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前行,漫無目地的閑逛著,甘平忽地問道:“寧師姐,那四階的破地靈巖獸內丹很珍貴么?”方才甘平看到那外門弟子居然不顧身份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想要強行搶奪那不起眼的內丹,這寧師姐居然又花了如此大的代價將其買下來,不由得讓他分外的詫異。這四階內丹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若是凝實境界的弟子出手的話,只要有上好一點的法寶就可以輕松解決四階的妖獸,也不知這寧師姐為何要花費如此大的代價將其收購。莫非?甘平心中一動,莫非這個寧師姐和自己一樣有什么秘法可以看清那老頭的頭頂靈光?
旋即甘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這火龍一族的秘法豈是隨便什么人都知道的?定然是另有原因,想到此處甘平望向了一旁的寧紫菱,“甘平師弟定然是對這些靈獸妖獸不甚了解吧?”聽到這話甘平不禁微微臉紅,自己的確是對這些事情了解不多,看著甘平訕訕的摸著鼻子,寧紫菱俏生生的一笑道:“這也難怪,師弟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修為,想來定是每日忙于修煉,這旁門雜學不甚了解倒是正常的。”
說完她便向甘平解釋其這破地靈巖獸的內丹來,一旁的玄勤和方媛婷也認真的聽著。“這破地靈巖獸本是四階的妖獸,內丹也屬于土行之物,對于除了土行之外的修真者來說并沒有什么作用,但是你看這個···”說著她將那顆內丹拋向了甘平,甘平伸手將其接住,放在掌心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越是有些迷惑。
甘平也不是沒見過內丹,記得前些日子無垠子煉一味丹藥的主料就是一顆六階妖獸的內丹,當時為了辨識藥性,無垠子還讓甘平在手中把玩了一陣。與先前那顆純凈無暇內丹不同的是,眼前這顆破地靈巖獸漆黑的內丹里仿佛有著一條條的綠色線條,拇指大的珠子一小半都被這綠色所占據,但這綠色的線條不是那么明顯,若是放在遠處的話定然不易被察覺。甘平疑惑的抬起頭,寧紫菱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伸手拿過那顆內丹道:“這破地靈巖獸原本為土屬的妖獸,一顆內丹中蘊含著純粹的土屬性靈力,若是屬性相合之人得到,無論制器煉丹都會事半功倍。妖獸不同于人,人類體質復雜各異,屬性也不盡相同,這妖獸天生地養大都是純粹的單一一種屬性。但眼前這顆內丹···”說著她伸出兩根手指拈著那顆閃動綠芒的漆黑珠子,“這顆內丹是極為少見的變異內丹,更難能可貴的是它居然是土木相生的屬性,若是木屬的修道者拿去的話,煉制成法寶定然非同尋常。”
甘平沒想到這妖獸內丹中居然還有這樣多的學問,不禁問道:“寧師姐,這變異的內丹很稀少么?”“豈止是稀少,若是妖獸超過十二階的話,基本上靈力屬性已經成型,無論如何也不會變異,只有這低階的妖獸才可能有變異的機會,這破地靈巖獸生長的地方定然有什么木屬的靈物在其側,否則也不會產生變異,想來剛才那人在獵殺者妖獸之時定然吃了不少的苦頭,這靈力摻雜相生可不是一加一那樣簡單。”
這三人聽得寧紫菱的詳細的解釋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那莫凌峰弟子要強搶這枚內丹,想來是發覺了這內丹的不凡之處。甘平看著面前笑意吟吟的寧紫菱,不由得問道:“寧師姐,你怎么會懂的這等事情?莫非你也是莫凌峰的么?”寧紫菱和這幾人說了半天的話,已然不那么拘謹了,聽到這話不禁翻了個白眼道:“這宗門之內也不只是莫凌峰一家會豢養靈獸妖獸,我渺翠峰一脈也有不少關于這妖獸的典籍,只是其他人不關心這些罷了。”
說到這里一旁的方媛婷有些臉紅,忙說道:“我們寧師姐可是渺翠峰中弟子第一博學的人物,峰內所藏典籍寧師姐都翻閱了大半,哪位姐妹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都要問她呢。”說著便嘻嘻的笑了起來。甘平聞言心中一動,指了指肩膀上正打瞌睡的火兒道:“寧師姐對于這靈獸頗有研究,我想請教一下,如何能讓這靈獸晉級呢?”
寧紫菱瞟了一眼甘平肩膀上的火兒,眼中盡是喜歡之色,伸出手去將火兒從甘平的肩膀上抱了下來放在懷中,火兒微微睜眼,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個女孩懷里,便用毛茸茸的臉蛋蹭了幾下那高聳的地方繼續睡去,這一動作看得玄勤分外的惱火心中暗道:“這個小機靈鬼,我想抱你一下怎么都不行,到最后拿出靈果來才乖乖就范,眼下這到了美女懷中居然如此乖巧,真是個小色鬼。”且不說玄勤心中如何咒罵著小色鬼,寧紫菱被這火兒的幾下磨蹭也弄得面色微紅,將其稍稍抱離了懷中一些,輕輕的撫弄者它頭頂那撮青白色的毛發道:“這小東西是彌火猴吧?天生有著控火神通,身具上古神獸大力神猿的血脈,力大無窮,對吧?”
甘平見那小機靈鬼在加懷中使勁的磨蹭,不禁有些微微臉紅,強忍住將其揪回來打上兩個爆栗的沖動回答道:“這火兒跟了我好幾年了,的確是力大無窮,只是不知如何能讓它進階,莫非這靈獸一定要到了年歲才能進階么?”纖細白嫩的玉指在火兒的頭頂抓撓,這小東西發出了一陣舒服的叫聲,羞得甘平簡直要找個地縫鉆進去,慌忙上前一把抓過還在寧紫菱胸口磨蹭的火兒,一把將其塞到了懷里。
寧紫菱也有些尷尬,臉色微紅道:“這天生靈獸來說,需要吸取大量的靈力才能進階,若是給其一些同屬性的靈石倒也是不錯的選擇,但是這花費卻是太大了一些,況且那只是一般靈獸晉升實力的辦法,對于這等有著上古神獸血脈的靈獸來說,進階更加的困難。眼下這火兒才僅僅三階,但是若論實力的話足可以壓制五階的妖獸,這就是血脈之力的作用了。”
甘平等幾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前行進,一路上看見了不少的外門弟子在一旁擺起了攤子,但大多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低階物品,想來這些大多煉氣境界的弟子也拿不出多少珍貴的物品來,這些人大多是湊個熱鬧,想看看能否淘換到一些合適自己使用的東西。玄勤看了幾眼便不屑的說道:“倒也沒什么有用的東西,就連法器都少得很。”玄勤侍候在掌門真人身邊,這眼界自然便高很多,甘平初入修真界,對這些也不甚了解,至于方寧二女更是眼界極高,所以這一路上四人倒也沒怎么停留,大多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離開。
不遠處又是一個巨大的擂臺在其上,看上面兩道白衣你來我往法術紛飛,外面早就圍了一圈的弟子觀看,不時爆出一陣陣的叫好聲。看來這內門弟子比斗已經結束了,內門弟子本就不多,經過幾輪的比斗之后,這擂臺便空了出來,成了外門白衣弟子佼佼者的舞臺。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有不少的外門弟子在其上比斗,有的是為了試驗一下自己新學的法術,有的是解決一些平日的恩怨,宗門內不允許私下比斗,這時正是了結恩怨的好時候。甘平一行人當然不會錯過這等機會,連忙擠進了人群之中。
甘平只顧著想要進去看熱鬧卻沒發現不遠處一人看著他冷冷的目光,那人一身白衣臉龐線條俊朗硬挺,只可惜眉宇間的一抹陰沉之色使得看上去分外不得不舒服,這人正式與甘平有著仇怨的李興安。他方才便在廣場內尋覓多時,那曾琪眼下正在參加內門比斗,自己一時無可奈何,但是這小小的仆役弟子自己還奈何不了么?只可惜當時甘平被莫斂鋒帶到了大殿中,當時他沒有看到,眼下終于尋到這可恨的小子,怎能不讓他高興。
當他看見甘平身邊的方媛婷時,眉頭不禁一皺,陣陣陰狠之意從他眼神中流露出來,這妙成宗內是不知道這方媛婷是自己李興安的禁鬻,自己追的急切,兩家也有著聯姻的打算,這小子先是伙同那曾琪偷襲自己,先下居然又打起了方媛婷的主意,這讓李興安心中不禁火冒三丈,撫摸著當日被甘平偷襲的耳根處,李興安嘿嘿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