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可是硬度位列一品的天青鋼母,即便是超品的飛劍想要將其斬斷都要費上極大的力氣,可是這把短刃···看著那整齊的茬口,甘平陣陣的頭暈目眩,連忙將這把短刃放在面前再次的仔細端詳了起來。
整座巫墓被灰蒙蒙的霧氣籠罩,讓人從外面看不出里面的光景。在巫墓入口處等待了十余天的風行元正盤膝而坐,左臂空蕩蕩的在風中飄動。雙目緊閉的他猛然間吐出了一口鮮血,雙眼盡是陰狠之色,望向了這重重灰色霧氣籠罩的巫墓。“小雜種,害我失去一臂,今生登仙無望,更是害得我鐵門宗中興之機希望斷絕,我好恨啊···”
說著這風行元忍不住仰天嘶吼了起來,方才走差的氣息更是牽動了原本的暗傷,這讓風行元更是恨得發狂,自己居然在這凝識境界的小子手中吃了大虧,若是傳出去,說不定會招來怎樣的嘲笑。就在風行元雙目赤紅之時,天際傳來了陣陣的破空之聲,他連忙轉頭望去。
那是三道匹練般的劍光,讓風行元有些驚愕的是,看那劍光,居然盡是二品的飛劍。來的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的豪富,竟然清一色二品飛劍,風行元眼中盡是嫉妒貪婪之色,但感受著劍光上那強橫的氣息,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忌憚。這時那三道劍光已經飛到了頭頂,遙遙望去,居然是一個老者,駕馭者劍光,身后帶領著的是兩個年輕的弟子。
這讓風行元更是嫉妒的發狂,自己鐵門宗內,除了那件仙器充門面外,剩下的飛劍法寶都沒有超過四品的,比起那山野散修來也好不到哪去。而眼前這兩個明顯是金丹中階的年輕弟子,居然人手一把二品下階的飛劍,他的眼中都要冒出火來,恨不得飛上去將這三人擊殺,把那法寶據為己有。
然而前方飛行的那老者仿佛感受到了風行元熾烈的目光,冷冷的向他瞄來。頓時如一同涼水潑下,熄滅了風行元心中所有的邪火。那是什么樣的眼神,冰冷無情洞察世事,盡是冷漠之色,一身的真元鼓蕩更是駭人,對然身后那兩名弟子不過金丹中階,可這老者的修為居然已經是元神高階的修為,只是一眼,便壓服得風行元不敢說話哦。風行元簡直覺得只要自己再起邪念就會被其察覺,揮手間就會被抹殺,頭上不禁冷汗涔涔。
好在那老者只看了他一眼,便冷哼一聲轉過頭去,風行元耳邊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嗤笑,“一個殘廢···”眼見著那老者身后的一名弟子正在斜著眼睛看他,話語間的不屑與嘲弄分外明顯。風行元見他的眼光正瞄向自己空蕩蕩的左臂,不禁氣血上涌,剛想要發作長身而起,冷不防看見了那弟子身上的標志,驚愕之下再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二品飛劍,速度何等的快速,這一切不過是轉眼間發生的事情,還沒等風行元反應過來,三人的劍光便一頭扎進了那巫墓厚厚的灰色霧氣之中,不見了蹤影。只留下風行元坐在地上,口中喃喃的說道:“算天宗···”
那三人身上的的八卦標志正是算天宗獨有的標識,風行元一陣的后怕,雖然自己的鐵門宗是一個破落戶,光腳不怕穿鞋的,而且仗著仙器的威力,等閑不敢去招惹。但是有幾個大宗門還是招惹不起的,這算天宗就是其中之一。自己已經對妙成宗的弟子下手,這仇算是結下了,若是再惹上算天宗這個大宗們,自己鐵門宗滅門慘禍也要到了。
想到甘平風行元又是一陣咬牙切齒,這小子竟然在這巫墓之中呆的如此安穩,更讓風行元驚詫的是,那本命元神咒所指引的甘平氣息,居然離著自己越來越遠,照這么下去,不出數日,自己與他的距離就會相距千里,那時候再想尋他可就費力了。若是這小子逃出生天,那么自己鐵門宗說不定就要遭受妙成宗第一劍修的怒火,想象著那可怕的情景,風行元不禁打了個寒戰,為自己先前的舉動有些略微的后悔···
空中算天宗三人,駕著劍光飛入了巫墓之中,那領頭老者一揮袍袖將身后兩個弟子罩在了劍光之中,三人登時化為一體。身后的兩個弟子正在驚異不定,冷不防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露出了前方空曠的大地。兩人這才明白,這處巫墓居然有這顛倒空間五行的威力,若非剛才師伯這一下連心同光劍術,將三人氣機連為一體,說不定自己兩個就會被傳送到他出,那時候可就凄慘了。
正驚異間,眼前的情景讓他們下了一跳,這巫墓中居然大大小小的盡是空間裂縫,小的彎如月牙,大的卻是如同自己宗門的宮殿般大小,顏色各異,散發著危險德爾光芒。前方的老者不禁皺了皺眉,“你兩人緊隨我劍光,切不可胡亂飛行,這巫墓中的空間裂縫居然還有無形的存在,大意不得。”聽到這老者的話語,二人連忙點頭稱是。
老者身為元神高手,神識自然強大無比,將神識遠遠的放出,探查著前方的情況,帶著兩人在這空曠的大地上飛行,看那方向,正是甘平所在的方位。
甘平不住的把玩著手中的短刃,這短刃的刃身不過七寸左右,遍體黝黑,鋒刃處不時閃過一絲紅芒。通體微微彎曲,呈一個頗為詭異的弧線,整體樸實無華沒有一絲的花紋,唯有刀柄處兩個奇怪的字符,甘平自忖見識頗廣,也沒有認出這兩個字是什么來。
那刀柄處握著極為合手,與手指嚴絲合縫,卻并無一絲的靈力波動,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質鑄造。甘平不禁心中微微奇怪,不是傳說中巫族人身材極為高大,并且力大無窮么?這明顯是巫器的短刃居然如此的小,很難想象被一個居然捏在手中時戰斗的場景。
想象著一個居然仿佛捏著一根繡花針般拿著這短刃與人搏斗,甘平想一想那個場景都有些惡寒。手中也不由得揮動了起來,頓時一道黑色的光華閃現,下了一掉,甘平連忙停住了揮舞,剛才不經意揮舞間,居然有一種撕裂空間的感覺,這不禁讓他吃了一驚。
端詳了一陣,甘平伸出手來握著這短刃,猛力的揮動了幾下,帶起了嗖嗖的破空之聲,然而卻并未出現淺先前撕裂空間的感覺。摸著下巴,甘平站在那里思忖著,這時火兒已經蹦蹦跳跳的拿著一個破爛不堪的刀鞘跑了過來。那刀鞘不過二指許寬,長度不足一尺,看起來臟兮兮的,上面沾滿了灰塵和污垢,很顯然是自己手中這把短刃的刀鞘。
只見見火兒一臉欣喜的表情,握著那刀鞘發瘋癲一般揮舞,一副獻寶的樣子,最后居然比比劃劃的要將那刀鞘送到嘴中去啃咬,這讓甘平嚇了一跳,連忙劈手奪過了這刀鞘,順便再火兒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記。這臟兮兮的刀鞘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居然想要放到嘴里,實在是該打。
火兒吃了這一記,扁了扁嘴巴,略微沮喪的垂著腦袋想那堆物事走去,看來翻撿東西上癮了。沒有理會郁悶的火兒,甘平把玩著手中的木質刀鞘,不住的思量著。心中微微一動,掌心一團火焰突然升起,慢慢的將那刀鞘在火中灼燒。果不其然,那刀鞘居然在火焰中渾然無事,甘平更加的斷定了自己的想法。
帝乙青龍木,果真是這珍稀的神木,居然被用來做刀鞘,那這柄短刃到底是何來歷?一口噴出丙火元罡,呼嘯的火龍瞬間就將這臟兮兮的刀鞘吞沒,陣陣的異香傳來,讓人垂涎欲滴。剛剛奪過火兒手中刀鞘之時,甘平就聞到了這異香,也明白過來貪吃的火兒為何要對這臟兮兮的刀鞘頗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