個不同的角度掄下,這三人都是從百人篩選出的精英,攻擊角度不錯,都是朝須眉的要害招呼。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心里默默念著,主人,少主受的傷我會幫你討回來。
須眉傲然吟詩,搶上半步,迎著最先近前一忍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他的手腕,順勢將他手中的刀一擋,將掄向須眉腰斬的另一把刀檔住,與此同時她身子一側讓過第三把襲向頭部的冷刀,扭腕、出腿、奪刀,三分之二秒時間已經放倒兩名忍者,三分之一秒時間捏碎想擊中自己頭部的刀手。“殺。”無數把刀鋒同時招呼過來,須眉眼睛閃過一絲冷光,詭異的速度沖進包圍圈上去,竟然空手?端木良田,一股冷氣從腳底冒了,須眉的實力超乎了他的想象之外,須眉的身體的血液象著了火似,她的身體貼住一名忍者,一個拳頭擊了過去,只聽“鐺、鐺、鐺”數聲硬物碰擊聲,夾雜著骨頭的斷裂聲,慘嚎聲,攻擊上來的幾名刀手全部放倒,慘叫聲撕心裂肺,在這靜的的夜格外刺耳。
須眉眼睛一瞇,身體向右滑出,如黑暗中的蝙蝠那么優美。手驀然向上一舉,刈鹿刀赫然在手。
右手閃過一刀白芒,刀身上現出一只張牙舞爪的妖物圖案,對著夜月狂嘯。
須眉用鬼魅的步子在密密麻麻忍者中游走,像一只在花叢中起舞的蝴蝶,而在外面的端木良田臉色死灰白,由于忍者太多擠在一起,反而制約了他們原本的靈活的身形,這樣一來給須眉很大的活動空間。就像獅子身上的跳蚤,無從下手,就像下手也有心無力啊。
“只嘆江湖幾人回。”
緩緩吐最后一個“回”字,須眉的身形突然向后飄移,優雅而淡定一個最后一個忍者的眼前。后面的幾列的忍者驚詫互相望了一眼。
端木良田突然聽須眉用一種淡漠的聲音道:“爆。”
他手中的刈鹿刀的刀尖緩緩滴落下一滴銀紅的血液。
那是一種什么聲音?活著的人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這詭異而清脆使人膽顫使人亢奮聲音就像夢魘似的在他們的記憶中不可抹去。很多年以后,端木良田對自己的一個徒弟說,我這一生自認為活得轟轟烈烈,我一生都在追求武道最高境界,但在那個女人那一刀我就知道我錯了,真正的武道精神就是濃縮在里面的,可惜那時候我不明白,一切武技都是由簡而復,再由復而簡循環過程,這就是所謂的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一切回歸起點,那一刀真他媽的燦爛端木良田恐懼看著須眉,身子不自由的后退。
只見那前面三列,大約六十多名忍者像木偶一般的垂下了刀。
“咝”一聲,第一個刀手仰頭,一股血液從咽喉噴出,那是須眉的劃過的刀痕噴涌而出,接著第二聲“咝”一聲,第二名刀手仰頭,血液也從咽喉出噴出,以此類推到第六十三名。端木良田記得很清楚。
六十三名忍者噴出的血液亦詭異的形狀噴到半空中,須眉左手一揮,那六十三具尸體曲線般血液被定格在空中不動。
須眉緩緩走到那血液的下面,仰頭,眼睛有著無法述說的空靈與妖魅。
“血雨。”
須眉閉上眼睛,那六十多股血液詭秘匯聚成在一起,接著如煙花綻放。一滴一滴如雨的血滴悠悠而下須眉笑了,一抹笑容在慢慢慢慢的掠上她妖媚面容上。
血霧彌漫在空中,不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而是詭異的花香味。
須眉手指上綻放出瑰麗的光芒。只見她右手一揚,一股睥睨江山的豪邁氣勢油然而生,迸出無比自信和魄力的話。
“當年你們先祖殺我華夏了一人,我就殺萬萬人。”
眼睛散發濃濃嗜血神色。
須眉的話剛落下,那六十三個失去生命氣息到手忽然全被跪地,似乎向須眉朝拜。
一抹紅線漸漸在他們的喉間擴散。六十三顆頭顱滾落下來。
余下那一百多名的忍者被須眉嚇了膽,只有一個念頭,這不是人,是人就不會那樣殺人的。
須眉遙望著端木良田,冷笑:“比起你們幾百年的先祖,你們這一代的忍者是最差的。“端木良田望了那些剩下忍者一眼,知道他們斗志已失,勉強再戰只能徒增傷亡。他現在對須眉是刮目相看,不,簡直是心驚膽顫。這個人不是他所能對付的。
刀光一閃而過,一個忍者大喊:“去死吧。”
刀斬向須眉的右肩膀。直接而有效進攻,沒有任何花招。
須眉一刀橫斬,那忍者被劈成兩半。飄然離去。
端木良田勉強笑了一下,臉色發白:“須眉小姐,請走。”
留你狗命一條,告訴你師父,他走了狗屎運居然不在這里。“
端木良田看著須眉那絕代風姿而飄灑的身影,心神搖蕩。
“傷我忍者這么多人,這么就走了,是否欺我忍者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一道刀光逼退了要傲然離去的須眉。
須眉:“上杉武?”魅然一笑,突然身形一閃,站在甲賀宗主上杉武也的面前,冷聲道:“我還以為你永遠不出來了呢?”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老者手握一把鋒利的忍者刀,橫攔須眉,老者的面容沉靜。眼睛緊緊盯著須眉手中那把發出淡青色的刀。兩人目光在虛空中相遇,心中涌起異樣的感覺。
狹路相逢勇者勝。須眉突然輕輕咳嗽,蒼白的臉上有詭異的紅暈。“就憑你也想攔住我?”
須眉目光沉若如水,刈鹿刀指向上杉武也,一彎湛藍的炫目的光芒在刀身流動動,無形的殺機若潮水般向上杉武也彌漫而上,讓人感覺一切都要被絞殺,吞噬。
上杉武也看著須眉奇異面孔,眼睛一閃一閃,若野獸之光。
驀然狂嘯,似已不是人類。
狂嘯中,刀刃驀然破空劃出,似若憑空突起一股颶風,自下而上暴卷,聲勢駭人揮刀橫斬而下,目標是須眉的肩膀。
“這一招速度不錯,讓我看看你這個宗主的功力吧。”須眉如鷹隼般掠空而起,以瞬息千里之速閃電般迫近上杉武也。上杉武也眉頭一皺。
上杉武也手里的忍者刀連劍柄都是黑色的。刀身身泛著幽黑的光芒,帶著一股妖異的力量,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快至虛實莫辨,似乎疾刺向須眉咽喉。
縱是在不遠觀戰的端木良田和余下的忍者等人亦感到如身臨其境般的壓力。須眉的刈鹿刀突然至齊肩時,倏然顫鳴,淡紅色眸子綻放處奇異的光彩。
高擎刈鹿刀刀,遙遙橫劈,刀法簡練,刀意橫空,刀氣凜冽,刺刀在虛空中發出刺耳恐怖的聲音,就像砂石呼嘯,又若千軍萬馬沖殺!這一刀之下,巨大的光芒化作點點的銀芒,卷向上杉武也。
上杉武也冷笑一聲,如輕羽般倒飄,右手倏然下拍,地面碎石飛揚而去,火星四濺。
須眉的刈鹿刀在地上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軌跡,倏而彈起。又是一個橫刀斬向上杉武也。虛空中劃出一道驚人的光弧,上杉武也面色一冷。“橫刀一斬。”
上杉武也靜如岳峙淵亭!心中涌起豪情萬丈。
刀至中途,刀身再次暴漲光芒萬點,以駭人的速度卷向上杉武也。
上杉武也身形驀然迎上‘橫刀一斬’猶如穿云裂日,身軀亦若輕羽般憑空掠起。極靜化為極速,其間的驚人轉折竟被他演繹得渾然天成,無懈可擊,絲毫沒有突兀之感。
須眉身形倏然不可思議避過那萬點的光芒,她的身法竟似已完全超越人正常能力的范疇。
上杉武也手掌突然卷起一團炫目得近乎詭異神秘的銀色光芒,仿佛可將一切吞噬而入,完美無缺的銀色光弧徑直斬向須眉的刈鹿刀。
在電光石火的瞬息間,手掌那一團炫目的近乎神秘詭異的銀色光芒與須眉的刈鹿刀發生第一次碰撞,“轟…”赫然迸發出驚天巨響,須眉身軀詭異力量反彈,刈鹿刀在空中一閃青光聲,伊騰甲也瞳孔收縮,接著流星般的墜向地面,堅固的地面竟根本無法承受他血肉之軀的撞擊,磚石崩塌激飛,聲勢駭人。
“光照。”
在上杉武也墜地之前手中忍者刀突然如飛箭般暴漲處驚駭之人光芒向須眉射去,虛空呈現處無可名狀的變化,似乎被扭曲,這一刀蘊含了空間裂變。須眉肩上已經綻開一片紅色。身形在半空中驀然詭異消失。
“斬。”
須眉一聲暴喝,身形驀然現在上杉武也上方,猶如天隕流星般長而落。奪目刀芒與銀白不定的月光交相輝映,上杉武也只看見那一把奪目的上杉武也,須眉身影仿佛與空氣融入一體,很是模糊。
絢爛的血花噴濺而出,須眉揮著刈鹿刀一陣而過。
“橫刀一斬。”須眉淡然一笑,嘴角的弧度有著與主人類似的陰冷。
嘶的一聲,上杉武也上下身體驟然分離。一雙沒有生命的眼睛瞪著須眉。
“看見你父親死了,不找我報仇嗎?”須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櫻花樹上突然跳下一個年青的男子,眼睛看著須眉,冷冷道:“誰都會死的,死在誰的手上都一樣,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父親?”
須眉刻薄道,但也是實話實說:“你們父子的五官太猥褻了,都是從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那名男子嘴角抽搐,眼睛有著很多復雜的神色:“我想跟在你身邊。”
“學一聲狗叫。”須眉傲然一笑。眼神有說不出說的譏諷。
“汪。”那男子立即叫道,叫聲很像。
須眉突然詭異的閃在他的眼前,帶著八分的冷漠道:“學得很像,不過我不需要你這一條狗,如果想報仇,再練十年吧。”
那男子低下頭,使人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
須眉的一聲輕笑,離去。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主人,須眉在日本做的一切,只是不及你當年十分之二,我想看見主人的昔日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