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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兄弟

第八十章  咖啡屋里還算安靜,放下電話的楚歌覺得心里一陣翻騰,似乎有很多事情在腦子里亂竄,卻也一時理不出個頭緒來。

  沒有說話的楚歌呆呆的看著外面,美美她們也沒敢說話打擾楚歌,只是靜靜的在一邊坐著,心里想著各自的心思。

  蔣名揚出現,很自然的其他人也會出現,楚歌發現自己這一年來,其實一直在逃避。

  也許真的是因為自己年齡的緣故吧,25歲的楚歌,經受了太多自己這個年齡常有的事。

  其實楚歌當初離開上海時留給孟季云的那句話是真心的,其實他是一個內心脆弱的男人。

  大部分男人的內心世界都是脆弱的,他們堅強的來源往往是身邊依靠他們的人,親人,愛人,兒女等對他們的依靠,一旦這些依靠都靠不住的時候,男人會選擇逃避。

  這也許就是男人在受挫的時候自殺比率高于女人的緣故吧。

  人的一生大部分時候都由不得自己,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逼就逼的開的。

  楚歌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可生活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到風口浪尖。

  你可以說這是命運的安排,但這更是人生的本來面目。

  放下電話沖出辦公室的蔣名揚,開著車子時腦子里多少有點激動。

  現在的蔣名揚,很難用語言來解釋自己對楚歌的感情,說是士為知己者死么?楚歌似乎并不是自己的知己,更多地時候在楚歌身上沒有看見老板的架子。

  楚歌給蔣名揚的感覺是一種親和,一種類似親人的親和,和楚歌在一起,沒有上下級的感覺,而是感覺到大家是朋友是兄弟。

  也正是因為這樣,楚歌把公司當成工資發給蔣名揚的時候,蔣名揚才會不遺余力的把公司保存下來。

  也許是想地太投入的緣故。

  蔣名揚一個走神,差一點車子就撞到了前面地車子。

  好在蔣名揚反應還算快,一個急剎車才避免了一場追尾事故。

  回過神來的蔣名揚擦了一把冷汗,打起精神不再想事,一門心思朝楚歌處奔來。

  將來回怎樣?這個問題在楚歌的腦子里盤旋了很久,不管怎樣,也許這一次決定權依舊不在自己的手上,想到這里時。

  楚歌回過頭來,咖啡屋的門這時候被人猛的推開。

  也許是來勢太猛的緣故,蔣名揚進來地時候,動靜似乎大了點,招來了里面不少客人的目光,這些蔣名揚都已經不在乎了,當看見楚歌正看著自己微笑的時候,蔣名揚發現腳步變的沉重起來。

  從門口距離楚歌的位置不過十步之遙,蔣名揚覺得其實自己已經走了一年了。

  “回來了?”蔣名揚看著楚歌低聲道。

  “回來了。

  ”楚歌帶著微笑回答。

  兩人雖然一共只說可六個字,但雙方都清楚,一切都回到了原來的軌道。

  在蔣名揚看來,楚歌還是那個楚歌,在楚歌看來。

  “回來了”三個字就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男人之間,有時候實在不需要太多的語言。

  和楚歌溝通完畢,蔣名揚這才轉頭掃了一圈其他人,見美美她們各有表情,這才回過頭來問楚歌:“有事?”

  “嗯,有事!”楚歌依舊笑著。

  “和他們有關?”蔣名揚確認了一下,楚歌沒有說話,只的點了點頭。

  “行!我知道了,我先和她們談。

  ”蔣名揚說完立刻就當楚歌不在地樣子,專心的和美美她們談了起來。

  其實這種場面蔣名揚很熟悉。

  以前和楚歌一起做事的時候就是這樣。

  大家各忙各的,楚歌從不干涉蔣名揚的做事方法。

  只是在需要楚歌決斷的時候才會說上一句。

  蔣名揚和美美她們談著,楚歌又恢復了一派悠閑地表情,端起有點涼的咖啡喝上一口。

  蔣名揚讓楚歌最欣賞的地方就是這點,做事的時候有主見,知道輕重,大事從不越權,小事絕不瑣碎,楚歌有時候覺得,蔣名揚其實是上天眷顧自己,安排到自己身邊給自己幫忙的。

  和美美他們談完,蔣名揚了解情況后,這才看了一眼楚歌。

  楚歌沒有說話,蔣名揚已經明白,轉頭對美美她們道:“你們先回去吧,事情有了眉目我再聯系你們。

  壞壞和倆小姐互相看了看,然后一起朝美美看了過來,美美也不和她們說話,而是站起身來,微微點頭道:“事情就拜托了。

  ”美美這一表態,其他人也一起站了起來告辭。

  雖然壞壞他們有點不放心,但他們相信美美。

  美美是個乖巧的女人,知道有的話不是自己能聽的,所以明智的選擇了回避。

  “事情牽扯到劉湘安,這就有點討厭了,他那邊你去說話會更好。

  ”蔣名揚是知道楚歌和劉家關系的人之一,所以說地比較含蓄。

  “如果,我是說如果。

  我直接去找劉子立,事情會不會更好辦一點?”楚歌問地也很含蓄,蔣名揚聽了皺起眉頭,想了一想道:“不好,劉湘安這個人我清楚,心眼很小。

  你直接去找他老子,事情或許能輕松的辦下來,但肯定會落下他地嫉恨,根據我了解的情況,如果你去找劉子立,劉湘安肯定會挨一頓訓斥,我看不如賣個面子給劉湘安,他提要求你只管答應就是,這樣以后麻煩少。

  “行!我知道了。

  ”楚歌總是這樣,蔣名揚說的正確時,總是沒有多少猶豫的就表示自己清楚了,這也是蔣名揚喜歡楚歌的又一個地方吧。

  正事談完,蔣名揚看著楚歌問:“你住哪?”

  “XX旅館。

  ”楚歌笑著回答。

  蔣名揚聽了不由也笑了起來,聽名字這旅館就不怎么樣。

  “公司還在你的名下,你搬回去住吧。

  ”蔣名揚看著楚歌說。

  楚歌微微地苦笑了一下,當初決定把公司留給蔣名揚時,楚歌就猜到可能是這個結果,蔣名揚這個人,骨子里有一種信義。

  “好吧。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楚歌道。

  “你說。

  ”蔣名揚有一種預感。

  “今天開始,公司你占40的股份。

  ”楚歌說著沒再看蔣名揚。

  而是看起了外面。

  這是一種姿態吧,名揚商量余地的姿態。

  蔣名揚見了苦笑了一下,稍微想了一下,之后很干脆的說:“成交。

  蔣名揚開著車,楚歌坐在邊上,兩人一起朝旅館而去。

  “為?”楚歌突然問了一句,楚歌問的是蔣名揚為留下公司。

  蔣名揚聽了微微一笑道:“其實也沒。

  只是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看而已。

  ”有這一句話就足夠了,其他的話都是多余的,楚歌聽了閉上了嘴巴。

  楚歌和蔣名揚再次合作地時候,上海正發生著一件足以震驚上海商界的大事。

  林淵橋領銜地林氏企業,正遭遇一場危機。

  其實應該說在過去的一年里,林氏企業一直都處于一種不安定的狀態。

  聯合指數保衛戰中,林淵橋也投進去二十個億的資金,結果虧出去一半。

  雖然這還不足以動搖林氏企業的根基。

  但也傷了元氣。

  歷史上有很多大企業,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陷入倒閉危機的,林氏企業這一次也是這樣。

  自從柳冀生掌握了柳家大權后,柳援朝很配合的讓出了位置,帶上老婆跑到歐洲大兒子那邊去享福去了,柳眉又是個女孩子。

  加上還糾纏于楚歌這邊,對家族地生意也不上心,這無疑使得柳冀生能在家族中一手遮天。

  柳冀生對兩個女人一直是念念不忘的,其中一個就是蕭云媚。

  原本孟季云那邊柳冀生是更有想法的,可惜方家那邊早有狠話放了出來,所以柳冀生不敢造次。

  不過林家就不同了,在官場上沒背景,動起來難度要小很多。

  要想弄到蕭云媚,首先就得放倒林淵橋,要放倒林淵橋。

  當然得從林氏企業下手。

  林氏企業在上海經營多年。

  也不是說放倒就放倒的。

  不過柳冀生的運氣似乎不錯,林家最近資金上出現了點小問題。

  換在平時,這點小問題根本算不上事,可是有一個別有用心的柳冀生在惦記著,小事自然就不是小事了。

  首先是林淵橋旗下的制藥廠出了問題,一向關系良好的政府主管部門,最近似乎一直很關心這個廠,有事沒事各個部門都會來轉上一轉。

  這些事開始林淵橋也沒多少在意,可是沒多久有關檢測部門就發來傳單,通知制藥廠停止生產,原因很簡單,該藥廠地主打產品XX丸,被檢測部門認定長期服用會有副作用,會上癮。

  這個就很要命了,上癮的東西都是很麻煩的,最要命的是,這些一貫吃了還拿,平日里大家關系還不錯的官員,這會居然一點情面都不講,不但堅決要求停產,而且還在網上發布了相關的處罰決定,給該產品造成了極壞地影響。

  其實這事情也不大,就像當初康泰克一樣,換在平時,只要進行一下技術整改就OK了,可是這時候林家正在資金緊張的時候,制藥廠這一停產,帶來的負面影響,立刻就反應在股市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林淵橋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一直虎視眈眈的柳冀生動手了。

  其實柳冀生也沒做,只是在林氏企業的股票下跌的時候,悄悄的把事先收購的林氏股票一股腦地放了出來而已,其實也沒多少,只不過是10地樣子,可就是這10,卻能帶起一股風潮。

  柳冀生的目地很明確,那就是要入主林氏,打壓林氏的股票,目的是為了更低的價格收盡而已。

  當然單純的打壓是不明智的,先階段柳冀生是目的是消耗林淵橋手上有限的資金,根據對林淵橋的調查發現,林淵橋是一個自信的人,自信的人往往容易自負。

  柳冀生希望的是,當自己動手收購林氏股票的時候,林淵橋會進行反收購,這樣林淵橋手上的資金就會更緊張。

  其實林淵橋要是冷靜的想一想,如果真的有人要想收購林氏,要想徹底實現控股林氏,就現階段來說,花費的資金都是百億以上的,可惜這時候的林淵橋有點不冷靜。

  上海那邊風云變幻,楚歌并不知道,林淵橋對于楚歌來說,只不過是一個路人甲而已。

  楚歌走進劉湘安的湘安大廈時,時候已經是上午9點,對于習慣了晚起的楚歌來說,這是一個比較早的時間了。

  其實楚歌自己并不明白,很多時候楚歌做事并不太考慮利益,只看該不該去做,值不值得去做。

  楚歌認為黑哥一個混道上的人,能得到美美和壞壞他們的關心,這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說那些出來賣身的小姐們,她們湊的五十萬雖然不算大數目,但絕對是她們靠出賣肉體換來的血汗錢。

  社會上多數人會看不起這些出來賣的女人,可楚歌不會。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存方式的權利,雖然這些出來賣的未必都是自愿的,但別人沒有權利看輕她們。

  賣自己,總別惦記著賣別人的人要高尚。

  總的來說,劉湘安是個勤快的人,只要是上班的時間,每天早晨9點都會準時出現在辦公室,然后在公司里上下轉一圈,之后干點別的,就不是別人能知道的了。

  湘安大廈的保安很盡責,楚歌正打算登門而如,一個保安已經出現在楚歌面前。

  “先生您有事?不是本公司的人員,有事要先登記。

  ”也許是因為楚歌多少有點氣勢,保安說話的時候很客氣。

  “呵呵!我想見你們劉總。

  ”楚歌笑著說。

  “您這邊請。

  ”保安說著把楚歌領到大廳中的一個接待處,對接待處里站著的小姐說:“他要見劉總。

  ”說完保安就離開了。

  “您有預約么?”接待小姐的笑容并不是那種職業化的笑容,也許是因為對面站的楚歌帥氣的緣故。

:還有三天過年了,白天是沒時間寫了明天要去鄉下看躲那養老的父母,晚上爭取回來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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