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原見高飛來了,當即拜道:“啟稟皇上,臣讓三皇子下課了,三皇子學了一早上了,也可以休息休息了。”
“嗯,勞逸結合很不錯,但是高鵬生性木訥,過于愚鈍,不能讓他玩太久,一會兒再讓人將他給喚回來,繼續學《論語》,一部《論語》,學習了兩年,居然還學不會,他真是天下第一奇人。”說話間,高飛轉臉看到高麒正在寫文章,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徑直走到了高麒的身后,俯身看了看,見那字跡娟秀,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心中更是歡喜無限。他從頭開始看,但見高麒所做得文章,也是文字優美,措辭嚴謹,便會心地笑了笑。
等到高麒寫完之后,這才將筆放下,然后轉身對高飛說道:“父皇駕到,兒臣有失遠迎,還請父皇海涵。”
高飛聽后,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父子之間,你又何必如此恭敬?”
“在尋常百姓家,或許父子之間只需恪守孝道即可。可是父皇是華夏國的皇帝,兒臣是皇帝的兒子,兒臣和父皇,既是父子,又是君臣,豈能不遵守綱常?”高麒辯解道。
“辯才不錯。只可惜你太拘泥于不化了,應該加以改進,而且你還是個孩子,也不必如此。”
“生在帝王家,就注定了此生與常人不同,父即是君,兒即是臣,綱常倫理不能變。否則,一旦綱常倫理有失,皇家威嚴將蕩然無存。”
高飛對高麒的話挑不出什么毛病來,說實在的,他覺得高麒比他更適合當皇帝,這種性格,確實是一派帝王所要擁有的。他笑了笑,什么都沒說,指著那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張說道:“這是你寫的?”
“正是!”
“寫的不錯,希望以后再接再厲。”說完,高飛轉身便要走。
“父皇就不能多留一會兒嗎?”高麒見高飛要走,便急忙問道。
高飛扭頭看了高麒一眼,問道:“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事情,難道就不能多和父皇多待一會兒嗎?”高麒睜著兩只渾圓的眼睛,十分的期待著。
高飛想了片刻,說道:“好吧,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高麒歡喜地站了起來,然后畢恭畢敬地向著邴原行了一禮,這才離去。
高飛走在前面,高麒跟在后面,兩個人不知不覺便走到了參議院所在的辦公地點。
高麒一看來到這里,便狐疑地問道:“父皇,來這里作什么?”
“從今以后,你就在這里吧,邴原那里就不用去上課了,反正他也是要每天都來參議院的。你在這里,跟著田豐、荀諶、管寧、邴原四位丞相學習處理政務,我會給他們說明白的。另外,等你掌握了在這里的所有流程,以及具備了一些處理政務的能力,也就是你去樞密院的時候了。”
高麒聽后,不禁覺得一陣驚詫,在兩院之間行走,這是何等的殊榮啊,但是,他才五歲,還是個孩子而已。
高飛看出來了高麒心里的擔心,便輕輕地拍了一下高麒的肩膀,說道:“你和高麟一文一武,都是不世出的奇才,而且你們的能力我也都看在眼里,你先跟管寧,后跟邴原,已經沒什么好學的了。再說,四書五經那些都是古人的東西,沒必要死記硬背,你應該多學習一些執政的能力。”
“可是父皇,不了解民間疾苦,又怎么能夠知道百姓需要什么呢,父皇一上來邊讓兒臣在兩院行走,兩院都是處理國家大事的地方,根本無法了解到民間的疾苦。兒臣想像父皇一樣,去微服私訪,然后體會民間疾苦,只有這樣,才能夠知道百姓需要什么,我又該怎么做。”
高飛聽后,覺得高麒說的很有道理,也知道高麒的意思了。他想了片刻,說道:“既然你想去體會民間疾苦,那我就成全你。這樣吧,我派人把你送到瑯琊府,司馬仲達正在那里當知府,你去他那里吧,相信他回給予你莫大的幫助。”
“就是司馬懿嗎?”高麒問道。
高飛點了點頭,說道:“正是他。”
“好的,兒臣愿意去一趟瑯琊府。”高麒回答道。
“很好,你先回去收拾東西,轉告你母后一聲,后天我就讓夏侯蘭將你送到瑯琊府。”
“喏!兒臣告退!”
高飛見高麒走了以后,心中想道:“你若是能夠再執政上達到了我的期望,等朕百年之后,這個皇位,就非你莫屬了。”
第二天,九月初九,華夏國五周年的國慶典禮,一早就準備充足的華夏國,為這次典禮舉行了盛大的歡慶儀式。高飛帶著群臣,一起進行了大閱兵,并讓人記錄下這個時刻,以報紙的形式發放到各個軍中,以及全國各地,做到真正的普天同慶。
華夏國國慶典禮的當天,匈奴、烏丸、西羌以及東夷各個部族的首領都派使節獻上賀禮,除此之外,東吳和蜀漢紛紛派遣使者前來道賀,而東吳也于此時正式將平滅越國的消息告知了華夏國,并且帶來了荊漢有異常舉動,準備大舉北進的消息。
國慶之后,華夏國送走了各個使臣,并且派出外交部的尚書司馬朗親自帶著禮物去建鄴城道賀。
中午吃罷午飯,高飛便分別派遣衛尉盧橫、中護軍夏侯蘭,送自己的兩個兒子高麒和高麟出宮,高麒被夏侯蘭護衛著遠赴徐州瑯琊府,而高麟則由盧橫護衛著去了宛城。
由于兩地路程一個近,一個遠。所以,高麟在兩天后便抵達了宛城,到了虎牙大將軍張遼所在的駐地。
宛城自從被文聘攻克,從劉備手中搶過來之后,便一直成為了華夏國的邊防重鎮,也是最前線的城市之一。在公元一九二年到公元一九三年之間,劉備曾經數次派遣裴潛、杜襲率軍攻打宛城,但都被虎牙大將軍張遼率軍擊退,之后便是很長時間的一段和平,一直延續到今天。
宛城的府衙內,張遼剛剛接到斥候的密報,扭臉便對身邊的文聘說道:“時隔三年,看來宛城的和平將要被再次打破了。這一次,漢軍來勢洶洶,漢軍的大將軍關羽親自統帥兵馬,率軍五萬來襲,實在不可小覷。”
文聘道:“三年前,劉備數次派遣裴潛、杜襲前來騷擾,每次帶兵不過數千。這一次,漢軍大將軍關羽親自帶著五萬雄兵而來,應該上報樞密院,讓樞密院做出裁決。”
“此一時,彼一時,從宛城到洛陽雖然不遠,可是快馬一來一回也需要兩天多的時間,關羽舉大兵而來,我們應該主動出擊,拒敵于國門之外,如果失去了這次先機,只怕就會陷入被動。皇上曾經說過,每次臨戰,先行謀劃,即使沒有樞密院的意見,作為一個大將,也不應該拘泥于不化,應該見機行事。”
文聘聽后,明白了張遼的意思,抱拳說道:“那我現在就讓人去傳令,召開參謀會議!”
張遼點了點頭,對文聘說道:“去吧。”
文聘轉身出去,剛出去沒一會兒,便又回來了。
“你怎么又回來了?”張遼見到之后,便問道。
文聘急忙說道:“衛尉盧橫來了。”
張遼“哦”了一聲,急忙說道:“盧大人必然是送二皇子來了,快請!”
不多時,盧橫帶著高麟便走進了府衙,先行向著張遼施禮,抱拳說道:“見過大將軍。”
張遼笑了起來,看了一眼高麟,故意問道:“盧大人,這位是…”
盧橫也故作姿態,當即道:“哦,這位是我的小侄子,叫公輸斐,是個武學奇才,一直仰慕虎牙大將軍的威名,所以執意讓我帶他來見見大將軍。而且,我也想請大將軍教授一下這個小侄子一些槍棒上得武藝。”
張遼客氣地回應道:“好說好說,盧大人的侄子,就是張某的侄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仲業,你先帶公輸斐下去休息,一路上鞍馬勞頓的,肯定累壞了。”
不等文聘開口,高麟便說道:“大將軍,我不累,你們聊著,我在一邊聽著,等你們聊完了,我再向大將軍請教一下武藝。”
盧橫急忙道:“斐兒,不許胡鬧,且跟文將軍一起下去,文將軍的槍棒、騎射功夫都是一流。”
公輸斐轉臉看了一眼文聘,但見文聘很是精壯,一撇小胡子也極為性感,便道:“文將軍,帶我去校場看看吧。”
文聘心知公輸斐是二皇子,可是卻不敢表現出來,冷冷地道:“我公務在身,恕難帶你瞎溜達,你跟我的親兵一起去逛吧。”
高麟也不生氣,宮里的人見他都是低頭哈腰的,可是他現在是公輸斐的身份,別人要是還見到他低頭哈腰的,那就說明他得身份敗露了。他點了點頭,說道:“那多謝文將軍了。”
張遼、盧橫、文聘見高麟跟著文聘的親兵出去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其實,張遼早就接到了高飛派人送來的迷信,知道將高麟交付給他后,他倍感壓力。雖然說不要暴露身份,但是他明明是二皇子,不知道還好,一知道了,一些事情就變樣了。
不過,張遼還是能夠遵守約定的,這件事只有他和文聘知道,其余人都不知道。
盧橫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文書,直接交給了張遼,說道:“大將軍,這是樞密院所下達的命令,正好轉交給你,希望不會太遲。”
“不遲,剛好來的很及時,只是,樞密院為何會比我還要早些知道消息?”張遼問道。
(ps:第二次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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