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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時代周刊大宋時代周刊第四集出使上京城一百二十二偷偷摸摸才夠味 那肥大的花貓恰到好處地喵嗚喵嗚叫了幾聲,似是贊成雙胞胎的說話,法眼龍女小菩薩雙手合什低眉垂目,“阿彌陀佛!保羅師侄…”
“我說那個小師叔啊!”保羅恰時打斷了她的話,對于叫小尼姑師叔也是無可奈何得緊,誰叫師公在稱呼上十分古板呢,小尼姑輩份上也實在太高,永明延壽師圓寂不知道多少年了都,他的徒弟想必也是老糊涂了,好死不死搞什么代師收徒,結果搞到小尼姑在禪宗輩份上大得嚇人,真真是禍害。
“這貓養不養的問題就不煩您老人家操心了行不行?”保羅客客氣氣賠笑,誰叫人家是長輩呢,再說了,小尼姑身手厲害著呢,一身兼易筋經、洗髓經兩經之長,比起赤霓裳燕清蘿這等高手所差別的怕也就是眼界和境界,比真實實力不來虛的話,起碼比他陳保羅厲害,當然,保羅爺自然不會在嘴巴上承認這一點的。
“少爺。”雙胞胎一看救星來了,趕緊大發抱怨,“這位菩薩在咱們家這也管那也管,什么時候是個頭啊?連打井水都得誦經念佛…”
“阿彌陀佛,佛觀一缽水,十八千蟲。”小尼姑低聲喃喃。
保羅嘻嘻笑著走過去,雙手按在小尼姑肩膀上,小尼姑身高不過一米六還不到,身子都尚末發育完全呢,“小師叔您身份尊貴,些許小事便不勞操心了,不如去禪房休息,我這兒正好有一本《六祖壇經》,一會兒送給你參詳參詳,今兒下午正好煮五味果子粥。正好供養您這菩薩。”說著便把她往門外推去。
法眼龍女粉嫩雙頰一紅,這保羅師侄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動手動腳的毛病,一時間也顧不得養貓不養貓了,低著頭老老實實出門去了。或許,當真便如那位錢衙內所說的,賊和小尼姑整日廝混在一起,還能有個好?
把小尼姑哄出去后,保羅這才舒了口氣,一屁股在太師椅上坐下。“寶寶貝貝,趕緊的,給少爺弄個羊羔茯苓羹來吃吃,我的天,這些日子可苦了少爺我,吃個東西也得偷偷摸摸的。”
雙胞胎相視一笑,齊聲說道:“就知道少爺饞嘴,廚房里一早就熬著呢!這羊羔兒在江南還難買,價錢可貴呢!”兩人拋下大花貓匆匆去廚房弄吃食,大花貓蹭一下竄上保羅膝蓋。保羅爺瞧了瞧它腦袋,看著身旁伍凝兒說:“你瞧,你撿它回來的時候多瘦小的貓,現在倒好,油光水滑的,養得倒是好。”
伍凝兒面紗下不知道什么表情,心里面卻是有些酸楚。或許,自己在少爺眼中跟這貓兒差不多罷,只是看著可憐,白養著。
不一會兒雙胞胎便端來熱騰騰的羊羔茯苓羹,保羅瞧見頓時口水橫流,沒辦法,換誰整天被小尼姑跟著都這模樣,“我說黃二,別老站著,來來,一起吃,順便給我說說城里面都有些什么傳聞。”
正說著,白五爺從外面晃了進來,首先伸指一彈,一道指風咻一下便射中那趴在保羅腳下的大花貓,大花貓喵嗚一聲慘叫,嗖一下竄了出去,錦毛鼠白爺可是它的克星,每次見著都要給它一點兒苦頭吃。
保羅一調羹羊羔茯苓羹送進嘴巴,含含糊糊說道:“我說五爺,這是大花貓不是御貓,你堂堂陷空島錦毛鼠老是欺負一只貓做什么?”
“可不是么!”門口一聲輕笑,從白五爺身后走出一個人來,身上小碎花的連帽斗篷,里面穿著潔白的狐裘袍子,正是白駝山山主白花花。
把斗篷脫下后抖了抖上面雪花,白花花一雙棕色的眼瞳如貓一般瞇起,“白大俠喜歡欺負貓兒,你陳保羅卻是喜歡欺負我。”
“舅老爺心眼兒才那么一點兒大。”郝貝貝伸出玉蔥般的小指,拿手指遮了指甲蓋那么一點兒,郝寶寶接過白花花手上斗篷,轉身又給兩人裝了熱騰騰的羊羔羹。
黃二看來的是堂堂錦毛鼠和富甲天下的白駝山山主,頓時訥訥,連屁股都不敢挨凳子了。
“黃二,坐坐,你現在好歹是個提舉老爺,別畏首畏尾的,少爺我以后還指望你做大事呢…我說白山主,白姐姐,羊羔羹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隨便說,這話要是傳出去,江東轉運使和白駝山山主勾勾搭搭,豈不是坐實我官商勾結的罪名?”
“黃二官,年輕輕輕便拜在陳大人門下,前途不可限量啊!”白花花看著黃二盈盈一笑,把黃二嚇得趕緊低下頭去用調羹撥拉碗中的羊羔肉末,心里面卻是羨慕不已,大人這等身份地位,又有白山主這等波斯大豪商美人做知己,自己祖墳上冒青煙也趕不上啊!
“好乖巧的小姑娘,真是我見猶憐呢!”白花花又拿站在保羅身邊的伍凝兒說話,伍凝兒瞧著她如花容顏,自慚形穢,緩緩低下頭去。
快速吃完碗中的羊羔羹,保羅伸手撫了撫肚子,一臉兒很爽的表情,“哈!自從小尼姑進門,吃東西居然香起來了,果然是偷偷摸摸才夠味。”
白五爺拈著調羹勺了羊羔羹慢慢品嘗,卻是拿眼神很是不屑瞧了他一眼,白花花掩嘴一笑,“少保可真是個賊,吃個羊羔羹也說得如此濕。”
“白姐姐此番前來不會是為了夸贊我有天下第一賊的風范罷!”保羅不以為忤,賊便賊了,話說那么賊榜上除了火眼金蛤和毒手庸醫,那可是一個個都是美男子。
白花花慢條斯理勺著羊羔羹,“好罷!我此番前來是想問少保買一件東西。”
“買東西?我有什么值得賣的?”保羅納悶,“我周身上下除了這一百多斤沒什么值得白姐姐垂涎的罷!”
“你這人,專愛嚼舌頭,說話便是不老成。”白花花輕啐了他一口,“我要買…明尊圣火令。”
保羅嘖嘖有聲,“我說白姐姐,你可是手眼通天了,連這個都知曉,行啊!”他說著便從懷中摸出一根來,“十萬貫,賣了。”
“我要的是五根,可不是一根。”
“可我只有一根。”保羅狡獪地笑笑。
白山主沖他一翻白眼,“還哄騙我?依你那石頭過手都要攥出幾滴油來的脾氣,彭海被你制住你會不下手?當我是傻子呢?”
白花花不愧是保羅爺和知己,當真摸透了他的性子,當日他的確是在小尼姑點了彭海位后趁機摸走了彭海身上所有的明尊圣火令。這東西是摩尼教的圣物,對他來說卻是沒什么大不了的。無非就是上面有些波斯武學,拓一份下來就是,至于實物,自然是準備待價而沽的,摩尼教乃是回鶻國教,這東西想必西域商人很感興趣。
“好罷好罷!”保羅笑著摸齊五根非金非鐵的明尊圣火令,“我又不想做摩尼教的教主,要這東西也沒用。一起八十萬賣給白姐姐了。”
噗哧,一口羊羔羹噴在地上,下首的黃二漲紅了臉咳個不休,接著尷尬站起來惶惶不安,保羅笑著示意他坐下,他這才拿屁股挨了小半個,眼觀鼻鼻觀心吃起羊羔羹來。可不敢再去尋思銀錢,太嚇唬人了。
“你好意思跟姐姐漫天要價?”白花花有些惱了,揚州廂軍那么多裝備下來,富貴如她都心疼不已,雖然這生意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可那么多錢掏出去畢竟還是肉疼的。
保羅爺又拿出哭窮的手段,白花花卻是直接戳穿了他的把戲,“你敲詐了右屯衛將軍丁子凡和散騎常侍錢子澶兩位衙內十九萬貫,接著全部換成了茶葉和綾羅綢緞,用官船運往東京去了,眼下估摸著貨已經到了汴梁,十九萬起碼翻倍賺了,我說得對不也不對?你現在如此身家,還盡想敲詐我,真以為我開慈善堂的么?”
被白花花揭穿,臉皮厚如保羅也不免微微紅了紅,他的確是拿敲詐來的銀錢全部買了茶葉和絲綢,轉運使用官船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數艘官船直放東京,到了東京城有兩位公主坐鎮還愁賣不掉么?這一沒稅收二沒運費,說翻倍賺都是客氣的,連本帶利滾成五十萬綽綽有余。
“我說白姐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若是被御史言官參一本私營買賣…”
“參你?誰敢參你?”白花花臉上不屑,“直接賣到宮里面,兩成孝敬官家,一成孝敬八王爺,一成上下打點,滴水不漏,我說的翻倍賺指的可是刨去這些后的純利潤。”
保羅頓時汗顏,真真女強人也,自己的心思被她瞧得一干二凈,我不就是賺皇上內庫府的錢么,反正被別人賺去也是賺,皇上好歹是我小舅子,賺了他的錢再回返給點他,再弄點堵一堵八王爺為首的清流的嘴,好歹也是個便宜老丈人,難道當真撕下臉來不許我賺錢?那他女兒以后吃啥喝啥?宮里面太監什么的也給點,正所謂肥水不留外人田,這兩廂皆大歡喜的事情卻被白花花一眼看穿了。
“好好,咱們不說這個,五十萬,五十萬總可以了罷!”保羅是怕了她了。
“一起十萬,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保羅大喊你要強買強賣啊,手上仍然把五根圣火令塞了過去,白花花天大的人情可是要還的,幫忙打造精銳廂軍,彌勒教作亂維持治安,這些都是明面上的功勞,何況白花花可是從保羅剛發跡的時候就開始幫他,雖然時不時敲詐保羅官商勾結,可骨子里面保羅清楚得很,自己還是占的白花花的便宜多。
笑盈盈收好圣火令,白花花話鋒一轉,“我說少保,你是真準備扣押南海燕仙子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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