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雷霆亂舞,無數金蛇一般的閃電紛紛聚攏,向著一個巴掌大小的茶碗狀物事匯聚而來。魔空發絲紛亂,整個人在空中揮舞著手勢,在這九霄罡雷之中,哪怕是以他的修為,也不敢掉以輕心。但是卻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自那日酒宴之后,魔空便被一雙無形的眼睛死死盯住,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窺探在側,一直倒不出時間來對付馬玲兒。若是將這美女顯露出來,用腳趾頭都知道這老色鬼會做出什么。
好不容易窺得了一個機會,這魔空才從那九霄魔宮中溜了出來,對于這天魔一族,那太陽真火簡直就是克星,不僅是太陽真火,世間所有奇炎都是這一種族的克星。故此這魔亂也沒有辦法,只有借助這漫天的雷霆來煉化馬玲兒體內鰲龍的精血了。對于這女子的倔強,魔空早已經嘗試過,如今世間緊張,卻也沒有辦法用水磨工夫了。
伸手一揚,數百千嬌百媚的天魔女子出現在空中,個個瑟縮的擠在一起,看起來分外的楚楚可憐。“這老東西,將你們給我也沒安好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你們也煉化了!”魔空哈哈大笑,轉瞬間便已經將這些想要逃竄的天魔女子抓成了漫天略顯粉紅色的魔霧,一把打進了那空中盛放馬玲兒的法寶之中。
“桀桀,任你三貞九烈,我用這數百最為淫‘邪的天魔女子將你祭煉,終有一日會將你煉化成那最為淫‘蕩’的蕩‘婦淫’娃,到那時還怕你不乖乖鉆進我的懷抱?”說著這魔空立時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然而在那茶盞的空間之中,盤膝而坐的馬玲兒已經被億萬的雷光和那粉紅色的魔霧所包裹,整個人破爛不堪的衣衫下面,那露出的膩白皮膚已經略顯粉紅色,顯然那些生性至淫的魔女所化的魔霧,正影響著她的心神。而那可怕的九霄罡雷正重重的轟擊在她的身上,每一下都會帶起她的一聲痛哼。
即便是雷霆之體,卻也禁受不住這雷霆的沖擊與煉化,若非封印在她體內的鰲龍,將自身的精血與生命力源源不斷的傳輸給她,她早已經被這可怕的雷霆化作飛灰。“煉化吧,淬煉吧,等到你吸納了那龐大等到精血,再成為本公子的禁鬻,那你就是一個源源不斷的精血寶庫啦!到那時,本公子只消上上床就能擁有強大的力量,恐怕只有本公子遮掩給的天才才能想出這等方法吧?哈哈哈···”魔空狂笑著將那茶盞收起,這法寶中已經吸納了足夠的九霄罡雷,自己也應該回去了,否則的話那老東西回來發現自己不在宮里可就麻煩了。
而馬玲兒卻依舊滿臉痛苦之色的盤膝坐在那處空間中,忍受著萬千雷霆的攻擊。在這雷霆的淬煉中,她的氣息卻是愈發的悠長,真元與肉身力量更是在快速的增加,然而被魔霧侵襲的她,臉上那嫵媚之意卻是愈發的明顯,不時發出的一聲痛哼,更是有著讓人心神蕩漾的意味。甘平,你到底在那里?
此刻的甘平卻是正呆呆的望著面前這高大的山峰,或許被稱作石柱更為恰當一些的一座怪異山峰。經過幾天的交流,甘平終于確定,自己并非是在天府大陸,而是到了一個不知名的空間里。先前看到那臉色淡青,駕駛馬車的兩個人,竟然是靈族的人。而在自己身邊這些人卻是實打實的人類,這讓甘平略微有些詫異。
這靈族自上古時期不就是已經舉族搬遷,到了靈異空間么?為什么在這里還有殘留?若這里是靈界的話,為什么還有人族存在?一連串的疑問使得甘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隱隱中他有種預感,或許弄清楚這一切,對于自己回家有著極大的幫助。
眼前這些人族,正是被這兩個靈族人,拉來這勾魂山發掘源礦的。這一界雖然是靈族做主,但是靈族之人確實極少,人族雖然數量占了大優勢,但是力量上卻是不如靈族,故此僅僅需要兩個靈族人,便可以押運數百的人類到這里采礦。這源礦,正是靈族修煉所需要的物事,至于到底是什么,甘平沒有見過,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物事,不過既然來到這勾魂山,定然有機會見到的。
既然此處叫勾魂山,那承載曠工的自然就是鬼車了。這些人并非是真正自愿到來的挖礦人,而是被這兩個靈族人掠來的普通村民,這挖掘源礦危險重重,并且極難尋覓,故此傷亡比率極大。只要上了這挖礦車,簡直是十死無生,故此被成為鬼車。
在這處地方,人類生活在靈族的控制之下,被稱作下等人,也就是那兩個靈族人見到甘平之時為什么叫甘平垃圾的緣故了。說起來兩人也正是因為人數不夠,才將看起來奄奄一息的甘平扔上車湊數,以期望這樣能少受些責罰。甘平早已經用神念掃過這里被稱作靈族人的身體,他驚訝的發現,在這靈族人身體中,竟然涌動著一股奇異的力量,比起普通煉氣巔峰的修士也絲毫不差,怪不得只是兩個人便能四處擄掠了數百人呢。
只是這靈族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身軀在甘平眼中卻是極其的脆弱,比起普通人來也強不到哪去,莫非這里的靈族人都不修煉肉身么?顯然這兩人的力量極其低微,竟然連甘平用神念說話都未曾覺察出來。這也讓甘平心中微微的安定了下來,雖然自己巔峰之時能輕易的捏死這兩個小人物,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是暫作隱忍,等待身體復原才好。只是,這里沒有那靈石存在么?只消小小一塊,自己就能打開戒指,取出里面的丹藥和靈石修煉了。
一連經過幾日,甘平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雖然身上多處的粉碎之處還未復原,但是卻也能勉強站起來行走。而那破破爛爛的左手也有了愈合的架勢。正在甘平混在人群中四下打量的時候,一個鼻孔都要翹到天上的中年人,腳上皮靴將山石踏得鏗鏘作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