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徘徊了半個月后,吳巖這才返回玉凰星飄火堂,如此做一來是為了試探自己那封火的身份是否泄漏。
二來則是為了寒音一事苦惱,此事至今他都沒有告知寒音,因為他知道寒音只會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服用九轉神靈丹。
但這種選擇無疑會讓她徹底失去了晉級鬼仙之路,這卻是吳巖不愿見到的,畢竟不論是修仙者也好,鬼修也罷,數百年數千年如一日的苦修,還不是為了那飄渺難測的長生?
雖然那金仙,鬼仙,妖仙等與真正的仙人有很大不同,但畢竟已經是與天地同壽了。
“若是有人能和自己商量一下該有多好!”吳巖在苦惱之余不禁感嘆道,同時又忍不住深深地懷念起腦海中的那個倩影,若是有她在,也許就沒有這么多苦惱了!
“站住!”就在吳巖滿腦子胡思亂想之際,數道身影忽然將他的去路攔住。
“莫非東窗事發了?”吳巖無奈地想道,老實說他很舍不得外三堂的這個身份,因為他可以肯定,玲瓏商業協會就算沒有自己所需要的那幾種珍稀材料,但也一定知道這幾種材料的下落。
“哼!姓封的小子!你怎么不躲啦!我告訴你,你就是躲到天邊,我飛龍堂也照樣能掘地三尺把你揪出來!”很猖狂的聲音,很霸道的氣勢,但落在吳巖的耳朵里卻無異于之音。
抬頭可不正是橫肉四壯士,哦,現在已經變成了三壯士,不過此時又多了四個人,其中有兩個甚至是元嬰初期的修士,由此可見這橫肉四壯士在飛龍堂還是很有點勢力的。
“啊哈!原來是幾位仁兄,還真是好久不見,有點想念啊!不知幾位找在下有何貴干呢?”吳巖笑嘻嘻地道,看來青溪分院并沒有對那個所謂的混元子進行深入挖掘,這怎能不讓他心情大好?
見到吳巖如此有恃無恐,那幾個飛龍堂的修士有些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卻是想不出他為何在七個修士的包圍下還能談笑自若,難不成他還有什么依仗?
“哼!小子休得猖狂!快把偷來的繁星堂堂主的腰牌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那個飛龍堂的小頭目大喝道,而其他幾人一聽此言,也都面露猙獰之色。
“嘿嘿!各位,恕本人不奉陪啦!”吳巖嘿嘿一笑,話音還未落,人已經閃電般鉆進一旁的房間之中,隨后再次向上次那樣如法炮制,撞開墻壁朝著最近的一處水塘掠去,畢竟只有借助水球的掩護,他才能不至于太驚世駭俗。
不過吳巖并不知道的是,那飛龍堂的幾人見到這一幕卻是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而那小頭目更是解氣地道:“嘿!這下夠這小子喝一壺了,這個路線可是本人精心挑選的,為的就是讓他像上次那樣穿房而去,哈哈!”
在一口氣鉆過了十幾間房屋之后,吳巖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但卻是有些晚了,當他看清楚房間中的情景后,不由目瞪口呆,這里竟然是屬于繁星堂的地盤,而更重要的是看這房間中的擺設,似乎是女修居住之所。
“幸好沒人!否則這次就慘了!沒想到飛龍堂那幾個傻子現如今也學會用陰謀詭計了!”吳巖暗呼一聲好險,就要沿著原路返回。
但就在這時,數道劍光忽然從房間外激射而至,顯然吳巖穿堂過室的聲音太大,結果引來了附近修士的注意。
苦笑了一下,吳巖連忙閃開,心中暗怪自己太大意,上一次是因為飄火堂修士全部回洞府潛修,所以他搞出那么大的動靜都沒人注意。
而這一次他只顧著鎖定水塘的位置,以及察看前邊房子里有沒有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周邊的地形,因為他正琢磨著該用什么花樣狠狠地教訓下飛龍堂那幾個家伙呢!
“小yin賊!哪里走!”隨著一聲怒喝,吳巖前邊那些裝飾豪華的房子在瞬間被幾件法寶夷為平地,而他身后的幾間房子也遭遇到了同樣的命運。
而這個時候,吳巖才猛然意識到,追殺他的對象已經不是飛龍堂的修士了,而是――繁星堂!
“完了!這下可是慘了!”吳巖有些痛苦地放棄了抵抗,沒辦法,誰叫他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結丹初期的小修士呢!他要是無聲無息地從原地消失,不引人懷疑才怪,現在也只希望繁星堂的眾人念在他是初犯,給予從輕發落。
“嗖嗖”隨著劍光閃過,眨眼間就有幾十個繁星堂修士趕了過來,看他們臉上那興奮的樣子,顯然是覺得大為好玩。
“咦?怎么是你?”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吳巖抬頭那不正是先前帶隊去七星島的廖楚,這一下,他總算是松了口氣,總算遇到一個熟人,不至于背上小yin賊的帽子!
“原來是廖兄,還請廖兄幫忙解釋一下,這――此事完全是一場誤會!”
“哼!你還敢狡辯!人證物證皆在!是你穿堂入室在先,若不是我們十幾個同道在附近,剛好發現你的卑鄙行徑,我賈瑩師姐的清白豈不是叫你毀了!”
一個元嬰初期的女修大怒道,而她手中的飛劍也在躍躍試試,似乎隨時都可以將吳巖碎尸萬段。
“不錯!本人可以作證!”
“我當時也正在附近!”
“我也是!”
一時間雜七雜八的聲音紛紛響起,完全證明了吳巖登堂入室的罪名,甚至連廖楚都跟著受到了幾個懷疑的眼神。
“嘿!本人和他也只是偶爾認識而已,這個――不關我的事啊!”廖楚臉色一變,他雖然在繁星堂也算小有名氣,但他的威嚴也只是表現在他的小隊里,所以在眾怒之下,他也只能縮縮頭,溜之大吉。
見唯一認識的廖楚溜掉,吳巖算是徹底認命了,掃了一眼周圍群情洶涌的眾人,他索性兩眼一閉,倚在那殘破的墻壁上,等待繁星堂眾人的發落。
吳巖這一挑釁的舉動頓時引來那個元嬰初期女修的憤怒,立刻對著他尖聲大罵起來,估計若不是旁邊修士建議留待堂主發落,她甚至會直接出手要了吳巖的小命。
忍無可忍之下,吳巖忽然干咳了一聲,頓時周圍的繁星堂眾人都安靜下來,這當然不是他多么有威望,而是眾人有些好奇這個自始至終都沒有解釋,沒有辯解,沒有求饒的結丹初期修士會說什么?就連那個大罵連連的元嬰女修也忍不住閉上了嘴巴。
“呵呵!請問那位清白受了我封某侵犯的賈瑩師姐何在?”
“閉嘴!你這登徒子也配提我師姐名諱!”那元嬰期女修有些猙獰地喊道。
“哦?請問你又是何人?是否是賈瑩師姐的仇人呢?”吳巖瞇著眼睛,壓低聲音問道。
不給那女修回話的機會,吳巖忽然提高聲音道:“大家都知道,我們外三堂修士真正的居住之地并不在此,也就是說,這里只不過是暫住之處,所以在下所破壞的那處房間根本算不上賈瑩師姐的香居!而且大家方才也都看到,在下是被人追殺,迫于無奈才一路破墻而過,根本談不上有什么猥瑣的舉動!而你!”
吳巖忽然用手一指那元嬰女修,“你究竟是何居心?居然口口聲聲說在下侵犯了賈瑩師姐的清白?要知道在下連賈瑩師姐本人都沒見過,又何來侵犯一說?若是按你所說,賈瑩師姐每日所經過之處被我們大家走過,每日所持物品被我們大家見過,是不是也算侵犯了她的清白啊?”
“此事本來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小事,我想就算是賈瑩師姐她在這里,也至多是一笑而過,我們修仙者又豈會像普通凡人那樣計較小節?而你卻將此事大肆渲染,唯恐無人不知!此事若傳揚出去,本人至多成了個yin賊罷了,而你讓賈瑩師姐何以自處?你這婆娘真是心如毒蝎!惡毒無比!”
吳巖此言一出,周圍原本看熱鬧的繁星堂眾人頓時明白過來,而看向那女修的目光也滿是厭惡與不屑,只是轉眼之間,包圍著吳巖的人群便已散去,只剩下那被氣得渾身發抖,面色鐵青的女修。
“嘿!不送!”吳巖得意地沖她扮了個鬼臉,便施施然地轉身離去!
“你――你這無恥小賊!給我去死!”那惱羞成怒的女修大叫一聲,手中飛劍如驚鴻般射向吳巖。
而吳巖卻恍然不覺,就在那飛劍即將洞穿他身體之際,“鐺”一聲脆響,那激射而來的飛劍被另一道彩光攔下。
隨即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水娘!你難道忘了本堂的律令不成?竟敢私下挑釁偷襲?哼!從現在起,你不再是繁星堂中人!”
聽見這聲音,那叫水娘的女修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整個身子更是直接癱軟在地。
至于吳巖,卻是早就知道了繁星堂堂主天星隱藏在一旁,這才完全不懼那從后面襲來的飛劍,此時眼見天星懲戒手下,他連忙縮了縮頭,就要趁機溜走。
“你跑什么?”眼前紅影一晃,天星已然攔在吳巖面前,“莫非是做賊心虛?”
“呃,哪里哪里!”吳巖裝模作樣地施了一禮后,卻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天星身邊那個氣質不凡的女修,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她就是此次名義上被自己侵犯了清白的賈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