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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8我要做將軍

  陳留城里,曹操頭痛還沒有好轉,依然躺在臥榻上,典韋陣亡,夏侯離被俘的消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里,讓他倍感憂傷。

  “大王,該進食了。”許褚端著幾樣菜肴,從外面走了進來。

  “端走吧,我沒什么胃口。”曹操抬起了手,有氣無力地說道。

  “大王,這是臣專門讓人做的,都是大王平時愛吃的,從昨晚到現在,大王一直都沒有吃飯,臣下都一直很擔心大王。如今軍師總攬軍務,正在積極的調兵遣將,大王安心養病即可,曹真他們已經去尋訪名醫華佗了,想必這兩天就會有消息了。”許褚雖然看著比較粗獷,可是照顧起曹操來,還是很認真的。

  曹操嘆了一口氣,緩緩地坐起了身子,對許褚說道:“把飯菜端過來,我要吃好,吃飽,身體好了,才能繼續和高飛作戰,我絕對不能就此倒下去了,要和高飛血戰到底。”

  許褚笑了,心中想道:“大王能振作起來真是太好了。韋哥,你等著,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曹操吃完飯后,長子曹昂便從外面走了進來,曹昂帶著年近三歲的曹丕一進門便走到了曹操的床邊,跪在地上,齊聲說道:“兒臣參見父王。”

  曹操伸手便將曹丕抱在了懷里,在曹丕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父王,扎…扎死我了…”曹丕極為不情愿地用他的小手推搡著曹操,不讓曹操的親自己,害怕被曹操的胡須扎到,可是他的力氣怎么可能擋得住曹操,最后還是敗下陣來,立刻哭喪著臉說出了自己難受。

  作為一個父親,曹操并不稱職,多年來他和兒女之間都是聚少離多,所以每次見到自己的孩子,都會情不自禁的抱起他們親親他們,以表達他的父愛。他看到曹丕極為不情愿的讓自己親,便笑著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須,說道:“扎嗎?那改天我把胡須割掉好不好?”

  曹丕伸出小手拽了一下曹操的胡須,小腦袋不停地搖晃了起來,說道:“不好不好,如果變短了,會更扎人,父王還是留著吧,留著胡須才好看,哥哥沒有胡須,就沒有父王好看。”

  曹操笑了起來,放下曹丕,看了一眼還在地上跪著的曹昂,便說道:“你起來吧。”

  曹昂“諾”了一聲,便站了起來,將曹丕拉到了身邊來,說道:“子桓,你去外面玩吧,別跑遠了,一會兒我和父王談完事情,就出來找你。”

  曹丕很聽曹昂的話,點了點頭,告別了曹操和曹昂,轉身便跑到了許褚的身邊,抱住了許褚的小腿,仰起頭,眼睛里充滿了期盼地說道:“我要騎大馬…你帶我去騎大馬…”

  許褚看了曹操一眼,見曹操點了點頭,便將曹丕給一把抱了起來,說道:“好好好,我帶二公子去騎大馬…”

  話音一落,許褚便將曹丕給抱走了,房間里,只剩下曹操和曹昂兩個人。

  “子修,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吧。”曹操看了曹昂一眼,他自己的兒子他自己清楚,見曹昂從一進門便眉頭緊蹙,就知道他必然有事情,于是首先問了起來。

  “父王,我想當將軍,帶兵打仗,上陣殺敵,替父王出一份力。”曹昂慷慨激昂地說道。

  對于曹昂的這個提議,曹操還是感到很吃驚的,畢竟曹昂從小就不是那種喜好舞槍弄棒的人,怎么突然就說出要帶兵打仗的話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曹昂,問道:“你想帶兵打仗?”

  曹昂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父王,我想帶兵打仗。卷縣一戰,魏國最精銳的幾支部隊盡皆消亡殆盡,我作為父王的長子,理應為父王分憂解難。”

  “可是你才十三歲,連冠禮都沒有舉行,如何能夠帶兵打仗?再說,我又怎么可以把魏軍的士卒交給你在戰場上隨意揮霍?”曹操冷笑了一聲,認為曹昂的想法十分的幼稚,他帳下文臣武將多得是,唯獨缺少的就是士兵,如今已經是嚴重的兵力不足,能否迎戰燕軍的這一次猛攻還是個未知之數。

  “父王,有志不在年高,戰國時期,甘羅才十二歲,便當上了秦國的宰相,兒臣如今已經十三了,為什么就不能獨自領兵殺敵?”曹昂據理力爭地說道。

  曹操呵呵笑道:“子修,你說的是沒錯,可惜你不是甘羅,也趕不上甘羅。我最了解你了,你還不足以獨自領兵,等我認為你能獨自領兵的時候,自然會讓你領兵的。你退下吧,本王累了…”

  “父王…”

  “退下!”曹操怒道。

  曹昂嘆了一口氣,甩袖而去。出了房間,他步行到了后花園里,一屁股坐在了假山的一塊巖石上,憤恨地道:“為什么?為什么父王要把魏國的軍務全權委托給了徐庶,他徐庶也不比我大幾歲嘛,我想領兵,父王為什么不讓?”

  這時候,曹休從假山的后面露出了頭,聽到曹昂的抱怨后,便走到了曹昂的身邊坐下,一把攬住了曹昂的肩膀,說道:“大公子,我就說不行的了,現在這個時候,大王怎么會給你帶兵的機會呢?大公子,現在魏國能否保住還是個未知之數,請大公子想開點,大王將軍務全部委托給了徐庶,必然有他的道理。”

  曹昂怒道:“文烈,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如甘羅?”

  曹休臉上一怔,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心里很明白,曹昂是絕對不可能比的上甘羅的,可是又不能直言,只好說道:“大公子和甘羅各有所長,就像大米和小麥,大米永遠不可能成為小麥,小麥也永遠不可能成為大米。但是,兩種作物,都能夠填飽人的肚子,不至于讓人餓死。所以,兩者的功用是一樣的。”

  曹昂被曹休繞的有點糊涂了,雖然聽不太懂曹休究竟表達什么意思,但也沒有生氣。正當他起身要走的時候,卻見曹真帶著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過來,看曹真對那個人畢恭畢敬的樣子,不禁覺得很是好奇,問道:“那個人是誰?”

  曹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認識。不過,好像曹真去找神醫華佗了,難道那個人是華佗?”

  “太好了,父王的病有的治了,文烈,快跟我走,咱們去看看神醫給父王治病!”說著,曹昂便拉著曹休,頭也不回的走了,剛才的怒氣登時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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