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隱現,本命星辰飄搖不定,玄姹老祖只覺得自己已經岌岌可危,他只覺得自己的命運仿佛被一張無形的大手死死抓住,不停的搖晃著,神魂都要飛出天外。\\.b5.cO\\星云搖墜,那水府天宮的本體已經顯lu出了大半的形體,自得到這仙器之后,甘平便一直將其放在了歸元仙山圖中安置,以甘平的修為,還不足以掌控這強悍的仙器,不過眼下的光景,已經不需要能夠掌控這仙器,只需要那可怕的重量就可以擊殺對手。
地母沉沙為本,熔煉以九天風銅,這座水府天宮的本體重量已經足有千萬石之巨,憑借著這件法寶本身的重量,便足可稱之為一件大殺器。這樣的重量,已經可以說是可以泯滅一切的生機,在這樣駭人的重量面前,什么神通道法,都是虛幻,即便是空間也足以被其恐怖的重量所擊穿。
眼下正是好時機!憑借著甘平自身的修為,即便施展了那斬命之術,也難以將這玄姹老祖擊殺,兒眼前的一切,卻是甘平找已經預謀好的情形。雖然不能將其擊殺,但是枝丫哦拖延片刻,這可怕的宮殿迎頭擊下,哪怕你是大乘修士呢?也要殞命其中。
玄姹老祖驚怒交加,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如此的詭計多端,眼前的一切顯然都在他的算計之中。甘平目光冷冷,莫非真的以為自己軟弱好欺不成?從來只有自己算計人,哪有被人算計的分?一聲暴喝,那巨大的宮殿在甘平的深淵神識牽動之下,已經化作了數十丈方圓大小,向著這玄姹老祖迎頭擊下!
“元神通天,地動山搖!”沒想到這甘平居然如此棘手,這讓玄姹老祖悔不當初,他倒也是個果決的人物,登時身軀猛的晃動,全身的真元法力精血肉身立時燃燒了起來,正是借助秘法催發自己的全部潛力。甘平只覺得自己的神魂被一陣大力猛烈晃動,掌心的那命尺也拿捏不穩了起來,顯然這老怪物已經開始拼命了。
不過即便如此,那宮殿的形體已經完全的展現在了那玄姹老祖的頭頂之上,帶著山崩海嘯一般的威勢,迎頭擊下!這一下,可斷山岳,這一下,威凌當世,哪怕是守銀真人呢,也難以發出這樣可怕的一擊吧?一口鮮血噴出,甘平悶哼了了一聲,向后飛去,卻是那玄姹老祖已經掙脫了甘平的掌控,整個元神都展現在天地間。
那元神身高數丈,眉目清晰無比,正是那不男不女的人妖模樣。眼見著那水府天宮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頭頂,玄姹老祖一聲怪叫,也顧不得自己的肉身,元神化作一縷流光,向外飛掠而去。遮掩給的重量壓下,哪怕自己的元神時無形物質之物呢,也要被其硬生生的擊碎,這樣的重量,已經突破了世間空間等規則的限制,蠻橫的力量,毫不講理的力量,滅殺一切的力量。
然而即便如此,那玄姹老祖還是慢了一步,那流光的尾巴被那宮殿的一角擦中,立時間傳來了一聲慘嚎聲,“甘平小輩,今日之仇,等當千倍報還!”眼見著光芒暗淡,顯然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創傷,轉瞬間便向著天外飛去,消失不見,顯然是發動了某種詭異的秘法逃遁消失不見。
轟!地動山搖,空間震蕩,甘平只感覺整個天地都仿佛晃動了一下,這重達數千萬石的宮殿落下,轉瞬間這鬼母噬天大陣就悄然碎裂,甘平也從這一方空間中顯lu了出來。隨之化為粉塵的,還有那玄姹老祖的肉身,真正的尸骨全無,化作了千萬粉塵流沙,消散于天地間。
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甘平的確對這羅珍坊也沒太大的好感,這羅珍坊既然幫著這玄姹老祖來算計自己,就應該想到會付出代價。雖然控制著這水府天宮的本體沒有回復到數十里之巨,生怕會毀了這方集市山脈,傷及無辜,但是很明顯這羅珍坊布下重重陣法,精雕細琢,經營了數百年的坊市,卻是真正的毀了,就連那地底連接的靈脈也被一擊而穿。
甘平自問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雖然你平日里不溫不火,但是卻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既然這羅珍坊能做初一,自己怎么不能做十五?眼下那玄姹老祖重傷元神逃遁,而甘平的火氣立時都施放在了這羅珍坊之上,經營了數百年的坊市毀于一旦,想來接下玄冥老祖這生意的主事人已經要哭了吧?
頭頂精氣神三朵蓮花盤旋不休,甘平掌中爆響連連,另一只手也在不停的向口中塞著丹藥,方才的一爭斗看起來輕描淡寫,但是其中的算計法術,已經是甘平的極限。元神修士,豈是那么好對付的?若今日之事傳出去的話,那么足可以令其名揚天下了。
以元嬰初階的修為,竟然重創元神修士,這樣的戰果任誰都不敢想象,可是甘平做到了。他漂浮在半空之中,神魂陣陣的虛弱,方才那一下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心力,而地面之上,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正裊裊的散著黑煙,正是那水府天宮留下的大洞,如今這座沉重的宮殿,已經下沉到了地底數十里處,不見了蹤影。
翻了個白眼,甘平有氣無力的望著滿臉震撼之色的莫斂鋒,“師尊,您老人家終于來了!”
“欺人太甚!”就連一向喜怒不顯于色的無神子也不禁勃然大怒,重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查,給我徹底的查,下面采風的弟子怎么做的?這么大的事情事先居然一點端倪都沒有察覺?這玄姹老妖怪著實可惡,竟然敢在我妙成宗的地界襲殺我門下弟子,這是明顯的挑釁!”手握著執律殿的無神子,掌控者整個妙成宗的極短武力,雖然平日里不顯山不lu水,但是這一怒之下卻也有著一番殺伐果決的風范。
一連串的命令發布了出去,登時無數的弟子飛快的沖向了宗門之外,更有那辦事不利的弟子被拉進了執律殿,接受懲罰。甘平看著鬧哄哄一團的大殿,微微搖了搖頭。畢竟都是一群修心養性的修士,雖然有著遠超常人的修為,卻并沒有世俗人那種心思。
也是,有著長生不老的誘huo,又有幾個人會花心思卻辦事呢?大多都是敷衍了事罷了,這也正是所有修仙者的通病,并非妙成宗一家的弊端。別看眼下鬧騰的換,料想這件事情到了最后也就會是不了了之,那玄姹真人一擊不中,肉身盡毀元神重創,早已經宛若驚弓之鳥,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養傷去了,豈是這些低階弟子所能尋到的?無神子眼下也只是做做樣子,亡羊補牢罷了。
“這是赤luoluo的挑釁!”莫斂鋒沉聲說道,“那玄姹老祖有一個先天殘疾的兒子,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為他兒子物色一具好肉身,但是將主意打到了我妙成宗頭上,若是這么罷了的話,我妙成宗顏面何存?”說到這里他立時長身而立,目中神光炯炯,“暗劍何在?”
話音未落,大殿中一陣輕微的bo動傳來,甘平只覺得恍惚間宛若有著一道若有若無的劍氣傳來,低沉的聲音立時響起,“諾,主上有何吩咐?”這讓甘平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自己竟然對這暗中之人絲毫沒有察覺,這委實也太過可怕了。大凝望著殿內眾人的神色,顯然對這暗劍已經心知肚明,沒有半分的驚詫之色。
“傳我劍符,即刻暗劍眾人趕往裂魂山,查探那玄姹老祖元神的下落,所遇裂魂山諸人···”莫斂鋒的話語頓了頓,立時宛若塞北寒風般凜冽,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殺無赦!”顯然已經動了真怒,自己的弟子三番五次的遭人算計,泥人也有個土脾氣,何況自己堂堂的委羽峰首座,若理俺弟子的安危都不能庇佑,簡直讓熱能消掉大牙。
面前的光影一陣的晃動,顯然已經領命而去,想來在那裂魂山,將會挑起一番血雨腥風。這讓甘平不禁微微側目,終于明白了七大主峰首座的含義,怪不得僅僅是這幾人就可以力壓宗門諸多長老,大權獨占,原來這暗中的力量也不知道有多少。
渺翠峰有“寒煙”,委羽峰有“暗劍”。句曲峰有“聽風”,甘平不禁嘬起了牙花子,表面上實力最強的隱玄峰,會有怎樣的一只奇兵呢?望著大殿之上,喜怒不形于色,冷冷看著下方諸人發飆的無怒真人,那原本方正的臉上仿佛也掛上了一絲酷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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