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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章 扯起虎皮做大旗

  第五集虎狼之疆域七十三章扯起虎皮做大旗畢竟,宋遼兩國業已正式簽署了文書成為兄弟之邦,這便好比新婚蜜月,蜜月期很多事情都是很好說的,皇太后姐姐的鳳車鑾駕讓現場雙方的敵意大減,很多當兵的一輩子瞧見的最大的官兒不過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此刻,承天皇太后,丹東公主,太平公主,青鏡郡主,華蓋如云之下一堆美人加上恐怖的頭銜,如何叫兩方當兵吃餉的男人不畢恭畢敬?

  耶律隆慶首先滾身下馬,接著大遼國精兵強將跪了一地,甚至這邊的楊排鳳也下馬表示起碼的禮節,一時間,倒是寂靜無聲,只聞馬匹鼻息。

  鐵騎萬人隊如潮水一般分開,豪華八駕馬車宛如乘風破浪而來,拉車的卻不是一色雪白高貴的大宛良駒,想必是十里驛站換馬日夜兼程匆匆趕來,而左右護駕的不見一個大遼精兵,而居然是那天池十二雪女,各自騎在馬上當真英姿颯爽。

  保羅爺苦笑,這可是鬧大發了,看著馬車上大小美人一個也未曾下來,想必都正在惱著,想想也是,駙馬爺跑了,換誰能開心?小心翼翼陪坐在皇太后身邊的正是國舅爺蕭道寧,日夜兼程又不敢怠慢的他此刻臉色疲倦,看著保羅也不敢說話,那眼神分明便是說:兄弟,你自求多福罷!

  蕭燕燕鳳冠冕服坐在車上,俏面生生板著,看了昂立在那兒一臉苦笑的保羅,許久,檀口微張說道:“哀家對你可是不好?”

  訕訕一笑,保羅只能搖頭。

  恨恨一拍馬車上紫檀木所雕成的橫木,蕭燕燕俏面一臉的怒容說道:“那你跑什么?哀家千方百計護著你,你倒好。硬不給哀家漲臉面,存心在哀家臉上抹黑是不是?”她咆哮如雷。頭上瓔珞亂搖,粉面上升起一抹深紅色來,額角淡青色的經脈都漲了起來,遼國將士個個禁聲,連耶律隆慶也不敢開口。

  丹東姐姐和呼倫瑤都各自心思,也不知道想什么。李金姬臉色幽怨,原本以為自己奉上自己女兒家清白的身子,情郎又體貼入微,這些時間當真便忘記了亡國之苦,可沒曾想這冤家說跑就跑,連一句話都沒有。若不是自己正好進宮給皇太后唱歌,當真連最后一面也瞧不見,果然癡情女子薄情郎…

  默然看了看蕭燕燕、呼倫瑤、耶律馨、李金姬,保羅輕聲說:“皇太后對我當真是千好萬好,可是。有一樣東西,皇太后無論如何都給不了。”

  “有什么是哀家給不了地?哀家富有天下,你要金錢美人,哀家隨你的意思,你要權勢滔天,哀家哪怕封你為王…”她這么一說,雖然聲音不大,可近前地軍士個個聽得清楚。頓時嗡嗡低語,若說圣眷之隆,誰比得過這位金翅駙馬,當真是羨煞旁人。

  耶律隆慶鐵青著臉伺候在馬車旁,一時間真想不通自己母后為何如此看重此人。

  聽了蕭燕燕說話。保羅一時間也軟了,堂堂垂簾聽政的承天皇太后當著數萬宋遼將士給下如此好處,想想自己在上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非都是皇太后給的面子,可自己撒手就跑,當真一絲兒面子都沒給皇太后姐姐留。

  想起那日兩人同乘一輛馬車的曖昧,保羅感覺自己特別能了解這位皇太后姐姐的心思,只是,眼下當真不能心軟,只好朗聲說道:“皇太后,其實我只要一樣東西,自由,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的自由。”

  他這話當真有些震耳欲聾,那宋遼將士聽了大多不能理解,權勢富貴唾手可得,偏這位爺居然大喊什么自由,莫不是腦子進水?有堂堂大遼國皇太后做山,想做什么做不到?

  蕭燕燕先是一愣,接著沉著臉蛋冷笑,“你以為你回轉大宋國就自由了?若不是丹東跟太平護著你,就算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此言一出,數萬人大嘩,許多人看保羅爺眼神也曖昧起來白玉堂斜眼瞧著保羅,那眼神分明就是說「好哇,你連人家姑侄兩個都勾搭,真夠不要臉地。」卻不知保羅爺和皇太后也是眉來眼去不清不楚的,當真是道德敗壞絕頂淫賊。

  耶律馨和呼倫瑤早就漲紅了臉頰,眼下這情形,換誰家姑娘都得找一條縫鉆進去才罷休,馬車旁梁王殿下目瞪口呆,看著自己妹妹,再看看自己女兒,又看看自己老娘,腦子里面頓時起了漿糊,哀嘆道,天,這算什么事情,這小子也沒長四條眉毛啊!

  顧不得撕破了臉面,保羅大聲說道:“皇太后,若是我要什么便有什么,這人生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那要什么沒什么便有樂趣了?”蕭燕燕被保羅氣得夠嗆,當真賤骨頭,給他偏還不好了?

  “當然是自己拼來的才有樂趣。”他開始賣弄口舌,“譬如我跟呼倫,原本是誰也瞧不順眼誰,她看見我便想拿錘子砸我,我看見她便想躲避不見,皇太后亂牽紅線,在上京發生那么多事情,經過這些事情我才覺得呼倫也有她可愛之處,若沒那過程,她那箭豬郡主的脾氣,這輩子打死我都不會喜歡她…”

  呼倫那箭豬郡主的綽號也是宗室權貴們私底下說說,誰敢這么就說出來的,馬車上蕭燕燕身邊國舅爺臉色慘白,心說兄弟你這不是害我么?

  梁王耶律隆慶臉色鐵青,自己地愛女刁蠻不錯,自己也頗為頭疼,可眼下他居然在宋遼數萬將士跟前說這番話,豈不是愣往自己臉上抹黑么?

  “皇太后一心提拔我,丹東公主高貴,太平公主率真,黃瓊郡主可人,連金姬這個前渤海國郡主也美麗大方,可是。我在大宋國還有心愛的女子,若是因為貪慕大遼國金翅駙馬的虛榮。貪慕皇太后給的富貴,貪慕大遼國美人多,我豈不是成了天下最負心薄情的男人了?”保羅爺眼下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虱子多了不怕癢,“如果真這樣,別說對我在大宋地那些女子不公平。對呼倫她們也不公平罷…”

  旁邊白玉堂挑眉撇嘴,果然,這人最厲害地功夫便是那張嘴,明明是自己花心,愣是把自己標榜得跟天下第一癡情好男兒一般。

  別人聽了這話,明知其中有說不過去的地方。可硬是挑不出說嘴地地方來,而且越聽越心驚越聽越離譜,感情這位金翅駙馬不單單是勾搭了眼前這幾位公主郡主,在上京還有一位呢,黃瓊郡主?那不是齊王大丞相的義女。號稱大遼第一美人的么?這么說來,豈不是大遼國宗室美人都被他勾搭完了?這人祖上風水未免太好了,簡直是艷福天下第一啊!

  “混…混賬東西!”梁王耶律隆慶快吐血,俊美的臉扭曲起來,心說這廝好大狗膽,一時間忘乎所以,「傖鋃」一聲便拉出腰間寶劍來,“居然膽敢如此羞辱朝廷。本王取你狗命…”

  那邊楊排鳳楊金花一驚,同時一揮手上鐵捧便要上前,還沒等她們兩個動作,馬車上已經撲下去一個人,一把抱住了耶律隆慶。“父王,你要殺他,呼倫也不活了。”

  “你…”耶律隆慶被呼倫瑤死死抱住,使勁掙扎也沒掙扎開,誰叫他生了一個天生神力的女兒呢,“你放開,他如此薄情,要了做甚去?天下好男兒多了是,殺了他,父王再給你挑一個好男兒就是,我契丹多地是勇武之士,換誰都比他強。”

  “父王,他是不堪,他是花心,可…在落泥樓上他替女兒擋了那一刀地時候,女兒的心就被他帶走了…”呼倫瑤眼淚鼻涕一大把,哪兒還有以前箭豬郡主的模樣。

  呼倫瑤說起落泥樓故事,當事人等一個個眼神溫柔起來,就連十二雪女,醒來后也知道了當時驚險,一根銀絲,十數丈高,吊了十幾個人在身上,四周俱都是強弩殺手,若不是保羅爺舍命,怕十二人就得活活摔死,在那等景況下還肯舍命救人的,若說他負心薄情,自己無論如何不肯相信。

  “嗨!”耶律隆慶長嘆一聲,恨恨跺腳,“母后,還是您定奪罷,這事兒我管不了了。”

  蕭燕燕眼神飄忽不定,也不知道怎生想法,數萬人屏息,俱都想知道接下來到底會如何。

  良久,蕭燕燕嘆氣,緩緩起身,旁邊國舅爺趕緊攙扶著她下了馬車。

  “你隨我來。”皇太后扔了一句話,便往旁邊無人處走去,保羅左右看看,撓了撓頭,快步跟了過去,呼倫瑤想跟過去,卻被丹東公主下車拉住,幽幽看了保羅背影一眼,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反正,臉面全都沒了,日后還不知道怎生做人呢。

  走到十數丈外,蕭燕燕止步,轉首看著保羅不語,保羅爺有些訕訕然,“這個…皇太后姐姐…”

  “若不是看你聽我那么多聲皇太后姐姐,十個腦袋我也砍了你地。”蕭燕燕口氣還有些生硬。

  “恨不相逢未嫁時,其實,我若是早生二十年,拼了砍腦袋也耍追皇太后姐姐。”保羅恬著臉拍馬屁,反正眼前也沒別人聽見,無恥也就無恥這一回了,蕭燕燕臉上一紅,低啐了一口,“混賬話…”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兩人沉默了片刻,蕭燕燕這才說:“你且給我說說,日后如何打算?”

  明知她問的是什么,保羅還是裝傻,“什么如何打算?”

  “還給我裝!”蕭燕燕恨恨一腳踩在他腳面上,還狠狠擰了幾下腳掌,保羅齡牙咧嘴卻不好意思喊,“皇太后姐姐,高抬貴腳,我還有傷在身呢。”

  “哀家上輩子欠你地。”蕭燕燕恨恨,聽她如此說話,保羅這才松了口氣,這皇太后肯自稱哀家就好,若是…那才真叫麻煩,這祖孫三代。我的媽呀,如何堵天下人幽幽之口。雖然皇太后姐姐當真一絲兒都不顯老,他胡思亂想,看著蕭燕燕臉龐,雖然眼角有些皺紋,可當真是徐娘半老的美婦人模樣。

  蕭燕燕玉腮微酡,“看什么看。”一時間卻想起對方在寢宮中看見自己平時瞧的春宮圖冊那番光景。可不也是這番曖昧么,頓時,臉頰又大紅起來。

  看她這番模樣,保羅小心翼翼說道:“皇太后,其實,有一番話我不知當講當講…”

  “說罷。哀家恕你無罪。”蕭燕燕臉上還有些薄紅。

  “您不如搬到南京享享清福,管那些國事容易老哇!這朝政之事么,大遼國不也有的是忠心能干地臣子么,譬如國舅爺,我看就挺能干地。您瞧,您在南京,離大名府豈不是近的很,若是我想瞧瞧皇太后姐姐您,不也方便么?”他骨子里面到底還是個花心地家伙,出的也是個餿主意,到底打算什么,只有天曉得。

  蕭燕燕聞言一怔。卻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保羅卻是存了先斬后奏的心思,轉身對那邊蕭道寧招手大喊:“國舅爺,皇太后尋你說話。”蕭道寧頓時屁顛顛小跑過來,“皇姑姑。”

  恨恨瞪了他一眼。蕭燕燕有些啼笑皆非,若說膽大包天無法無天恐意妄為,此人算第一了,可再想一想,他說的未嘗沒有道理,文殊奴(遼圣宗耶律隆緒,字文殊奴)性子純孝,寬厚仁德,說起來早該親政了,自己年輕時候孤兒寡婦的煩心了一輩子,不如趁此次機會撤簾,保羅這次在上京鬧下天大地事情,宗室力量被自己趁機打壓,眼下大遼用兵在即,沒了大宋地威脅,文殊奴好可以建功立業,正好在宗室中確立威信,未嘗不是好事。

“你轉移話題的本事當真是天下第一。”蕭燕燕狠狠刮了保羅一眼,這才看著蕭道寧,哼了一聲說:“道寧,你交的倒是好朋友  ,他泥菩薩過江自顧不暇了,居然還保舉你做南院大王,建議哀家讓皇兒親政,嘿嘿,當真是憂心國事可謂表率…”

  最后一句話明知是諷刺,保羅還是嘿嘿笑著連聲說:“皇太后,我這不還是大遼國金翅駙馬去,宋遼兩國兄弟之邦嘛!”心里面說,這大遼國漢化得厲害,歷史上宋遼蜜月期似乎也該來了,自己不扯起虎皮做大旗等到何時?

  在蕭道寧,當真是又驚又喜,南院大王啊,自己可是垂涎了這位置許久了,眼神中感激看了保羅一眼,畢恭畢敬對蕭燕燕說道:“皇姑姑,道寧定皆竭盡全力輔佐皇上,少保雖然是宋人,其實對我大遼國也是忠心耿耿的…”

  “他要是忠心耿耿還肯回轉大宋?”蕭燕燕哼聲,“純就是個花心鬼,哀家是上了他地當。”這話聽起來曖昧,蕭道寧不敢搭腔,自然是裝傻沒聽見。

  “皇太后姐姐,給我兩年時間,保管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妥妥貼貼,這兩年還請皇太后姐姐費心照顧呼倫她們。”保羅笑嘻嘻說道,倒是打地好如意算盤。

  “兩年?你以為她們有幾個兩年可以等你?”蕭燕燕啐了他一口,“你倒是如意算盤打得極精,當哀家是你后宮管家么?”

  “皇太后天下都管理得,怎么管不得幾個姑娘…”保羅口花花,苦了旁邊國舅爺,這錘子少保,簡直就是打情罵俏啊,害死我了,我的耳朵難道是擺設不成?一時間苦著臉蛋了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站在旁邊,又不敢說話又不敢聽。

  又哼哼了兩聲,蕭燕燕這才說:“哀家給你兩年時間,若是到時候…哼哼,我倒想看看,我問大宋皇帝討個把人討得到討不到。”

  長長出了一口氣,保羅這才放心,搞定了皇太后姐姐,便是搞定了一切啊,當下連接拍馬屁,把蕭燕燕夸得天上有地下無,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惹得皇太后淺笑連連這才罷休。

  三人商議完畢,往馬車那邊行去,承天皇太后雍容華貴往馬車上一坐,先把自己要撤簾往南京的事情一說,梁王大驚,“母后,怎么突然便如此?國事可離不開您啊!”

  “你們兄弟都不小了,該當建功立業。哀家老是管著國事做甚?你用心在南京給哀家修建一座行宮便是,哀家操勞了數十年。也該歇一口氣了…”

  蕭燕燕接著招來楊排鳳,和藹問道:“你就是大宋國楊排鳳將軍罷,哀家封的這個金翅駙馬是個不省心的,你若回國,今日之事還要你在大宋皇帝跟前說說清楚,便說他愛娶哪個哀家不管。但是請大宋國皇帝萬萬不能虧待了他。”

  “外臣明白大遼皇太后地意思,定然一字不差稟明。”

  “呼倫,跟哀家回南京,放心,跑不了他,他若敢負心。哀家親自帶兵去汴梁討人。”

  “皇太后,我想跟呼倫還有丹東姐姐她們說幾句話兒。”

  保羅一看,趕緊抓緊機會,也不管人家答應不答應,一把扯住幾位姑娘推著就往遠處跑。也不知道他弄什么故事,竊竊低語說了好久,愣是讓兩國數萬將士瞧她們小兒女姿態,當真不安好心,眾人俱想,不知道他如何說話,可惜不能觀摩學習,若能學得幾分本事豈不妙哉。

  “你要是說話不算。我…”呼倫瑤紅著眼眶,全沒了當初刁蠻,保羅趕緊安慰她,放心罷,我能跑到哪兒去。旁邊丹東公主明白這冤家用拖字訣,也是又難受又有一絲安慰,若是當真讓她眼前做決定還真是為難,這樣也好,走一步算一步罷。

  接著他又一番安慰李金姬,他大力保舉國舅爺,國舅爺豈有不投挑報李的道理,李金姬也是有苦說不出,若說自己眼下就要跟他走,且先不說兩位公主跟前難以說話,自己那些渤海國姐妹如何是好,一邊是自己地幸福一邊是家國大事,當真苦了她一個柔弱女子。

  “耶律姐姐。”看著耶律馨,保羅有些為難,一時間當真深恨這該死的封建制度,大爺我不就是喜歡了幾個公主么,耶律馨到底年紀大些,又是一直打理遼國和高麗兩國商業,換今天地說法,那便是有國家背景的跨國大公司董事長,真正的女強人,心中幽幽嘆氣,低聲說:“你還是想想回去后如何跟大宋皇帝說話罷,大宋的太后可沒母后那么好說話。”

  保羅撓頭,可不是么,那劉太后可不是什么好鳥,一時間訕訕不知說什么。

  “呼倫,走罷,南京離汴梁不過千里,快馬兩日便到。”耶律馨一把拉了呼倫瑤便走,其實是怕自己再停留會流露小兒女姿態,再愛再恨,此刻也難以說明白,還是讓時間來決定一切罷。

  呼倫瑤被拉上馬車,她到底初嘗情事,年紀小又向來肆無忌憚不怕人,可不管什么數萬大軍看著,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倒是讓趙嫻在她身上看見了自己地影子,忍不住撇嘴看了保羅一眼,那意思就是,瞧瞧,你又害人。

  按下來不需細表,皇太后帶著眾女離開,蕭道寧倒是拿眼神示意保羅,哥哥我心里面有數呢你放心好了,只是那天池十二雪女卻不肯走了,齊齊跪在馬車前跟丹東公主說要跟隨金翅駙馬,才能報答救命之恩。

  保羅張口結舌,我帶著你們一大幫女人回去算怎么回事啊,蕭太后素手一揮,你們好好貼身保護駙馬,去罷!

  看著遼國大軍離去,保羅苦笑,安插眼線也不是這么個安插法罷,這十二位嫂嫂個個紅眉毛綠眼睛的沒一個像漢人,帶在身邊豈不是麻煩死?

  他正苦笑,那邊一騎而來,正是梁王耶律隆慶,快馬到了他身邊壓低了嗓子惡狠狠說:“你要敢負了呼倫,仔細你身家性命。”放了一句威脅地狠話后拍馬離去,白玉堂走到他身邊,“知道花心的苦楚了罷!”

  “老泰山關心女兒,應該的應該地。”保羅爺可是嘴巴不肯認輸的祖宗,白玉堂嘿嘿笑,“那皇太后姐姐呢?”

  保羅看著錦毛鼠白爺,愣在當場,“感情剛才你在偷聽?”

  “白爺我武功很差么?下次說什么悄悄話離遠些,哼哼,當真好本事的淫賊,通吃…”他還沒說完,保羅一把撲過去捂住了他地嘴,“得得。玉堂,我求求你了。嘴上積德,饒了我罷。”

  眾人在宋軍連營歇息了一晚,楊排鳳連夜安排八百里加急回京,這大遼國承天皇太后撤簾乃是大事,自然要趕緊回京稟報。

  第二日,楊排鳳安頓好軍務。讓楊金花暫時負責,和保羅等人在楊金花幽怨的眼神中快馬回轉東京。

  這一路疾馳,穿過河北東西兩路直奔東京城,兩日后,業已到了東京城外數里,遠遠的已經能瞧見開寶寺的鐵塔凌云。騎在照夜玉獅子馬上看著遠方隱約地城池,保羅大聲疾呼,“東京,我保羅爺回來啦!”說著轉首對蕭觀音奴笑道:“阿奴,到家后大哥便帶你瞧瞧咱們東京城八景。吃遍好吃地看遍好地。”蕭觀音奴眼神如水,面具下其實卻是勉強笑了笑。

  “你還是愁愁該如何面對那什么什么罷!”錦毛鼠白爺存心打擊他。

  “車到山前必有路,大遼國皇太后我都能說服,咱們大宋皇太后不也是兩只眼睛一張嘴去。”保羅返鄉在即,張狂了起來,白玉堂冷笑,“你以為皇太后姐…”

  “打住打住。”保羅趕緊打斷他的話,轉首看了看后面趙嫻。還好趙嫻不是那種太機靈的姑娘,沒留神這句話,他這才苦著臉跟白爺說:“玉堂,咱們關系這么密切,你別老是打擊我好不好。”

  “若不是蓉娘。我管你的閑事。”白玉堂拍馬往前飛奔而去,趙嫻緩緩帶馬過來問道:“白大哥怎么了?”

  “這家伙瞧不得別人比他得意。”保羅只能哼哼,“走罷,趕緊回去。”

  十數人快馬往前,沒一會兒進了新封丘門,前面正是大隊禁軍環城,當真是甲胄鮮明氣勢如虹,首不見尾,估摸著怕不有十數萬大軍,保羅有些莫名其妙,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禁衛軍環城顯示軍威干什么,可難得啊!

  楊排鳳到底是天波府出來的,又打過不少仗,解釋道:“想必是朝廷要對外用兵,看情形估摸著要打西夏國了。”

  哦了一聲,保羅這才想起來,李元昊稱帝,大遼國不爽,大宋自然也不爽,用兵也是自然地。

  正在這時候,遠處禁軍隊伍里面有人大叫,陳大人,陳大人。

  一個喊個個喊,居然有數百人大喊起來,“是陳大人吶,陳大人回來啦!”

  保羅爺眼尖,一眼就看出了,那些不正是跟自己出使地禁軍兄弟么,里面起碼有幾十個是自己能叫出名字來的,立刻一夾馬腹跑了過去,為首的正是校尉王不破,臉上帶笑滾身下馬,只是笑得卻有些勉強。

  那數百禁軍都是跟保羅生死一道過的,呼啦啦圍上來問長問短,保羅先下馬笑著打招呼,接著拉住王不破問道:“王大哥,這是怎么回事?”

  王不破苦笑說道:“朝廷用兵西夏國,龐太師保舉我為禁軍指揮使兼前路先鋒官,今日就要開赴汾州。”接著壓低了嗓子說:“寧殿直被打入大理寺大牢了…”

保羅爺頓時就明白了里面關系,什么前路先鋒官,分明就  是去送死,頓時玉面扭曲,勃然大怒乾指大罵,“我干他娘,龐太師這老柴根,龐昱這小柴根,居然如此陷害我好友,還借刀殺人送各位兄弟上前線。”

  他正怒罵,遠處一人大喝,“是哪個混賬大膽的東西?如此辱罵當朝太師。”說話間一騎跑來,馬上一個一身錦袍地長臉漢子,乃是從四品武官服飾。

  “此人是五都按察使韋復又,龐太師的門前走狗。”楊排鳳到底是天波府的,和龐太師一派歷來不對路數,自然不會客氣。

  保羅此刻當真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正在氣頭上,冷笑道:“誰家的狗沒栓好跑出來亂吠?”

  那五都按察使韋復又乃是此次監軍,又有龐太師做山,張狂慣了的人,如何吃得消他罵,頓時臉色醬紫,“混賬東西,兒郎們,給我圍殺了。”

  “誰敢。”一直在后面地天地十二雪女齊聲大喝,便從馬上飛起,人在空中,為首雪膚藍睛的如嫣喝道:“天池刀陣。”一時間十二把鑌鐵彎刀出鞘,冷氣森森然鋪天蓋地,十二人圍成雪花菱形擋在保羅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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