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江川起來得大早。
早早的起身之后,發現周圍的人在自己起身之后都起來了,猶其是昨天加入了青龍幫的江沙,居然直接沒有睡著,看那興奮的眼神,江川也只有嘆道:“這幸福的小子。”對于同一個村子出來的江沙的好運,江川也只能拜服了。
早飯還是窩窩頭,順便加了兩塊燒餅,這兩塊燒餅居然一塊十文錢,掏錢的時候江川可心痛得很,不知燒餅怎么十文錢了,平時可是一兩文就夠,卻不知道,今天青龍幫收人,人家賣燒餅的就是今天特意提價,你買也得買,不買就挨餓吧,反正無所謂了。
今天賣燒餅的是賺個很,當然,這些事江川管不到,他也沒有那個生意頭腦。吃完了燒餅加窩窩頭,覺得肚中飽了許多,有了力氣,便去打了一些涼水沖臉,讓自己的精神頭足足的,在江川準備完了之后,巴掌村的其它人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村長江老頭滿意的點點頭:“看來大家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那么也差不多可以開始了,準備迎接第二天的考核。”
巴掌村的一行人在村長的帶領下,來到了青龍山下,青龍門外。
此時這里早就聚了許多人,足足有六百多人,和昨天差不多。又等了些時候,白白胖胖的中年胖子錢能胖錢大香主這才慢悠悠的由著青龍幫的門樓里出來:“大家早上來,都來得瞞早的,挺整齊的吧,看樣子沒有人來遲。”
現在又哪個敢來遲,昨天來遲了一會兒的張家村,全體成員一次機會都沒有,這便是來遲的代價。
錢大香主悠悠然的轉動著手中的金戒指:“好了,我也不廢話了,今天是第二天的考核,也是最后一天的考核,這一天的考核,如果沒有通過,那么便可以準備回家了,沒有第三天的考核了。”這話說得眾多少年的心中一緊,同時知道,真正要拼命的時候到來了。
“好了,昨天通過考核的二十五人,出來吧,到我身后來。”錢大香主說道,而隨著錢香主的這一句話,二十五個昨天因為摸骨通過考核的,一個二個的全部都站了出來,走到錢能胖那邊去,而余下的人則羨慕加妒忌的看著這二十五人,而那二十五人,顯然很享受這種眼神。
突然之間,摸了骨頭,就發現自己高人一等,這如何不爽。
錢香主轉動著自己的金戒指:“好了,這二十五個資質好的已經出來了,那么接下來應當就是資質不好的了。說句很殘酷的話,你們這余下來的五百多人,都是資質不好的,既然是練武資質不好的,那么便要花費更多的努力,更多的代價,才能做成同樣的事情。”
“好了,不廢話了,第二天的考核,開始了。”錢香主拍了拍巴掌:“拿上來吧。”只見四十個黑衣人由門樓后出來,他們各自手中拿著很多水桶,黑衣人身法飛快,僅僅是四十人,很快就推了五百多個水桶出來。
水桶?這是考什么?江川心下疑惑。
錢香主說道:“好了,看到你們身后的那條河吧。”在眾人的身后其實有一條河流,清清河水由此而過,雖然不算太寬,但是也有這么一條,早晨的時候江川都是拿這河流當中的水來洗臉的,洗得一個精神。
錢香主說道:“你們今天的考核便是,一人擔兩桶水到半山腰去,地形圖我已經劃好了,你們來記好。”錢香主拿出一個巨型的地型圖來,上面標著此去的道路:“擔到了的,就算是過關了。”
“當然,水可以潑出來一些,一點都不潑出來是不可能的,當然,最少要有半桶水,少于半桶直接不通過,到達目的地的通過,沒到達目的地的,嘿嘿…”錢香主說道:“嚴禁斗毆,打潑其它人的水,一有這種行為,直接不通過。”
“好了,講解到這里為止,可以開始了。”錢香主點頭說道。
隨著錢香主的說開始,眾人都動了起來。
江川心中想著,就是要擔一桶水去半山腰,可以有灑潑出來的,但最少要有半桶水到半山腰去,這就是考核嗎?在想著這些的時候,江川也跟著眾人去拿了水桶,去河邊開始往水桶當中裝起水來。
這在河邊往水桶中裝水的時候,江川就發現有些人有點傻,居然裝了滿滿的一桶水。要求的是最少有半桶到半山腰,而一桶水,開玩笑,絕對會灑了,裝水從來不需要裝滿,裝滿了爬山才是傻了。
當然,也不能就裝個半桶,如果灑了些不就一切完蛋。
所以在考量了過后,江川裝了大半桶水,又不會太重,也可以考慮灑出些水的情況,算是兩方面都考慮到了。
當然,江川此時沒有注意到,錢香主正在以目光掃視著這么多人,當看到江川裝了大半桶水時,暗暗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少年到是不算笨,勉強算可造之材。
路線圖并不復雜,很簡單,只是路途有些長罷了。江川把那擔水給擔在肩上,沿著路線圖上所標志的,開始往山上走。江川絕對不跑,開玩笑,干重活的時候絕對不能跑,跑只能一時速度快過幾下子就要軟倒了。
江川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擔著一擔水在走著,中途看到一些明顯是富家子弟的人,一個二個的平時沒有擔過東西,開始圖快跑,結果沒有幾下子全部軟倒了。當然,也有一些健步如飛者,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有些武功基礎的。
有了武功基礎,要擔一擔水到半山腰上去,便不算太難的事情。
江川也不去管別人,自己在不緊不慢的走著,肩膀配合呼吸有規律的上下起浮,江川原來在家就算半個勞動力,哪里會沒有做過擔水的活,只是沒有試過把水擔到山上去,所以一路上相當的小心,走得很穩。
最開始江川是看到那群跑的人軟倒了,再也擔不動了。接著的則是一些明顯沒有吃過苦的人軟倒,這些人雖然沒有跑步,但是體力卻不行,哪里撐得住,也就是比第一撥開始就跑的人要好一些,堅持得久些。
江川繼續向前而行,到了此時,基本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吃得苦的鄉下少年,一個是有些武功基礎的少年,也只有這兩種人能扛到現在,其它的人早就體軟了。
江川越往上擔,越覺得肩上的水桶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