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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 姜還是老的辣

五十九章姜還是老的辣大宋時代周刊第四集出使上京城五十九章姜還是老的辣  祝賀歪歪書吧網站整體升級成功!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保羅頓時叫起了撞天屈來,“皇太后,我可真真冤死了,您瞧瞧,人家北院大王帶了數千兵馬圍困我大宋使驛館,我要一個不慎便是血濺當場啊,這些個驕兵悍將當真便是目無法紀,目無皇太后您啊!那話怎么說來著?哦對,和尚打傘無法無天哇!”

  蕭燕燕聽他說話油腔滑調,不由噗哧一笑,其實心中何嘗不知,大遼國常年用兵,和大宋打,和西夏打,和回鶻打,和北邊游牧部族打,和渤海國打,但凡國家戰事一多,武將必然驕悍,大遼又不比大宋國武將地位低,那大宋一打仗,主帥往往和監軍吵個不休,當初楊業楊無敵便因監軍潘仁美不肯發兵相救而血濺金沙灘的。

  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大遼國崇尚武功勇力,帶兵的將軍們仗打多了自恃勞苦功高則驕橫起來,眼下便有奴大欺主的苗頭,若不打壓打壓,那還了得?

  她垂簾多年,豈是好相與的?說難聽了,此番晉封保羅為金翅駙馬,便有些借刀殺人的意思在里面,當初她寵信韓德讓,韓德讓那叫一個驕橫跋扈,朝堂上狼牙棒擊殺耶律虎古,御獵時借口被搶了獵物捕殺耶律炎奴,打馬球被耶律沒哥撞下了馬便當場格殺…當真是讓一干宗室戰栗不已,只是,韓德讓近年殺伐之氣不如往日,宗室們又牢牢抱成一團,勢力難免便此消彼長。

  遼圣宗是個沒主意的,便和大宋仁宗帝一般,說好聽了叫仁慈,說難聽了便聽軟耳朵根子,雖然賢德,但卻難以壓制這幫宗室親貴。她蕭太后若不再煞煞宗室威風,那還了得了。

  眼下這位新貴駙馬爺便是個膽大包天的主兒。她便是要借保羅的手把上京的水攪一攪,看看哪些個宗室將軍膽敢犯她承天皇太后的鳳威。

  只見她微微一笑,伸直虛空一點,薄嗔道:“你便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我瞧你也沒少半根毫毛呀。”

  “誰說的?”保羅一呲牙,牙齦牙縫里面可還是不少血漬在。“我剛才便吐了好多血,您瞧瞧。”心里面便在腹誹,耶律休哥這老柴根別是玩什么光源氏計劃,自己擋了他地路子,因此惱羞成怒罷。

  蕭燕燕這才微微驚慌,頓時便伸手在他身上摸索。“哪兒受傷了,你怎這去不小心…”接著柳眉一豎,便喊道:“九尾奴。”

  “老奴在。”老太監趕緊搭腔兒。

  “北院大王此刻如何了?”

  “耶律大王依舊昏迷未醒,雙臂受傷嚴重,御醫說再晚些恐怕便要廢了。此刻業已包扎妥當,想必無大礙。”九尾奴小心翼翼說道。

  冷哼了一聲,蕭燕燕粉面一沉,“立荊把他打下了宗獄去,當真無法無天了…”

  九尾奴嚇了一跳,那可是曾經的天下兵馬大元帥,宗室數一數二的親貴,太平公主的師傅啊。戰戰兢兢說:“太后…”

  只見蕭燕燕鳳目含威掃了他一眼,雖只是淡淡一掃,卻頓時把九尾奴背后嚇出一身冷汗來,“老奴這便去辦。”說著轉身,走了幾步后又回轉了低聲問:“太后。那些兵丁如何處置?”

  “全部杖斃。”蕭燕燕面無表情,似乎殺幾千人便如同殺雞一般,連保羅都有些冒寒氣,“這個…不必要了罷!”

  螓首微轉,她也不去看保羅,只是瞧著老太監,“還不快去辦。”

  “老奴這就去。”九尾奴額頭冷汗,雖說有些不忍心,卻不敢在此刻忤逆皇太后的話。

  一時間就瞧見如狼似虎的禁衛也不挑地方,手上狼牙棒對著地上那些尚且昏迷地,顫抖的,滿地兒打滾的遼兵摟頭便是一捧子,紅的白的四下濺了一地兒,一聲聲慘叫實在跟殺雞沒什么區別,那些大宋禁軍方才還想廝殺,可這時候眼瞧著遼國兵丁如小雞一般任人宰割,免不得也有些冒寒氣。

  保羅這才看出蕭燕燕的殺伐決斷來,感情對自己笑瞇瞇地承天皇太后如此狠辣,頓時想起這位可是率領遼兵一直打到大宋檀州城下的英武女主,耳朵里面聽著一聲聲慘叫,實在心生不忍,“皇太后,便瞧我一點兒薄面,算了罷。”

  “你呀你,說你膽子小罷,偏偏又恣意妄為,說你膽子大罷,卻還不低哀家,你說說,此刻若是你們換個位置會怎樣?”蕭燕燕笑著看他,卻不去管那數千人死話,契丹族起于遼河邊游牧民族,迄今依然保持著奴隸制度,奴隸和豬狗其實沒什么區別,這是時代的局限,根本不可能為人力所扭轉,難不成要讓保羅跟她大談人人平等,人權自由?

  眼角不由自主跳動了幾下,保羅強自壓下了那不愉快,此刻也有些明白了,眼瞧著蕭太后此番前來,禁衛無數,甚至還帶著御醫,分明便是有備而來,怕是借自己之手尋那些人開刀,耶律休哥不過是撞在了蕭太后的槍口上罷了。

  他也不是笨蛋,前后尋思了下便大略明白了,嘆了口氣,感情自己還是小瞧了眼前這位皇太后姐姐啊,頓時心生無力之感,懶洋洋說:“皇太后容稟,我身子有些乏…”

  不等他說完,蕭燕燕便呼那九尾奴要叫御醫,保羅擺手,“只是用力過度,多謝皇太后關心。”

  “怎么?嫌哀家心狠手辣?”蕭燕燕冷笑,“你倒是說說,歷史上哪位明主不殺人的?”

  保羅啞口無言,道理他便是明白,可當真血淋淋在眼前,到底吃不消,這不比打仗廝殺,完全便是一邊倒地屠殺啊,張了張口,到底說不出個道道來,只好說:“他是呼倫的師傅啊。”

  “你真關心呼倫?”蕭燕燕眼眉輕挑。頗有些嘲笑,保羅看她那模樣。想起自己目前困境,也來氣兒了,“您明知道,可不也賜婚了去,我官微職小,哪兒敢抗承天皇太后您的懿旨啊!”

  他倆這番對話。窩在使驛館里面不敢吱聲的禁軍們聽得佩服,瞧瞧人家陳大人,跟遼國皇太后說話一絲兒客氣都沒,拉家常一般,甚至還敢甩臉子,被蕭燕燕冷落一直沒機會插嘴的龐昱心里面當真郁悶。人比人果然氣死人,自己堂堂太師之子兵部侍郎就給人家忽視當空氣,而那老太監九尾奴原本想呵斥保羅,可再想想,實在不敢上去討沒趣兒。沒瞧見皇太后對人家地態度么,何必。

  “好了好了,哀家也不想跟你吵,跟哀家回宮,有話對你說。”蕭燕燕說完便轉身上車,又吩咐九尾奴說:“剩下那些奴才,瞧金翅駙馬的面子,饒了他們。發配了去罷。”九尾奴趕緊答應,一聲大喊叫那些禁衛停手,趕緊清理道路,這時候其實業已殺了個節七八八沒多少活人了。

  “對了,你叫什么來著?”車上蕭燕燕看著龐昱突然問道。龐昱趕緊彎腰過去,“使臣乃是大宋兵部侍郎龐昱,見過承天皇太后。”

  “起來罷,此番議和你沒有功勞也有些苦勞,過幾日便回轉大宋去罷,以后宋遼兩國便是兄弟之邦,哀家看你也是一表人才,好好為國效力才是正途。”蕭燕燕淡淡說完便不再理睬他,只是看著默不出聲地保羅。

  龐昱有些發愣,眼下雖然議和成功,可還有些善后事情,蕭太后趕自己匆匆離開這是為何?難不成…

  這時候保羅嘆氣,人要知曉好歹,可不必要把大遼國地人全部得罪光了,何況這位承天皇太后,跺了跺腳,邁步走了過去。

  “把你那鳥翅膀卸了,哀家可不想這般跟你坐在一起。”

  他原本是準備去牽照夜玉獅子,聽了倒是愣了一下,卸下金翅甲來,轉身回去交給寧殿直,寧致遠瞧著他低聲說:“你可要小心些,這位太后好生厲害,談笑間殺人無數眉頭也不皺一下。”保羅點頭,拍了拍他說,“放心罷,給照夜圣獅子喂些黃豆…”這時候有知趣的禁軍跑回他屋子拿了四海袍來,他意興闌珊一笑,伸手接過,轉身上車。

  長街上此刻清理干凈,便也瞧不出剛才一番人間地獄般的屠殺,只是空氣中血腥味甚濃,烈日下召來了許多聞膻逐嗅的蒼蠅嗡嗡不止,揮手不散,想必大遼朝野很快便會知道承天皇太后并未垂垂老矣,也并非不知曉事情,這金翅駙馬更加是萬萬得罪不得。

  儀仗鮮明的隊伍在前開道,蕭燕燕瞧身邊保羅一臉兒悶悶不樂,不由一笑,“連哀家也有些猜不透你,說你好勇斗狠還偏偏見不得死人,真真是…別忘記你是哀家地孫女婿,即便呼倫那也是上戰場廝殺過的。”

  “我說皇太后姐姐您能不能不提這茬啊?”保羅有些沒好氣,他怎么能跟呼倫瑤比較?呼倫瑤自小生長在皇室,瞧慣了那些不把奴才的命當人命的事情,他陳保羅可是自小民主教育,雖然也有明悟,可當真瞧著血淋淋一邊倒的屠殺,自然胸中不暢快。

  蕭燕燕此刻脾氣倒好,聽了他渾話一絲兒也不以為忤,反倒是笑了起來,一時間頗有花枝亂顫的味道,盛夏之季衣物本就穿地少,頓時胸前一大片雪白粉膩一陣顫動,看得憋氣的保羅心里面一陣熱,這人一旦在某些刺激下免不得更加容易情欲高漲,他剛才眼瞧著一陣屠殺,此刻頓時便生出古怪心思來,嗓子便有些干巴巴的。

  一時間,蕭燕燕的模樣和丹東公主以及太平公主慢慢重疊起來,三人在一起兒哪兒能瞧出是租孫三代,一時間愈發口干舌燥了,心中暗說不好,該死的,以前看那些邪惡地H漫畫看壞了,怎生出這邪惡的念頭來?可看著蕭燕燕不過三十許麗人模樣,又怎生克制得下那突然冒出來的念頭。

  看他突然臉色不對勁,蕭燕燕伸了素手過去微微一拭他額頭,“怎么突然冒冷汗了?哀家倒真小瞧你了,一人對付數千人,當真是萬人敵,想必脫力狠了,待會兒到了宮里面哀家讓那些奴才給你盛些雪參燕窩湯…”

  她這伸手一拭當真如火上澆油,保羅一聲哀嘆,體內真氣又因為使用三摩地真訣的緣故賊去樓空便只剩下三成,愈發壓制不住那欲火了。

  “我到現在可也不明白,皇太后為什么如此瞧得起我。”他趕緊沒話找話,可不敢再胡思亂想,并且椰動屁股往旁邊坐了些,可蕭燕燕身上淡淡香氣依然往他鼻子里面鉆,

  蕭燕燕古怪一笑,頗有些俏皮小姑娘故意作弄的表情,“我以為你不會問,大遼國可都知道我重用漢人。”

  Shit,保羅腹中一陣罵,要死了,你笑便笑就是,笑成這樣做什么,還故意拿蹺跟小姑娘對情郎撒嬌一般模樣,那也罷了,連哀家這個詞都不用了,這不是故意惹事么,一時間小腹一股子滾熱沖上胸口,心里面憋悶的難受。

  看他閉目不說話,蕭燕燕先是有些詫異,接著似乎猜到了什么,臉上微微一紅,居然便有些歡喜。

  心靈上的出軌比起身體的出軌,感覺可要曖昧許多,一時間,雙方都有些尷尬不說話,只聽得車輪滾滾壓在青石路上地咯吱咯吱的聲音。

  “呼倫是個可憐的孩子,你要好好待她,女人最悲慘便是沒男人來疼愛…”蕭燕燕低聲說道,她這么一說,保羅頓時想起自己的愛人們來,綺念頓時被趕走,鼻腔兒出氣卻不說話。

  “我知曉你在大宋還有情投意合的姑娘,想必恨我地決定,可你真以為大宋朝廷允許你同時娶兩位公主?”蕭燕燕像是在自言自語。

  保羅心中一跳,可隨時便想到自己離開東京的時候趙槿的眼神,心中頓時一痛,“那又怎樣?難不成大遼便許了?”

  蕭燕燕轉頭看他,粉面上便帶著一些諷刺味道,“嘿,你便以為我不知道?別忘記了,你的丹東姐姐是我生的女兒。”保羅被她一言中的,頓時便如脫光了被人瞧了個干凈去,臉上紅了起來。

  緩緩回過頭來,蕭燕燕瞧著路面青石條一塊塊往后掠去,繼續說:“只要呼倫肯,我也不去管你們…”

  保羅大駭,瞪大了眼睛珠子,可隨即便想到,契丹剛從游牧民族奴隸制演化過來未久,這兄終弟及、子承父產實在平常不過,小叔子娶嫂嫂,兒子娶后母并非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女人便是財產,自然由最親近的人繼承,所顧忌不過皇家顏面罷了,而蕭燕燕肯這般答應自己,實在是給了天大的面子,寵上了天去。

  “甚至你把大宋的女人接來,我也保你…”蕭燕燕緩緩說道。

  這便好比賭徒在拉斯維加斯賭場上輸紅了眼,這時候賭場老板來說你輸掉的賭我我退還你一大半,我甚至還要再給你幾千萬美金籌碼,恐怕能拒絕的沒幾個。

  “為什么?”他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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