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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試探交鋒

  方林他們在前一個三國世界里面也遇到過張遼出場,方林還憑借猥瑣付的幫助,在遼哥那里撈到了一本史記。

  根據方林的推斷,那時候的張遼實力并不能表現出黃金主線iii難度oss的實力,也就意味著若是在那里要打他的主意的話乃是白費力氣。

  張遼在那個世界當中應該完全是殺不死的,他的體力值下降到一半或者三分之一的時候,就會發生某種強制劇情,要么就是遼哥小宇宙暴漲瞬間暴走將他們統統搞定,要么就是曹軍援軍來到,當然更加離譜的就是屠夫他媽在多年前的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做了一件錯事,遼哥其實乃肥仔三人組失散多年的親兄弟,所以遼哥身上也有強悍無比的恐龍基因能夠死后原地復活…

  方林此時已經用中西幣召喚出了出現幾率最高的黃忠,接著馬達加斯加居然又拿出了幾枚中西幣給方林賭運氣,非常不幸的其余中西幣召喚關羽,張飛,魏延都集體失敗,看來這百分之二十多的召喚幾率也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尤其是他們擺明多半是要召喚別人來做炮灰送死的情況下。

  這一天的天氣相當不好,雨雖然不大但也絕不能說小,淋淋漓漓的灑落下來,令得視線都要受到阻礙,而雨水已經整整的下了一天,現在可沒有什么國道混凝土柏油路的,這一步踏下去,就算是刺刀鞋底上帶出來的泥都至少有半斤。

  方林一行和張遼之間的距離雖然只有不到三十米遠,但中間卻相隔了一道深不可測的山澗,因此雙方雖然是屬于那種生死相搏的敵人,但在這種環境下完全也打不起來。之所以雙方要在這樣的條件下見面,那是因為張遼要確認曹丕和曹彰兩人的生死——若是人都死了,他還在這里拿命來拼什么?

  確認了曹丕和曹彰的生死以后,張遼和他的九名親衛默不作聲的奔馳了下山去,在方林他們那座山的山腳上棄馬,深一腳淺一腳的艱難向方林所在的位置攀援了上去。

  方林選定的戰場地點非常無恥的乃是山頂上。山頂雖然看起來頗為平坦,但是登山的過程絕不簡單,那是一座很陡峭的高山,不能說這里人跡罕至,但是馬是鐵定爬不上來的,就算能夠爬上來也是個巨大的拖累。這就意味著張遼即使有召喚馬匹的能力,也是毫無用武之地。

  方林知道一來就限制掉張遼的乘騎能力未必就是什么好事,這也意味著趙云和黃忠同樣不能騎馬作戰——而且夢魘世界毫無疑問會增強張遼的其他方面來維系平衡,若是半點不增強就更加不妙,那就意味著張遼根本就不代表iii世界黃金主線任務劇情最終boss的身份,而是以一個跑龍套的過客方式出場。

  盡管方林知道限制了張遼的乘騎能力是弊多于利,但他也不能不飲鴆止渴。因為張遼若是能夠乘上坐騎的話,那么就意味著高機動和高負重姓,這就代表著他們拿曹彰和曹丕來拖累張遼的計劃完全都行不通了!這樣的話方林也只能冒著風險來制定這樣的行動計劃。

  在關于是否在張遼一行人上山的時候進行突襲的意見上,方林他們也陷入了爭議,此時他們的遠程攻擊能力也絕對不能說弱,林吟袖的冰之幻弓,霧杰克的九字真言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方林的天基粒子炮,前雷者佩恩的血紅色石化閃電,還有一個百步穿楊的黃忠,這樣的陣容已經足夠豪華,他們聯手發出的攻擊更可以說是連一艘航空母艦也得給擊沉了!

  所以一時間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主張一鼓作氣將張遼他們合力做掉,此時行動未免打草驚蛇。另外一派則是主張先依靠居高臨下的地利優勢將張遼身邊的羽翼剪除了再說,這一戰張遼要是救不回曹艸的倆兒子那他也不用回去了,依照他的忠烈個姓多半是直接“殉主”,因此怕什么打草驚蛇?

  不過形成兩派紛爭的主要原因,還是由于方林一直都沒有表現出十分明確的態度。

  盡管雷洛,刺刀,馬達加斯加這些人都是桀驁不馴的家伙,但是方林漸漸的都在他們的心中確立了一錘定音的地位。方林的判斷也不能說是百分之百的準確,但是能夠在推斷當中達到方林這么高的判斷率已經實屬難得,更重要的是因為雷洛,刺刀他們都曾經做過方林的敵人,因此更加了解方林的特點,那就是局面越是危急,方林越能臨場應變將自己的特點發揮得淋漓盡致。所以這群人此時更對方林有著充分的信心!

  方林忽然舉起了手,很緩慢的道:

  “我個人的意見是傾向于提前下山利用地形狙襲,徐徐的削弱張遼身邊的羽翼,但此時我們實際上是利用地形來抵消掉了張遼騎乘的優勢,若是夢魘空間此時依然默認張遼為iii難度黃金主線任務總boss的話,那么必然會給予張遼以相當的補償,對我們最不利的,無疑是對張遼自身的攻擊力進行強化,若是張遼的攻擊力被全面強化以后,我們這樣前去用遠程狙襲很可能就會遭受到他強烈的反撲,很可能會…有重大的損失。”

  這時候林吟袖忽然道:

  “那么對我們最有利的強化情況是什么呢?”

  方林認真的道:

  “夢魘世界對張遼的體力值進行強化。這就意味著戰斗時間的大幅度延長,不過因為有我的緣故,我們倒還耗得起。”

  “這樣吧。”方林徐徐的道:“因為張遼的強化狀況目前是一個未知數,所以前去狙擊的人會冒很大的風險,具備遠程攻擊能力的人以自愿為主,并不強制要求前去。”

  他說到這里環顧四周,淡淡的道:

  “我愿意去摸一摸張遼的虛實。”

  接下來因為方林主動出頭表率的緣故,除掉心緣不去之外,其他人都紛紛表態說愿意過去。然后事不宜遲就迅速出發了。在此之前方林也有考慮過中途截擊的事情,所以整座山上的險要之處都被他摸透得了若指掌,就將與張遼的初次交鋒地點定在了半山腰上。

  若是拋棄掉空氣里彌散的刻骨寒冷的話,這半山腰的雨景也是相當幽美的,雨中滿山都是被洗刷的樹木,樹木上面有著蓊郁的淡綠色新芽,一株株在風中搖曳,旁邊的灌木上稀疏的點綴著吊鐘狀的黃色小花,花兒雖小,卻一大簇一大簇的。

  半山腰的側面就是一汪碧水,在密密織著的小雨中泛濫出無數圈點著的漣漪,水上有一座殘毀的木榭,還有一處半塌的小亭,上山的道路在這里就由徐緩而變得陡峭無比,因此得名千丈梯,而且這里的石階年久失修,可以說根本就是泥濘無比的七十度長坡,行走難度可想而知。

  張遼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千丈梯之前,他們卻走的并不是山道,卻是選擇是另外一條根本不算是路的路,這條路乃是本地極高明的采藥人在晴天的時候攀山越嶺用血汗踏出來的,全是嶙峋崎嶇的怪石,有的石塊拔地而起,足有兩三個人那樣高,橫亙在前,阻住去路,以一種天兵天將也無法將之挪動的氣勢聳立著,于是,要向前去的人就只好攀過它才繼續前進。

  對于采藥人來說,這些嶙峋的狼牙巖乃是生命的巨大威脅,但對于張遼一行人來說,那不過僅僅是令他們狼狽一些而已。

  張遼帶來的是九個人。

  在前面開路的是三個精壯的漢子,這天氣雖然是奇寒,雨水落到肌膚上就成了冰,他們還是敞開了魚鱗胸甲的襟口,暴露出襯在下面的結實的胸膛來。他們的袖上扣著短刀,腰際系著長刀。披掛的衣甲在身后帶起了陣陣風聲,連身周一米范圍內滴落的雨水也被他們行進時候所帶動!

  這三個精壯漢子的年齡差距很大,小的只怕僅有十六七歲,嘴唇上還是淺淺的絨毛,而老的則大概五十上下,卻是一臉精悍之色,身形相當矮小,步履依然極其矯健。全身上下看來沒有一點累贅。

  此時這三名開路的張遼親兵手中都握持了一把匕首,用來披荊斬棘,十分鋒利,遇到難以攀爬的地方將匕首一插,自然深沒入石,十分方便快捷。

  匕首的刀身被泥水糊滿,因此看不見其鋒刃的具體狀況,只有匕首的刀柄露在外面,在白銅的刀柄上,盤著一頭金光燦然的怒豹,雖在污穢泥水當中依然不失其亮色,一看就知道是足金打就,再精工鑲嵌上去的。

  那柄匕首象征著權力和地位,那是張遼的嫡系親兵才能擁有的榮耀,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主宰其他兵士生死的權力。

  而開路的三名親兵的行進也令人聯想到了豹子,在山間對準獵物不停攀援的豹子。而在那張遼的身周,又是同樣的六個精壯漢子,他們似一道環形的墻前后保護著張遼。盡管這險峻的山勢地形使他們無法保持固有的隊形,但不論坡度再陡峭,巖石的布排如何不規則,他們六個人都能巧妙地把張遼拱圍在中心。

  這是他們的職責,他們是張遼的近身保鑣,死士!張遼一聲令下,前面就是千人萬人,他們也是義無反顧的沖上送死,要是張遼有了什么不測,他們也絕無顏面再茍活于世。

  這也是張遼不肯帶其余將領來的原因,其余曹軍的將領盡管個人能力出眾,但是他們可能在關鍵時刻為自己擋刀咩?可能在關鍵的時候無視拯救曹公的兩個兒子的功勞咩?往深遠里想,若是張遼帶上幾個和自己同級別的猛將的話,那么所得的功勞豈不是被人分薄了?事實上張遼一直都沒有想過敗,因為他知道自己敗了的下場,那就無非是一死而已。

  同樣在趕路的張遼似乎有點神思不屬,這頜下留著五柳長須的男子在沒有使用武器的時候,給人以一種安靜儒雅的感覺,仿佛他并非是在指揮著戰斗,而是在夜晚的燈下手持一卷帛書仔細越多的溫文感覺。這就是所謂的儒將,不僅能上陣沖鋒,也能夠有相當高明的計謀,但是此時的張遼不時會在口角無緣無故泛起一個笑容,又不時,會在眉心之間深深地打著結,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忽然,張遼伸手按住了腰間的刀柄,他的手掌放上武器的時候,哪怕這天氣陰暗晦灰得似乎隨時都要黑盡,都使人感覺到了強烈的威脅,連天上的密密實實的烏云都有被攪散的傾向,更是使看到的人強烈的感受到,阻擋在他前方的東西,必然都會被無情的斬成兩段!

  方林他們出現在了千丈梯上,雖然張遼不走尋常路,但是方林依然能夠準確的出現在他他們的頭頂上方。方林這群人現身的時機拿捏得十分之好,恰好是張遼他們行上了千丈梯這道天險一小半的時候。這時候張遼他們距離方林一行人還足有近一公里的路程,而他們要返身退回到千丈梯的下方掩蔽物處的話,卻也需要近二十秒的時間,可以說是進退兩難,這樣陰毒的出擊方式完全是毫無瑕疵,精確到了不浪費一絲一毫機會的地步!

  “呼…”饒是以方林的城府也吁出了一口長氣,感覺到了無由的緊張,他已經將自己能做的細節做到了最好,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努力就有回報的,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強悍若方林,此時也只能生出聽天由命的念頭。

  最先出現的是地面上那層蒙蒙的灰霧,還有凄厲的鬼魂哭泣嘶號聲,毫無疑問乃是前雷者佩恩的霸氣陰滅陣!他的這個強悍的群體控制技用在這里,盡管是普通的狀態也是足夠了,反正目的乃是剪除掉張遼身邊的羽翼,當然若是能給張遼鬧個灰頭土臉也好。

  那帶著詭異陰暗色澤的枯藤植物從地面爬了出來,以難以形容的速度攀附上了敵人的身體,緊接著一個紅點突兀的出現在了張遼這群人的中央,正是方林也發動了他的遠程攻擊悍招,天基粒子炮!

  看著瘋狂生長的魔界植物,張遼忽然須發飄拂,他反手就從背后拔出了一柄形狀奇異的長刀,這長刀的形狀之前就在張遼親兵老崔手中見到過,乃是一個上寬下窄的長方形刀身,刀身厚實,而刀的末端很是光滑平順,就像是被其他的利刃呈45度角斜斜斬斷的一般。

  而老崔的山寨版與張遼的一比,那完全是螢火無法與皓月爭輝!張遼的這柄長刀上面居然閃耀著半透明的光芒,那光芒有若實質,仿佛一層光潔的屏障將長刀包裹,潤透晶瑩。

  張遼拔刀以后,一刀就刺入了地下!

  地面上立即詭異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狀幻影,在瘋狂的卷動著,地下的魔界植物哀鳴著卷動,瞬間就化成了灰燼,前雷者佩恩悶哼一聲,哇的一口就噴嘔出了漫天的血霧。

  張遼這普普通通的一刀,竟然就將源自羅將神的強悍技能徹底破掉。但與此同時,天空當中似被錐破那樣云層翻涌,一道難以形容的光芒以貫穿天地之勢直擊而下。但因為霸氣陰滅陣并沒有起到預期的限制作用,那九名張遼的親軍居然同時覺察到了強烈的殺機飛撲了出去,遠離了天基粒子炮的弱點。

  不過方林畢竟是方林,虛空中似乎有一只巨大的豎目眨了一眨,飛射下來的光柱頓時迅速膨脹,最終在直徑達到了五米開外的時候,將三名張遼的親軍籠罩了進去。光柱一閃而逝,似一頭詭異的透明怒龍一般撞入了地底,這三人自然是渾身上下都冒出了裊裊的青煙,臉色也是通紅若血,以腰間的長刀支持勉強站立,似乎馬上就會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出來。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方林加上前雷者佩恩這兩個人的合擊,竟然就只是擊傷了張遼的三名親衛!而張遼還只出手一刀而已!

  不過這時候遠處的樹林當中忽然冉冉升起了一個人。

  一個身材高挑,生得極其是艷麗的女人。

  她身上自有一種皇室高貴血統的風度,這個女人忽然伸出了空無一物的左手,然后將無名指,中指,食指屈起,小指和拇指伸直。

  倏然一聲凍響,從她的拇指和小指上,飛射出了兩道帶了微微弧度的寒光,迅速的在空中個勾勒出了一張充滿了肅殺意味的大弓!

  冰弓!

  也是幻弓!

  冰之幻弓的表面,凝結出了一根一根的冰凌,由粗到細,尖利無比。并不給人以突兀的感覺,倒有一種森然的殺意。

  與此同時,她的身后更是升騰起羽蛇之神庫褲爾坎的猙獰而兇暴卻充滿了力量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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