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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寶島臺灣

第二卷廣州風云第一百四十九章寶島臺灣  林海疆在海南又盤橫了幾日,直到忠誠與嚴謹號訓練艦開赴海南,作為執行官胡偉民的交通艦,方便他來往于印尼與海南之間,另外后勤補給艦隊這支能戰能運的力量也留了下來,此番為了攻占海南準備的陸戰旅也都作為威懾保衛力量暫時駐守海南各地。

  為了迎接西宮皇太后鳳駕親巡南洋水師,林海疆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去準備,比如艦隊前往舊港搭乘下批的陸戰隊員登艦,然后進抵臺灣,在返回廣州接十個營頭沒剪辮子的營兵去應付場面,然后艦隊在前往天津接慈禧來廣州視察一圈。

  總體的時間表一列出來,林海疆立即指示李安民協同張允季先期前往廣州布置接待事宜,讓其高高興興的來,快快樂樂的走,為后續的發展爭取時間,林海疆自然知道慈禧不是個傻蛋,所以才決定在最小的范圍內,讓她接觸最可kao的人。

  1859年3月15日,當林海疆的艦隊滿載著二個陸戰隊旅共計一萬余人出現在澎湖列島的時候,臺灣知府林慶森的平底船就給林海疆來了一個拒之門外,林慶森信中不卑不亢的告訴林海疆臺灣民情復雜,多彪悍山野之民,不宜大軍進入,否則后果無力承擔,將軍則損兵折將。

  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林海疆你別過來,你過來挨打我不負責,小心打你個全軍覆滅,林海疆對于一個小小四品知府的警告自然也沒放在眼中,自己在清廷那邊還是頭品頂戴的大員吧?一個小小知府就敢抗拒自己?巡防臺灣、廈門的總兵馬任連個屁都沒敢放,把船都拖到了岸上怕引起誤會,一個小小知府竟敢口出狂言?

  林海疆知道清廷在擴大南洋節制的時候肯定是出于讓南洋分兵駐防的考慮,然后給瓊崖、臺灣等知府、總兵單獨下密旨與南洋竭力周旋,以清廷的打算肯定是你林海疆想動手勢必要翻臉,不過清廷肯定沒料到林海疆不翻臉下黑手。

  今日大兵壓境,臺灣知府林慶森之前已經多次向馬任求援,不過兵少將寡的馬任一直在糊弄林慶森,在一見林海疆的鐵甲艦隊,沒等這邊放炮就連廈門的衙門都放棄了,哪里還顧得上林慶森?

  在鎮遠艦的作戰室內,林海疆集合了陸戰隊的一眾軍官,高奇、徐大偉、劉泉思等人參加了核心作戰會議,因為林海疆十分清楚,這林慶森既然敢口出狂言必定有些貨在心底,很可能這家伙會煽動土著的高山族等原住民進行抵抗,所以主要戰斗并不會發生在灘頭,而是在登陸之后的內陸。

  張偉作為參謀主任開始宣讀征臺的細節,以及給從來沒來過臺灣的高奇、劉泉思、徐大偉等人接受一下情況。

  張偉清了清嗓子道:“臺灣位于大陸的東南沿海的大陸延伸架上,臺灣島多山,高山和丘陵面積占全部面積的三分之二以上。臺灣山系與臺灣島的東北、西南走向平行,豎臥于臺灣島中部偏東位置,形成本島東部多山脈、中部多丘陵、西部多平原的地形特征。臺灣島有五大山脈、四大平原、三大盆地、分別是中央山脈、雪山山脈、玉山山脈、阿里山山脈和臺東山脈,宜蘭平原、嘉南平原、屏東平原和臺東縱谷平原,臺北盆地、臺中盆地和埔里盆地。我軍作戰的主要要點在于山地,此乃我陸戰隊的弱項,山林限制了我火炮威力的發揮,支援作用大大降低,各部隊長應在登陸前做好下屬官兵水土不服的預防工作。”

  張偉看了看點頭表示滿意的林海疆,微微有些沾沾自喜,因為后續幾句話是他臨時起意加進去的,張偉環顧態度認真各級軍官隨即道:“部隊登陸后,我艦隊當立即控制臺灣海峽,臺灣海峽呈東北向西南走向,北通東海,南接南海,長約200海里左右,寬約70至220海里,平均寬度約108海里,是海上交通要道,也是國際海上交通要道。它東臨太平洋,東北鄰琉球群島,相隔約600公里,南界巴士海峽,與菲律賓相隔約300公里,西隔臺灣海峽與福建相望,最窄處為僅為130公里。”

  張偉用手中的指揮棒敲點著海圖道:“由于臺灣扼西太平洋航道的中心,是太平洋地區各國海上聯系的重要交通樞紐。不光東海和南海之間往返的船只從這里通過,從歐洲、非洲、南亞和大洋洲到我國東部沿海的船只也從這里通過。從大西洋、地中海、波斯灣和印度洋到日本海的船只一般也經過這里,這是我軍日后必須控制的戰略樞紐,建議增派巡邏艦隊定期巡邏,彰顯宣誓主權。”

  林海疆望了一眼張偉道:“剛剛參謀主任介紹的是臺灣的實際情況,有些籠統,這是我們情報工作的疏忽,自1683年,清廷統一臺灣后,在臺灣本土內正式設立臺灣府,下轄臺灣、鳳山、諸羅三縣,臺灣府隸屬于閩浙總督所轄福建巡撫管轄,清廷設置分巡臺、兵備道及臺灣府,至18萬,其中多數是來自福建、廣東的移民。移民大量開墾荒地,使臺灣成為一個新興的農業區域,并向大陸提供大量稻米和蔗糖,由大陸輸入的日用消費品和建筑材料等,使臺灣的經濟得到相當程度的發展。”

  林海疆的一番話讓在座的將領都為之一愣,林海疆自顧繼續道:“歷史上第一次遠征臺灣發生在公元230年。三國時期吳國君主孫權派遣將軍衛溫、諸葛直率水軍一萬到達被他們稱為夷洲的臺灣,這是歷史上有書為證的中國王朝第一次與臺灣的接觸他們的臺灣之行歷時一年,最后因為疾病流行,水土不服,官兵死傷十之,最后則帶著數千名臺灣居民回到大陸,在歷史上,臺灣曾被西班牙、荷蘭先后占領過。”

  林海疆把手拄在桌子上道:“我說這么多的目的就是要讓你們明白,我們是去收復臺灣,而不是去搞屠殺,要注意行軍作戰,勿要與民爭利,嚴格執行軍紀軍律,買賣要支付現銀,不得虧少強占,損壞要堅決照價一倍賠償,陸戰隊登陸之后占領臺北、臺中、基隆、高雄等地,以城市做點線固守封鎖,配合以招撫為主,然后我盡快調山地旅前來,對于冥頑不靈者則堅決給予打擊,絕對不姑息縱容!”

  底下的唐志強幾名艦長呵呵一笑道:“元首放心,我們一定配合陸戰隊,一頓大炮轟得他們骨頭渣都不剩,讓咱們的普魯士盟友給咱們造更大噸位的戰艦,將英法耶徹底驅逐趕回來家去,東南亞就成了咱們的大后院了!”

  林海疆喝了一口茶水凝神對前排的陸戰隊軍官還有后排列席會議的艦長、二副、政訓官沉聲道:“我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普魯士是我們的盟友不假,但是在國際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你們現在指揮的戰艦、所裝配的火炮都是普魯士生產的,光榮嗎?遲早我要讓你們開上我們自己造的戰艦馳騁大洋,我戰艦所到之處無不低眉順眼,極近臣服,到那個時候你們才能自豪的稱真理就在我大炮射程之內!我戰艦所到之處極為中華帝國領海!”

  林海疆頓了一頓道:“臺灣戰役結束之后,各艦隊以及陸戰隊、山地部隊輪番全員進行整訓,加強政治思想教育,我們學習西洋是因為我們落后了,西洋的科學技術是值得我們學習的,但是我們同樣也要注重本民族的理念,我們有五千年的燦爛文明,這些是他們所沒有,也是學不來的,等我們超越了他們的時候,我們自然可以發展屬于我們中華民族的特色文化,以武力威懾他們,以經濟侵略他們,用文化區侵蝕他們,以移民同化他們!”

  林海疆撫摸著地球儀緩緩道:“中華的版圖就在你我心中,把握住尺度,學習是為了超越,而不是單純的崇洋媚外,如果到了崇洋媚外的地步就失去了當初學習的意義和價值了!你們都是軍人,不同于老百姓,所以我不能用要求普通百姓的要求去要求你們,你們要時刻牢記,我們并不是在為了某一個人在奮斗,我們是在為了一個民族,為了一個嶄新的國家在奮斗,今天的就是為了明天的民主和自由!”

  嘩啦!全體在座的將領、軍官全部起立,右手握拳放在胸口齊聲道:“一心為民,至死不渝!中華帝國萬歲!元首萬歲!”

  散會后林海疆把王法仁召到艦長室內密談,對于政訓工作中那些已經被改頭換貌的民主在官兵中的反應,王法仁如實的反應,大部分官兵比較平和,但是也有一部分激進的官兵,就是鐵血青年軍官團的成員,要求成立元首衛隊,對外宣傳無論民主與否,他們只接受元首一人的領導。”

  林海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鐵血青年軍官團是在他的默許和支持下成立的,他指示王法仁給予這個組織必要的支持,規范組織的內容、綱領,吸收軍校中的精英等等。

  林海疆也清楚,單純的是無法長久的,一旦局勢穩定下來,大量西方思想的涌入和工業體系健全就意味著社會在一定程度上的開明,極端的肯定會遭到抵制,甚至會遭到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利用,屆時自己難道要打開殺戒?

  所以林海疆篡改了一部分民主的定義,將民主分為民主和集中兩個部分,在一定條件下鼓勵各方代表參政、議政,但是決策一方為獨立施政,也就是變相的,將改為了集中,這樣就避免了將來很多攻擊體系的借口和理由。

  林海疆也在意識到,他的中華帝國正在逐步的完善體系,當體系趨于完成,也就是他開始統一之戰之日。

  與此同時,臺灣知府林慶森在阿里山的神木下與太魯閣族、布農族、泰雅族、排灣族、馬卡道族、卡卡布族、撒奇萊雅族、阿美族、噶瑪蘭族、平埔族等大大小小二十六個族群會盟。

  對于知府的首請大小族群頭領目人可謂是不敢不到,林慶森非常清楚和這些頭人們講什么忠義、臣子、孝德等于是在對牛彈琴,于是直接開口道:“現在外來人要侵占臺灣,他們比之前的紅毛番人還要惡毒百倍,本官奉命保靖一方,不忍爾等遭欺凌涂炭,奈何手中僅八百壯士,無以御敵,現在請諸位相商共保臺灣之大局,諸位意下如何?”

  林慶森的話讓底下的頭人們紛紛暗自嘀咕了起來,十幾種語言交雜在一起,連同手勢和一些態度明顯相對的頭人在相互吐口水,林慶森微微皺了皺眉頭,和他預想的一樣,這群頭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大局觀念,他們看重的僅僅是眼前那么一丁點的利益。

  林慶森目光轉向了太魯閣族、布農族、泰雅族、排灣族這些大族,四位頭人似乎等在看阿美族頭人阿彩旺的意思,阿彩旺則在專心致志的反復擺弄著他的銀煙盒,里面白皙整齊的煙卷讓他很是享受那股彌漫在空氣中的煙草燃燒的香味,與水煙的干裂熏悶不同,這種舊港出產的卷煙非常方便,只不過自己這已經不多了。

  阿彩旺為自己點燃了一支卷煙,在眾多頭人羨慕的目光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白色的煙霧,林慶森則在注視著阿彩旺的一舉一動,他非常清楚阿彩旺手中的卷煙是來自哪里,平日里他也會來上幾支,不過舊港外銷的價格不菲,他這個沒什么油水的知府負擔不起,不過林慶森聽說在舊港這種白盒炮臺卷煙都是配發給大頭兵抽的,有分身的人都會抽龍騰和中華兩種,不過至今他也沒見過傳說中帶有什么過濾嘴的龍騰和中華。

  半盞茶的工夫,阿彩旺將已經無法再捏的煙屁股丟掉之后,伸了個懶腰道:“林慶森林大人平日只督促早稅、花稅、人頭稅、田稅、牧畜稅,現今那舊港的林海疆打了過來,就急著拉我們陪你填埋了?下面林大人該不會是說給我們免稅吧?免幾年的?一年?三年?還是五年?換個新大人又有新章程,先不說能不能打贏,就算我們打贏了林大人你高升之后又能兌現幾何?”

  阿彩旺的話讓林慶森頓時目瞪口呆,阿彩旺隨即不屑道:“這臺灣的山、臺灣的水,都是我們臺灣人的,紅番是外人,林海疆是外人,你林大人什么時候成了我們自己人了?”

  阿彩旺的咄咄相逼讓林慶森的頭頂已然出現了汗珠,林慶森沒想到以往沉默寡言的阿彩旺竟然有如此犀利之言?而且自己最大的底牌已經被人翻了出來,在停留下去已經失去了意義。

  于是林慶森猛的一揮衣袖道:“豎子不予為謀!”

  林慶森離開之后,阿彩旺環顧在場的頭人們沉聲道:“現在漢人越來越多,這些漢人的頭腦比我們聰明,他們在外面見過大世面,有商路,我只能將自己的蔗糖、香料、稻米賤賣給他們,然后在從他們手中貴買,就好比我抽的這種炮臺,舊港不過七錢銀子一包,結果無量的漢人運來販賣給我們就要五兩銀子一包,他們這不是在賺錢,是在吸血啊!那些朝廷的官員除了刮錢抽稅還會干什么?”

  阿彩旺的引起了在場頭人們的共鳴,阿彩旺見機會氣氛不錯,于是繼續道:“這次滿人和漢人狗咬狗,我們不要往里面摻和,否則到頭來吃虧的還是我們自己,我們就守在這大山之中,漢人也進不來,如果漢人得勝,我們就跟他們談條件,繳納固定的賦稅,要求他們增設固定的集市會場,我們不要在受到漢人奸商的盤剝了,臺灣是我們自己的臺灣,我們臺灣人自己治理臺灣。”

  好!聽大頭人的!都聽頭人的!在以片亂哄哄的聲音中,阿彩旺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經意間回身望向了身后不遠處的一頂掛著厚紗簾的竹轎。

  如果林海疆在這里林海疆就會無比驚訝,阿彩旺這丫就是的老祖宗啊!

  在經過澎湖列島之后,艦隊轉向二十三度,直奔高雄所在地而去,林海疆清楚此刻的高雄雖然是一個深水良港,但是在清廷的刻意壓制和打壓下,臺灣島內基本還存于絕對意義上的農耕種植社會模式,高雄的天然深水良港被極大的浪費了。

  而清廷對臺灣的重視也是起源于中日之間的對抗,日本大力發展海軍引發北洋內的有識之士呼吁加強臺灣防御,在戰略上清廷很多方面確實可圈可點,但是在實施方面就不盡人意了,連艦船鍋爐、快炮都沒錢更換的北洋哪里還有錢去營造臺灣的海軍設施基地,更不用說附屬工程浩大的炮臺了,最終甲午慘敗導致臺灣被割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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