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平何曾想過,自己會像普通人一般的勞作,鉆入深深的巖層下面,揮動鐵鎬挖掘其中蘊藏的源塊。全\本//小\說//網只是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自己眼下重傷未愈,這該死的地方竟然連一絲的靈氣都沒有,哪怕有一絲靈氣任自己吸收,便能運轉出一絲的真元,將自己的戒指打開。然而讓甘平失望的是,不論自己如何的感知,除了天地存在的那種奇異能量外,再無其他元力。
這應該就是這里人人口口相傳的神力了,靈族人高高在上,對于此處的人族百般壓榨,而且將自己自比為神,這種奇異力量便被其稱之為神力。或許是因為種族的緣故,根本沒有人族的人能吸納煉化這種奇異力量,故此也就造成了唯有靈族能在此修煉的情況,這樣一來,自然出現了兩等人。
在這些靈族人眼中,這人族就是下等人種,如同那些怪獸一般,可以隨意呼喝打罵,甚至宰殺。甘平無法想象,在這里的人族究竟遭受了怎樣的苦難。不過甘平卻也不是救世主,根本無法挽救,也沒有閑暇挽救這些人。按照老張頭的說法,這里人族的數量已經是靈族的百倍以上,但是卻依舊禁受著靈族的奴役,這讓甘平心中不禁暗嘆習慣的可怕,顯然這里的人類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不再進行反抗了。
雖然那些看守礦脈的靈族人實力不高,但是手中卻有著一種奇怪的物事,應用起來簡直和修仙界的神雷一般,威力極其驚人。在剛來到的那一天,甘平便已經在那領頭人手中見過這種物事,通體黝黑兒臂長短,上有小小的旋鈕,一按之下便會噴射出拳頭大小的光球來,那威力竟然將一座小小的山頭都炸碎。
一枚這樣被稱作雷擊子物事,可以輕松的發射十余枚這樣威力的光球,更可以一次將其中的能量全部噴發出去,威力著實驚人。而聽那領頭之人說,這樣的雷擊子還僅僅是最低等的一種,若是遇到那高階的,哪怕千軍萬馬一瞬間也會化為飛灰。故此甘平才熄了爭斗的念頭,那靈族小統領手中的雷擊子自己還可以抗衡,若是真的由數百人同時全力發出,自己重傷未愈定然會被生生擊殺。更何況在那未出面的大統領手中還有威力更加巨大的紫色雷擊子呢?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修復傷勢,更要尋得一塊靈石。甘平已經隱隱覺察出,這一方天地定然與那英雄冢有聯系,說不定更是上古靈族與人族的殘留,或許自己能在這里尋得一塊靈石也說不定。
然而甘平最大的希望倒還是尋得一塊所有人口中所說的源,在這些人的口中,將這源說的神乎其神,簡直無所不能的樣子,更是制造那雷擊子的重要物事之一。這讓甘平隱隱覺得這源或許與那靈石類似,若是自己真的能尋得一塊吸納下去,說不定自己就能打開自己的戒指。
仿佛受不了沒有美酒的打擊,火兒這小東西一到了這一界便開始懨懨yu睡了起來,一連在自己懷中多日不曾出來。不過也正是這樣,倒是減少了甘平不少的麻煩,除了那老張頭祖孫二人之外,只有寥寥無幾的人見過火兒這小東西。
牢牢的在自己的肩頭系上了一根麻線繩,繩索的另一端正系著一只巴掌大小的飛蟲。這種胖墩墩閃動著光芒的飛蟲,正是甘平在這里挖掘礦脈時所運用的光源了。其實以甘平眼下靈龍煞目決的修為,哪怕不用一絲光源,也能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洞中清晰視物,但是為了避免驚世駭俗,他還是帶著這只燈籠蟲。
雖然身體斷裂處依舊未曾痊愈,但是甘平在所有人的挖掘速度中卻是最快的。這里的人,沒人被指定了一個方向,拿著鐵鎬在那堅若精鋼的石壁上開鑿,每日若是不能完成工作量的話,就沒有飯吃。這處的石壁極其堅硬,哪怕是一個壯漢拼盡全力,每天從早到晚不停歇,也只能開鑿出半丈長短,而甘平第一日下井便一口氣開出了三四丈。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哪怕甘平眼下身受重傷,但是力量卻也比普通人強大的太多,那百余斤的鐵鎬在他手中宛若豆芽菜一般,還要不時的主意,不要用力過大將這鐵鎬損毀。
這時一行的眾人才發現了這個看起來病懨懨的少年并非一般人物,那簡直一指頭就能推倒的身軀里竟然蘊藏著這樣大的力量,真是人不可貌相。趨炎附勢追隨強者無論在哪里都是通病,在眼紅甘平換來如許豐厚事物卻又搶奪未果之后,這些人便千方百計的與甘平套起近乎來。
在這源礦之內,自然是誰干的多誰就食物多,雖然靈族人分外苛刻,但是對于這些能下井為他們挖掘源礦的壯勞力來說,卻是半分都沒有虧欠。畢竟有誰會對賺錢機器過不去呢?在甘平一天之內開鑿了三丈之后,那被驚動的礦主立時獎賞了甘平一大堆豐厚的食物,更是在甘平礦脈之側堆放了數根堅固的鐵鎬,畢竟這般快速挖掘,鐵鎬的磨損也是相當嚴重的。顯然這礦主已經將甘平看做的生蛋的金ji,有了這樣的速度,開鑿出源礦來豈不是指日可待?以前眼紅其他幾個礦場上那幾個天生神力的礦手,如今自己這里也出現了一個,這讓那老板樂得睡覺都要合不攏嘴了。
至于當日在鬼車之上遇見的好心人老張頭和玲玲,則是因為體力不夠,被分派去了后廚打雜。這活干的少,自然食物也就不多,不過好在甘平根本不需要進食,每天飲一些水便可,于是所有的食物都送給了這祖孫兩人。玲玲不過十三四歲的年齡,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些食物來的正是時候,老張頭也就沒有什么理由拒絕。
甘平雖然表面上依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然而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那錯位的五臟六腑也在甘平強大的恢復力下重新煥發了生機,然而世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之久,那源礦卻是絲毫沒有頭緒。甘平斜斜的坐在洞口,嘴里叼著一根草莖,里面傳來叮叮當當的挖掘聲,正是火兒在里面揮動著鐵鎬,這小東西的力氣比自己還大,兩三下就將一整塊巖石擊個粉碎,但是那鐵鎬也就不成樣子了。
這一片的洞窟,唯有甘平所在的這一處鐵鎬磨損的最快,但是行進深度也是最遠的,已經足有數千丈之遠。按照那礦場主的說法,再行進三千丈還沒有源礦的話,就要換一個方向挖掘了。
一只破破爛爛的鐵鎬帶著勁風呼嘯而出,正是火兒將那不能再用的鐵鎬扔了出來,甘平才不理會這鐵鎬是否磨損,眼下的自己傷勢好了個七七八八,若真的全力挖掘,一天就能挖到底部。不過那樣也著實太過驚世駭俗了,更何況自己的傷勢還未痊愈,能拖延幾天就是幾天吧。
苦笑著抬起自己的左手,上面依舊是血肉模糊一片,雖然比起一個月前好了許多,但是臂骨處許多地方依舊可以見到那散發暗金色的骨骼。這空間之力實在是太過頑固,自己沒有真元法力的幫助,僅憑肉身想要將這股力量驅逐出去簡直難若登天。甘平身體強悍的恢復力使得這傷口不斷的在衍生血肉,而這空間之力卻是不停的阻止傷口愈合,幸虧甘平精血深厚,否則的話,連著一個月不停的流血也流死他了。
一個身影蹦蹦跳跳的從洞穴里面跑了出來,伸手將手中那精鋼煉制的鐵鎬擰成了麻花扔到一旁,一頭扎進了甘平的懷里。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今天的工作做完了,一臉磨損了十余只鐵鎬,火兒這一會兒的功夫就開鑿了十余丈之遠。聽說那礦主前兩天還叨咕著自己用的鐵鎬太費,要給自己定做一只什么寒精鐵鑄造的鐵鎬,還說什么其他的礦場那些高等曠工都有這樣的神兵利器。
可笑這礦主還以為自己能一輩子待在這小小地方,為他開鑿礦脈不成?甘平已經暗自下了決定,只要自己身上的傷勢痊愈,挖到源礦之后,便離開這個地方。時間也太久了,不知道天府大陸的情況怎么樣了,自己總要找到回去的方法才行,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家。
若是那源礦真的能代替靈石的話,自己便沒有什么顧忌了,修為盡復,面對這些身體弱小的靈族人,誰能擋得住自己?只可惜一條礦脈之中,能產出的源礦也不過是十余斤罷了,自己來的時候這片礦場只不過是剛剛開鑿,如今這么多時日過去了,還未開鑿到礦脈上。
無奈的將自己左臂的衣袖放下,甘平靠在山壁之上,打算歇息一會兒,雖然不能修煉,甘平卻也借著這段時間,將自己先前的所學,盡數的整理了一遍,倒也沒荒廢功夫。整改甘平眼神微瞇,右手不停掐算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陣陣的叫罵聲,中間夾雜著女人的哭喊。聽到這聲音,甘平眼中立時精芒四射,他已經聽出,那聲音正是玲玲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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