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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烈焰焚身

  伸手摟著美人在懷,保羅低聲說:“我便也患得患失,不知道該如何相處,多看你一眼便也覺得褻瀆了,可又忍不住…”他雙手輕輕從美人兒背上滑下,慢慢落在腰肢上,觸手柔膩異常,當然柔弱無骨可堪一握小蠻腰,一時間,氣息也粗了些起來。

  耶律馨頓時一顆芳心又喜歡,又羞澀,情郎便在自己耳邊喘氣,熱騰騰噴在耳朵上,一顆心便要飛起來一般,原本就還在病中,這會兒似乎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軟軟地,全靠情郎抱著才沒癱軟下來。

  “你…你可是哄我…”耶律馨問了,只覺得心跳加快,怕他說出讓自己傷心的答案,一伸手,又掩了他嘴巴,“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我說的便都是誓言,只要你喜歡,我永遠便陪著你,你想去哪兒,我便陪你去哪兒…”

  她一邊說,珠淚兒滾滾落下,“只要你喜歡,我永遠陪著你。”說罷自動奉上香唇,冰冰涼涼,沾著微咸的淚水,使勁兒吮吸著情郎雙唇…

  那小侍女莫里耶在窗戶旁看了,站也站不住,只覺得面紅耳赤,兩股間顫顫,心跳加速,退了兩步靠在墻壁上,軟軟滑下,膝蓋便緊緊夾在一起,雙手捏著裙角,手背上青筋一現…

  要說保羅做戲,當真有一些,情圣沒一個不是天生會演戲的,但的確也便有些真話在里面,所謂假作真來真亦假,他想自己的確不應該招惹丹東公主,自己青春期的偶像啊,就好像他所說,多看一眼也覺得褻瀆了,問題是,幾次接觸,愈發迷戀跟偶像打交道的滋味,若是青春期春夢成真,那該當如何滋味,心魔繚繞,當真是難以克制。

  此刻耶律馨自動送上香唇,一時間,保羅爺腦中轟然,迷迷茫茫不知身在何方,似乎自己還是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工程學院的學生,看完了《黃飛鴻》在床上做了個年輕人做的春夢…

  津津香舌吐來,他吸住,絞扭,又度了自己舌尖過去,兩人一下子便如干柴烈火碰在了一起,保羅雙手慢慢滑下,在香臀上撫摸輕捏,耶律馨喉間發出細若簫管般的呻吟,一雙藕臂緊緊繞住情郎脖子,踮著腳尖去吮吸,心中混亂一片,不管了不管了,前面便是懸崖,跳罷…

  一時間房間內便只有喘息聲,保羅的,耶律馨的,還有蹲在墻角小侍女莫里耶的,淫靡的氣氛頓時升起。

  “你這冤家,你是我命中魔星么!”耶律馨雙唇雀啄一般在保羅臉頰上四處吻落,“你讓我心便也碎了,我恨你,恨你,可我也愛死你了…”她嬌軀滾燙,臉頰陀紅,業已不能克制,十幾年情欲突然爆發,豈是可以小瞧的?便如她心中所想一般,前面哪怕是萬丈懸崖,便也奮不顧身跳下去了。

  保羅爺一下子便雄心萬丈,小保羅蠢蠢欲動,雙臂一緊,差一點兒把耶律馨小蠻腰也給勒斷了,探首含住懷中美人耳垂,含含糊糊說道:“我可不也是…”

  耶律馨被小保羅頂住,差一點兒便癱了下去,要死了,那滾熱堅挺死死頂在自己小腹,碩大的形狀都能感覺到了,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兩人氣喘吁吁,忍不住便去褪對方衣裳,耶律馨剛把保羅外袍脫了,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他不是傷了腎髓么?怎么?頓時便從情欲中驚醒了。

  “你…你等會…”她使勁兒推保羅,問題是保羅爺此刻…用一句通俗的話說,精蟲上腦,男人這時候和野獸沒什么區別。

  使勁兒推了幾下也沒推開,她又羞又惱,忍不住狠狠在對方肩上一口咬下,保羅體內易筋經頓時生了感應,倒把她牙齦震得切切生疼,但保羅也被一口咬清醒了,被她使勁兒一推,騰騰騰退開了三步。

  “你…你不是說傷了腎髓么?”

  呃!保羅這才想起這個問題,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他不吱聲,耶律馨頓時氣惱,感情全都是假的,這冤家,居然拿這個來哄人…

  這種心思并非難以理解,她的心思是接受保羅了,可畢竟十幾年貞潔,身體依然有抗拒,這便好像有些女子,可以自慰,甚至使用性商品,但萬萬不肯接受男人一般,又好像一些女人出去偷情,什么都干了,就是沒讓男人進入特定的地方,似乎這樣便不是背叛自己男人一般,總之,女人的心思,難猜著呢,差池一步,便差池萬里。

  看保羅不吱聲,她心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喜歡?喜歡什么?氣惱?又氣惱什么?

  你解釋啊,我聽的,我懂的,她直愣愣看著保羅,唯一一絲公主的自尊糾纏在心底,再拋開,便什么都沒了,只期望保羅厚著臉皮來摟住自己解釋,可那冤家就那么站著,連動也不動一下。

  等了半晌,耶律馨臉色從期望變成了失落,手足冰涼,原來,他只是哄我想玩弄一番,頓時恨不得一頭碰死,死了才好,死了干凈,省得在他跟前丟人,什么臉面都沒了,平白叫他笑話,下賤的女人,隨便哄一哄,便自薦枕席…

  臉色平靜緩緩彎腰撿起四海袍,她走過去披在保羅身上,低聲說:“等此間事了,你就回大宋去罷,別在回來了…”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面似乎在滴血。

  保羅想開口,卻也不知道如何說話,想想也是,難不成真的拐帶她去東京?槿兒怎么看?蓉娘阿蠻她們怎么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拐了就跑?談何容易,此刻宋遼議和在即,自己把人家公主,且還是守寡多年的貞潔公主拐跑了,遼國朝野顏面何在?恐怕第一件事情便是滿世界追殺他陳保羅,然后殺氣騰騰大軍壓境。

  事實便是事實,冷靜下來想想,這種情況便是最可能發生的,哪怕他再討得蕭太后喜歡,也改變不了這事實,留下來做駙馬是一說,可拐跑人家公主可又是一說了。

  兩人此刻冷靜下來,同時便都千頭萬緒,雖然便近在咫尺,可距離頓時遙遠起來。

  保羅爺口中干巴巴發苦,舌頭在口中攪動,好歹咽下一口口水來,低聲說:“對不起…”

  慢慢走到窗戶邊,那小侍女蹲在地上還不知所措,他推開窗戶,轉身看看耶律馨,外面月色不錯,可房里面人兒卻面貌憔悴,心中一痛,手一縮一探伸進袖管中,腳下一頓,身子便如大鳥一般飛了出去,耶律馨緊緊幾步撲到窗前,看他雙手在那樹上一拍,整個人竄向更加高的高處,似乎便要往月亮里面飛去…

  纖纖素手一捂嘴唇,珠淚兒緩緩滑落,她慢慢跪坐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死灰復燃的一顆心宛如滑落十八層地獄一般,冷得刺骨。

  話說保羅爺回到白花花那邊,便有侍女領了他在樓下房間,接著便要服侍他梳洗寬衣,他心頭煩悶,揮了揮手讓小姑娘出去,獨自一人坐在床邊,一時間也是唏噓不已,他膽大是膽大,但并非不知好歹恣意妄為,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他便心里面清楚的很。

  男人其實就是長著胡子的小孩子,這話不知道是哪位哲人說的,極有道理,這時候,保羅爺便開始想家了,東京城的風花雪月,東京城的美食街坊,自己的武館弟子,還有,深愛自己的那幫美人…

  “誰說老婆是別人的好?真真混帳話。”保羅爺郁悶,和衣躺下,一揮掌,滅了蠟燭。

  他翻來覆去,一忽兒想到趙槿嬌羞的臉蛋,一忽兒又是蓉娘溫柔,一忽兒又是阿蠻撒嬌…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些睡意,只是小保羅卻不老實,易筋經伸筋之術若沒少林寺禮佛心法,當真霸道無比,一旦動了心思,如何能克制得下。

  要不,上去找圣女姐姐?他迷迷糊糊便想,接著,白花花的貞操衾褲頓時跳了出來,那機關卡嗒一聲忒是嚇唬人,彷佛便夾斷了什么,想想還是老成些罷了,須不能太過火。

  惹火上身,作繭自縛啊,他嘆氣,又翻了個身。

  正在輾轉反側,門外一聲輕響,接著門被緩緩拉開,似乎便有人踮著腳尖兒走了進來,保羅一激靈,Shit,精蟲上腦,居然這才聽見,內功修為白練了,下意識便一起身摸了科爾特出來,“誰?”

  黑漆漆的房間,那人不說話,站在了門口,聽呼吸,便知道沒武功修為,保羅這才放心,緩緩收了科爾特起來,“青鏡郡主,這么晚了,有事么?”

  黑暗中李金姬眼睛眨了眨,怯怯問:“你怎么肯定是我?”

  保羅失笑,難不成自己真的就亂了方寸什么都不曉得了?他起身拿了火折子要點蠟燭,火石剛擦亮,李金姬低聲驚呼,“別…”

  電火石光間,保羅業已看清楚,李金姬只是身上披了一件絲織袍子,里面便什么也沒穿,只見雪白一片,頓時口干舌燥起來,他好不容易克制下的真火便如被一鍋油淋了,熊熊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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